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喵是大侦探[民国穿书]

83.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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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表示小天使购买的比例达不到防盗要求,么么哒!  “那你这两天在陈家,有什么发现吗?”
    “我劝你, 让你娘退了这婚事吧, 陈家每天都在吵架, 头都大了,烦!”乔乔扒拉着自己盘子里的小鱼干,吃的差不多饱了之后就开始挑剔了。
    “为什么事情吵架?结婚这事儿是最近才说起来的吧?”
    乔乔说:“好像是因为一个什么丫鬟的事情, 我也没听明白,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些丫头婆子都太傻了, 说话颠三倒四, 重点都不会抓。”乔乔很郁闷,“我再去听听,总有个聪明点的。”
    颜宁皱了皱眉:“丫鬟?是不是一个死了很多年的丫鬟?”
    “好像是。”乔乔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 得到的信息太杂乱,却没多少有用的,它也有些迷茫, 便又说道, “你先别担心,我再去打听两天。——你之前说的事情,我办妥了。”
    颜宁一愣:“什么事?”
    乔乔金黄色的眸子鄙视地看着她:“年纪轻轻你就得了健忘症了?那封信啊,我塞到颜峰书房里了, 这段时间他挺老实的, 都没敢再去那个女人那里。”
    颜宁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事。那天得知颜峰在外面包养了女人之后,她当晚就用左手写了在一张废弃报纸上写了柳芸的名字,塞进了一个信封里面,让乔乔抽空放到他的书房去,算是个警告。
    这时候翠红的声音在外头响了起来:“太太,您来了。”
    一听是母亲,颜宁连忙走了出去:“娘。”
    林晴看着她,笑了起来:“宁宁,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下课了我就回来了。”颜宁将母亲扶到椅子上坐下,“您吃过了吗?我买了水煎包,这一份还没动过的,娘你也吃一点吧。”
    林晴笑着应了一声,然后又说:“陈家三少爷的事情,你可是想过了?”
    颜宁抿了抿唇:“娘,我爹这才过世没多久呢。”
    “我知道,我就是想着,你们年轻人先相处相处,彼此多了解一下,若是合适的话,等你孝期过了,就成亲。”林晴唯一忧心的,也就只剩下女儿的婚事了。
    “之前林队长说的那件事——”
    “哦,这事娘替你打听过了,三少爷多年前在警察局做过事,正巧家里的丫鬟偷了东西,他不愿意让外人介入自家的事情,于是跟同事之间有些不愉快,没别的事儿。”林晴脸上带着笑,显然对于陈家的坦诚极为满意。
    “这是陈太太跟您说的?”颜宁顿时有些不可置信,人命关天的事情,陈家真的以为自己能够简单几句话就避过去?
    林晴点了点头,脸上依旧带着笑:“陈太太很喜欢你,我跟她也是多年交情了,对这个人也算是熟得很,性格脾气都再好不过,我觉得这桩婚事可以考虑下。宁宁,你怎么想的?”
    看到母亲脸上少有的笑容,颜宁也只好将心里的话暂时压了下去,也就点了点头:“好,我会认真看看三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反正,她也要借机看看,陈云生到底跟这个变态杀人犯,有没有关系。在她保持着警惕心的时候,反而是最好的接近机会。
    母女俩说了一会儿话,林晴也高兴地吃下了三个水煎包,这才回了自己院子。
    乔乔跳到她腿上:“这样好吗?”
    “没事儿,我至少也得守孝一年,这婚事成不了。”若她没有找到杀害自己的那个凶手,再过一个半月她就死了,若是找到了,她有的是机会跟林晴说清楚陈家的这些破事。
    难得看到母亲这么高兴,就先不要让她失望了。
    乔乔挠了挠下巴:“我出去溜达一会儿。”
    “小心点。”颜宁将窗户打了开来,给它留了一道缝隙,方便进出,又说了几个名字和地址,“你去这几家附近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这是今天在警局讨论的时候,那些受害者的情况,还有她们缺失的身体部位,林明义恐怕是真的很难打听到什么,倒不如让乔乔去。
    乔乔认真记了下来,又重复了一遍,确定没记错之后,就从窗台跳了出去。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颜宁坐在书桌前面,又回想起今天再警察局得到的那些信息。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陈云生不大对劲,而且,从第一天见到这个人,她的感觉就很不好。
    颜宁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的确还算是个美人儿,可是仍旧略显稚气,陈云生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对她一见钟情?
    颜宁才不相信。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已经陆陆续续走了,颜宁却依然坐在办公桌前面,看着手上关于孟同学的资料,尤其是关于她双手的这一部分,顿时皱起眉头,这跟她事先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孟同学的手并不好看,由于家境普通,她也是常年做粗活,手背手指的肤色比身上其他地方都要暗淡一些不说,还略显粗糙,右手的中指样子有些怪异。听其他同学说是,几年前搬东西的时候磕伤了,没能及时治好,导致越长越歪,骨头已经有些扭曲了。
    颜宁抿了抿唇,坐在椅子上皱眉思考。不是因为好看才被切掉的,那是因为——不好看?难不成她的思路刚好反了?
    “颜老师。”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颜宁立刻回过神来,看到王仁山正站在任课老师的办公室门口,对着她招了招手,“颜老师,来我的办公室一趟,有人找。”
    颜宁立刻站起来走了过去。
    王仁山和蔼地看着她,微笑道:“谭副官等你有一会儿了。”
    “谭景升?”颜宁微愣,“他怎么到学校来了?”
    王仁山呵呵一笑:“颜老师啊,谭副官可是个好人选,你要好好把握。——进去吧,我先下班了,走的时候帮我锁一下门。”
    “啊?哦……”颜宁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王仁山就已经下楼去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颜老师。”办公室的门打开来,谭景升对着她微微一笑,“打扰了。”
    颜宁走进去,带上门,果不其然就看到了打扮的十分低调也难掩风华的陆宵灼,就知道他们俩来这里做什么了。
    谭景升主动解释道:“我们也是想着,颜老师最近出入警局太频繁怕是会让人误会,也带来些不必要的麻烦,便来这里谈一谈案子的进展。”
    颜宁点了点头:“正好,孟同学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正想着要去告诉你们呢。”说着便将自己从同学们口中问到的和学校的留档资料中查到的,都一一说了一遍,又问道,“林队长查询五年前的受害者,也是这样的情况吗?”
    谭景升摇了摇头:“林队长这边进展太慢,五年前的两个受害者,其中之一是水秀街一家衣裳铺子的老板娘,是个,嗯,很开放的人。那边问到一些情况,她是被砍掉了双足,但是后来在抛尸现场找到了。”
    颜宁看着他,目光中有着隐隐的期盼。
    谭景升忍不住一笑,说道:“她的双足很漂亮。”
    颜宁点了点头,这一点乔乔那天也听说了,而且从乔乔带回来的消息看,受害者身上缺失的部位,并不存在最好看这一共性,便皱起眉头:“很漂亮,最后凶手也没要,是为什么呢?”
    “可能是因为,砍坏了。”陆宵灼突然开口,声音十分淡漠,“我看过卷宗,老板娘的脚背上,有几道很深的划痕,法医鉴定,是她挣扎之时,被砍刀划的。”
    颜宁冷不丁又打了个寒颤。
    陆宵灼看她一眼,继续说道:“凶手是个很偏执的人,到目前为止,我们仍然不清楚他的目的。但是,从他作案的手法来看,有两点很明显:第一,他性.侵过大部分受害者,第二,在她们还活着的时候,凶手就砍下了她们身体的一部分,让她们活活流血致死。普通人,绝对没有这样的胆量和气魄。”
    颜宁牙齿打颤:“我,我知道,他是个,心理变态……”
    谭景升也点点头:“可能之前受过某些刺激。但是要从这方面入手,几乎是不可能的。”
    颜宁当然明白,在这个信息闭塞,性格大变也只会归为鬼上身的时代,有几个人愿意把自己亲人明显的变化告知别人?就算有,也只会竭力隐瞒。
    谭景升也看出她状态不对,安慰道:“别紧张,也别想那么多,说不定凶手的目标,已经从你转换到了颜婷身上呢。现在颜婷生死不明,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怕是凶多吉少。”
    颜宁摇了摇头,心想不可能的。颜婷的生死在那本女配文里提都没提一下,因为她连个名字都没有,颜家就她一个人出现了名字,还只活了不到三章,她不信颜婷的死能让她就此踏过鬼门关。
    乔乔正在酒楼的屋檐下躲雨,金黄色的瞳孔却盯着店里的每一个人,企图找出那天给颜婷递纸条的男人。
    盯着盯着,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乔乔其实对记住人脸不太擅长,但是对人类的声音,却是十分敏感,那人一说话,它就知道是不是熟人了,而偏偏这个人,再熟不过了。
    ——说话的人,是陈云生。
    对面跟陈云生说话的女人,乔乔也略有印象,好像是——夏晨晨?
    乔乔眯着眼看了过去,两人正坐在包间里喝茶。从它这个位置,刚好能把包间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乔乔磨了磨爪子,又想起来颜宁的交代,便歪了歪脑袋,然后安静地趴了下来,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身体蜷成一团,尾巴也垂了下来,像是睡着了一样。
    “你喜欢上颜家四小姐了吗?”夏晨晨抬起眼来,美目流转,红唇微微翘起,却又似乎带着一丝不屑。
    陈云生十分冷淡:“这不关你的事。”
    夏晨晨也不在意,又说:“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别浪费时间精力了,到头来一场空,难过的还是你自己。人家小姑娘,跟咱们不是一路人,结果是什么,你心知肚明。”
    陈云生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声音冷冰冰的:“这是我的事,谁也不允许插手。”
    夏晨晨便不说话了。
    两人坐了没一会儿,从外面又走进来一个男人,乔乔认得,这个摘了帽子没有头发的中年男人,是剧院的管事,也是夏晨晨的司机。
    男人一进来就说道:“小姐,时间到了。”
    夏晨晨便站了起来,懒懒地垂下眉眼,穿上了大衣,又带上帽子,围巾遮了大半张脸,这才拿起自己的手提包,袅袅婷婷地走了出去,在没有多看陈云生一眼。
    而陈云生,也只是木呆呆地坐在那里,仿佛包间里再没有其他人一样,视线一直盯着自己眼前的那杯热茶,既没有看一眼夏晨晨,也仿若那个中年男人并不存在。整张脸都氤氲在蒸汽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又呆了好一会儿,看到陈云生也起身走了以后,乔乔便也连忙跟了上去,走到西园路的时候,陈云生突然停下了脚步,站在路口踌躇了半晌,最终又转了个方向,回家去了。
    乔乔冒着雨再次转了回来,趴在一户人家的墙头上,看着西园路往北的方向,挠了挠下巴,决定天晴了之后来这边好好看看,到底藏着什么秘密。陈云生肯定不是走错了路才来到这里的,他可能心神恍惚之下,是想要到这里来做什么的,但是又突然醒悟过来了。
    回到家之后,乔乔便将陈云生跟夏晨晨见面的事情告诉了颜宁。
    “他们很熟?”颜宁有些讶异。
    “看上去是的,听他们说话,好像挺有玄机的,你们人类就喜欢故弄玄虚。”乔乔趴在书桌上面,想了想,西园路的事情却没说,还是等它先查探一番吧。
    颜宁抿着唇,想起来颜婷失踪之前,也去戏院看过夏晨晨,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谭景升将颜宁送到家之后,便再次回了警察局,上到三楼,推开东南方向303室的门,看了一眼便笑道:“就知道你还没回去。”
    陆宵灼抬起眼来看了看他:“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别提了,这么大的雨,就算有线索,也早被冲刷干净了,我怀疑是故意来误导我们的。”谭景升叹口气,有些气愤,“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我遇到颜宁了。”
    陆宵灼放下了手里的资料:“哦?她又跟你说什么了?”
    谭景升将颜宁对陈云生新的看法给他说了一下:“这跟我们最初调查的陈云生,几乎是一样的。在他大学毕业之前,的确是个相当风光的人物。他的同窗对他的评价也相当不错,都说他才华横溢且是个谦虚温和的人。”
    说着,谭景升又将文件包里的诗集递给他:“我问颜宁借的,这是陈云生大学期间写的诗集,据说当时报社卖疯了,千金难求。”
    陆宵灼手指轻点着桌面:“这样说的话,那他岂不是更符合我们一直以来的推测了?这五年来,他突然变得低调阴沉,恐怕也不是偶然。”
    谭景升点头:“所以,还是要搞清楚,他们家几年前死去的那个丫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很可能陈云生这几年的性格大变,就是那件事造成的。”
    陆宵灼诡异地看了他一眼:“听你这话的意思,他现在渐渐恢复了?因为颜宁?”
    谭景升本想去文件柜里找资料的,听到他这话,顿时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过身来,讳莫如深地看着好友:“你想通了?真的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陆宵灼犹豫了片刻:“你想多了。”
    谭景升站到他身边,倚在桌子上:“我想问问,你看上颜宁什么了?可爱?听话?脾气好?什么时候有这个心思的?还是,一见钟情?”
    陆宵灼瞅他:“有这时间,你能好好工作吗?把你的大侦探脑用在案子上,行么?”
    看他不愿意多说,明显是还没有想的透彻,谭景升只好再助力一把:“那我可得提醒你,你要抓紧了,颜宁现在态度很犹豫,虽然她并不喜欢陈云生,但已经开始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夫婿了。颜家的情况你也知道,颜太太对这桩婚事盼了许久,若不是颜老爷意外去世,可能现在两人都谈婚论嫁了。”
    陆宵灼并没有答话,低下头去继续看资料了。
    谭景升也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工作上面,一时之间,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翻找纸张的声音。
    林明义敲门的时候,陆宵灼明显僵了一下,仿佛被吓到了似的。
    谭景升看他一眼,走过去开了门:“林队长来的正好,有件事需要麻烦你去做。”
    “您说。”林明义连忙应下。
    “当年陈家丫鬟那个案子,所有去过现场的兄弟,都给我喊过来,我要问问具体情况。但是,不许走漏风声。”
    林明义点点头,又问:“那被辞退的几个兄弟,也要喊来吗?”
    陆宵灼说道:“不用,不在警局系统内的,就先算了,回头看看有哪些说不清楚的地方,你以个人的名义,去问一问。”
    林明义秒懂,应了下来,又将一份文件放到了他的桌子上:“这是您要我整理的资料。”
    林明义刚出去,不到两分钟就又回来了,表情肃穆:“署长,副官,颜婷的尸体找到了。”
    家里的事情没有乔乔不知道的,若是颜峰真的如此丧心病狂,早就被乔乔发现端倪了,但是目前看来,颜峰除了寡情自私又贪财好色之外,还没有更出格的行为。
    谭景升率先打破了微妙的沉寂:“陈云生,我们的确也怀疑过他,但是追查了很长时间,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而且,他是个书生,力气并不大,从他的生活经历来看,也必然没有拿过菜刀砍刀这一类的东西。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为了作案练习过,手法也不可能如此娴熟。”
    颜宁愣了一下,她倒是忘记这一点了:“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有些矛盾?”
    谭景升摁了摁眉心,一脸愁容:“的确如此。所以也不排除双人或者多人作案的可能性。不过这样的话,就复杂多了。”
    颜宁抿了抿唇,心思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陈云生身上,她总觉得,必定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等看看乔乔能不能带回点什么消息来。
    陆宵灼又问:“颜小姐,冒昧问下,你是怎么成为南城女校的老师的?”
    颜宁警惕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陆宵灼一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看着她,像只雍容华贵的波斯猫,却又隐藏着显而易见的锋利爪牙,让人不敢轻举妄动:“南城女校的名气,在西延市也算是一等一了,能去那里任教的,可没有籍籍无名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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