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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梦依辗转反侧许久才能入睡,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浑身发烫。
她口干舌燥,想起来喝杯水,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朦胧中,似乎有一只微凉的手,温柔地抚上她的额头。
“总不好好照顾自己,也不知道这些年在外面是怎么过来的。”
太医诊脉之后,谨慎地说,“陛下放心,这位姑娘本就有寒症,又风邪入侵,心神不宁忧思过度,两厢碰撞下才会如此,微臣开个温补宁神的方子,吃上两副药,静养几日就好了。”
墨西州心中一痛,忧思过度?又是因为他贸然相认,让她困扰了么。
他为江梦依掖好被子,“你去开方子,让人看着煎了药送来。”
所有人都识趣地退了出去,墨西州静静凝视着她的睡颜,尽管看不出她本来的模样,他的眸光仍是温柔地能滴出水来。
也就是现在她病着,无法急着从他身边逃开,他这才有机会好好地看着她,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一样。
她粉嫩的唇瓣微张着,浓密卷曲的睫毛在睡梦中不安地轻颤。
所有的一切,在墨西州眼中,都显得那般可爱。他迟疑着伸手,手指触碰到她的唇,指尖传来柔软的触感,乱了他的心跳。
他忍不住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樱唇,再用上少许力道按压抚摸。
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才寻到宝物的小孩子,爱不释手地从她唇上游移到脸颊上,动作却又小心翼翼地,担心她会醒过来抗拒。
多年的夫妻,他对她的身体还是很熟悉的,仔细摸过他便感知的到,她脸上的确覆着一层薄薄的东西,绝不是她原本肌肤的触感。
“陛下,秦姑娘的药熬好了。”门外说话的是王友任。
这锅药可是他亲自盯着熬的,陛下对秦姑娘非比寻常,他这样有眼色的人自然可以看得出来,连带着对秦晓伊的称呼都变了。
墨西州依依不舍地收回手,“端进来吧。”
王友任低着头进来,“汤药已经合适入口,只是汤药味苦,老奴还准备了一壶蜂蜜水,老奴就先出去候着,陛下有吩咐唤一声就是了。”
墨西州难得和颜悦色地看他,“你有心了,去吧。”
王友任受宠若惊,“是。”
墨西州端起药碗,低头再看那还在昏睡的人儿,他不禁犯了难。
人还昏睡着,他要怎么才能给她喂药?直接灌药,会不会太粗暴?而且这样灌,也容易呛着她。
墨西州忽而坚决地点点头,事急从权,她就算醒来了知道,应该也不会怪他的。
他一手扶着让她半靠在高枕上,然后一脸决然地将药碗凑到自己嘴边。
他含了口药汤,看着她不设防的睡颜,反而生出了“近乡情怯”的心情。
终究还是迟疑片刻才俯下身去,他的唇紧紧压着她的,他的舌尖轻巧挑开她的唇齿,再一点一点徐徐将药灌进去。
苦味在他口中扩散,可他却只感觉到满心的甜蜜。
墨西州忍耐着胸口中的悸动,坚持着一口口给她喂完了整碗药,又用同样的方法先后喂她喝了蜂蜜水和白水。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深深吻住了她,他的舌细细扫过她口中,用力吮吸着久违的甜蜜。越吻越深,他欲罢不能,扣着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她身上熟悉的诱人气息,更是让他甘心沉醉,不够……还想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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