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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指。
“楚云…!”
水月漓忽的尖叫起来
“楚云——!”
“这样就丢了——!”他嗤笑。
水月漓羞的恨不能用手蒙住脸。
然,一晚上缠绵,深入的投入,仿佛要融进彼此体内。
那一刻,抱住他,感受着自己的感受,感受着他的感受,水月漓看着那悬在头顶的那一挂月白色的帷帐,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有微微的缺氧,但是却没由来的感觉到满足。
契合。
仿佛要融进身体的契合。
她脑中却清醒的厉害。
眸光也清明的厉害。
这段时间,她仿佛融入了他的生活,在他身边的点点滴滴,她会为他乐而乐,忧而忧。
可是,她真的爱他么
爱楚云么。
现在这个状态是否是她想要的生活,她所认为的爱呢。
她心里有结,当初,他强行夺取她的身子,并让她不得不臣服于他。
在锦国再见他后,她觉得他变了好多,尤其是性格上的,他有一些温柔,体贴。
然后,她跟着他回大渊。
但是,她还是没有做好跟他一辈子的准备。
也分不清楚是不是爱他。
爱这个东西,本来就是很难懂的…
只是,现在,他处在这个境况,她不能做落井下石的事。
可是——
她觉得他重重的撞了一下。
她回神
“在想什么——!”
他邪魅的眼,因为欲望而变的嘶哑低沉的嗓音
水月漓低头看向他。
他看见她的眼神有虚无。
这使得他烦躁,他最不喜欢这种神情的她了,那种虚无感让他抓不住…
“漓儿。!”
他抚弄着她的身,“你是我的。我想要你被我完全的占有。!”
水月漓抬头看那帐子的顶,看见那缝合的月白色花边。
最后的一刻,她闭了眼。
*
她觉得自己还是沉沦了,她承认自己是对他有感觉的。
可是。
*
婉妃被降为正二品妃,现在的的确确是真正的婉妃了。
宫中不许出现巫蛊巫术一类,就算查实这件事不是婉妃指使,婉妃亦不受责,但这事情到底出现在雍和宫,是婉妃管教下人不善导致。
所以必须受罚
只是皇上格外厚待她,依然让她居雍和宫。
之前的一应衣食物质,供应如旧。
而只是称号变了而已。
但婉妃的性子,一向并不在意这些虚名,平日也少与宫妃来往,不管此刻是门庭若市还是门可罗雀她皆不在意。
少了人还少了扰。
婉妃出来后,皇帝半个月去雍和宫两次。
外面人也猜测,皇帝到底还是放不下。
一连几个月,宫内宫外都是愁云压顶。
水月漓邀卫妃揭发那宫女后,楚睿被召去勤政殿,虽然后赶着来的左相大人一个劲为楚睿开脱,但楚睿却自己承认了。
楚睿和皇帝的矛盾本来就因为德妃一直存在着。
而这次,皇帝也没有重罚楚睿,而是让他回去闭门思过两月。
又赏了大量赏赐给卫妃,算是对她失了孩儿的补偿。
而那卫妃痛失了孩子,委屈也得不到伸张,出了小月后却大病了一场。
*
只是这些事情才告一段落,皇城内又出了一件事儿。
那便是罗国公的三公子,楚云的表弟,在‘琅坊’喝花酒将韩御史家的儿子打了。
打成了半残废。
其实这本来是小事儿,让京兆尹抓了上报刑部审了了事,但是,这韩御史家便觉着这事儿处理不公。
只道罗国公仗着梁王的势力,宫里又有婉妃,一封上疏就告到了皇帝那里。
而皇帝一向最忌讳皇亲贵族拿权势压人。
再加上前一段时间,对楚云婉妃已经有了较深的成见。
将刑部处理此事的官员斥责了,然后将那罗国公的小儿子痛打三十板,打了发配到边疆服役三年。
楚云在这件事儿上敢怒不敢言。
罗国公府亦是。
亦是敢怒不敢言。
*
四月起,京城就不知道哪里起的传言,将温柳没入宫前和楚云的那些情愁纠缠放大,以前京城百姓只大部分听说过温柳,也知道曾和楚云差点酿成一段佳话。
可如此,被放大宣扬的有声有色。
这些事儿在京城人人传诵着,然而,有没有传入皇宫便不知道。
只因为温柳和楚云这件事仿佛是被有心人突然利用起来。
水月漓早早的嗅到京城人们这流言的风向不对。
但是她夹在中间,亦无可奈何,楚云,楚云到底得罪谁,仿佛又闻到了阴谋的气息。
而已经很久,再没有玉娘的消息了。
水月漓想着,大约是死了。
仿佛之前的流产和巫蛊事件没有弄垮他,这背后暗流急涌。
水月漓突然觉得自己,并不想参合在里。
*
明建帝拉着温柳的手,从御花园的南边进入,绕过牡丹苑,顺台阶,上长廊,又进入凉亭。
这凉亭匾额上挂了两个字‘鱼尾——!’
一路走来,挨着路边的地方还是开着灼灼的牡丹,压了路面。
楚天离穿着一身明黄的龙袍,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虽然年逾半百,眼眸却矍铄有神,十分精亮
“赏了这半日的花,爱妃累了么,朕累了——!”
温柳穿着一身粉色宫装,头上梳了灵虚髻,左右斜插十二支金钗,头顶一只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一只凤凰展翅的钗那嘴喙直飞眉心。
肌肤亮白,比雪更白上三分,面容如春华,比春花还要娇美妩媚些许。
低头间,那羞怯却更见柔婉。
一身粉红的宫装让她美丽压下那路边的牡丹,层层叠叠的粉色披帛落在她身上,如从画中走下来的仙子。
她娇俏,美颜,一如刚进宫的婉妃,拿她比婉妃,那便是过犹不及,婉妃身上没有她的鲜活,她的鲜活不仅仅指她年轻有弹性的身躯,更多的是性格,她更活泼些。
吸人眼球,惹人爱怜些。
温柳已经被这春末的艳阳晒红了脸,自然也看的出累了。
“皇上,臣妾累了——!”
她柔婉的说道。
楚天离遂在凉亭里坐下。
温柳亦在明建帝的对面坐下。
温柳坐下,从明建帝这样的角度看她。
看她的侧脸,她本来皮肤白,晶莹雪肌,那肌肤里的红如那三月桃花,异常娇艳,一颦一笑,带着小姑娘的稚嫩和懵懂,她那身后的牡丹都被她给比了下去。
他看她有些心不守舍的模样。
“温柳,是不是让你进宫来,然后成天伴随着我这老头子的身边,是委屈了你——!”
宫女早奉了茶上来。
搁到楚天离面前,楚天离捧着那明黄金龙盘云的茶碗,喝了一口,问道。
温柳转头,才发现刚才楚天离有心在打量自己。
一个魂飞魄散,早将心思敛了。
立马起身,在一旁蹲下
“能服侍皇上是臣妾的服气,更何况,皇上待臣妾这样好。如同。!”如同长辈和小辈的关系,可是偏偏。
“如同什么——!”楚天离喝着茶,眼神暗暗,从刚才起他就眼神暗暗。
这种眼神,于温柳来说,她见的不多,却给人很危险感觉。
“如同。温柳势必这一生服侍皇上,陪伴皇上左右——!”
她讲完,自己暗自松了口气。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楚天离这个男人,她就是觉得让人捉摸不透,有一些危险。
讲完后,她抬头,偷偷打量他的脸色。
发现他的眼眸已经没有刚才那样暗,仿佛是明了一截,但,里面还是浓黑让人看不透。
一只手伸到她眼底——!
温柳错愕
原来是明建帝已从座位上起身,把手伸给她
温柳暗松了口气,也吸了吸气。
她将自己的手递上去。
明建帝拉了她的手,走两步,复坐上那石凳,一侧身,将她身子搂在怀中
“你不要害怕——!”他似乎觉得她的身子有些冰冷,“朕刚才那样讲,如果你觉着朕年岁大了,你跟着朕委屈,朕也可以将你另做打算,比如,赐给楚云——!”
温柳身子一僵。
他观察着她的神情,暗黑的眼,继续缓缓的,轻轻的说着
“朕是很舍不得你,你是朕第一个这样以拥有你为荣的女子,朕以拥有你为荣——!”
他的手在她身上摸索,游走,指尖带着流连。
“但是,朕更能体谅你,朕的众多儿子,他们比朕优秀,有才有貌,比如楚云,他现在还缺着侧妃,甚至你要做正妃,朕也可以将你赐给他——!”
他炙热的语气。
可是,那些言辞却如刀一般,一刀刀割开温柳隐藏的最深,最不愿触及的伤,而,决定进宫那一刻起。
她已经逼迫自己,忘了楚云,入宫之后,她就是宫妃,他是王爷,他们以后不会再有交集
所以,她逼着自己与过去断开,忘了所有。
可是,面对这个帝王,温柳并摸不清他的脾气,他可能心里是怒的,却笑,心里是悲的,面上却是喜。
此刻,她更分不清他心里的想法。
她又怎么敢贸然。
她复从他身上起身,又跪下
“臣妾这辈子,只是皇上的妃,生为皇上的宫妃,死亦是皇上的人,温柳这辈子只服侍皇上一人,没有多余的念想——!”
“果真么——!”明建帝眉一挑,眼睁的老大,眼眶便睁的圆圆。
温柳按捺住心里的痛“自然是真的,温柳心甘情愿服侍圣上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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