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世界之水痕

44.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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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瑞……你们先去大厅集合吧,我待会在去和你们会合……”
    格瑞仍然拉着她手不放,“我陪你。”
    因为最近凌龙吸收得十分快,让她没来得及准备好,元力就大量地从她身上流失,所以她现在的身体也不大乐观。
    “不用了……”潇潇微微地抽了抽嘴角,一旁试着拽回自己的手,“……我真的只是去个洗手间而已。”
    格瑞默了两秒,放手,“早点回来。”
    “嗯,可能会久一点,我会给你们发信息的。”说着她的手腕又被格瑞扣住了,鲜少过度紧张的样子让她哭笑不得,“久一点而已……能出什么事?”
    然后真的出事了——
    就在她刚发信息报平安和晚点到的时候,遇上了“女人中的男人,男人中的死变态——尉迟醉。”
    “为夫我好像听到娘子你心里在说为夫的坏话~”尉迟醉把玩着手中的玉埙,银色的丹凤眼潋滟着勾人的意味,就连声音也是这么的撩拨心弦。
    她略微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认只有他一人后,扫了眼尉迟醉那贱嗖嗖的模样。
    让天下人为之惊叹的脸庞,精瘦却显羸弱的身段,还有那身华贵的紫色绸缎长袍。
    不愧是人妖中的……妖人。
    她眯了眯眸子,轻笑说:“几天不见,你依旧……骚。”
    “是吗?几天不见娘子你也是这么狠心……居然背着为夫,怀上了……”尉迟醉盯着她隆起的小腹,神色满是幽怨和冷厉。
    “尉迟醉,婚约早就解除了,你不用这么叫我,毕竟在你嘴里说出来……真的很恶啊。”此时即使她弱柳扶风得风一吹就能飘走,也遮不住她骨子里的傲气,目空一切,睨视众生。
    她对叛徒一向如此。
    尉迟醉咧开嘴角,张狂和疯癫立刻爬上眼眸,疯狂的占有欲在不断地膨胀。
    对,越是这样,他越想得到她,不择手段地想折断她的羽翼,拷上枷锁……然后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尉迟醉噙着令她反胃的笑意,白得透明的手掌中蓝莹色的丝线慢慢围绕着他的周身,强大的压迫力在无形之中碾碎了不少生灵的灵魂。
    随及讶异从她的眼中快速掠过,紧接着危机感蔓延全身,那蓝色的细线她认得,她和玄冥的目标,神月族的五大圣物之首——冰锁蚕丝。
    连神都可以束缚得住。
    当年,她就是被这个封印了好几亿年。
    潇潇蹙了蹙眉,意识到对方的威胁性后,下意识地护住了腹部。
    尉迟醉用意念驱使了一下,一把精致的银色弯刀出现在他的手中,他有些扭曲地笑了,“腹中的胎儿,是凌龙吧。”
    “你……”她瞪大了眼,往后退了一步。
    “此事另有蹊跷,为夫也不怪你……但是,看着就非常的碍眼啊。”尉迟醉步步逼近,精美的弯刀反光出他狰狞的表情。
    她唤出武器,可是比她先快一秒地用冰锁蚕丝捆住了她的双手双脚,锋利得将搁在外的衣裳割烂,直至划破皮肤,以她的实力本是轻易挣脱,但是代孕期间她的力量流失得多,使不上什么力,再加上着蚕丝除了有着骇人刺骨的寒意居然还有麻痹的作用,以致她根本动不了,连说话都打颤。
    “你,你……要……做……什么……”她冷得久久才哆嗦一句话,只见尉迟醉举起手中发寒的弯刀。
    “你说呢——”尉迟醉染满诡异的笑容,动刀的动作优雅的、快速的、残忍的,“哗——”的一下剖开她的腹部。
    滚烫的血液从巨大的刀口溅到她和尉迟醉,前者凝滞惨白的脸,后者却十分享受这般滋味。
    她此刻十分懊悔当时涅槃的时候清除了体内存有的寒毒,不然早就可以弄死他好几百遍了!
    尉迟醉亲手从她裂开的肚子中取出已经成蛋状的凌龙,“这个……为夫就带走了……”
    “尉……迟……!”她也亲身感受到骨肉被强制剥离的痛,那种钻心的痛,段隔了她和凌龙的联系。
    凌龙离开了,戒指就会自动消失,原本属于自己的元力也在一点点的回归。
    对于她现在这副模样,元力缓冲得太慢了,以至于她还被疼痛牵制着。
    “乖……把素水珠交出来,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尉迟醉的话逐渐阴暗。
    素水珠……?
    她记得当年阿黛尔完成穿越时空就是靠着素水珠,本体是颗珠子,形态可以不定。
    也就是说……珠子在她的身上。
    尉迟醉他们的目标就是素水珠和圣物。
    只是……为什么尉迟醉知道素水珠在她这儿,怎么多年来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
    他抹了抹弯刀上的血,眸中满是爱意和凶残,“阿黛尔好像留了不少东西给你……让我猜猜,素水珠是在……这里么?”然后刀子轻巧地避开大动脉,带着几根细筋和部分血液,她的声带……被粗鲁地刨了出来。
    很痛很痛,她却一点也发不出声音来,哑了。
    变态。
    她暗骂了一声。
    “虽然这不是素水珠……但也是值得收藏的好东西~”尉迟醉迷恋地抚摸着她空了个洞的喉间,弯刀的刀背慢慢往上划,冰凉的触感让潇潇生生地发寒,最后在她涣散的黑眸旁停了下来,“难道……是这里?”
    眼睛……
    一瞬间她和眸子恢复了点颜色,无所畏惧的情绪降低成惊恐,让尉迟醉倍感兴奋。
    她最爱的母亲……留给她的眼睛,怎么能落入叛徒之手……
    尉迟醉颇有意味地欣赏着她挣扎的样子,温柔的轻抚好像在哄一个在胡闹的孩子,“乖~很快,就结束了……”
    眼睁睁地……
    看着刀子靠近。
    连着眼球的抽离……那种痛,堪比剥皮抽筋、刨心之苦还痛。
    没有了,没有了……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尉迟醉看着漂亮得比宝石还耀眼的眼睛,能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力量流动。
    看来是素水珠没有错。
    “娘子~真想就现在带着你远离这个地方……但还不是时候。”尉迟醉眼色中的贪婪缓缓变质,又将视线落在她狼狈不堪的身上,轻柔地拨开挡住脸的发丝,从前漂亮的脸现在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可他还眷恋地摩挲着她深凹下去的眼窝,“娘子无论何时都是最美的,不过还是将瑕疵遮一遮的好。”
    手一挥,她的眼窝好像被什么填充过来,虽然看不见,但比起刚刚恐怖至极的整体来说好了很多倍。
    “这是假眼,娘子先用这个撑一撑,之后为夫在找一对更完美的给娘子~”说完抽回蚕丝,迷恋地在看了看躺在血泊中毫无生气的她,妩媚地笑道,“期待与娘子下回见面……”
    话音刚落,身影一闪而逝,留下的是漫长的静谧。
    久久,浑身是血的人儿手指动了动,染着鲜血的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究竟谁是戏中人?
    谁才是看客心?
    她挂着勾魂摄魄的笑,如同是个没事人似的爬了起来,拖着血红而又沉重的身躯走向凹凸大厅。
    ——要赶快和他们会合啊……
    ——不然又要被玄冥唠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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