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说她只想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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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月光说她只想要钱》
    文／杨幽
    *
    早上起床后，林曦总觉得今天诸事不宜，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要去翻个黄历。
    不只是她刷牙时错把洗面乳当成牙膏，吃了一嘴的洗面乳，或是她出门时电梯临时维护中，必须从二十楼走下去，更是刚到办公室才发现昨天晚上辛辛苦苦做的资料被她放在家里。
    “难不成是水逆？”林曦跟好友兼秘书陈莉吐槽。
    “醒醒吧老板，除了电梯维修这件事，其他都可以避免。”陈莉推了推黑框眼镜，身穿酒红色窄裙，今天她走知性秘书风格，“坦白讲就是你个人粗心导致的失误。”
    “看来我们的友谊走到了尽头。”林曦冷漠脸。
    “老板记得发我工资就好。”陈莉面无表情。
    林曦跟陈莉是从小的闺蜜兼同学，一路到大学都形影不离，直到大学毕业后，林曦继承父亲的公司成为主事人，陈莉也跟着进来做林曦的秘书。
    “之前不是说今天有新人吗？人什么时候才会到？每天都加班实在累死了，节省人事成本不是让我过劳死阿。”陈莉抱怨道。
    “我也是听说今天会来。”林曦耸肩，“人事部的效率一向如此。”
    他们话还没说完，秘书室打电话进来：“林总，人已经到了。”
    “让他进来。”
    进来的男人身穿一身西装，显得高大颀长，俊美无俦，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林曦看到进来的人，惊讶得嘴巴都阖不拢，与陈莉两人面面相觑。
    那不是肖总吗？
    “肖总是不是走错了？”陈莉秉持良好的秘书素质，替林曦提出疑问。
    虽然这个问题很愚蠢。
    请问肖氏集团总裁走错到别人公司，经过重重关卡被放进来直达华林总裁办公室的机率有多少？
    肖云轻轻向陈莉点头示意，目光转向林曦，“如果这里正在招聘秘书，那我就没有走错。”
    “肖氏不用管了？”林曦忍不住问。
    “肖氏有非常强大的策略团队，提供集团经济有效率的经营方向。”
    “我们这里庙小可能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林总是在拒绝我？”肖云右脚搭在左脚上，两手放在膝盖，饶有兴味地问。
    “我知道有些家族会让自己的继承人去其他地方历练，从底层做起，或是到别人公司学习经验，但为什么是华林？”
    “选择华林，是我的意愿。”肖云说，“如果华林愿意雇用我，那我这几年作为管理者经营的经验跟心得自然愿意与林总分享。”
    林曦静静地打量肖云，摊开手，“就这样？我感受不到你的诚意，做生意总要拿点实际的。”
    “我知道华林正在准备拍摄新剧。”肖云笑容不变，“我可以给予林总一点私人帮助。”
    “私人？难道肖总没办法替肖氏做决定？”林曦质问。
    “肖氏出手的代价高昂很多，只是在替林总着想罢了。”肖云浅笑。
    虽然林曦觉得肖云没说实话，但不可否认她很心动。
    林曦接手华林不到两年，虽然林平新在交接时给了她许多建议跟人脉，但亲自去执行跟在旁边看是完全不同的。
    她也不愿意事事去劳烦父亲，林曦有自己的傲气，当年林平新可以白手起家不求人做到现在的规模，那么她也可以。
    “你稍等。”林曦起身打电话给林平新，“爸爸？你知道肖氏的肖总来我们公司了吗？”
    林平新浑厚有力的声音传来，“当然知道，肖家那小子跟我打过招呼了，之前不是一直说公司太忙没人可以分担吗？我帮你找的这个帮手不错吧？”
    “董事会……”
    “董事会已经许可了。”
    “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知道啊？”林曦忍不住问。
    林平新呵呵笑，“因为什么，不用我说给你听吧？”
    因为林曦还不够格让公司的高阶主管在意。
    那一群跟林平新一起拚搏到今日的资深员工，看着林曦这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女人从天空降，除了冷眼旁观就是不以为然，他们不对林曦使绊子，已经是对林平新最大的尊重与仁慈，所以她要个秘书，人事部处处刁难，最后还是林平新看不下去出手帮忙。
    “爸爸……”林曦说不出话。
    “感动就不必了，真要感谢我赶紧生个儿子，不是我在说阿，你都几岁了，人家像你这年纪小孩都会爬了，你现在连个正经男朋友都没有……”
    又来了。
    自从林曦毕业后的同学纷纷结婚，林平新好像惊觉了什么，有事没事就要絮叨结婚这件事。
    但真的没空阿。林曦内心流泪。
    以前林平新培养她是往十全十美优等生的方向培养，人家下课去看电影，她在学才艺，同学在讨论偶像明星，她却在跟奥林匹克数学埋头苦战，最坑的是以为大学可以轻松些了，这时候林平新一脸欣慰地对林曦说：“你长大了，等你毕业公司就交给你了。”
    对公司两眼一抹黑的林曦只好趁空闲时间往来公司与学校之间，从头学起。
    现在要她凭空变出一个男人？
    做梦真的比较快。
    “好好好，我知道了。”林曦火速挂断电话，回到办公室。
    陈莉已经离开，只剩下肖云依旧坐在那里。
    他一手放在沙发椅背上，两脚交叠，显得轻松又闲适，身形修长。
    林曦不免感叹，帅气的男人做什么动作都好看呀。
    肖云看到林曦回来，微微一笑，“看林总的表情，我应该过关了？”
    林曦走到肖云面前，“你的能力有目共睹，只是去确认一下，我确实需要帮助，既然这样，那这些日子麻烦你了。”她伸出手。
    肖云在林曦白皙光滑的手背上停留一秒，轻轻地回握，“祝我们相处愉快。”
    他又说，“第一件事情，老板是不是该换个称呼，继续称呼我为肖总有点不合适？”肖云没有马上抽回交握的手，而是留恋地停留几秒，“可以叫我阿云。”
    “阿……阿云。”林曦同意他的说法，只是有点不习惯。
    “老板，什么事？”
    林曦叹口气，“希望你不会觉得后悔。”
    肖云意味深长，“这是我求之不得的机会，怎么会后悔。”
    ***
    林曦带肖云熟悉华林的公司内部。
    “九楼这里会议室比较少用，恩……灯在……”林曦扶着墙找寻开关。
    “这里？”温暖高大的身躯贴近，伸出手臂轻松一按，会议室灯光大亮。
    林曦才发现肖云为了开灯，与她贴的很近，形成了几乎是把她拥在怀里的暧昧姿势。
    林曦觉得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肖云后知后觉，“抱歉，老板。”
    “没关系。”林曦说，她等了一会，肖云按在墙上的手一直没有放下，林曦被圈在墙壁跟肖云这方寸之地，“那个……可以放手吗？”
    等到肖云放手，林曦赶紧逃开。
    她这是被壁咚了吧？
    林曦觉得肖云似乎对她有意思。
    自从两人独处后，肖云一直有意无意的在撩拨林曦，他没有说明，也没有真正碰到她，但举止动作无一在试图勾引。
    直到下班时她的感觉更强烈。
    林曦按往常加班，公司大部分的员工都已经离开。
    “老板，我送你？”肖云站在门口，衬衫袖子挽到小臂上，锁骨附近的扣子也松开了几颗，一手搭着西装外套。
    胸口衬衫半遮掩下，意无意露出的肌肤，搭上他吊儿郎当的神情，模样痞坏迷人，像是等等就要去某些地方通宵饮酒作乐。
    “我自己有开车。”林曦想都不想直接拒绝，要越过肖云时，被他一手挡住门口。
    办公室的灯已经关了大部分，肖云英俊的脸有大半陷入阴影，“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答应。”
    林曦不甘示弱地盯着肖云，紧紧抿住嘴不说话。
    她如果要横过肖云出去，就要矮下身子，钻过他腋下，其中还不可避免的会擦碰到肖云的身体。
    她不愿意。
    肖云带着笑容一语不发。
    两人在静谧中僵持了一阵子，直到林曦电话响起。
    “小曦，你还在公司吗？”电话中传来温柔低沉的嗓音。
    “小叔叔？我正准备下班。”
    “我上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