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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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玉婷的脸色有些难看，她顿了一下，才对我说道：“那种毒药是杀人用的，毒性极强，几乎是眼镜蛇毒液的三倍。一般人要是沾了这种毒药，在几秒钟之内就会晕厥，然后造成永久性的脑损伤。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愿意跟你说这种方式，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它会不会把你害死。”
    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居然是这样子的办法。我低着头没说话，我确实没有把一个能致人疯的毒药吃下去。
    卢玉婷叹了口气，继续解释着：“好在是那种毒药不算是难找，我大姑凭借她在圈子里的声望和地位，搞了一些回来。我把之前从你身体里取出来的细胞和毒素和那种毒药进行了实验，结果它们果然是抵消了。这证明那本书里没有骗人，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把它作为一个方案告诉你。”
    虽然卢玉婷这么说，但是我还是觉得太危险了。毕竟是毒性这么强的毒药，我想不管是谁，能够吃下去都需要巨大的勇气。
    卢玉婷看到我为难的表情，继续对我说着：“所以这个方案是真的很危险，我一定要把实情告诉你，好让你心里有个判断。毕竟这个法子，谁都没有试过，在国内我也没有看到过类似的记载，也没办法告诉你一定会发生什么。虽说那本国外的书上有别人成功的经历，但那病毕竟只是跟你的病相似，而不是完全相同，所以具体会是什么效果，我也不敢保证。”
    我决定还是要把这种办法听完，于是我稳定了一下心神，然后开口问道：“那吃了这个药以后，身体会有什么反应？你估算一下，成功率能有多少？”
    卢玉婷停下来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给我解释着：“这种毒药之所以毒性强，就是因为它能加剧你身体里多巴胺的分泌，让你迅速地达到一个极具亢奋的状态。这种感觉像是性爱、酗酒或是吸毒，总之就是会使大脑极度兴奋。”
    她在纸上给我简单的列了一个公式，然后继续说道：“所以你在吃了这种药以后，会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你吃下去的药和身体里的三种毒素会相互排斥，导致毒素的毒性变得更为严重。具体的表现就是，你的身体会更加麻木僵硬，皮肤的硬度也会变到最大，这种感觉应该会很痛苦。而且除此之外，因为这种药本身的原因，你的多巴胺会加速分泌，让你的大脑变得极为兴奋，整个人大概处于一种很疯狂的状态，用精神失常来形容也不为过，这个阶段需要挺过来才行。”
    卢玉婷的形容很是传神，我想象了一下这样的情景，连我自己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撑下来。
    卢玉婷拍了拍我的肩，继续跟我说着：“不过这个阶段过去以后，你身体里的三种毒素就会和吃下的药完全的反应，从而消失。当所有的毒素都消失了以后，这些剧烈的反应也会停止。不出意外的话，你的身体就会恢复正常。但是这个方案除了我刚刚说的那些以外，还有一个很严重的副作用，我必须要告诉你。”
    我觉得卢玉婷之前说的那些就已经给很恐怖了，脚软还有更严重的副作用？不过似乎是因为刚刚卢玉婷已经说了太多危险的情况，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只是开口问着：“什么副作用？”
    卢玉婷开口给我解释着：“我之前说了，你要吃的这种药正常人吃了会直接造成不可逆转的脑损伤。你因为身体里有毒素，所以吃下去应该不会直接作用于你的大脑。但是我也不能打包票，就在适应的那个阶段，我计算了一下，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这种药本身的作用还是会被激发出来。”
    她又细致的描绘着：“这也就意味着，有八成的可能，你会在适应的那个阶段，由于大脑极度的亢奋而造成脑损伤，通俗的讲，就是变成傻子。这个概率应该不会出错，我做了好多次计算才得出这个结果。你要考虑清楚，这个风险真的是太大了，失败的几率太高。”
    我本来刚刚还想着也许可以赌一把，但是听到会变傻之后，我心里开始有些犹豫。
    别人不知道傻子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但是我太清楚不过了。在装傻的日子里，没有一个人是把我当人看的。
    他们都觉得傻子没有感情，也无法感受痛苦，所以自然也不会给予一个傻子足够的尊重。那样没有尊严的生活简直是生不如死，虽然当时我装过傻子，但是我并不想一语成谶，真的变成那个样子。
    而且如果我傻了，我就没法对二舅和二舅母尽孝了，还有答应了赵鹏的计划，也没办法完成。还有我答应过的帮所有人报仇，这一切的一切，恐怕都会化为泡影。
    最重要的还是楚馨，我太了解楚馨了，就算是我变傻了，她也一定不会抛弃我，反而会留在我身边照顾我，这就意味着，她要一辈子都会陪在一个傻子身边。
    那这样对于她来说，未免也太残忍了。我不想在我心爱的女人面前变得这么没有尊严，我也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让楚馨被别人看不起。
    我叹了口气，最后还是问着卢玉婷：“所以说，这种解药我要是喝下去，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熬不过适应的阶段，由于大脑的极度亢奋变成傻子。那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呢？会痊愈吗？”
    卢玉婷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要是你真的那么幸运，挺过了这个极度亢奋的阶段，你身体里的毒素就会彻底的被清理干净。然后你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不会再有任何不好的症状了。”
    虽然这种描述很是让我心动，但是理智还是告诉我不能这么做。我可以拿我自己的身体去赌，但是我不能拿我身上肩负的那么多责任去赌，失败的结果我是承担不起的。
    每个人都为了复仇准备了这么多，就等着最后一击，决不能在我这儿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