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时你在天边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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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沐轻拍江凌的背以示安慰,左妈妈也坐在椅子上沉默着。手术室外除了江凌的啜泣外一片寂静,寂静的让人心慌。
    “叮--”左柠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左妈妈留下来听医生说注意事项,左柠被其他人簇拥着回到病房。
    林落微看着似曾相识的一幕不禁有些恍惚。当初,这样被推出来的,是陪着她的、她喜欢男孩;现在,以同样的方式被推出来的,是她的至交好友。
    当初的顾黎染虚弱地笑着为她擦眼泪,而如今,会为她抵抗全世界的小柠,只是紧闭着那双会对她笑的丹凤眼。
    和医生交谈的左妈妈听完这个世界对左柠的判刑后,眼泪决堤。
    “她受到的头部创伤比较严重,现在仍然处于昏迷状态。这种状态如果持续了二十四小时以上,那她醒来的几率微乎其微。如果在二十四小时内醒来,就说明她没有生命危险。所以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至关重要。”
    小柠,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好不好,这个世界上有你护着的我,有你喜欢着的江凌,有你爱着的至亲,这个世界上有你所有在乎的人,所以,你会醒来的对不对?
    我们等你,等你回来和我们一起看这个美好的世界。
    所以,你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
    不知不觉间到了晚上,夜色笼罩之下,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光芒,重诊监护室内江凌坐在左柠床边,左妈妈在床尾,所有人沉默着,窗外黯淡无光的天色把江凌的侧脸染的晦涩,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孩,耳边是她细细的呼吸声。顾黎染曾多次劝江凌休息一会儿,但他只是坐在那儿,守在她身边,不点头,也不摇头,固执的让人心疼。
    左妈妈在床尾,和江凌一样,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女儿,好像如果不这样的话,左柠就会消失一般。
    左柠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的她还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女孩,她站在悬崖边上,仰头看着一望无际的黑色慢慢蔓延到每个角落,黑暗,铺天盖地。
    忽然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另一个女孩拉起,那个女孩用清脆的声音对她说:“小柠,我带你去看星星好不好?”于是她看到了世界上第一抹光亮,此生不忘。那颗星星在左柠的注视之下慢慢坠落,左柠哭喊着去追逐,竭尽全力想要告诉它: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快就离开我的世界?你留下来好不好?留下来……
    后来,星星没有坠落,陨落下的,是左柠。她奋不顾身地冲过悬崖,然后,在身体飞速下降的时候,眼前晃过星星的眼泪。她伸出手指,想让它不要哭了,但是它的眼泪还是一滴一滴砸在她的胸口,把里面那颗渴望光亮的心,砸的生疼。
    我的星星,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放你走,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后来,星星告诉她:它哭不是因为她限制了他自由,而是因为要失去她。
    左柠,星星他,爱你啊。所以,你可不可以,别丢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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