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曾经也是从小职员做起的,像小莫这样的人,她见多了。
开始她还会反击,后来就懒得搭理了。
现在,就更不会放在眼里。
尤其是小莫,尽管知道她是因为宋承郗才这样,可凌霜从来没把她当成过对手。
她还不配。
在宋承郗的办公室的门外看到小莫,她的那种志得意满都快写在了脸上,凌霜却只是轻笑。
推开门走进去,见宋承郗抬头,凌霜笑靥如花:“你想我了?”
“现在是上班时间。”宋承郗直视着她,眸色深不见底。
“我又不是第一次在上班时间做这种事了。”这不是他给她安排的人设吗。
宋承郗沉了口气:“我没让你搬出去,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去找别的男人?”
“你记得我以前说过吧,没有人能左右我的感情,你也不行。”凌霜笑笑,“我凌霜别的本事没有,但从不缺男人,我当初答应不会赶你走,可现在是你先放手的,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吊死在你这一棵树上吧?”
“出去。”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隐忍。
“你要的财务报表,我争取半个小时给你,还有,我脾气不好,如果你不想你的小助理以后再在我这里碰钉子,麻烦让她以后给我的秘书打电话,谢谢。”凌霜一口气说完,转身就走。
小莫在外面一字不落都听到了,她再看凌霜的时候,眼神已经不是蔑视,而是愤恨了。
身后传来连续不断摔东西的声音,凌霜顿了一下,然后脚步没停地离开。
小莫看着凌霜的背影,然后慌忙地推门而入,能摔的东西几乎都摔在了地上,整个办公室里已经乱作一团。
见宋承郗坐在那儿没动,小莫心里一沉,疾步跑过去时,见他手里攥着一支钢笔,笔尖快要把他手腕上的血管刺破。
“你别这样,快把钢笔给我!”小莫奋力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再用力,“她不值得你这么伤害自己,不管你做什么,她都不会回头的,她根本就没喜欢过你!”
最后一句话,宋承郗终于有了些反应,他慢慢松开了手。
小莫赶紧把钢笔拿开,然后在他抽屉里找到药,又很快地倒了杯水给他:“把药吃了吧。”
宋承郗神情呆滞,拿过药,也没喝水,就那么干咽了下去。
凌霜刚回到她的办公室,电脑上就跳出一封电子邮件,她点开,是一个视频文件。
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她拖动鼠标,缓缓按了一下左键。
画面离得很远,但能看得出是个很狭窄的空间,一个男人手脚都被绑着,背对着镜头倒在地上,眼睛也被黑布蒙着。
他还有意识,一直在挣扎。
凌霜隔着电脑屏幕都看得一阵紧张,不自觉地秉住了呼吸。
看到那个人终于翻过了身,凌霜的瞳孔倏然放大。
怎么会是……袁语堂!
手机铃声在这时候忽然响起,把她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她忙接了。
“枫林街78号,你一个人来,不然就等着给他收尸吧。”电话那端,经过处理的机械声说道。
凌霜拿了包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不知道给谁发了条消息。
宋承郗长身而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凌霜的车开出停车场,在公司大楼前面的路口转了个弯,朝枫林街的方向开去。
随后,他也接到了一个电话。
“不想看看,在你最爱的女人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位置吗?”
宋承郗深如夜色的眸子里,凉意一层层翻涌。
凌霜开车到了电话里所说的地方,是个汽车修理厂,大门开着,门口还堆放着很多废旧的轮胎。
她慢慢地走进去,升降台上还有正在修理的车,可是里面却看不到一个人。
“有人吗?”
凌霜颤声问了一句,四周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回声。
她大着胆子继续往里走,同时也在找着跟视频里类似的地方。
但是这里的布局根本就是一目了然,除了几辆车,就是一些修理工具和配件之类的。
凌霜沿着一面墙仔仔细细地找,如果那个人没骗她,这里一定有隐藏的空间。
然后,她在一摞新轮胎后面看到了一个小门。
“袁语堂?”凌霜敲敲钢板制成的门,叫了声他的名字。
里面果然有轻微的摩擦声传来。
凌霜什么都顾不上,连忙用力地去把那些轮胎推开,门上有个挂锁,她从旁边的工具箱里找了个铁钳子砸开了。
里面地方特别小,像是个临时弄出来的,凌霜进去之后,两个人几乎都转不开身体。
借着外面的光亮,凌霜先把袁语堂眼睛上的黑布扯掉,又小心地撕开他嘴巴上的胶带。
“这是个圈套,你快走。”袁语堂适应了一下光线,才睁开眼睛,看清她的脸,立刻焦急地说道。
凌霜当然知道这是个圈套,可是知道了她就能不管吗。
是因为她的事,袁语堂才一再地遭遇危险,她得多忘恩负义,才会不理会他的死活。
凌霜也不说话,只是急切地在帮他解开手上的绳子。
身后的门忽然砰的一声被关上,这个狭窄的空间瞬间就陷入了黑暗。
可这还不是最糟的,失去光线后,凌霜更能明显地感觉到,袁语堂的呼吸越发急促和灼热。
“凌霜,他们好像给我灌了什么药……”袁语堂自己也意识到了。
凌霜大概知道,按照对方的意愿,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她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在四壁上寻了一圈,看到了上方那个小型的摄像头。
袁语堂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他伸手扯着衬衣的领口,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
“很难受吗?”凌霜的声音平静至极。
袁语堂艰难地摇头:“没关系,先想办法从这儿出去。”
“你还不明白吗,不做点什么,我们是出不去的。”凌霜说着,伸手就把自己的上衣脱了,朝着上方一扔,正好盖住了那个摄像头。
“凌霜,不可以,你会后悔的……”袁语堂压抑的声音里全是忍耐。
“这不是你一直在想的吗?”
呲啦一声,似乎是衣服被扯开,接着一颗颗扣子掉落在地上。
宋承郗看着一片漆黑的屏幕,迷乱的声音却一直没有间断。
他站在楼顶的边缘,慢慢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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