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媒正娶:冥王是吾妃

第七章 怀疑初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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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日后。
    地府,二殿。
    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一根白丝线束着一半以上的墨丝高高的遂在脑后,剑眉下黑色眼睦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
    他似闭目眼神般,慵懒的靠在那盘根错节的棕红色楠木椅子上,食指轻揉着眉心,听着桌前恭敬跪着的小鬼汇报着。
    “禀殿下,近日未曾听闻哪个殿中有鬼差遇袭。自上次从秦广王处回来后,也未曾听说有哪个鬼差遇见那妖孽。只是,最近厉鬼被吞噬之事竟比平常多了很多。”
    “厉鬼?”楚江王皱了皱剑眉,随即又散了开,不着痕迹。
    “是,厉鬼,且都是些道行不算高的厉鬼。”
    楚江王听着这怪异的消息,坐起身,拿起桌上的竹简,棱角分明的脸看不出有丝毫的表情,也猜不出他在想写什么。
    “报,殿下,宋帝王至。”又一小鬼在门外喊道。
    “嗯,你且先退下,若有何消息再来报。”桌前的小鬼点了点头,眨眼间便消失不见。“孜枢,看茶。”
    孜枢,是他二殿最为信任的亲随,倘若他有事不在殿中,那么此殿大事小事将由孜枢做主,且不用复禀。如此可见,这孜枢有多受宠信。
    话音刚落,宋帝王风尘仆仆的从门外赶来,前脚刚跨进门槛,便迫不及待的说了起来。
    “老楚,你可知最近厉鬼被噬,属本王区域最多。”
    楚江王看了一眼他此番急不可耐的样子,摆摆手,招呼道,“你且先坐,这事本王方知,但只知厉鬼被噬逐渐增多,却不知属宋兄区域处最多啊。”
    “现在你知道了。”宋帝王看着他一脸说风凉话的样子,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所以,更不知你此番来此又是何意?”楚江王装作没看到似的,摆/弄着眼前的竹简,脑子里想的,都是那妖孽的心思。
    话语间,孜枢将茶水奉上,退到楚江王身旁,宋帝王看了看孜枢,知他不是外人,也不顾茶烫口,狠狠地嘬了一大口,低声说道,“其实,本王那日在秦广王殿中就想说,奈何无实证,故而未开口,今日就你我二人,本王便将心中所想与你讲。”
    “愿闻其详。”
    “你可曾怀疑过,那妖物,同那栀初有关?”
    楚江王专心致志的看着那竹简,想从字里行间找出一丝蛛丝马迹,可听闻‘栀初’名后,黑眸一顿。
    栀初,前几日见过的那白衣女子,可谓是倾国倾城,连不近女色的他,对栀初的印象都极深刻。
    宋帝王见他久久不出声,也难得见他如此,狐疑问道,“老楚,怎的不说话?”
    “本王只是在想,为何宋兄会有这种想法?”楚江王收起回忆,又慵懒的靠在椅背上。
    “难道你未曾有过此猜测?其实,本王已听闻,前几日孽镜台异象是那栀初搞得鬼。你想,那是什么?孽镜台,自冥府存在就存在的孽镜台。上万年来未曾出现过骚/动,怎的她一来,去那瞧了一眼,就搞得大殿天翻地覆?她去孽镜台处,又想做些什么?且普天之下,还有何人有这能力,将鬼差吞噬?”
    楚江王深知,他们十殿阎罗每个人都对栀初有着很大的意见,一直以来碍于东华帝君的面子,对于她插手凡人生死之事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曾想过找机会,见上一面,同她好好聊一聊,只是她行踪实在诡异,真的寻不到。
    故而只要冥府有任何乱子,每一位阎王,脑子里乍现的都是这位在冥府名声大噪的栀初姑姑。
    这次的事,也不例外。
    但,怀疑栀初的这种想法,楚江王却从没想过。
    “说她插手凡人生死,确有此事。因那日见她时,的确牵着一缕魂魄,也证实,她的确有渡魂的能力。但,你若说,炼魂之事与她有关,本王就要替她辩个不是了。”
    “你见过她了?”宋帝王伸出端茶的手一顿,听的重点全在楚江王的那句‘那日见她时’。
    “是。的确如传闻般,着白衣,怀栀香,赤脚行,铃铛响。”宋帝王听闻这句,已震惊的合不拢嘴了。
    要知道,那殿中楠木椅是谁啊?那是楚江王,上万年不近女色,殿中别说妃嫔,就是连个侍女都没有,竟然会记得小鬼们说的关于女子的谣歌?
    心中此般想,也就说了出来,“那栀初定是绝色之姿吧?”
    “宋兄可是忘了,你今日此番来此何意?”楚江王拧了拧眉,敲敲桌,‘好意’提醒道。
    “咳咳。”宋帝王尴尬的咳了一声,正色道,“本王也只是震惊而已,望莫怪。那话说回来,你又为何要替她辩解?”
    “第一,她尚有东华帝君作保,若她真是那伤天害理之人,东华帝君定不容她;第二,炼魂又于她何好处?炼魂之妖均是为了涨修为,那栀初虽不敢说比肩天地共主,但好歹可以与我们一站,她需要猎魂增长法力吗?第三,从前不是没有她渡不了的魂,只因那魂魄执念太深,早已不能自拔,经点拨后仍要伤天害理,若遇到此,她每次都是直接将那执迷不悟的魂飞魄散。魂飞魄散和吞噬,你知道,是有区别的。”楚江王列出三条原因,宋帝王听闻,好像是这么回事,也是占理的。
    “虽你讲的是有些道理,可…虽不是栀初所为,但难保她未参与其中啊。”宋帝王仍有疑虑。
    “本王刚刚就在揣摩那妖孽是何心思,如今竟不猎鬼差,而是居多炼厉鬼。”楚江王翻出竹简,扔至宋帝王桌前。“如今,只有一种说法。便是那妖孽受了重伤,或是被同族发现惩罚于他,又或是他噬魂太多已承受不住,亦或是与何物相斗,敌不过那物,便受此重伤。知自己能力不足,故而不前去招惹鬼差,绕道而行,去寻那些他打的过的厉鬼,将其吞噬,既能疗伤,也能增长法力。”楚江王示意他翻开那竹简,看一看便知。
    宋帝王草草的扫了几眼竹简,不得不佩服楚江王的逻辑能力,边看边认同,“听你这么一说,好似…能说得通了。”
    楚江王听着那句‘好似’,扫了他一眼,不再去看他,孜枢适时的将茶水端至他眼前,伸手接过,刚要饮上一口,就听见宋帝王大笑。
    “哈哈哈!老楚,不得不佩服你啊,虽做事雷厉风行,不讲人情,但关键时刻还是要靠你的啊。”
    这时候来戴高帽,刚才说‘好似’的,不知是谁。
    楚江王未接茬,接着低头饮茶。
    刚想下逐客令,殿外鬼差慌忙来报,连行礼都来不及,直接跪在地上,“禀殿下,在洛昀村发现那妖物身影,篱君已前去追踪,但因栀初姑姑也在,未敢贸然行/事,属下赶忙来向您禀报。”
    “栀初同在?”楚江王眸色一深,浑身泛起冷意。
    刚刚他还在为她辩解,话音尚未落几时,便听见她与那妖物纠缠不休,哼。
    宋帝王更是愤然起身,将竹简重重摔在桌上,茶杯都飞起,碎了一地,怒道,“本王就说那栀初定与此事逃脱不了干系!”
    “此时下定论为时尚早,带本王去。倘若那栀初真与那妖物是一伙的,本王可不顾于东华的面子,直接将她正法。”楚江王不悦的神情,孜枢看在眼里,现下连他也分不清,殿下不悦,是不悦他的那番定论早早被推翻,还是不悦栀初真的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这事,不好说。
    “走,本王与你同去。”宋帝王说罢就要跟上,楚江王回头睨了他一眼,语气更是低了几分。
    “宋兄是怕本王徇私还是怕本王敌不过她?”
    “岂敢岂敢,普天之下,谁都可以怀疑,但楚江王的能力,本王还是信的。”宋帝王听这语气,知他是要动怒前兆,赶忙打着哈哈,“本王只是好奇那栀初究竟是何模样。”
    “哼。”楚江王甩了甩袖,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栀初,莫要让本王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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