魔王与我有个约会:魔国驭夫记

第三章、魔境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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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牌一闪间灵儿低吟,身体之外夜风寒冷,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于是就不知被什么裹着,敏感稚嫩某种质感,便紧紧包围上来,紧紧裹住他幼细的身体。
    面前有一面镜子,影影绰绰,然后身后木心哥的声音就渐渐远了。里面的道路曲曲折折,一条小径,盘旋而上的各种妖娆的花草,跳着曼妙而又曲线毕露无疑的舞蹈,仿佛自己穿过了一群发情的舞女。
    “夜欢草吗?”灵儿呢呢喃喃,一路上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在呢喃些什么。
    她稍用力躲避那个身影,那个身形手掌细长,十字尖尖,手掌心摊开,上面滚动着一颗小巧的圆珠。灵儿清晰地记得当时看的清清楚楚,手指微勾间,右手手指上有三颗痣,一颗大的,两颗小的,呈现一字型结构排开。
    那根手指上前开始拨弄着她的头发,耳后的皮肤,滑滑的,滑过后脖颈线条流畅滚动到了后背。
    “呃啊……谁,谁这么变态!”她气急败坏仰头,一头如瀑的浓密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是吗,身形不自觉也随着夜欢草舞蹈起来。
    只觉喉头一紧,对望一眼,镜中出现了一个人,那人默契十足的伸出大手,一手一腮抓住灵儿的脸。
    “呸,呸……”美眸噙满泪珠,她委屈的将他的手指拨出去,一手一指流沙一样挥出去,完美地煽了那人一巴掌。浑身湿透上下其手把自己抱了个严严实实,以防那根手指再为所欲为。
    那人身高八尺,一双丹凤眼,卧蚕眉用眉笔描绘得淋漓尽致一条优美曲线,却戴着一个黑色面巾。他挨了打,却没有生气,大掌无情的大力揉捏着灵儿的脸,被掐成各种形状,以致两端苹果肌上,樱红的,似乎都在爆发一阵潮红,那两掌动作一致的以食指和拇指拽着旋转
    “呵。”蒙面人低笑,“小东西。等你长大,我等了好多年——”
    她难堪的撇开头,凤眸微眯,再他第三次腮间动作时,一个闪身咬了他的手:“变态。死变态!”含糊其词间,那人却没有松手;他的另一支手搂抱住程灵儿纤细的腰肢,无限柔情蜜意地摸摸索索,拿胸肌抵住她,头脸却死死抵住她的头脸,用嘴唇撑开灵儿紧闭的牙关,磕碰间灵儿就咬了他的舌头。
    “灵儿,你那是初吻吧!”不是问句,是肯定的语气,他说:“我要再不下手,初吻就归程木心了。那才是一颗好白菜,让猪给拱了!”
    倚靠在树干上的蒙面男没说话,漂亮的凤眸阴鸷的盯着昏迷的程灵儿。“呵呵。这样的话,你的身体是忘不掉我的。”
    ……
    “滴哒,滴哒……”莫名,不知出与何处的声音固执地响着,敲打得人心惶惶。
    “嗖嗖,嗖嗖……”阴风吹来,令人耳朵边上的茸毛倒立行走……
    如今的魔珏国大概只有这滴水洞天还有些许水气,氤氲着人们干涸的皮肤……
    粗糙的岩石,风化剥蚀的钟乳石千姿百态,倒悬凹凸有致的各色灯光,阴暗大厅,迷影幢幢,各路魔师剑师领着各自座骑,黑色对襟短祆皂裤,显得过于寒酸的魔珏国朝服;三头六臂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各色人等济济一堂……
    “老朽打断一下,你们低声的议论终难成正果,西边的大虞国,有人练就坨坨丹?毕竟已经过去十多年了,若是一个持有绝对偏执信念的阶层或组织存在,为何至今仍无一丝迹象可寻?思之,有两种可能……”呼延远达苍老幽深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钟山乳海中回荡,他面色暗黄。身边是同样面色暗黄的座骑小灰驴子。
    “西边的大虞国……”回音深重里,程延德只听到两个词。
    “一之三途河早已消失了,我等确实是虚惊一场。”圣主面前新进魔师萧景安——一只灵犬庞大雍肿的体态卧在他身旁——替他说出了后面的话:“在另一种可能中,到现在还没有迹象,也是只是欲盖弥彰而已。残渣余孽,总该有些才正常;怎么反倒一丝一缕都没有?”
    “什么是三途河?鬼域望川河畔……真的有人相信这些鬼神妄佞!”有年轻的臣子说。
    程廷徳抚触着怀里的“小心”和“火烛”。十年了灵儿的娘亲仙雨儿死了,唯有剩下的这一对老鸽子陪伴着自己。
    “魔珏生灵涂炭,奸淫横行……十年来,朕忍辱偷生,不惜极度谄媚于那魔王傲友圭……他病了,听太医说,尝大便便识病情,朕便尝了……才换得吾国这片刻安宁……忍……忍!忍常人之所不能忍!”一个高耸的座椅里面仰卧起一个人,那个人像是一个黑影,在黑暗中更像是虚无缥缈的一股烟。
    “可……如今。前往和亲的程灵儿被赐回一纸休书……恐事态并非那么容易控制……”呼延远达手持牙板,僵立良久,等待圣主裁决。
    “是!当时程灵儿不过一个缓兵之计。十年来我魔珏国苟延残喘,不过仗着仙雨儿临终修法金刚菩提罩,人民虽饥饿困顿,但身体康健元气不伤……”太子太傅程延德想把大臣们的思路纠结回来,也许程灵儿命不该绝。
    “七出之说岂能不加追究,百花广场的监刑官业已滴水洞外候旨多时——”呼延远达牙板高高举过头顶,逼着圣主下命令,圣主面前的铜镜里闪着光芒,里面一位女子,袅袅婷婷一个背影……
    祭司宗主总领曾悟台说:“这魔镜预示着国之未来。三个月了,每到临朝时,里面总显示的是一名女子……这女子从身形,体态,星相,多方考量,目前尚不知为何地何人……虽仙雨儿的金刚菩提罩快到期限……我们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揽然决定沉塘了程灵儿,或许镜中之人就是程灵儿呢……那魔珏国岂不是自己成为自己的掘墓人?”
    “那女子是仙雨儿,你们俱是不知……铜镜百年无显像,结果上次显像却是在十五年前……”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祭司,手拄着拐杖,步履蹒跚走向圣主的阴影里,字如洪钟,以至圣主都站了起来。
    “十年朕只有十二岁,太后也就二十二岁。先皇战死,血流成河……所有的人都以为魔珏国要彻底国破人亡时,不知怎的来了个惊天大逆转……”圣主弯腰看向台阶下老态龙钟的老祭司,阴影压了很长……盖到了众臣的脸上……”
    “十年前怎样?”一干人等,疑惑重重,十年前,魔玨国战败,全都城百姓要被悉数屠城,有女子出来挽狂澜于既倒。
    老祭司宗主曾妄生说:“仙雨儿之祭,臣下应该最有发言权……”
    ……
    二十五年前,西边大虞帝国虞太祖傲温性格刚暴,重病后喜怒难测。虞太祖欲传位博王友兰,其庶子友圭说动统军韩束,以牙兵五百并部分控鹤卫士半夜斩关入万春门,至寝中,侍疾者皆走。太祖惶骇起呼曰:“朕疑此贼久矣,恨不早杀之,逆贼忍杀尔父乎?”友圭亲吏也不行以剑犯太祖,太祖旋柱而走,剑击柱者三,太祖惫,仆于床,也不行以剑中之,洞其腹,肠胃皆流。
    友圭篡位十年,万春门外。
    是夜,下了一夜的雨。
    雨,滴在草叶上,与滴在剑刃之上的声音完全不同。
    鲜血,滴在草叶上,与滴在剑刃之上的声音更是不同……
    黑衣铁甲,黑巾蒙面,红色雨滴之下,脊梁上热气蒸腾而出,铁鞋飞踏之间蝇飞草谢。过五关斩数将,万春门,血祭门,天台门,凯旋门,白鹤门……一一无声陷落,守关将士的脑袋像是西瓜,个个皆是瓜熟蒂落,寂静无声,滚落尘土。
    攻入最后的白鹤门时,数百白鹤,破窗而翔,振翅欲飞,却又不知不觉同时昏聩,于无声处却有人听到了鸽子的“咕噜——咕噜——”声。
    傲友圭惊起,披衣拎灯奔突而起,四下早已无人;执灯再看之时,灯下却只是一个少年。少年束发年纪,额发与墨衣一起飘荡,一双犀利丹凤细目,手掌高托,上面没有武器,细看却是一只血红的蛊虫郝然托于掌心。
    四周一片漆黑,漆黑的世界后面仿佛藏着无数邪恶和罪行,一片光晕如同一盏姜央的圣光,洁白的牙齿,美丽飘飞的衣袂,孩童一片无邪的眼光,晶莹剔透玲珑有致的一双凤凤细目,再次细细地,满脸宠溺地看着自己的掌心,仿佛看着兄弟,也好似自己的亲人,说:“蛋壳儿,这里可还好玩?”
    “你一黄口小儿……深夜入得这大圣宫!”傲友圭松下一口气,厉问:“谁家野孩子,却是何人?来人呀,给我拉出去……”
    “伯父!……”小孩儿没有看向傲友圭,眼光从手心飘到自己身后:“伯父不认得我的……”
    傲友圭脚下发抖,手上灯的余晖里,地上的血污如涨潮般已没了他的双脚。他挑灯再看,孩子身后有一个人,皱纹纵横间眉眼却是旧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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