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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迈的妞妞走得安详, 却颇有些遗憾。因为它并没有跟自己心爱的主人, 进行那最后一别。
那个时候她在忙别的事,忙着跟另外一个男人说清楚某些东西。是男主人回家预备出差的行李时,巧合间发现了它的不正常,不过可惜它走得快, 董医生还没到, 猫生就已经结束了。
顾悠因此彻底病倒了。
体温起起落落,人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天一夜,还没有清醒的征兆。
妞妞的遗体都是薛璨东处理的。而他原本的出差行程, 也因此耽搁了。你要他放着这个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姑娘不管不顾,他做不到。
人跟人之间的羁绊很奇怪。当她只是你闲来约会的对象时, 你看到的那个她, 只是一个相对应的侧面。美好,却有些不真实。她的七情六欲也不大会随时影响到你。可当她进入到你的日常生活之后,她的每一个举动,甚至是一个叹息,都能对你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共同生活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时间的魔力正在于此。
再一般的人, 看久了也会生情。更何况是她。
薛璨东再一次替床上熟睡的人测量了下体温, 确定已经恢复正常后, 才把人叫醒了。
“起来吃点东西。”
顾悠缓缓地睁开眼睛, 一时间有些发懵。忘了自己在哪, 也忘了眼前的男人。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到了父亲, 梦到了何昔,接着又梦到了妞妞。一切让她觉得美好的人,都出现了。只是,他们并没有跟她玩耍,而是在不断地质问他。父亲问她为什么还不开始,为什么要选择从一个男人下手?何昔问她为什么看不见他的好,为什么这么残忍?妞妞没有说话,而是用它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瞪着她。那表情像是在说,你为什么不多陪陪我?
她在梦里惊恐万分,痛哭流泪,直到快不能呼吸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世界。
她望着这张英俊的面孔,怔怔地回了好久的神。
“做噩梦了?”薛璨东打开窗帘,看着她慌张的小脸,有些担忧。
顾悠稳稳心神,缓缓地问道:“几点了?”
“中午了。”薛璨东温柔地看着她,等着她清醒。
顾悠不知道自己睡了这么久,揉揉眼睛,傻傻地回视着他。室外的阳光洒在屋内,向她宣告着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和事,多停留一秒钟。
“……我很没用。”她虚弱地靠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温柔的目光。
“你只是身体有点虚弱。”薛璨东把人搂进了怀里,格外的想保护她。“妞妞的后事我已经处理了,你想看它我带你去。”
顾悠垂眼叹息,轻轻地摇头道:“没了就是没了,希望它下辈子不要再受苦了。”她说着揉了揉眼睛,干涩地告诉他:“它像我的家人……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它都是我的精神支柱。每天不管多累,只要回家能看见它,我就觉得很幸福。”
“遇见你也是它的幸福。”
顾悠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有些哽咽:“我以为它还能再陪我几年的……白白让它挨了刀子,受了那么大的罪。”
薛璨东抱紧了她,低声哄道:“谁也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别这么对自己。”
道理都懂,可顾悠就是觉得难过,她默默地流着泪,觉得自己太自以为是了。
薛璨东一手爱抚着她的头发,一手替她擦掉眼泪,悄声说:“你哭得我心里头难受。”
顾悠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神情既感动又痛苦,好大一会儿后,她低下了头,小声说:“那你不要看我了。”
薛璨东愣了一愣,低笑道:“怎么越来越像个孩子了。不看你看谁?”
顾悠闷不做声。
薛璨东提议:“请几天假吧,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顾悠摇头,轻声回道:“我最近请的假太多了。”不务正业太久了,就算是为了目标在做着另一番奋斗,可她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没有从他身上得到一丁点的快乐。不能再随心所欲了,必须加快脚步。
“身体第一,出去养养精气神。”薛璨东不以为意地说。
顾悠深深地望着他,突然转移了话题,“你是为我留下来的?”昏睡前听他说过要出差的。
薛璨东笑而不语,只是温柔地亲了她一口。
顾悠转身回抱住他,把脸贴在了他的胸口,小声道:“谢谢你……”
薛璨东不觉得这么做有多需要感谢,身为男朋友,这么做简直微不足道。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顾悠忽然仰头看他。
“什么事?”
“妞妞出事的时候,我正在跟朋友吃饭。而我那个朋友,没想到竟然是乔瑾喜欢的人。”顾悠把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本来就是要告诉他的,可一回来就接到了妞妞的噩耗,跟着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是你那个叫何昔的朋友?”
“……你知道他?”顾悠佯装惊讶地看着他。
薛璨东笑了,“他那么执着的打电话发信息,我当然看见了。”
顾悠盯着他看,沉默了一会儿后,老实道:“他喜欢我。”
薛璨东眉头一扬,“喜欢你很正常。”
“……”顾悠傻眨眨眼,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不知道怎么接话。
薛璨东倒是笑了,握住她的手,“行了,先去吃饭。别胡思乱想了。”
“……你不吃醋吗?”顾悠拉住他的胳膊,好奇地问。
薛璨东把她抱下床,一边替她整理着衣服,一边慢条斯理地开口:“追你的人,从小到大一定不少。可你遇见我之前,没谈过一场正儿八经的恋爱,要么是开窍晚,要么就是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既然是这样,那不管是何昔还是其他什么昔,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相信你。”
顾悠怔怔地看着他,模样傻里傻气的,半晌嘟囔了一句:“你可真自信。”
薛璨东笑了,“你不也一样?”交往以来,就没见她担心过他的节操问题。这在以前可是没有的事。过去那几位姑娘,即使之前有多了不起,跟他在一起之后多少还是会流露出一些缺乏自信的行为。闹得他一度以为自己有问题,给不了女人安全感。
顾悠说不过他,懒懒地瞥着他,模样看起来惨兮兮的,眼睛些微浮肿,面色又苍白无血色。
薛璨东心疼她,可偏偏又喜欢她这种脆弱的样子,俯身下去亲了亲她的脸颊后,搂着人边下楼边说:“不能再发烧了,你这身体得练练。”
“……好。”顾悠答应的乖巧,也暗自下定决心要抓紧时间行动。
不过就算她设想的巧妙,下午的时候却还是被薛璨东拉上了飞机。这次他要去的地方倒是不远,海南的三亚。他在那地方有栋房子,非常适合休闲度假。
从厚重的冬装到吊带短裙,顾悠对这一转变没有太陌生的感觉。薛璨东晚上跟人有约,她一个坐在院子里吹着热风,看着星星。旁边还有早已经准备好的特色美食。
这种休闲时光对顾悠来说是种煎熬,不来达不到目的,来了,又没办法真正地享受其中。
微信的提示音这时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唐欧拉。一位她非常羡慕的天才姑娘。单纯善良,充满了智慧。两人相识于非洲,回国之后仍然关系很好。这姑娘是少数让她觉得不累的人。
【我今天葬了爷爷,有些藏书要处理。请帮我看一下有谁需要,详情如下。】一条简短的信息下面,是具体的藏书名单,以及藏书图。
顾悠知道唐欧拉的爷爷病重,却不知道这么快就走了。
拿着手机这准备安慰她几句,那头又发来了信息。
【不用想词来安慰我,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
顾悠愣了,收回输入界面,自愧不如地摇了摇头。理智到极点的人,就是这么酷。相依为命多年的爷爷去世,那丫头都没有失常,虽然知道欧拉心里一定很难过,可顾悠同样也明白这丫头一定不会让这些影响到自己的生活。因为欧拉向来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从不困惑。这不禁让她有些惭愧。
【书的事有消息了我通知你,多多保重,有事一定要联系我。】
【收到。(笑脸)】
顾悠笑了,正要放回手机,大门突然开了。
薛璨东没想到她在院子里,刚准备对她温柔一笑,却在扫到那满桌子没有动过的食物时,冷下了脸,他蹙眉道:“怎么不吃饭?”
顾悠的笑容定格在脸上,看着他像座山似的靠近自己,委屈道:“不饿嘛……”
月光下的她,美得不像话,皮肤吹弹可破,吊带裙贴在身上,曲线完美诱人,眼睛亮的像是能把人吸进去一样,红唇饱满有弹性,整个人就这么站着什么也没做,他却觉得她这是在勾引自己。
薛璨东细细地看着她,听着她撒娇似的语调,完全心猿意马。
“你喝酒了?”顾悠闻到些他身上的酒味,很是意外。他平时是不喝酒的,属于对酒精轻微过敏的那一类人,今天倒是意外,竟然跟人饮酒了。
薛璨东不答反问:“怎么又不饿?”
顾悠踮起脚尖,替他解着领带,低喃道:“我之前吃了些水果,已经饱了。”
“药吃了?”薛璨东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顾悠顺势用双腿圈住他的腰,“吃了。”
薛璨东满意地点点头,抱着人往屋里走。
顾悠知道他来了兴致,却不明白因为什么,只能揉着他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背头发泄。
薛璨东这会儿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发型,怀里的美人香,让他心潮澎湃。
两人很快便重重地跌进大床里,他的热情非常迅猛,彼此坦诚相见,交织你我。
“……你疯了?”她娇喘着抗议。
他嗯了一声,笑得非常之坏,手掏出来之后,人挤进了她的腿间,一边俯身吻着她,一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安全套。可手才刚一要碰到床头柜,就立刻颓然地压在了她身上。
“……怎么了?”她小声问他,人还有些发懵。刚才的那一拨开场太激烈了,她有些神魂颠倒。
薛璨东闷闷地唉了一声,极其不爽地哑声道:“没保险套。”
顾悠怔怔地看着天花板,也有些扫兴,夹着他腰的双腿刚要滑下来,却被他一把按了回去。低低地附在耳朵边,说:“别动……我缓缓。”
他一边缓,还一边不老实地来回动弹。
“不要……这样……”顾悠敏感地浑身发颤,紧闭着眼睛,压抑着即将要脱口而出的□□。
薛璨东像是没听见似的,还在不停地缓着自己。
“……安全期吗?”他越缓越激动,粗声问她。
“啊?”顾悠迷迷糊糊地抱着他,凭借着最后一点理智,敏感到意识到了机遇。在是与不是之间,难以抉择。回答是,他会进来,那么就有机会设计他娶自己。如果回答不是,是不是一切就会回归到以前呢?
片刻间,她展开了一场空前的头脑风暴。
可薛璨东却是早已经等不及了,根本没等她回应,人就已经彻底进来了。
她娇喘出声,顺势抱紧了他,决定走一条险路。
薛璨东情难自禁,又过分自信,他自觉运气总站在他这一边,而且想着最后关头出来不就行了。再不济,就算真意外了,结局也不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疯狂了起来,而且要求身下的佳人,必须全新身心的配合。
夜来了,人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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