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的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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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不谈结婚, 只谈恋爱。
    李茉心里渐渐也认清自己在陈少绕心中的地位。不伤心, 不难过是假的，但又很能理解。
    她记得陈少绕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很特别。
    后面的一段时间，李茉真的把“很特别”这件事, 发挥到了极致。
    李茉大二那年冬天, 正式和陈少绕同居。
    这年, 南京的冬天来得突然，一夜寒雨。
    陈少绕的卧室, 突如其来的降温, 李茉被冻醒。
    两个人盖得还是秋日的薄被, 她迷迷糊糊的，把手脚蜷进薄薄的被子里，整个人缩成一个团, 再挤进陈少绕的怀里。
    陈少绕昨晚刚从浙江拍戏回来, 压着李茉在床上折腾到半宿。
    这会儿睡得正死。
    李茉冷的睡不着，在陈少绕的怀里不停地动，滚着滚着就把陈少绕身上的被子全都裹了过来。然后心满意足。
    陈少绕上半身没穿衣服, 下面只穿了条睡裤，原本把李茉抱在怀里还好, 人一离开，也被冻醒了。
    他眯了眯眼, 伸手把李茉重新捞回来：“祖宗, 动什么动？”
    李茉捏着嗓子叫唤：“冷。”
    陈少绕摸了摸她的手, 果真没什么热度, 赶紧起身去给她找被子。
    外面雨下的大，敲打着不锈钢窗户，啪嗒啪嗒，陈少绕被她一顿折腾，有点睡不着，抱着怀里的李茉心猿意马。
    摸着亲着，又上下其手，从李茉的睡衣里伸进去，把她冷的一个激灵。
    张开雾蒙蒙，黑亮亮的眼睛看着陈少绕：“你干嘛？”
    陈少绕手钻进她的衣服里，靠着她的耳朵低笑：“你不是冷，给你暖和暖和。”
    被李茉照脸拍了一巴掌，骂他滚。
    陈少绕一只手压着她，一只手去摸床头的套。
    抽屉摸了个空，他起身开灯去找。
    李茉头发被他亲的凌乱，已经半推半就，见陈少绕突然起身，不明地问他。
    “怎么了？”
    陈少绕翻了翻抽屉，“没套了。”
    李茉算了算时间，“应该没事，这几天是安全期。”
    陈少绕固执：“安全期也不是那么安全。”
    陈少绕做事一向小心，他说没套就代表不做了的意思。
    他们同居那么久，陈少绕安全措施一向做的很好，好到李茉已经分不清，到底是陈少绕不想让她怀孕，还是因为什么。
    回到床上，重新抱着李茉。
    陈少绕憋着不畅快，咬牙自言自语：“明天出去，买一箱回来。”
    李茉的脸埋在枕头里，背对着他，她心里说不出来的伤感。
    陈少绕对性，爱要比李茉更沉迷，已经到这种时刻，他还能忍，居然是因为没套。
    没套就意味着，可能会怀孕。
    李茉睁着眼睛，默默地看着灰蒙蒙的窗户，脑海里乱糟糟，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周末，八点多响了一遍闹铃，两人都没动。
    陈少绕抱着她在怀里，也懒得去关闹铃，被李茉蹬了好几脚。
    被踢起来之后，起床就去做早饭。
    去厨房给李茉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床边上，李茉没动静。
    陈少绕以为她还在睡，没有叫她，出去办事。
    昨夜吹了大半宿的冷风，李茉早上起来就已经不舒服。
    嗓子疼的厉害，模模糊糊意识到陈少绕给她端了水过来，于是伸手去拿杯子。
    眼睛都没有睁开就去乱摸，只听到一声闷响，然后杯子就掉到了地上。
    她猫一样的嗓子叫了几声陈少绕，屋里没人应。
    生病多愁善感，嗓子疼，李父的病情没什么好转，而陈少绕又以一种包养的姿态跟她维持着恋爱关系。
    各种情绪撞到脑海里，她反而平静下来。
    自怨自艾是没有用的，先吃点感冒药吧。
    起来吃了早饭和感冒药，打开手机。
    班级群里显示99 的消息，她点开，原来是班委在策划，寒假班级一起去北京看国际话剧节。
    李茉看群里讨论的热烈，默默地喝着牛奶。
    班长已经在群里统计人数了，大家纷纷留言报名。
    李茉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
    九点多，陈少绕从外面回来。
    见李茉在吃饭，笑着说：“今天这么乖，起来吃早饭了。”
    李茉白了他一眼：“我哪天不乖？”
    陈少然只是笑，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
    “我这次放假时间长，可以跟你待半个月。”
    李茉咬着吸管，欲言又止。
    陈少绕坐在客厅，见客厅放药箱的柜子被打开过。
    “找什么药？”
    李茉没说自己生病的事，说了估计陈少绕更不会让她去北京。
    “ 我脚后跟磨了，找创口贴。”
    陈少绕去鞋柜那儿，找了她的鞋，然后放到储物柜。
    “磨脚就别穿了。”
    陈少绕开始追李茉的时候，很贴心，很绅士，但是相处久了，李茉就知道，这个人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说话。
    从一双鞋，就能看出来。
    “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陈少绕：“什么事儿？”
    李茉：“我下周要去北京，去看国际话剧节。”
    陈少绕不以为然：“那有什么好看的。”
    李茉：“我想去。”
    陈少绕：“不去。”
    李茉开始是想跟陈少绕好好商量，但是陈少绕直接就拒绝了她，所以李茉直接就回到卧室，开始收拾行李。
    陈少绕听到里面有箱子的动静，起身回到卧室。
    “干什么？”
    李茉：“收拾东西，看不到吗？”
    陈少绕：“收拾东西去哪？”
    李茉：“回学校住。”
    陈少绕：“生气了？因为我不给你去北京。”
    李茉小脸张扬：“你拦得住我吗？”
    “陈少绕，我乐意让你知道我的事儿，你才能知道。我乐意跟你商量，你才能管我的事儿。”
    李茉脾气上来后，照着陈少绕的脸开始怼。
    陈少绕让她把气撒完：“说完了？”
    李茉叉腰看他：“没说完，我说去北京，不是征求你意见，我是正式通知你！”
    陈少绕沉默，然后摔门出去。
    李茉还打算陈少绕会跟她来场一对一。
    没想到陈少绕就出去了，就好像她全副武装准备开打，而陈少绕就轻飘飘的一个眼神，有种不战自胜的蔑视。
    李茉：“……”
    箱子收拾一半，李茉纠结要不要继续收拾下去。
    放在一边，跟着陈少绕出去。
    陈少绕去书房，给她拿了一点现金，然后又折回来。
    帮她收拾行李，李茉有点懵，不知道陈少绕使得是什么计。
    苦肉计？
    陈少绕没在意她的挑衅：“北京天冷，你多穿点去，那边干燥，你保温杯别忘记带。”
    李茉有点无话可说：“你什么意思呀？”
    陈少绕神情默默：“我确实管不住你，我从来没想到要管着你，我让你当我女朋友，只是想宠着你。”
    李茉觉得自己，挺招人烦的。
    陈少绕：“你要去北京，不是想拦着你，我这次休假回来，是想好好跟你待着。”
    “你喜欢话剧，喜欢表演，我不该不让你去，是我的错。”
    “我不应该仗着我喜欢你，就想时时刻刻地绑着你在身边。”
    李茉眼泪都要下来了，觉得自己怎么这么不懂事。
    “我错了。”
    陈少绕神情萎靡，又无奈，叹了一口气：“你没错，错的是我。”
    李茉见他这副伤神的样子，脸不好意思的有点红。
    “我不去北京了，在家陪你好不好？”
    陈少绕表情为难：“其实不用的，你开心就好。”
    李茉心里更愧疚。
    把箱子打开，行李重新放回去。
    “我真不去了。”
    陈少绕眼神真挚：“真的吗？”
    李茉点头。
    陈少绕把她箱子搬走，锁到储物间：“好，别反悔。”
    李茉见他瞬间变了心情，总有一种自己被骗了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