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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切。”
又跟昨天一样,白鬼阳跟岳秋儿坐在一起,玩了一天,小姑娘也累了,也没有吱吱喳喳。
白鬼阳看着岳秋儿,总有那么一丝丝的羁绊。
“累了就搭在我的肩膀休息一下吧。”白鬼阳柔声说。
“嗯。”岳秋儿轻轻的嗯了一声,就把头挨了过去。
夜,1点16分,今天晚上不如昨天晚上,很闷热,如同置身于火焰山。
被人们溜的狗突然狂吠,像是见鬼似的,拖着主人就要狂奔,幸亏被主人拉住了。
椰树突然掉落一大把叶子,幸亏也没砸到人。
这天气实在闷热,要不是白鬼阳腿脚不方便,还真想下海游游泳。
“夜了,你回去吧,免得家里人担心。”白鬼阳说。
“我们明天还会见面的吧。”小姑娘脸蛋红彤彤的。
“会吧。”
跟小姑娘游玩小姑娘可高兴了,但换到白鬼阳就不是,明明就是自己的家乡,却又装作第一次来的样子,还要提防着熟人,避免认出自己来。
白鬼阳送走秋儿,自己搀扶着电梯爬回自己的房间。小姑娘说的对,不能毁了人家的名节。
今天是七天期限中的最后一天,白鬼阳静静地躺在床上,选择平静以对。
咚咚!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一下子把白鬼阳的思绪拉回现实。
会不会,是来杀自己的?
按捺不住好奇心,白鬼阳驻着拐杖过去,透过门上的孔,一看是一个高中生似的女服务员,貌似有点儿踌躇,神色紧张。
难不成自己暴露了,派个杀手来干掉自己?但是,这个杀手也太不专业了。
白鬼阳还是打开了门,疑惑地问道:“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小女孩长得十分水灵,跟岳秋儿一样,满满的胶原蛋白,脸蛋白里透红,眼睛水汪汪,睫毛扇啊扇,特别是长了一口小兔牙,活脱脱的一只小兔子。
“我是秋儿介绍过来这里当服务员的,我留意你几天了。”
“留意我?留意我干嘛?”
“我……我跟秋儿不一样,我学习成绩不太好,考不上大学,我想向你请教,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小女孩的脸蛋更红了,这还是一个十分幼稚的小女孩,要不是幼稚,她也不会特地跑过来问。
“我不想一辈子当服务员,太可怕了,我想要去大城市,我想要走出这里,我不要留在这种小地方,你告诉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知道,你肯定是一位厉害的人,不然也不会这么有钱。”
小姑娘眼中满是乞求。
白鬼阳一时语塞。
小兔子此时就在门外,而白鬼阳在门内,走廊此时空无一人,上面的装饰灯也一闪一闪的。
顷刻间,地动山摇,白鬼阳所处的空间突然爆发强烈震感,走廊上的灯装饰都掉了下来。
“地震了,地震了!”附近的房客惊慌失措的跑出房门,有的甚至还抱着围巾。
你要问这么震一下是什么感觉,那就是强烈的眩晕感,比晕车还要强烈。
白鬼阳愣在原地,真的,不知所以。
顿了一下,更加强烈的震感如猛兽巨洪而来,就连墙壁都开裂了。
经过这么多次生死考验,再怎么着都不可能不反应不过来,白鬼阳抓住呆若木鸡的小兔子就往房间里跑。
现在正是旅游旺季,房间客满为患,现在再不明不白的往外跑,只会发生人踩人的事故,而且……
强烈地震,要是处于一片空地上那还好说,要是室内,生还的可能性就看地震的等级如何了。
雪上加霜的是,白鬼阳的腿已经瘸了,还在康复期,也跑不快,现在所处的位置也是七楼,电梯?白鬼阳耳边仿佛响起了超载的声音。
小兔子终于也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已经瘸了的白鬼阳,甩开白鬼阳的手,疯狂的往外跑。
“不,别乱跑!”
但是很快就融入了其他人的杂声。
“快跑啊!”
“磨磨蹭蹭的!”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
时间定格在那一瞬间,哭声,哀嚎声。
好像,从小到大,都被灌输,发生地震的话,寻找角落的地方,就能力保最大的安全,白鬼阳此时离厕所最近,他毫不犹豫的奔向厕所的角落。
酒店厕所的玻璃哇啦一声就爆裂了,玻璃渣滓射了白鬼阳一身。
从未感受过这种毁天灭地的力量,一切都在剧烈的震动,一切都在扭曲,空间,时间,生命,仿佛眼睛不是眼睛,耳朵不是耳朵,连呼吸都困难,如同战斗机驾驶员,宇航员的失重旋转训练一样,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更何况是这么强烈的,持续的。
白鬼阳蜷缩在厕所的角落里,终于抵挡不住,晕死了过去。
大地无情的震动,地表开裂,一栋栋大楼瞬间灰飞烟灭。山岳开始怒轰,巨大的石块,泥石流滚落下来,无情的飞向人群。白鬼阳所在的酒店正处于高山脚下,加速了酒店的倒塌。
一切几乎只是一瞬间,小镇夷为平地,横尸遍野,震起的灰尘在天空中飞舞。
还活着的人恨自己怎么不生四条腿的跑,或者长出翅膀。
仿佛是上天怜悯这一人间悲剧,天空中突发闪电,倾盆大雨说下就下,但那对勉强还活着的人并不是怜悯,而是加剧死亡。
湿润使泥土变得更加松软,加速倒塌,加速滑流。
要是普通的地方发生地震那还好,但这是海边,海啸一触即发,断浪层越积越高,转瞬俯身而下,天堂一样的沙滩,海边,吞没一切。
地震时刻,11点35分,持续时间,数十秒。
“阳儿。阳儿,深圳爆发丧尸疫情,你怎么这么久都还没有给妈妈打电话报平安!”
“儿子啊,你的房间我早已经布置好了,重新装修过了,还带来了很多海鲜,你快回来吧,爸爸等你!”
“爸。妈,再忍忍,不是我不想过去找你们,而是怕连累你们。儿子赚大钱了,不用再辛苦了。”
“不,我这就过来找你们,我给你们开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有很多,很多钱,很多,很多,钱……”
是儿子不孝啊……
白鬼阳一个激灵,打开眼睛,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
这是生命的奇迹,就连此时的白鬼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没有死去。
但是,黑暗冰冷。
白鬼阳被困在一个封闭的空间,成半跪状态,可稍微屈膝,但几乎动弹不得。白鬼阳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四处乱摸,臀部附近就是一个接水用的一次性水杯,四处都有点儿湿漉漉的,都是一些疙瘩墙壁,有粗糙感,有石灰,一点点的玻璃渣。
身前就是一把拐杖,白鬼阳可以触摸到,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想必是这把拐杖支撑起了这可怜的空间。
空间极其有限,白鬼阳四处扒拉,必须得弄出来一点空隙,不然得窒息而死。也许是上天保佑,废了好大劲,白鬼阳终于从细缝中戳穿一个小小的洞,手指头按上去,可以感受到一点点细弱的空气流。
尽管如此,白鬼阳的呼吸还是越来越困难,这么一扒拉,狭小的空间里激起粉尘。
这地方决不能久留,鬼都知道是这样,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白鬼阳尽量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自己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抓起一把玻璃渣子,往自己的手指头一划,没出血,白鬼阳再狠心一戳,血一下子就往外冒,他把血滴在了自己的左眼上,心中默念道:
与神为敌。
与此同时,白鬼阳手指头的血也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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