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反派归来

四十八章、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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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晚溪对这场从天上砸下来的婚事反应平淡,没有高兴也没有排斥。她从小就知道,没有到最后,什么事情都无法盖棺定论,有的夫妻彼此爱入骨髓,却也抵不过岁月无情,最后相看两厌,有的夫妻开始彼此厌弃,却又渐渐磨合出感情,相守到老,有的一直是怨偶,不死不休,有的一直平平淡淡,相守百年。
    师父说,世事无常,唯有不负己心,她深以为然。
    婚礼的流程很快走完,重头戏是闹洞房,项晚溪听着喧闹声,知道此刻房间里站满了人。
    “四堂兄,快揭盖头啊!”
    “是啊是啊,四王爷,时辰到了!”
    “快揭啊,我们要看新娘子!”
    ……
    重景离今儿确实高兴,不顾魅影的劝解,硬是喝了几杯酒,这会儿脑袋有点晕,被兄弟们一激,便拿了如意,当着众人的面掀了盖头。
    凤眸如水,倾国倾城。
    “哇——”
    周遭传来阵阵抽气声。
    重景离一个机灵,酒醒了大半,忙将掀开了的盖头又盖回去,红着脸往外赶人。
    再次被蒙头的项晚溪,“……”
    “老四好福气!”说这话的是重景央,语气酸酸的,他过来闹洞房主要是想看看若是若儿穿上凤冠霞帔会是何种模样,这一看明知她不是若儿还是连魂魄都丢了。
    “难怪之前的通房你一个都瞧不上,敢情四堂兄眼光高着呢。”断袖皇叔的儿子重景玄语气中满是调侃,他年岁比重景离还小一岁,最大的儿子却已经有四岁了。
    “四王爷真是好福气!”上届的探花礼部尚书的嫡孙柳金蝉也跟着调侃。
    “走走,出去说,别让客人久等了!”
    重景离将人都赶出去,自己也被拖出去喝酒,等到回来的时候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被人抬回来的。
    项晚溪松口气,叫来重景离的随侍为他洗漱,待随侍离开后,她才卸了妆容,换下嫁衣,静静的躺在重景离身旁,约莫是折腾得累了,嗅着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她很快就睡过去,连基本的警惕也放下了。
    等到第二天,她一下子惊醒,一回头就看到了一旁的重景离,仍是沉沉的睡着,并未清醒。
    松了口气之余,又有些懊恼,怎么会那么轻易的睡过去?连在陌生环境基本的警惕都丢了?
    她正胡思乱想着,身上忽然感受到灼目的视线洗礼,约莫一息都不曾离去。
    她知道是身侧人在看他,心中升起不自在,装作刚醒的模样,一抬眼就与他四目相对。
    短暂的心里建设后,她低唤一声,没多少羞涩感,“王爷!”
    重景离别过视线,嘟囔一声,“起了!”
    王府的规制是王爷住主院,妃嫔妻妾们各有院落,项晚溪很喜欢这种安排,新婚第二天,重景离就回到了原本居住的主院,之后每天会过来坐坐,或是送些孤本,或是送些小玩意儿,甚至是吃的,讨好之意明显。
    项晚溪只当他记挂着捅了她一刀,才会心怀愧疚,无声讨好。
    人与人相处,气场本就是此消彼长,重景离放低了身段,项晚溪的气场自然就上去了,无形之中总能压他一头。
    与重景离的苦恼相比,项晚溪的王妃生活简直算得上惬意,有做错事的王爷成天抓破脑壳的讨好,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不用为生计折腾,到处找店子打工,也不用急急燥燥的赶路,担心天黑前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得露宿森林,与野兽为伴……
    讲真,她还真有点舍不得这四王府了。
    六月的雨水格外多,到了六月中旬,开始下暴雨,这场暴雨一直持续了十天,许多地方都淹了,等到天气放晴,各地的赈灾工作提上日程。
    首当其冲的是湘南镇的江堤被毁事件。
    金銮殿上
    重庆仓用力的将一本奏折扔到了大殿上的大理石地板上。
    “混账,混账!”他气得胡子一抖一抖,胸口剧烈的起伏。
    “陛下息怒!”
    百官惶恐,齐齐下跪告饶。
    “息怒,息怒?叫朕如何息怒,你们看看这写的是些什么东西?”什么君王无道,百姓遭殃,朝纲混乱,妖魔入世,分明是妖言惑众,他在位二十余年,自认兢兢业业,没有哪一刻不将百姓福祉,江山社稷放在心尖上,他的子民却这样对待他!
    左相管崇宁战战兢兢的拿起奏折,与右相并一众官僚同看,这一看纷纷神色大变,原来这一次湘南镇被毁的江堤地段正是极凶之地,从四年前开始,不断的有百姓在此溺亡,便是靠近那里都能感觉到阴风阵阵,鬼哭狼嚎,今年,江堤决口,近千亩良田被毁,数以万计的百姓葬身洪水,民间传言,这是天谴,乃君王无道,朝纲败坏之果。
    “一派胡言!”管崇宁怒气冲冲的将奏折交给其他人传阅,整个朝堂只听到百官的窃窃私语声。
    待最后一批官员看完将奏折交回给大内总管李公公后,重庆仓闭了闭眼,开口道,“管崇宁,你先说!”
    “陛下,此乃妖言惑众,贼子居心叵测,其心当诛,百姓愚昧才会受其蒙蔽,臣以为朝廷有义务教化百姓,引其走向正道。”
    “继续!”
    “当务之急就是查明所谓的极凶之地是人为还是天灾,臣以为可以请一名德高望重的术士去那里勘测,若是人为,当查明其中冤屈,交由刑部审查,若是天灾,则应令术士作法,超度亡灵。”
    “可有不同意见?”
    “臣以为左相大人所提虽然重要,却不如求助安顿受灾百姓、分流泄洪、修缮江堤紧急!”翰林院柳金蝉说道。
    重庆仓扫了眼重景离,心下稍慰,柳金蝉与重景离走得近众所周知,他的政见某种程度也代表着老四的见解,说明老四到底明白百姓为重,社稷次之的道理。
    “准,其他人还有什么补充的?”
    工部侍郎张若贤,也就是当年的梅花卫事件中,以口才压倒王茂的张大人道,“洪涝之后,百姓会出现许多疾病,臣以为需要带几名太医前去,且号召民间大夫参与救治。”
    “准!”
    刑部尚书王茂不甘示弱,“臣以为赈灾人选相当重要,需选取有能力之人担任,避免互相推诿责任,且需选取民间风评较好,能让百姓信服又代表朝廷之人,臣举荐四王爷,他在临江镇修河堤风评很好,而临江镇与湘南镇紧邻。”
    吏部尚书白林贤出列,“臣以为不妥,四王爷刚新婚,实在不宜远去湘南镇那等凶险之地,臣举荐二王爷,二王爷长袖善舞,善于疏通,又对采购物件方面相当娴熟,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
    “臣举荐四王爷!”
    “臣举荐二王爷!”
    ……
    最后皇帝拍板,赈灾之事交由两人共同负责,其中官府协商、物件采购分发由重景央负责,分流泄洪、安抚百姓、重修江堤等事交由重景离负责,刑部尚书王茂机动待命,若涉及冤假错案,由他顶上。
    “湘南镇地段的江堤毁了,老头子派我去那里修江堤,恐怕有一两月不能回来——”
    “我知道了!”项晚溪点头,“你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
    “那王爷早点回去休息,明早就要启程,需要准备的东西恐怕不少。”
    又赶他!重景离有些苦闷,想到要有一两月不见,指不定人家将他忘得干干净净,之前的小心讨好都到了水漂。
    他颇有些委屈的站起身,低声道,“我只是觉得有一两月就见不到了……”师父说他死劫仍在,没有她在身边,他总担心之前的努力会打了水漂。
    项晚溪忽的笑了起来,如春雪初融,昙花绽放,重景离彻底看呆了。
    “不会的,我会和你一起去。”
    从惊艳中回神,他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心中大喜,“你说什么,你要和我一起去?”
    “嗯,我去也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那那那你早点休息,我这就回去休息,明早一起!”真是大进步啊,看来博得她好感,赚个好气运的日子不远了。
    项晚溪目送他跌跌撞撞的身影,唇角不自觉的勾起,初见这人的时候又狠又霸道,捅了她一刀不说,还不要脸的抢了她的沧海珠,顺便给大王子支招夺了她的兵器,再见的时候完全变了一个人,傻傻的不说,好像还挺怕她的。
    这是个好现象,要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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