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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辛氏的掌门人换成辛格,个中缘由大家猜得不亦乐乎,无数人都在期待着辛氏的内斗大戏,什么“不受宠的长子逆袭,手段非同一般”,什么“妻儿惨遭算计,数亿家产拱手让人”,甚至他们期待辛巫可以争气一点,忍辱负重,白手起家,让所有人刮目相看,恶狠狠地扇那个有眼无珠的老爹一记耳光。如今辛家的二儿子公司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马上就要维系不下去,这么劲爆的消息,在业内早已传开,就在所有人都看死了辛巫这次无法翻身,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出现了,辛格居然主动登门。
当然,从他嘴里说出的话也没有好听到哪儿去:“你不是商学院毕业的吗?这么拙劣的骗术都能骗到你?”辛格上下打量着辛巫,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面对哥哥的到来,辛巫除了震惊,更多的自尊心被践踏的屈辱,他突然恼羞成怒,朝辛格吼道:“笑话看够了就赶紧滚,我忙得很,没工夫招待你。”他的眼神依旧倔强,但心中对自己失望之极,原来爸爸的眼光最毒辣,早就看出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要不是自己一心想要超过辛格,要不是自己太急功近利,也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辛巫呀辛巫,你真是活该!
“这节骨眼上说话还这么横?”辛格嘴角一抹不屑的冷笑:“那你继续忙吧,将写字楼卖掉,还有这些办公设备,说不定能延迟两天再宣布破产,我先走了,下午还有个会。”他起身往外走,不多说一言。比起骄傲来辛格更有资本,他没有理由放下身段去帮一个彻彻底底的LOSER。
“辛总,别走·田晓甜拉住了他,谦卑地低下了头:“求您帮帮我们·
辛格停下脚步,意味深长地看了辛巫一眼,见他没有提出异议,算是默许,心里也就明白了八九分,倔强的辛巫是始终不肯低头的,但他没有阻止田晓甜,也算卑微到家了,辛格毕竟是他的哥哥,不忍心看着他辛苦创立的公司就这么垮了,但语气依旧勉强而冷淡:“好吧,你亏损的钱,我会先让财务转给你,”见辛巫转过头来有话要说,辛格很不耐烦:“不是给你,是暂时借你用。”辛巫犹豫了半天,还是闭了嘴,肩膀垮着,样子要多沮丧有多沮丧。
“至于那个越南的骗子,我已经跟警方联系,看能不能想办法钓他过来,你的钱不一定能追回,但这个骗子一定要抓到!”辛格说完,就走了,他不想多做停留,现在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这个任性的弟弟,他无心管教。
燃眉之急解了,田晓甜暗暗松了口气,回过头看到辛巫,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她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带着对自己极度失望的颓废,表情木然,眸子完全没有温度,就坐在那里发愣。
生意失利没有击垮他,而向辛格求助,彻底击垮了他。
“辛·辛总·”田晓甜被他的样子吓到了,慢慢靠近他,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想告诉他,即使天塌下来自己都不会离开他的,谁知辛巫一伸手将她扯了过来,死死抱住,头靠在她胸前:“我太累了,晓甜,我真的好累。”倔强的发丝透过晓甜的制服衬衫钻了进去,扫在她光洁的皮肤上,也似乎扎进了她心里。晓甜抬起手,在他的头上抚了抚,心里很不是滋味,辛巫何曾这样脆弱过,他总是高高扬着头,嘴角抿成一个骄傲的弧度·
晓甜任由他这么抱着,心中生出无数对这个男人的怜悯。
天瑜推门打算进来,看到这一幕,心中暗喜,难怪田晓甜会对辛格的事情这么上心,原来还有这层关系,看来她的帮手又多了一个。她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回家打算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辛格在财务部做好安排,回家的时候妙言已经准备睡了,他疲惫地松了松领带,声音带着撒娇似的慵懒:“老婆,我回来了。”
“怎么这么晚?”妙言起身倒了杯参茶给他。
辛格一脸幸福地接了过来:“还是有老婆好啊,看看辛巫,就知道老天爷有多偏爱我了。”
妙言笑,辛格在弟弟的事情上,永远都是口是心非,表面上幸灾乐祸,实际比谁都要着急。
“钱给他打过去了?”她问。
辛格一边喝茶,一边点头:“数目不小,手续比较麻烦。”说着,手拍了拍沙发,示意妙言坐下。
“这不是正合你心意嘛,反正你也想趁早脱身,等辛巫把这件事处理完,就可以将辛氏集团接手过来,你退居幕后,咱们过自己的小日子,不好吗?”妙言懒洋洋地靠在辛格身上,胳膊伸直,搂住他的肩膀。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为辛氏累死累活这么多年,也该换他了。”辛格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一直有自己的顾虑,那就是天瑜,有这个女人在辛巫身边,迟早会害了他。
“你们兄弟两个,谁来执掌公司都是一样的,即便辛巫将来想要玩什么花样,想要架空你,我手里的钱也足够你开一家规模更大的公司,分分钟灭他的嚣张气焰。”妙言一副认真的表情。辛格被她逗乐了,忍不住宠溺地捏捏她的脸,辛巫嚣张不嚣张另说,财大气粗的老婆是够嚣张的。
“帮你弟弟可以,别把自己搭进去。”妙言提醒:“辛巫身边那个田晓甜,也不是省油的灯,你留意些。”
天瑜今天特地避开辛巫,约晓甜在离公司很远的一家咖啡厅见面。一晚上没休息,她的样子很憔悴,厚厚的唇彩都遮盖不住她嘴唇的苍白。
“夫人,辛格少爷已经答应帮忙了,公司的危机很快就会过去的,您不用太担心。”田晓甜表面恭敬,但内心不太能瞧得起天瑜,觉得她身上充斥着暴发户的庸俗之气,举手投足、言谈举止尽是市井小民的做派,好在辛巫不像她。尽管田晓甜一直对辛巫的这位母亲心存芥蒂,但看到她副心力交瘁的样子,也不由得生出一丝怜悯之情。
田晓甜刚刚坐定,天瑜就故作亲密地将她的手抓了过来,放在自己手心里爱抚着:“好孩子,阿姨得谢谢你,这段时间多亏了你在辛巫身边照顾他、安慰他,”这种突如其来的亲热让晓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极不自然地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不料被天瑜攥的更紧了:“阿姨这些天是乱了分寸了,你知道吗,我看见我儿子这样,我也心疼·说着,就滚出了几滴眼泪,声音也哽咽了起来:“我这个当妈的真是不称职,我的儿子作为辛家的继承人,却一直受着这样不公正的待遇,我看他每天这么辛苦,真的·话没说完,又哭了。
晓甜心里也挺不是滋味,想起在公司的时候,辛巫每天都要加班到深夜,不过二十多岁年纪的人,显得过于老成,也过于阴郁了些,脸上永远都是镇定而冷硬的表情。辛巫比辛格缺少的,不仅仅是辛氏的继承权,还有对前半部分人生的认可。他被他一直尊敬的父亲否定和抛弃了。
“夫人,您需要我怎么做,不妨直言。”晓甜抬头看她,微微皱着眉头,眉弓在眼皮上投下浓重的阴影,天瑜向来不屑于和底下的人打交道,今天这么反常,田晓甜不会天真到以为她对自己突生好感。
天瑜的手又攥的紧了些:“我知道你喜欢辛巫,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只有我们两个亲人,你要是真想帮他,就和我一起,把辛氏集团夺过来!”
晓甜脸色变了变,犹豫之色尽显。要夺过辛氏,谈何容易,这么多年,任她天瑜机关算尽,依旧未能触动辛氏分毫。
天瑜将脸凑过来,一副玩味的表情:“金妙言是因为什么早产的,你不会不知道吧?”晓甜看她嘴角那抹带着威胁的笑容,浑身的肌肉都僵死了。
“辛格已经开始着手去查了,查到你头上是迟早的事,且不说辛格的手段,就是金妙言的黑道背景,要你的命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是个聪明孩子,如果这次你帮了阿姨这个忙,阿姨一定会促成你和辛巫的婚事,到时候,凭借辛家的实力,没有人敢伤害你半分,怎么样?”
天瑜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而此刻的田晓甜,却觉得自己正站在一片荒漠中,孤独无依,连头顶都笼罩着厚厚的乌云,对面那个妆容精致的女人,怎么看都像是要诱拐唐僧来吃的女妖。
天瑜说得没错,辛格一直在暗中调查视频的事。那个微信号是临时注册的,根本无从查起,他又不敢去问妙言到底是谁手里可能有这段视频,事实上妙言也根本不知道晓玲曾偷过这视频,更不会知道晓玲为了报复她处心积虑联系上了田晓甜,她正全身心地投入到家庭生活中,养育幼子,体贴丈夫,过着平淡幸福的生活。
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打到了辛格的手机上,辛格正处理公司的事情,听到手机响,下意识皱眉,漫不经心地接起来,电话那头声音很怪,很明显用变音软件处理过,是男是女都无法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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