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追妻璐

第五十二章 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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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会带走历史的尘埃,那些快乐的、痛苦的、尴尬的、无奈的……终将会在记忆的长河中,渐行渐远。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张振飞和叶璐俨然一对多年的小夫妻,既保留着恋爱的美好,又拥有着平淡的温馨。
    单位的工作也在持续进行着。有了张振飞的提点,叶璐的心态改变了许多。工作中,她逐渐学会了少抱怨,多汇报。
    当其他同事在玩手机时,她不得不整理材料。以前,她总是心里愤愤不平,现在却多了几分淡然。并且,她会定时将工作进度做成excel表格,传送给科长知晓。
    当科长安排培训学习时,她也不在谦虚退缩。叶璐表示,听从领导安排,她随时可以出动,随时都在状态。
    久而久之,果然如张振飞说的那样,科长对她的态度,改善了许多。
    “叶璐,我跟你讲过事情。你听了一定要稳住,还没有百分之百确定。”下班后,叶璐接到了老家的爸爸的来电。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叶璐莫名有些紧张。
    “爸,什么事,这么严肃?”
    “你妈她,医生说,很有可能是宫颈癌。现在只是初诊,明天我跟你哥带着你妈,去省肿瘤医院再次检查一下。还不一定,还不一定是。”后面几句,爸爸像是在安慰叶璐,更像是安慰他自己。 “什么时候的事情?”癌症,多么可怕的字眼。她的妈妈还那么年轻,不会的,一定是误诊,一定是搞错了。
    “一个月前,你妈一直说腿疼。我们还以为是梅雨季节着凉了。最近做了核磁共振,才检查出来。”叶璐爸爸的声音有些颤抖。
    “爸,我马上订票回去。”叶璐已经泪流满面,只是她自己毫无察觉。
    “不,你可以再等等,等省肿瘤医院确诊之后,你再回来。叶璐,说不定,说不定不是那样的。”
    “那我也要陪着妈妈去检查。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直接到肿瘤医院。”叶璐挂了电话,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癌症,不治之症。怎么会,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拿错结果了。不可能,妈妈不可能的那种病,她还那么年轻,上个月妈妈还说要来这里看看她。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为什么是妈妈,为什么?
    叶璐像小孩子一样,无助的哭泣。泪水像大雨一样倾盆而出,叶璐两只胳膊轮流擦,都无法擦干净。
    “喂。”手机一遍一遍地在想,叶璐模模糊糊的看到来电显示是“飞”,泪眼婆娑的接通。
    “叶璐,阿姨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票已经订好了,我会陪你回去。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今天张振飞临时加班,让司机来接叶璐到公司。半途中,叶璐的异常,已经被聪明的司机师傅即刻告诉了肖特助。张振飞也一秒没有耽误,随机安排了请假、订票、调档等各项事宜。
    “我要回家。我妈可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吧。怎么可能是那种病,一定是搞错了。”叶璐举着电话,不知所措。
    “马上就能到家,马上就能到家。叶璐,你乖一点。”其他事情,张振飞都可以安排的有条不紊,唯独叶璐的情绪,张振飞也束手无策。
    他突然想起来,很多年以前,妈妈跟随别的男人离开的情景。那天似乎和之前的日子没什么区别,他放学回家,却看到自己家门口被各种各样的人给堵满了。进去一看,发现院子里面一片狼藉。散落的衣服、镜子的碎片、妈妈的口红等等,都被摔倒了地上。爸爸蹲在门口,默不作声,面前是成堆的烟蒂;奶奶一边踩在妈妈的衣服上,一边破口大骂“小娼妇,走了就别回来。从此,我们张家再没有这个人。”
    围着的亲戚和邻居也都在议论纷纷。有的低声说“我早就发现她在偷人。那男人跟她丈夫这种白面小生是两种风格的。”旁边的人纷纷附和“我也看到了,那人好像是长途货车司机,每次经过这里,都会给她带一些新鲜的玩意儿。她就喜欢那种亮闪闪的东西。”还有亲戚愤愤不平“我们张家对她那么好,不缺她吃不缺她穿,她倒好,跟别个跑了。跑吧,出去容易回来难。”终于,一个姑姑上去拉住还在破口大骂的奶奶“妈,你别弄了,待会儿直接让收垃圾的人清走。我哥要模样有模样,要工作有工作,什么样的人找不到。”
    “就是,就是。”不知是人群中的哪些纷纷附和。
    “哎呀,只是可怜了俩孩子,后妈哪有亲妈好。”
    “她也是够狠心,俩娃都不要了。”
    “谁说不是呢,小的还在上小学吧。”
    ……
    张振飞夺门而出,再听不到背后的声音。他不顾一切,全力奔跑,一鼓作气,来到了小学门口。
    幸好,妹妹还在。
    “哥,你怎么现在才来,妈呢?她今天怎么没来接我?”张雪菲站在学校门口,满脸焦急。
    “今天换我接你。”张振飞向学校门口的门卫师傅道谢。
    “哥,我想吃棒棒糖。”一年级的张雪菲还完全蒙在鼓里。她不知道家里已经翻天覆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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