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绯之花—光与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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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娆，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个瓶子里面装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圣母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素婉娆，眼神之中没有了以往那种慈爱。
    “回娘亲，这里面装着的东西就是我冒着危险在祭典那天潜入许长老家中盗取的物件。里面装着的是多年前你产子时的血液。”素婉娆直言不讳的说道，她现在已经获得了法丝莉苏的dna是一个真正的圣女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许长老在我产子那天派人偷取了这一管血液？可这又有什么用呢？而且，许长老并没有说丢失这个，只是说丢失了预示录的图纸而已。”圣母说着还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一位面目和善的长老。
    此人就是守旧派的代表，许长老。他也是为数不多的经历过三代圣族的人，从上一代的圣母到这一代的圣女。基本上他都见过的，同时也算是所有长老里面资历最深的了。就连这一代的圣母都是他带大的，所以在很多方面她都不大好意思去插手。
    刚才素婉娆提到这一点，圣母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当时肯定是许长老派人去做的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那时，许长老的权利还是相当大的。那一代的圣母和年轻的战士都在希特利亚的一次异兽大规模暴动中死掉了。每一代的圣女都必须同族内最为强大的战士通婚，并且只有怀孕成功并且产子是女婴之后，她才能成为乌丹之母。
    这个习俗也同时存在着许多的诟病，不过说来也特别奇怪，每一代圣女产子都是女婴没有一次发生过意外的。现在想想，那应该就是法丝莉苏的遗传基因导致的，她们都是其的复制体。
    所以，那时的权利刚好出现了真空，圣女正在产子，圣母又异死他乡。乌丹族内部没有掌权人是不行的，所以也就让资质最深的许长老担任了临时的掌权人，一直到圣女产子为止。
    差不多过了两个星期左右就到了预产期，圣女也成功的产下了一名女婴，但却被一个侍女偷走并且逃离了乌丹族。而那时，就流传出圣女并没有产子的传言，一切都是她为了成为圣母而编造的。搞得那段时间，大家都不承认她的权利。后来，也是因为当时在场的周长老拿性命担保，并且还出示了那时的脐带才把风波平息下去。
    不过，这一代的圣女遗失这件事情是人尽皆知了，现在她收养的素婉娆，虽然巫术造诣也挺高的，可她毕竟不是乌丹族人，所以大家还是不怎么认同她的。许长老正是利用了这一点，那时圣母产子时的阴谋没有得逞，现在可以借由另外找到了圣女来弹劾素婉娆，这也是他的打算。
    “圣母大人，让我来说一句吧。”许长老缓缓开口说道，他那张和善的脸上全部都是微笑。
    “许长老，你有什么见解就说吧。”圣母也想要听听他的话，虽然一直都在怀疑他的忠诚度。
    “我们大家都知道，这一代的圣女大人并不具备血脉传承。迟早有一天会被这真的圣女取代的。所以，她来到我的长老府，并且带着两个小贼偷取了我的预示录。但其实这只是一个障眼法，为的就是把这瓶血液给正当化。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圣母大人应该也私下给了圣女大人一些血液的。为的是让她能够通过试炼之地的大门。对吧。”许长老说到这里还特意把声音拉大了一些，在场的所有长老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是？”圣母双眼微眯问道。
    “这也只是小的一些猜测。圣女大人可能是害怕自己迟早被真正的圣女取代，所有特意把盗取圣母血液这种事情扯到我的头上。借此来重新巩固她的地位，因为她知道了一件事情。”许长老不紧不慢的解释说。
    “胡说！许长老，你在血口喷人！圣女大人才不会这样……”周长老有些气急败坏插嘴说。
    “周长老！稍安勿躁，让他把话说完。我也想要知道我所不知道，但婉娆却知道并且没有告诉过我的事情。”圣母打断周长老的话并看向素婉娆说道。
    “她知道我已经找到了真正的圣女大人，所以想要借此来诬陷我。”许长老开口说着，眼睛还看了看跪在地上低着头的素婉娆。
    许长老还真的想要感谢素婉娆，本来他的计划是随便找一个少女，并把她体内的血液换掉一部分，然后开启试炼之地的大门通过血之试炼，那么她无论是不是圣女就都是圣女了。可后来，他还真的知道了谁是真正的圣女。当年，他手下的那个侍女还是背叛了他，只把血液放在了约定地点，人却带着女婴逃走了。一时还以为她们都在那场大雪下冻死了。
    直到祭典晚上，随同素婉娆逃到圣殿里面并且凭借自己的血液打开大门的人出现。试炼之地他可是反而清楚了，出来血脉传承之外，不可能打开的，就算是用巫术或者魔法也是不可能强行打开的。
    后来，在调查另外两名小偷的身份时，意外发现了掉落在地上的边防军箭矢，这种东西也只有边防军才会制造的钢箭，乌丹族还没有这种锻造工艺。在推测一下，也就只有离这里最近也是没有被占领的银沙哨站的人了。虽然不知道是谁，但真正的圣女肯定是藏在那里的。
    许长老脑子微微一转就继续说道:“真正的圣女就藏在银沙哨站里面。而且她就是同素婉娆一起逃到试炼之地的两人之中的一个，我们在打扫痕迹的时候发现了边防军的钢箭。”
    圣女大人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内心也是十分的震惊，从来就没有想过她的亲生女儿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过她也是在微微震惊一下后就恢复了那种端庄的表情:“真的确有其事吗？周长老？”
    因为周长老是负责这一块的，而且他和许长老也是对头，如果他都说有这件事的话，那十有**都是真的了。
    “圣母大人，我们确确实实在地上找到了边防军的钢箭，但……”周长老还想要解释什么的时候被圣母打断了。
    “好了，我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无论是婉娆说的，还是许长老所说的。都是有各自的道理的。一个是现任的乌丹圣女，一个是资质最深的乌丹长老。无论我偏袒哪一个，我们乌丹族的子民都是不会接受的。而，一切的答案都在银沙哨站的一个边防军身上，只要找到了她，并且证明了她到底是不是圣女之后，所有的疑惑也都会迎刃而解的。那么，我的这个提议众长老们有没有什么意见？”圣母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虽然看起来是问他们有没有意见，但话中强硬的态度谁都听得出来。
    “我们没有意见。”众长老回答说。
    “那你呢？婉娆？”圣母望着后面一直没有说过话的素婉娆问道。
    “我也……没有意见，娘亲。”素婉娆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
    “如果，这一次真的找到了圣女，你刚才将会是最后一声叫我娘亲了。这次你带人私闯长老府，并且还一直包庇另外两个人，已经是罪大莫及了。从现在起，没有我的传呼你不得踏出房间一步！一直等到结果出来为止。”圣母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圣母大人，我还有一个提议，不知道您批不批准？”许长老又开口说道。
    “你说吧。”圣母微微叹了一口气说着。
    “我们会在后天对边防军发起全面进攻，但我觉得为了确保可能是圣女的边防军的安全，希望能够在明天带着先行部队去攻打银沙哨站。并且，我还希望素婉娆能够一同前往。免得她说我们会做什么手脚之类的。”许长老的语气还显得十分诚恳，好像就是在为素婉娆开脱一样的。
    “带着先行部队提前进攻吗？可以，那明天就由你和她带着一部分乌丹士兵去攻打银沙哨站吧。记住，无论那个边防军是不是圣女，都要把她活着带回来见我。”圣母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圣母大人，我也可以一同去吗？”周长老担心素婉娆一个人摆不平许长老就想要过去帮忙说。
    “你得留下了，后天除了血姬城主之外，所有人都会带着部队过来的。你得招待他们，许长老走了之后，你就长老里面资质最老的了。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人有接待那些城主巫师的资格了。”圣母解释说道。
    “小的……遵命……”
    “既然大家没有其他的问题了，这一次就这样决定了，明天早上由许长老和圣女带着先行部队进攻银沙哨站。其余人待在乌丹城休整，准备后天的全面进攻。都可以离开了，顺便把圣女压回她的房间去。”圣母最后这样吩咐说道。
    直到这时，素婉娆才开口说用她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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