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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梦不长,新月忽觉腹痛难忍,胃中翻绞,剧烈的疼痛令她呻、吟着翻身下榻,却浑身无力,摔在地上。门外侍卫闻声询问才唤来众人,此时新月面无血色,唇色苍白,额中汗如雨下,已然昏厥过去。席城先生查探过后告知众人,新月是中了断肠草之毒。
这毒不难解,难的是此处荒无人烟,解毒之方无药材可取。若多做耽搁,新月将气闭而亡。
众人围在新月跟前屏气凝神等待席城解毒之法:“用羊血灌之,将毒物吐尽即解。”
在场之人一时松了口气,却又愁容满面。哪怕连夜翻山越岭快马加鞭也须昼夜方可,再取得羊血返回,新月未必等得到。
拓跋夜拦住欲冲出营帐的拓跋辰,对席城问道:“席城先生精通医术,定是还有其他解法?”
席城叹了口气:“倒是有一药方,可就地取材,只是……”众人屏住呼吸,只待席城道明:“此法用量极为小心,稍有不慎,新月小姐便当即毙命。”
拓跋夜点点头:“有劳先生,请告知药方。”
“你可知五毒?”
众人俱惊。
“先生是要以毒攻毒?”
“不错。所以用来解毒之毒量若大于她体内之毒,她便会中了新毒。加之她体内的毒性,足以令她当场气绝。”
拓跋夜稍作思忖,对拓跋辰道:“你去取羊血,若是来得及,便用羊血解毒最为稳妥。若是等不到……”
“我明白,这里就交给你了。”
拓跋辰最后瞧了一眼危在旦夕的新月,心道:你定要等我回来。
山上的夜晚泛着凉意,拓跋夜带着小奇,阿珠和众侍卫分头寻找毒物,阿珠冰山的脸上愁意深重。
小奇开口打破沉寂:“你家小姐虽然命苦,三番两次中毒,但我觉得她都会逢凶化吉的。所以你不必太过担心……”
阿珠回身瞪他一眼,小奇慌张道:“我……虽然上次是我……我那是不小心……这次真的不是我!”
“待小姐康复,我一定会查出来是谁下的毒。”
冷冷的声音在半山中回荡,紫色的身影孤清而决绝。
待拓跋辰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新月已经醒来半日。
他奔至新月面前,凝视许久:“我还怕回来迟了,好在,你已经醒来。”
此时新月面容光泽,唇色樱红,她轻轻笑道:“害你白白奔波,是不是有些冤枉?”
拓跋辰三日三夜马不停蹄,此刻面色憔悴微倦,他攥着新月的手,轻轻道:“作为补偿,你能否这样守着我,让我补个觉?”
此刻帐中阿珠,钰儿和贺雅皆在,令新月感到有些难堪。她低着眉眼娇怯的抽回手,“你且回你帐中好好休息吧。”
拓跋辰无赖道:“我舍不得离开你。”
这话令新月脸颊通红,很是难为情。
钰儿在一旁看的很是热闹,而贺雅已经掩藏不住心中的妒恨愤然离去。阿珠注意到这一幕,心中泛起深深的疑虑。
为了照养新月的身子,他们不得不在山上停留几日。
拓跋夜自从新月醒来已经两日未露面了,贺雅那日离开后再未踏入新月帐内。拓跋辰则日日赖在新月帐中,时而钰儿会来探望新月,琉璃落得清闲总是看着阿珠和小奇吵嘴,说是吵嘴,大多是小奇被阿珠虐到土里仍乐此不疲。
那日小奇注意到阿珠一个人去了贺雅住处,当她再出来时手中拿着一个布偶神色愤恨冲进拓跋夜的帐中。
他赶忙跟着进去,便看到阿珠将布偶丢在拓跋夜脚下,冷声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拓跋夜不计较阿珠的无理,拾起布偶看个仔细,赫然发现布偶上插着数只银针,上面写着新月的名字。
向来沉着的拓跋夜在此时也面露惊惧:“你在何处取得?”
巫蛊之术,最为骇人。
拓跋部中有习巫术者,但皆为己用。如今这骇人之术竟偷偷用在与拓跋部联姻的宇文新月身上,便是与整个拓跋部为敌。
写着新月名字的布偶与此次中毒事件不难推测为一人所为,这些,跪在青山荒地上的贺雅供认不讳。
拓跋辰眼中的不忍和心疼令贺雅感到些许安慰,她只是有些不甘,竟让那宇文新月有命活着。
她定定瞧着拓跋辰,眼神依旧温柔:“这条命是你救的,现在你若想要收回,我绝无怨言。”
在场的其他人都静静站在一旁,目光却齐齐望向拓跋辰。
“虽然你对新月做了不可原谅之事,但好在新月没有因此受害,现下已经完全康复。就算要了你的命,也没什么用处。”拓跋辰面含愧疚的转向新月:“可否念在她对我的情意,饶她此过?”
这番话若是说与其他女子,定是引起掀然大波,可偏偏新月是不同寻常的女子。她点点头:“你说了算。”
从那以后,贺雅便被抛弃,再也无法靠近她的辰哥哥,再也没有机会伤害新月。
拓跋辰说的没错,若不是因着她对他的爱意,也不会失去理智妄图害死新月。只是她不明白,即使新月死了,拓跋辰也不会爱她。但她一意孤行要新月死,不过是无法忍受自己深爱之人所爱的女子在自己眼前幸福的招摇。
后来钰儿去问贺雅,为何自己也吃了竹叶饭却没有中毒。原是因为贺雅当时虽与钰儿绝交,但贺雅亦无意害她。
这令钰儿稍稍舒了一口气,但让钰儿明白,嫉妒是多么可怕的事。
害人亦害己。
但她当时未料到,自己也终有一天因嫉妒而走向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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