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花开

丁香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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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昨晚的一包方便面,一瓶矿泉水早已被肚子洗劫一空,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工作马上就到手了,盒饭!盒饭!肚子发出了强烈抗议。
    再次走进了那家快餐店,再次狼吞虎咽的每人扒了两份盒饭,可肚子却又不争气了。看来早饭吃干硬的东西还真不行,何况又吃这么多这么急。曹乐跟子庄揉着肚子皱着眉头挤上了公交车,满怀希望地踏上了第二次“寻工”的征程。只是没想到这次的地点仍不在市区,然更没想到的是再次的辛苦奔波换来的结果与上次几乎如出一辙。
    巨大的失望与愤怒几乎快让曹乐崩溃,显然子庄的心情也糟糕到了极点,他不停地拍打着曹乐的肩膀,却再讲不出一句话。返回途中曹乐俩总共跑了五次厕所,花去了两份盒饭的钱,一路上不知骂了多少次“娘”。来到“喜洋洋”乘着电梯上了十六楼,先去了不花钱的厕所狂解了一通,而后手也没洗便怒冲冲闯进了女经理的办公室。还是老一套,她极尽温柔,不急不躁的同曹乐俩耐心地解释。曹乐早已厌倦了她这副嘴脸,恨不得冲上去撕下她这幅让人作呕的面具。子庄还是阻止了曹乐,却一字一句地道:“这回你说啥也没用了,不退钱曹乐俩就不走了,我俩就在门口喊,你看着办吧!”
    子庄话音未落,细高个虎着个脸走了进来,女经理一摆手又让她出去了,似乎是说曹乐还摆不平俩穷山沟的毛孩子吗?她干咳一声,仍旧和颜悦色地道:“没这么严重吧?呵呵,”接着又叹了口气,“唉,真不知是你俩不走运还是我们公司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从来没有过这种事发生,真的!这次我以我个人的名誉和关系再给你俩联系一家,如果再出现类似的情况,我保证全额退款,并赔偿你俩这两天的损失。我现在就打电话,你俩可以听着。”说完她伸出纤纤玉指迅速而灵巧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你听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时而掩嘴甜笑,时而嗲声细语。不知道她联系的是哪家公司,是哪种工作,总之有戏。曹乐跟子庄的心竟又鬼使神差的随着她的表情起伏起来。
    最后女经理“呵呵”一笑,用撒娇的语气轻道:“刘哥,就这样说定了哦!不见不散,拜拜!”她把电话一挂,扭过头望着曹乐俩,“如果你俩愿意,今晚就不用露宿街头了。”
    “愿意,愿意!”似乎已是山穷水尽,心力交瘁,也没问究竟是份什么工作,曹乐俩便点头如捣蒜。
    太阳就如被一根绳子拽着往西边跑,眼看天又要黑了。说走就走,曹乐俩再次从女经理手中接过地址,又一次挤上了公交车。正值下班高峰,车里人满为患,几乎被挤成了面条。可曹乐俩还是忍不住兴奋,在缝隙里研究起纸条上的地址:天河区某某道168号。这应该是在市区了,而且听人讲天河区还是“礼城”的市中心,看来真的是好事多磨啊!
    公交车拐来拐去,停停走走,人群涌进涌出,上上下下,车内总没有空闲的地方,各种气味混杂在一块,呼吸都不顺畅了,但也难掩心中的喜悦。透过车窗,街道宽敞整洁,两旁高楼林立,绿树成荫,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炫目的玻璃幕墙上,或者那些挺拨俊秀的花木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礼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当“天河体育场”几个硕大的字体闪过眼前,知道已进入了天河区,激动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又挨了几站,终于要下车了,不等车停稳,曹乐跟子庄便急不可待地挤向了车门。车门一开,“哗”,人群如水般泄出,而后四散开来。大约走了百米,曹乐俩便寻到了“168”的门前。然而打死也不会料到“168”竟是一家高档的女性内衣店。两个土得掉渣的山里娃面面相觑,瞠目结舌。曹乐俩子就这样呆立在内衣店门口,就如橱窗内宛若真人般的模特。巨大的反差又一次引得路人侧目讥笑。曹乐俩想进店里证实一下,可人还未进门,早已被两个浓妆艳抹,坦胸露乳的店员的话语奚落的脸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事不过三。曹乐跟子庄的五脏六腑像被抽空了一般,有的只是汹涌的怒火与怨气,还有十二万分的沮丧。恨不得即刻便返回,按住那位骗人不打折的女经理痛揍一顿,但任凭你咬碎了牙气爆了头,双腿却如灌了铅。而此时夜幕四合,即便回去人家也早已下班了,曹乐俩跌跌撞撞地瘫坐在内衣店一侧的楼角处抱头痛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哭啥哩?上次不还讲“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吗!曹乐跟子庄互相安慰着,尽管没有人理会两个“山里娃”的哭声,可还是感觉刚才的失态让人很难为情。子庄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哭丧着脸说:“咱慢慢走回去吧。”
    这一天又是拉肚子,又是跑路,又是气得要吐血,整个人就像霜打得茄子,然而再怎么难受也不敢多花一分钱了。何况肚子刚刚舒服点,这会却又“咕咕咕”地来了情绪。走着就走着吧,反正夜长着呢。擦干眼泪,曹乐“挣扎”着爬起来,跟子庄晃晃悠悠的顺着刚才所乘的公交车的路线往回走。
    相比火车站,这儿清净了许多,但夜色还浅,也不乏来来往往的人群,只是少见那些“大包袱小行李”,便显得不那么乱哄哄的罢了。曹乐俩仔细的辨认着方向,生怕一不小心走了弯路,即使争论不清也再懒得张口去问路人,似乎现在整个“礼城”的人都是大骗子,让人心生厌恶,就连商店里飘出的那些曾经为之着迷的闽南语歌曲,此时听起来竟是那么的刺耳,就如噪音。而行至天河体育场附近的一处过街涵洞的时候,一首熟悉亲切又极为简单的旋律却如磁铁一样把曹乐俩的脚步吸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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