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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璐望着汽车绝尘的方向,悠悠叹了口气,“为什么这世间长得帅的好男人,不是名花有主,就是gay啊?”
仰天抱怨了一声,她才进了4s店。
——
楚晋炤特意绕到附近的玩具城,在里面挑了款变形金刚,提着出来。
小至的学习能力很强,一个组装铠甲,他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能拆装自如,而且根本不用看说明书。
所以在挑选的时候,楚晋炤特意弄个难度大一点的。
四年前,他弃医从商,整天泡在文件资料里,到了晚上也是使劲应酬,不喝醉了回家,都睡不着。
而如今,他只要出了家门,最想做的就是赶紧结束工作回家,跟聂云君在一起。
哪怕什么也不做,哪怕只是静静的待在一起,他的心都安稳。
楚晋炤这么想着,便踩下油门加速往家的方向驶去。
刚进门,还在玄关处换鞋,就忍不住开口喊:“云君,小至,我回来了。”
“小至,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他提着变形金刚进屋,可是客厅里却没有人,茶几上,玩具都收拾的齐整,用一个长方形的塑料桶装着,还盖上了盖子。
楚晋炤没有去客厅,直接提着礼物上了楼。
可两间客房里都没有人。
他打开二楼的窗户往远处眺望,试图在院子外的曲折小道上找到他们的影子。
但路上人影三两去,却唯独没有他想找的两个人。
楚晋炤想起楼下茶几上装礼物的塑料桶,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里刹那升腾起来。
他拎着新买的礼物折身去了衣柜前,拉开柜门,视线落在空荡荡的柜子里。
衣物全都收走了,柜子里有一张折叠的纸,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楚”字。
身体先思想一步,他已伸手拿起了那张纸,捏开来看,中间不过三两行字——
“我带小至回家了,多谢你这几日来的照顾,感谢。”
右下角的位置,留下了聂云君和小至两个人的名字。
楚晋炤捏紧了那张纸,心像是被什么骤然撕碎。
变形金钢掉在地上,他攥着那张纸冲出了家门。
——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了。
聂云君一觉睡醒,窗外的天已经黑了。
“楚晋炤。”她下意识的喊了一声,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里不是他的家了。
“小至。”她闭了闭眼,喊出弟弟的名字又发现,这里不是聂家。
她一回去聂家,聂盛就让她去萧家,她不同意,就被李江打晕了,直接送了过来。
聂云君坐起身,循着记忆开了床头灯,温暖的光线洒满整间屋子,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
这是萧家,她住了四年的房间!
每一个地方,都是她熟悉的,却又是她不愿意去熟悉的。
叩叩叩——
房门被人叩响,聂云君坐在床头,除了浑身无力,还是浑身无力。
萧语清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云君姐,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聂云君应了声。
房门推开,萧语清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我看见你房间里的灯亮着,猜到你醒了。你晚上没吃东西一定饿了吧?这饭菜都是刚热的,你趁热吃。”
“我不饿。”聂云君摇摇头,着实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萧语清已经将托盘放下,将碗筷弄好,递到她面前,“不饿也多少吃一些吧,人是铁饭是钢。”
聂云君不是个矫情的人,她也知道萧语清是为了她好,便接过了碗筷,“谢谢。”
“不客气。”萧语清笑了笑。
看着聂云君吃饭,脑海里想起的是刚刚在外面听见的消息,她本来想跟她说的,可一看见聂云君的样子,又打消了念头。
倘若他们注定走不到一起,她又何必给她心里徒添不必要的伤口?
感情的事情最难衡量对错,唯一可做的,就是让时间去淡忘一切。
萧语清想到这里,便压下了原本的话头,转而道:“听说小至的病情好很多了?”
聂云君的动作顿了顿,“嗯……”
“只要有可以好的趋势,慢慢来,将来所有的一切肯定都会变好的。”
“嗯……谢谢你,语清。”
萧语清从房里出来时,正好萧决回来,喝的醉醺醺的,手里拎着西装外套,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脚步虚浮的进来。
“哥。”萧语清走了过来,嗅到刺鼻酒味皱了皱眉,“哥你又喝酒了?”
“妹妹。”萧决看见她,咧嘴一笑,手臂抬起,搭在她肩上,“妹妹你别伤心,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他不要你,那是他有眼无珠。哥哥一定会帮你,找到男朋友的……”
“什么跟什么啊?”萧语清知道他是醉话,也没跟他较真儿,先扶他到沙发上坐下,“哥你在这坐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
萧决迷瞪着眼睛,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萧语清起身去了厨房。
倒杯水不过一分钟不到的事情,等她端着水杯回来,客厅沙发上,已经不见了萧决身影,只剩下他那件外套掉落在地上。
“哥?”萧语清走了过去,弯腰拾起外套,接着就听见从聂云君房间里传来的杯碗破碎声。
不好!
萧语清放下水杯,迅速折身走到聂云君的房门外。
拧了拧门把手,纹丝不动。
门从里面反锁上了!
房间里,隐约传来说话声,没说两句,便听见萧决的咆哮,“聂云君,你个贱货。”
伴随着东西被砸的声音。
萧决最近心情不好,脾气也越发变得暴躁,特别是在聂云君离开的这几天里,整个人完全处于暴躁的边缘。加上他喝了酒,要是一言不合动手打了聂云君……
萧语清不敢再往下想了,动手拍门,“哥,云君姐身体不大好,你开门,有话好好说。”
“哥……”
里面的人完全不理她,也没有人来开门。只是里面的砸东西声音和咒骂声越来越大。
萧语清不敢再继续耽搁,匆匆转身去楼上找萧虎。
房内。
饭菜聂云君还没吃两口,就被萧决打翻了,一地的狼藉,萧决还在疯狂的砸东西。
从他进来到现在,他所有的辱骂,聂云君都没有回应。她只是靠在床边,默默的看着一切,静静地听着一切。
忽然下巴被人狠狠捏住,一股刺鼻酒味钻进呼吸。
萧决靠近过来,站在床边弯着腰,将额头重重抵在她的额头上,“说,你这几天去了哪里?”
聂云君面色平静,“聂家。”
搁在下巴上的力道忽然加重,萧决的双手几乎捏断她的下颌。
“贱人!”萧决忽然抬手,松开她下巴的同时,一耳光甩
在她脸上。
聂云君刚醒,本就没多少力气,被这一巴掌扇的倒在床上。
没等她反应过来,萧决的身子又重重压了过来,双手开始撕扯她的衣裳。
“贱人,贱人!”聂云君的反抗,越发刺激了萧决,他抬手又是两个巴掌落在聂云君的脸上。
聂云君被打懵了,反抗的力道小了下来。
萧决得意,“你是我萧决的未婚妻,我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可恶的是,我四年不碰你,你却给我戴了绿帽子。聂云君,你个贱坯子,我今天就特么办了你!”
骂骂咧咧话音落,“斯拉”一声,聂云君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两半。
看见她白皙的肌肤,萧决双眼一下子充血,低头吻了上来。
萧虎找到备用钥匙,匆匆下楼来开了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房间里一片狼藉,聂云君被萧决压在床上欺负。
“混账东西!”萧虎骂了一声,快步上前,一把拎住萧决的后领,将他拎起来。萧语清则快速的走过来,用被子裹住了聂云君。
看见聂云君身上的伤,和满脸的绝望时,萧语清吓了一跳。
因为她从未看见,聂云君的脸上出现过这种神情。
她在萧家住的这四年,她们也算熟悉了。
萧语清隔着被子将她紧紧抱住,“云君姐,没事了,没事了。”
聂云君闭着眼睛,浑身抖的厉害,眼泪不住的从眼角滑落下来,看的萧语清心头发闷。
萧虎揪着萧决出了房门,将他扔在客厅的地上,“混账东西。看看你做的好事。”
好在他们下来的及时,要真是发生点什么,以聂云君的脾气,估计不会想活着了。
萧决爬起来,酒还没醒,站在那里摇摇晃晃,“是她先给我戴绿帽子的,我朋友都在笑话我,四年了,我没碰过她一根汗毛。为什么,为什么?”
萧虎深深的皱眉,“先看看你自己这幅德行,哪个女孩子愿意嫁你这样的人?”
“我怎么了?”萧决拍拍胸膛,“我好着呢。在暖城,谁不知道我萧决少爷?想跟我的女人多着呢。”
“那你就给我带一个回来。”萧虎道。
“不……”萧决摇摇头,“我谁都不要,我就要聂云君,不管她再烂,我都只要她。她是我萧决的未婚妻,这辈子要么嫁给我,要么死!”
萧虎摇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似乎不想再说,摆摆手,吩咐一边的佣人,“把少爷扶回房间休息。”
“是。”佣人上前,搀扶过萧决,他也没反抗,任由佣人搀扶着离开了。
萧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仍是摇头叹息。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萧决起初是喜欢聂云君的,只是四年过去,他心里的喜欢,恐怕早就化成了得不到的不甘心。
萧虎也不知道,自己让聂云君搬过来住,到底是不是对的了。
……
萧语清拧了温热的毛巾,给聂云君小心的擦脸。
“云君姐,我帮你擦一下身子。”
“……”
未得到回应,萧语清伸手去掀被子。只是还未掀开,聂云君忽然睁眼,手指死死的抓住了被子,不让她掀。
萧语清叹了口气,“对不起云君姐,我哥的脾气太臭了,你放心,我爸已经把他带出去,肯定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聂云君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她的话,半晌后,她细声开口,“语清……”
“我在。”
“你出去吧。”
她只想一个人待一待。
萧语清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好,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你叫我。”
“……”
萧语清又不放心的看了她两眼,才起身出去了。
——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雷声轰隆隆,震的人耳朵嗡鸣。
聂家,鸡飞狗跳。
刘敏带着女儿站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所有佣人并列站在她们身后,看着忽然涌进来的数十个男人,在楼上楼下一通翻找。
刘敏咽了口唾沫,看向站在厅内,宛如黑面修罗的男人,“楚少,你三番两次的闯进我们家,是真当我们好欺负的吗?”
“……”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一动没动,从进门是什么姿势,到现在还是什么姿势。
很快,搜寻楼下的人过来报告,“楚少,没人。”
楼上的也下来了,“楚少,楼上也没人。”
楼上楼下都找遍了,而后院是他亲自去的,几乎要将聂家掀翻,都没有找到她跟小至的影子。
听说什么都没找到,刘敏的腰板又直了起来,对着楚晋炤道:“我要报警,告你们私闯民宅。”
话音落,楚晋炤忽然转过头来,冰冷的视线同时朝她射了过来。刘敏不自觉的心下生寒,后面的狠话也都自然而然的咽了下去。
楚晋炤扫了她一眼,忽然抬脚逼近,“说,他们在哪?”
刘敏紧张的往后退了两步:“我……我不知道!”
楚晋炤微微一笑,跟身边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上前两步去扯刘敏的胳膊。
刘敏吓得哇哇叫,“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
楚晋炤轻飘飘的,“你不说,我只好把你跟你女儿带走,等聂盛回来,用你们交换。”
刘敏面露惊恐,“不!楚晋炤你疯了吗?你这是绑架,是犯罪……”
话没说完,嘴巴上就被胶带封上了。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将她整个人都架在半空。
厅内众佣人,皆是战战兢兢,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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