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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里,内心深处有种说不出清明的害怕。
害怕,她居然会怕他
不。她摇头。夜辰。不…
*
独自坐在窗下,水月漓觉得身上有些凉,碧绿的衫子里面是天水色单衣,这八月的天,竟然觉得浑身上下一股凉气直达脚底,散开,再周身萦绕。
手指挑起耳边的发,别在耳后,纤纤手指支在侧脸,她陷入沉思。
莹绿的玉石耳坠,随着头轻微的摇动,荡开一个个优美的弧度。
凝思很久,手放下来,闲适的搁在面前的矮几上,还是轻微的叹气。
怎么办,还是她的错么,不应该的,她不应该忽略在夜辰在他面前她过分轻率的举止给他的影响。
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
窗外明媚的光线漫进来,照映的她美丽的脸蛋上外散一层薄薄光晕,动人明艳,不可方物。
可那双如秋水的眼眸,乍然一见里面的黯然。
不该的,作孽啊,真是作孽。
心一瞬间像被人抽去了内腔的空气般蜷缩,蜷缩的紧紧,紧的发疼。
感觉这一痛楚后,她的蛾眉微疏。
放在桌上的手,被包裹在蓝色织花的衣袖袖口内,手指合上,又张开。
夜辰。夜辰。
有些绝望。
随后周身那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寒气,一股浓似一股。
还是回王府吧。
若不是那封信发信的动作和内容都那样火急火燎,她忙不迭来了。
数年,她不在谷中,便以为是谷中遭到了什么大变故,他不能应对。
她只能过来。
如此,也并不算什么大事儿。
*
她站起来,款着衣裙走到窗前,腰身纤纤,从腰身落下来的裙摆流光溢彩,碧色的裙摆铺开一地。
*
王府花园,几面假山,中间有大理石铺成的一小块平地,两边是葱葱茏笼的树木,中间有一架秋千,水月漓坐在那秋千架上,怀抱着她的女儿。
才三个月大,这笑眼弯弯,睫毛长长,真是可爱。
婴儿肌肤胜雪,迎光透亮,水红色的绢做成的襁褓,孩子上面穿着福字纹小衣,胖胖的手臂,手腕处两个纯银的小手镯,脖子上挂着长命锁,玉项圈。
身上的每一处,衣着,挂饰,无一不是精美。
“菱儿,我的宝贝。!”
圆圆的脑袋在襁褓里,不停的踹动着,那细长的胎发,如鹅毛一般。
小丫头的嘴儿嫩红嫩红的,水月漓一逗她,便扬起唇角笑。
水月漓一双如水波的眼,柔和的目光落在小小的丫头身上。
那眼眸,温柔的似要滴出水来。
小丫头在襁褓里用力的偏头。
母亲真漂亮。
紫儿从不远处走来,远远走看见这一幕,走近了,再看自己的主子看得呆了,在不远的石桌前,摆上茶水,点心,水果…
“小姐,给紫儿抱一会儿吧!”
“不用,我抱她…!”水月漓道。
在她心里,孩子长的太快,怕还没来得及,时间如白驹过隙,他们就长大了。
比如她的月儿,长得多块啊,已经快一岁了。
只不过,水月漓的眼稍稍阴郁,之前,儿子生下来,她一直不能预料结果是什么,但,却好好的,也没有月圆之夜,可是,女儿有。
跟她一样,当时生萱儿,萱是楚云亲自翻查书籍给菱儿寻的小字,她不知道月儿是怎么出生,那次,她只知道醒来,她躺在床上,身体有些异常,然后紫儿抱了孩子上来,她看见月儿在襁褓里,皮肤静静白白,性子安安静静,她不知道多欣喜,她也怕月儿有跟她一样的情况,可,这已经十个月过去了,水月漓更加确定儿子跟常人一样,而女儿出生时,她疼了三天,疼的快要昏厥,产婆在床头,将郡主接生出来。
水月漓那时松了口气,只以为她的孩子不会有那月圆之夜,但是,当郡主出生才五天,那是月圆夜的前一天,孩子就开始出现症状,水月漓抱着菱儿,陪着她哭了一天。
因为心里清楚,第二日便叫乳母提前准备了沐浴的木桶。
而后,将菱儿放进去才一个时辰,水月漓一直在旁守着,不多时就看见桶里立起来的小小的花苞,高约三尺。
而十岁之后,水月漓能把时间控制在两个时辰,她的女儿不行,在盆里顶着她的小花苞三日。
整整三日。!
若水月漓不去动她的小芽儿她还不肯转醒过来。
醒过来转成人形了就是哭。
楚云也拿她没办法。
所以,生下萱儿之后,水月漓脑袋里也有一种怀疑,难道她这个是传女不传男。
很快,水月漓又不去想了。
总之,也就这么回事儿,变来变去也就这样子了。她生的孩子,哪怕是一只螳螂,她都喜欢。
现在天塌下来她也不急。
乳母们抱着月儿和兰儿在她院中的上房里照顾的都很好,她只有一双手,当然,母亲自然还是最爱自己的孩子。
“菱儿。你说是不是啊。母妃,好爱我们的菱儿。!”
她瞪大眼逗弄着怀中的小娃娃。
小娃娃眉眼弯弯,小手用力的仿佛要抓紧什么,然后,五官笑的挤在一起,皱皱的。
“哎呀,你笑啊。呵呵笑啊。我的小菱儿。”
“小娃娃继续笑。!”
张乳母守在旁边半晌,见小姐儿那逗乐的目光,弯腰,伸手,忍不住道
“王妃还是给嬷嬷抱会儿吧,这小孩子,抱久了,也手酸…!”
水月漓笑看了她一眼,随后抬手,果然把孩子给她。
随后吃茶。
坐在石桌边…。
楚云已经几日不在王府,水月漓知道的他被皇上派出去巡视今年的河坝工程。
吃完了茶,用帕子拭拭唇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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