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孤女之煞王惹上身

171 遗书,自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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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总管闻言,低头叹了口气,朝着琏姒道,“飞凝公主是真的遭遇不幸了,小姐若是不怕的话,就随属下过去看看吧。”
    “那就有劳总管了,”琏姒点了点头道,便跟着那人往殿中走去,待转过了正殿后,就在飞凝公主的寝宫中,看到了一个摆在屋中央的凳子,和一段从房梁上悬挂下来的白绫。
    而飞凝此时已经被人解了下来,放在了榻上,琏姒望见,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脚往榻前走去。
    靠近一看,只见飞凝穿着一身正红的嫁衣,脸上却没有画新娘的妆容,此时更是一片灰白的躺在那儿,而她的脖颈处,有一道很明显的勒痕,想必这是出于这个原因,这才判定是上吊而死。
    琏姒望着飞凝脖子上的那道勒痕,眸中划过一道暗光,仔细打量了片刻后,朝着身后的那个主管问道:“我听说飞凝公主这次自杀,是同一个大梁来的官员一同殉情而死?”
    “正是如此,今日早晨宫中的宫女发现飞凝公主出事后,随即宫中就派人搜索可疑人物,结果就有侍卫发现一个叫木吒的大梁官员也在屋中服药自杀,而且从木吒的房中,搜出了狠多飞凝公主时常使用的东西,以及飞凝公主的画像,之后在飞凝公主的寝宫里,我们也找到了一份书信,上面写的正是公主不想嫁给太子,而宁愿同木吒一同殉情。”
    “书信?”琏姒闻言,眉头微蹙,朝着那个侍卫总管问道,“你说的书信在哪儿?可以让我看一眼吗?”
    “宇文小姐要看那个作甚?”总管闻言,有些疑惑的望向琏姒,但见后者眸底清明,并未作答,心知自己僭越,便连忙拱了拱手,朝着琏姒回道,“现在有关物件都由大理寺的人保管,若是小姐想要看的话,只怕要去找大理寺那边的人了。”
    “那他们现在何处?”琏姒闻言,没有丝毫的犹豫,开口问道。
    “眼下应该同大梁使臣和皇上皇后一起,去那位木吒的住所接着调查了。”侍卫总管回道。
    琏姒闻言,便让他带路,往木吒所住的一处偏殿而去,到了那儿,琏姒果然看到了站在殿中的筑迪,以及坐在殿前的楚秣王和姝皇后。
    “大楚皇上,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蹊跷,以飞凝公主高傲的性情,怎么可能会看上木吒,更别谈会做出殉情这么荒唐的事情!”筑迪跪在殿中央,朝着上位的楚秣王大声辩解道。
    筑迪想都没有想到,仅仅只过了一个晚上,飞凝公主竟然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公主的心意早就透露过,明明是属意逍亲王,怎么如今变成了同木吒?
    “筑大臣稍安勿躁,发生这样的事情,朕也是始料未及,”楚秣王抬手让跪在地上的筑迪起身,朝着他宽慰道,“只是如今物证俱全,不仅有飞凝留下的那一封遗书,在这木吒的房间里,也搜出了不少他暗慕飞凝的证据,且两人经由大理寺的检查,均为自杀,只怕殉情一事,应该属实。”
    “绝不可能!若是当真公主喜欢木吒,那大可同微臣说明啊,不可能无缘无故做出殉情这般极端的事情啊!还请皇上一定要严查,这其中定有人下了圈套。”筑迪闻言,依旧不信,朝着楚秣王声泪俱下的喊道。
    “这……”楚秣王见状,面露为难,同坐在一旁的姝皇后对视了一眼,姝皇后也是一脸的无奈,朝着楚秣王摇了摇头,随后同站在一旁的一个穿着黑衣劲装的年轻男子扬了扬下巴。
    年轻男子领意,走到殿中央,朝着依旧情绪激动的筑迪抱拳,语气冰冷的道:“筑大臣,即便您再觉得这事匪夷所思,飞凝公主和木吒都是自杀身亡这件事情不可否认,至于具体原因,想必只有他们自己心中清楚。”
    筑迪突然看到一个男子走到自己面前,还态度如此生硬,不由的一脸反感的问道:“你是何人?凭什么这么信誓旦旦的说公主和木吒都是自杀?”
    “下官乃大理石少卿周漠川,”周漠川依旧面色淡漠的回道,抬眸望向筑迪,语气清晰的说道,“之前同飞凝公主的宫中侍卫那里得知,筑大臣这些天与公主一直吵闹不休,昨日甚至僭越了自己身为臣子的身份,强行将飞凝公主禁足在了宫中。”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筑迪一听这话不太对,立马面露警惕,指着周漠川大声问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周漠川将他一脸防备的模样,轻笑了一声,双手环胸接着悠悠道:“方才筑大臣口口声声道若是飞凝公主喜欢木吒,大可以同你说,但如今看来,你都已经将公主禁足了,还会好好听她的意见吗?而当日晚上公主的自杀身亡,是不是可以看做是因为觉得自己同木吒的这段感情无望之后的放弃呢?”
    周漠川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将原本还咄咄逼人的筑迪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站在那里目光呆呆的瞪着他。
    “筑大臣,周爱卿说的也不无道理,”姝皇后见形势已定,便开口朝着筑迪道,“飞凝这孩子性子极躁,这些年待在本宫身边也不知惹了多少祸端,但本宫最重也只是将她禁足在自己宫中,她身边的公主和侍卫还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可是你呢,唉”姝皇后说着,叹了口气,面露责备的望向站在那儿的筑迪道:“听闻筑大臣这次擅作主张将飞凝禁足在宫中,不仅不让她的贴身公主出来,还派了数百侍卫在殿外守着,本宫因觉得这是你们大梁的事情才没有插手,谁想竟然会闹出这般事端,早知道本宫就……”
    姝皇后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哽咽起来,抬起衣袖摸了摸眼角的眼泪,一副为飞凝去世而悲痛的神情。
    “皇后不要过于伤心了,这并不是你的错。”坐在中央的楚秣王见状,也是面露感慨,伸手拍了拍姝皇后的肩膀宽慰道。
    筑迪面色铁青的站在那儿,没有说一句话,然而不安滚动的眼珠,却暴露了他混乱的内心。
    如今公主已死,至于是被何人所害,他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关键是眼下这个突然出现的大理寺少卿一席话,竟然将飞凝公主的死归因到了自己的身上。
    筑迪心中简直糟糕到了极点,原本公主的死,就让他这一趟大楚之行只能无功而返,若是在加上逼死公主这么一条罪名,他就算回了大梁,也会被革职判刑的啊。
    “既然皇上和皇后娘娘都认定了公主和木吒的死与大楚无关,那筑迪也不再多做纠缠,等将公主的遗体安顿好了后,筑迪再来同二位好好商议公主与太子殿下的事情,先行告辞了。”
    筑迪思定后,眸色沉沉的朝着楚秣王和姝皇后抱拳道,随即抬脚走了出去。
    姝皇后望着筑迪的身影消失在了殿外后,方才收回了目光,朝着周漠川语气严肃的吩咐道:“周爱卿,这里就交由你处理了,务必不要留下任何的可疑之处,让筑迪借题发挥。”
    “皇后娘娘放心,微臣定当好好处理。”周漠川拱手领命。
    楚秣王和姝皇后吩咐完后,便起身离开了这里,待他们走后,一直站在殿外侍卫身后的琏姒方才走进殿中。
    刚踏进殿中,琏姒就看到了穿着一身黑衣的周漠川,腰间配着一柄青铜剑,长身玉立,看起来与他周围那些大理寺的同僚气质完全不同,显得英姿飒爽,有种侠客的感觉。
    而另一边,周漠川听到那个侍卫总管的话后,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殿门口的琏姒,随即大步朝着她走了过来。
    “原来是宇文小姐,多日不见,宇文小姐看起来精神不错。”周漠川站在琏姒的面前,将她上下扫了一眼,微微勾了勾唇笑道。
    “少卿大人,还未感谢之前少卿大人在白虎寨的救命之恩,珺儿在这里谢过了。”琏姒微微屈膝,朝着周漠川道谢道。
    “谢就免了,那次本官也不过是听从太子殿下的命令而已。”周漠川摇了摇头,随即饶有兴趣的望向琏姒,朝着她问道,“方才下官听人说,小姐想要看看公主写的那一封遗书?”
    “正是如此,不知少卿大人可否将那封遗书拿出来,让珺儿看一看。”琏姒闻言,那双露在面纱之上的眼眸微微一笑,朝着周漠川问道。
    “可以,只是”周漠川点头应下后,随即有些语露迟疑,朝着琏姒道,“能告诉下官,为何宇文小姐会对公主的遗书感兴趣?”
    周漠川说着,那双闪着寒芒的眼眸望向琏姒,眸底带着一丝考究的意味打量着她,琏姒见状,微微垂眸,抿了抿唇,心知周漠川此人天生敏锐,想必是觉得自己无端来看飞凝公主的遗书,其中定有什么蹊跷。
    琏姒叹了口气,转而抬眸望向周漠川,眸中带着一丝伤感的朝着他道:“珺儿与公主虽然生前并不太熟悉,但好歹也曾说过一两句话,此番公主突然离世,珺儿只觉匪夷所思,因此想通过公主留下的遗书,了解一下公主究竟为何会想不开,而要选择自杀呢?”
    周漠川垂眸望着眼前这个周身散发着伤感气息的女子,几乎是泫而欲泣,令人不由得心生怜悯。
    然而凭着他身为大理寺办案大臣的直觉,却能感觉到,这份伤感根本没有出自内心,而是一种飘浮在表面的感情,也就是演的。
    不过这也难免,从白虎寨跟着太子殿下将这个女子救出来的时候,周漠川就看出来这个宇文家的二小姐,在太子面前处处都在演戏,能在太子身边都那么大胆,更别提同旁人了吧?
    “不知珺儿的这个理由,有没有说服少卿大人呢?”琏姒见周漠川半天没有反应,便望向他,接着开口问道。
    “既然宇文小姐出于对公主的悼念之情,本官也没有阻止的理由,”周漠川说着,抬脚走到一个大理寺同僚的身前,从他的手中拿过了一个东西,然后走了回来。
    “这就是公主的那一封遗书。”周漠川将手中的那张折叠的纸递给琏姒,朝着她解释道,“这是今日早晨,从公主梳妆台下的一个抽屉中搜出来的,因为抽屉里放的皆是一些胭脂水粉,所以这张纸在里面很容易就被看到了。”
    琏姒接过那张纸,打开来一看,上面果然写了十几排的字,一排一排的读下来,确实是那种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情话。
    “这封信上面的字迹,有让人去确认是飞凝公主亲笔所写的话,会不会是有人冒出公主的字迹写的?”琏姒指了指那张纸上的字,眸色冷静的朝着一旁的周漠川问道。
    “确认过了,那些伺候公主的宫女看过之后,都说是公主亲笔所写。”周漠川有些意外的望了琏姒一眼,随即回道,“而且因为飞凝公主原本是大梁人,所以写大楚文字时有些特定呃书写习惯不容易改掉,也不容易被人模仿,所以是他人所写的可能性很低。”
    琏姒听到周漠川这般说,便收回了目光,接着细细打量着那份遗书,只觉疑点重重,首先就是这与其说是一封遗书,倒不如说是一封情书,因为字里行间,并没有明确的说出飞凝想要殉情,而且她和木吒都是大楚人,如果是要写情书,为何用自己不擅长的大楚文字来写信?
    琏姒眸色有些复杂的将信上的字一个一个的望过去,总觉得这信看起来很是别扭,仿佛一个一个字都是填在了特定的位置上一样。
    “少卿大人,你有没有觉得,如果抹去最上面木吒那两个字的名字,这封信飞凝究竟是想写给谁,其实并不能确定。而且你不觉得,这种将姓名写在文外,点名道姓的放在前面,看起来很突兀,好像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一样吗?”
    琏姒想着想着,将信举到周漠川的面前,朝着他指了指最上行的一排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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