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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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像是一种宣言，在叶清然心里，就好像玉米爆开成爆米花一样的惊喜和雀跃，噼里啪啦地搅动着她的思绪。
    江凡景似乎也没料到自己的这番脱口而出，沉默了片刻，便很快接上。“tila小姐，您一向是以优雅成熟的形象为大众所喜爱。这里虽是顶楼，但不时会有来往的职员，您也不希望这件事情变成人尽皆知的风波，不是吗？”
    tila斟酌了一番利弊，便放下了手。“为你这么一个小人物毁了形象确实不值。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现在到处都是你的广告，我又摆在哪里？”
    “tila小姐，当时情急，我也没多想。不过，您放心，我已经有解决办法了！”叶清然拿出手里的文案。“您看，‘初恋回忆’这只广告反响不错，何不趁热打铁？我们可以接连做一个三部曲，据我所知，coco口红公司即将推出‘怦然心动’、‘完美情人’这两款口红，都是主打少女清新风格的，与初恋回忆也很好的接洽。”
    “有点意思，继续说。”tila对她的想法很感兴趣。江凡景也没有打断她的话，不赞同也不反对。
    “新品上市时间也很接近，反正也是要做广告宣传，何不打造成一个三部曲。‘初恋回忆’是从男主角的视角描述遇见场景，那么‘怦然心动’便可以从女主角的视角来描述遇见场景，最后‘完美情人’便是两人最终的正式邂逅。故事梗概大致是男主角翻开日记回忆在湖边遇见摄影的女主，而女主角整理照片回忆自己在看日出时遇见男主。”
    “那么之后呢？”tila的少女心被点燃。
    “最终章是男女主角终于彼此相识，真相是早在看日出时，男女主角都偷偷发现了对方，并怦然心动，湖边的相遇都是他们为了遇见对方。这时就可以借机推出这三款口红。”叶清然期待地看向江凡景，企图得到他的意见。
    “这么听来倒是不错啊！可是，真的可行吗？”tila很激动，来不及思考更多。
    “这个想法可以考虑，具体的我会和叶小姐探讨，并亲自与coco口红公司商榷。一来给您很好的展现机会和话题度，二来也是给coco带来很高的热度和收益。”江凡景条理清晰地阐述了一番，tila显得很是满意。
    “那好，我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叶清然，那件事我就不计较了！”她看了叶清然一眼便离开了。
    叶清然有些欣喜，居然得到了江凡景这么难搞的人的认同。“你真的觉得可以吗？我想了好久！”
    “客观来讲，想法很有创意，故事设计也符合口红主题。”江凡景抱着胳膊，“但是，就你这份策划来看，我只能说……”
    “什么？”叶清然抱着文件，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很烂。”江凡景一脸平静地看着她。
    上一秒夸上天，下一秒就极速坠落，叶清然有些丧气。“很烂吗？我想了好几个晚上，连臭臭我都没花时间逗它。”
    “很烂，连丢在我的垃圾桶里我都嫌弃。你这份策划案从系统性、完整性、整体性上来看都十分地不成熟，甚至太过草率。”江凡景看见她失落的脸，停顿了一下。他担心自己的话太重，又怕不说她不明白。
    “江凡景，你就这么觉得我很差劲吗？”
    “你想的这个方案并不等同于coco自己的打算，你的想法已经近乎于一个微电影，成本高，反响未知，这样的尝试对coco来说是一种冒险。何况，你并非专业的策划，甚至毫不起眼，对于coco来说你没有什么可信力。”江凡景还是决定将话挑明白些，尽管残忍。
    “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tila小姐？”
    “难道你非要自己挨了打吃了亏，在我这里闹出点什么事才甘心吗？tila会受影响，你自己的事业也从此立了一块阻石。”
    “是的，我足够渺小不够优秀，你尽可以看不上我！可是，江凡景，我会证明的，我会让这一切都变得成熟！一份足够完善的策划案是吗？我明天就呈现给你！”叶清然被他说得一无是处的，反倒激起她的决心。
    江凡景扶额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这么倔，又这么逞强。”他转向一旁的特助，“替我联系一下coco负责人，我亲自去和他们谈谈。”
    一边走，一边懊悔的叶清然拍着自己的脑袋，“我是疯了吗？一个晚上就改好策划案，哇，叶清然，你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刨了个坑把自己往里拽！”
    忙了一天的杂事，叶清然回到公寓后又一头扎入了策划案的修改中。脑袋上随意地扎了一小撮头发，架了一副圆框眼镜，叶清然认真地敲打着电脑的键盘。
    臭臭在一旁的地毯上悠闲地爬来爬去，享受着地毯的柔软舒适。她瞥了一眼那只小家伙，暗暗吐槽道：“臭臭都过得比我快活，哎呀，真是我不如龟啊！”
    也不知道写了多久，叶清然就趴在桌上打着盹。臭臭也不知道靠着它那小短腿爬了多久，爬到了她脚边。它的动作一下一下触碰着叶清然的脚，她只是缩了缩脚，没醒。臭臭内心独白：我家傻大妞咋还不醒呢？
    终于，叶清然醒了，抹了一下自己的口水，一看时间十一点半了。策划案还差了三分之一没改好，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抱怨起来。她踢了踢脚边的臭臭，“大傻龟，你不早点叫我！”
    叶清然懒懒地起身，准备出门买个夜宵。一脸困意加饿意，她就这么不修边幅地套了个外套跑了出去。刚打开门，就碰到了刚好也出来的江凡景，他手里提着个袋子。
    尴……尴尬。
    “好……好巧啊，江凡景……”叶清然突然意识到自己头上扎起来的那撮头发，立刻抬手捂住，一脸窘迫。
    “这么晚，你还要出去？”江凡景早在她捂住头发前就注意到了，轻咳了一下以掩饰自己想笑的心情。
    “我……我饿了，买个夜宵。”
    “十一点多了，既然你这么精神，那来跟我聊聊你的策划案。”江凡景看了看手表。
    叶清然心头掀起了万丈波澜：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邀我去他家！不过，好像被他怼比大晚上跑出去还可怕。她正内心纠结着，江凡景转过身。
    “还不进来？”
    “哦，来了！”叶清然挪动脚步，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她尴尬地捂住肚子，低下头。“呃……”
    “包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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