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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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 塞伊斯也刚好和他的夫人琳娜说完话。
    在卡洛斯过来聊天，说一些气候和行军之类的废话时, 琳娜正好找借口去了队伍的尾巴，找到艾德里安两个侍女，梅和伊万卡。
    “日安, 琳娜夫人。”两人礼貌的和琳娜打招呼。
    “日安。”琳娜笑道，“我想这肯定是个很长的路途，你们看起来都很疲惫, 等回到城堡, 好好洗个热水澡, 再吃个午饭，黑石城的熏肉会让你们恢复一些元气。”
    “太感谢您了, 我们正好饥肠辘辘。”梅对她感激的笑笑, 坐了将近十天的马车，之前又在海上航行了七天, 没有什么比一顿丰盛的午饭更让人觉得欣喜，他们早就想正正经经的吃点热乎乎的汤水，而不是再吃那些坚硬的黑面包干粮和烤鱼肉配菜。
    琳娜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在这里你们无需客气，孩子，我很高兴你们能回来, 请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 放松的休息几天吧。”
    梅连忙说, “您太仁慈了, 我和伊万卡只是个侍女，您不用对我们如此好心。”
    琳娜摇头，“你们陪伴艾德里安前往阿拉贡，是黑龙的勇士，即便男人也没有你们这样的勇气，我必须用最高礼仪对待你们，否则就是对你们的不尊重。”
    顿了顿，她又道，“不过，寒暄的话先放在一边，其实我来这儿是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们，我的丈夫很关心艾德里安的处境，王子和他说一切安好，但是你们也知道，艾德里安就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人，有时候不免让人有些替他担心。”她略带了点暗示意味的询问，“我不知道卡洛斯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平时……感情如何？是……分房睡吗？”
    梅和伊万卡本以为琳娜只是想打听一下艾德里安的近况，问一下他们最近生活怎么样，结果听到这样私~密的话题，两位侍女一时间羞红了脸。
    梅稍微有点不自在，“卡洛斯陛下对殿下很好，他们没有分床，每晚都睡在一起。”
    琳娜心一沉。“每晚都……”
    “是的。”
    琳娜眉头微微蹙起，“艾德里安……是自愿吗？他没有拒绝这种要求？”
    梅犹豫的开口，“我明白您的意思，琳娜夫人，不过艾德里安王子并不抗拒卡洛斯陛下，两人过得很好，而且，一个丈夫要求他的妻子履行义务，妻子怎么可以拒绝呢，这种事就算发生在黑龙，也是不合常理的。”
    琳娜叹息，“可是，艾德里安是个男子，他甚至从没有过女人。”这样的小王子怎么能雌伏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想必艾德里安很痛苦吧。
    “王子比您想象的更加坚强。”梅道。“卡洛斯陛下是个温和的君主，不会强人所难。老实说，我觉得王子对这段婚姻还算满意。”
    琳娜敏锐的发现梅和伊万卡两个人对卡洛斯评价挺高。
    “王子……喜欢他？”
    “是的，在我眼里，他们很恩爱。”
    这对琳娜来说也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
    阿拉贡对黑龙积威甚重，作为黑石城领主夫人，琳娜并不想看见艾德里安对卡洛斯放松警惕，但是如果说自己希望他们感情不好，琳娜又有点不忍心，毕竟双方真的矛盾重重，倒霉的只会是艾德里安。
    不管琳娜夫人心头如何不是滋味，这一边，艾德里安仍然专心陪着妹妹。
    艾米丽如今已经是个成熟美丽的女人，她身材高挑，容貌秀美，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种别样的风情，几个月未见，艾德里安一边欣喜于妹妹的成长，一边为两人即将再度分别而感到难过。
    “我想塞伊斯应该问过你了，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过得好吗？艾德里安？”
    艾德里安点头，“比我想象的好多了，妹妹。”
    艾米丽仔细观察哥哥的脸，发现他不是撒谎，略微放松了一些，“那个人……我是说卡洛斯，他看起来不太好对付。”
    “是的，他有时候是挺精明的。”艾德里安略微点头，“不过他对我还不错，这点我不能否认。”
    “确实，你看上去气色好多了。”艾米丽笑了笑，“在黑石，你总是吃不下饭，脸色苍白又满身疲惫，但现在看到你，尽管赶了这么长的路，我感觉你神采奕奕，有使不完的精力。”
    艾德里安正色道“那是因为我准备好了战争，妹妹。”其实也和阿拉贡的食物和气候有关，温暖富饶的南方十分养人，艾德里安才住了一段时间，就感觉自己身体好了起来。
    “这样很好，艾德里安。”艾米丽笑着所，“你这么健康，我就可以放心嫁去北方了。”
    艾德里安忍不住抱住他的妹妹。“我真不想让你去，艾米丽。抱歉，说这话好像太虚伪了，但极地多冷啊，你从来没在北方生活过，我很怕……”
    “极地雄狮家族是我自己选择的。”艾米丽安慰他，“何况，你不是也从没在撒丁生活过吗？请不要把我当做是娇花，我是詹姆斯·达克卓拉肯的女儿，我也天生是一只黑龙。”
    “这不一样，卡洛斯他……”艾德里安没有继续说下去，想到那个男人，他居然难得在心底泛起点暖意，“他的人品尚且不错，而萨克斯家族，我却从没听过他们的品性。”
    “他们不敢对我做什么的。”艾米丽笃定的说，“他们指望我生一个儿子，然后做黑龙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呢，小萨克斯只是个孩子，我不怕他。”
    “妹妹。”艾德里安忍不住搂住她，“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保护自己，我打算让尤里卡护送你去北方出嫁，如果可以，把他留下来，尤里卡他很听你的话……利用好他。”
    “即便你不说，我也会让他做我的护卫。”身为王女的艾米丽很清楚尤里卡对艾德里安的威胁，在她走之前，一定会把这个不确定因素带走。
    “还有费伊也会和你一起去北方，我会让大半个骑士团的人保护你，我妹妹的出嫁队伍可不能太过寒酸。”
    “费伊是骑士团的团长，他父亲乔治·纽卡索还在凤凰城打战，你确定要让他跟着我北上？”
    “他是我最信任的朋友。”艾德里安回答，“由他陪着你，我很放心。”
    艾米丽出嫁的陪嫁不算很多，因为萨克斯求娶公主的时候也没指望公主能带来钱财，但是艾德里安给她用来傍身的东西很多，土地，粮食，羊毛和大把的黄金，他不想让妹妹嫁到那个冰冷的地方还要穿破洞的裙子，或者自己洗衣服。但艾米丽却直接拒绝了，“战争需要钱，艾德里安。”
    “我会想办法。”艾德里安说。
    “不行。”艾米丽仍然坚持，“我在北方很安全，而你却直面战场，钱可以买来佣兵，可以打造武器，你已经把费伊给我了，黄金你该自己拿着，这些钱给你比给我更加合适。”
    “这时你应得的，否则，父母也是要责怪我。”艾德里安说。
    晚上，所有人都在宴会大厅出席晚宴，这样的情形在数个月前发生过一次，但现在的情况截然不同——出嫁的人选成了王子，王女成为还未出生的新继承人的母亲。每每想到这里，塞伊斯都恨不得把眼前微笑着的这个男人给弄死，不过他好歹还记得野兔大军在城外驻扎，如果这时候把他们的国王弄死，估计转头他们就直接攻打进来。
    他只能眼不见心不烦，僵硬着一张脸，假笑着和卡洛斯说话。
    黑石城的食物还是和往常一样，由各种烤肉，土豆，面包以及去年酿下的酸葡萄酒组成，餐桌鲜少看见水果，让艾德里安忽然有点不习惯，在撒丁的饮食是非常温和的，人们经常食用蔬菜水果，素食主义者也不少。在饮食方面他们喜欢用各种香料和酒，烹饪出来的食物精美又细致，这一点黑石比较粗糙，府上的大厨只会拿胡萝卜炖肉汤。
    已经被养叼嘴巴的艾德里安不感兴趣的戳了一下烤的焦黑的鹿肉——即便在行径途中，卡洛斯也很注意他们的饮食，以至于艾德里安在这种精心准备的宴会上居然有种食不下咽的感觉。
    因为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他只要了一碗蘑菇汤喝，不过刚尝了一口，一股恶心之感忽然从他胃里翻腾起来。
    他捂了一下嘴巴。
    “怎么了？”卡洛斯虽然和塞伊斯在说话，但是注意力还是放在艾德里安那里。
    “蘑菇的味道有点怪。”艾德里安放下勺子。
    “真的吗？我试一试”坐在他另一侧的安妮·艾尔伯特主动舀起一勺蘑菇汤品尝。“唔……我觉得不错，加了奶酪和蘑菇碎末，还有切碎的洋葱，这是黑龙的特色做法吗？我很喜欢。”
    艾德里安有点困惑，“是吗？那可能是我没有胃口。”他放下勺子。
    安妮眼睛一亮，“艾德里安，你不舒服吗？我可以帮你检查一下~身体，我和姑姑学了一点医术，一般的毛病我都能解决，卡洛斯就是因为这个把我叫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