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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儿童节还没过去,我们班就被伯乐“赶”进教室里面做卷子。
于此,我们不是没有怨言,大抵是每个人对于第一次和最后一次这样的字眼都有不可侵犯的神圣性。
于是我们一班的人尤其羡慕二班的,他们还在外面说说笑笑,而我们只能望着外面怨声载道。
伯乐说,考试考好了,以后多的是机会玩。
可能是她送走了无数毕业生,年年如此,早就麻木了。
而我们只此一次机会彻底离开小学。
她不知道十多年过去,我只在最后领成绩单时去过小学,后来再也没有机会进去。
如果她知道,会不会那时候让我们尽情度过最后一个六一儿童节。
小学最后的日子,基本上都是在试卷中度过。
做试卷,改试卷,简直就是陷入无底的黑洞。
我无比渴望早点摆脱这样的生活。
躲在被窝里熬夜说悄悄话成为一种解脱的方式,黑眼圈就在这样的折磨中不断滋长。
我的眼睛越来越没有神,更阴恻恻了,看上去无情又冷血。
初中后,我并没有交到太多的朋友,我不好接近。有一个女生说的。
小升初,无论初中离得多远多近,写毕业同学录是不能拒绝和避免的,我一直视这些为俗事。
我是俗人,不一定做俗事。
然后,当别人把毕业同学录传到我面前时,一本一本,我真是不愿写。
我只有写过一次最心甘情愿的毕业同学录,那是在高中。
——然而,我是俗人,不愿做的俗事,也得去做。
我看着绿叶漂浮,学校的绿画面积越来越广,祖国鸡公图案的草坪青红相交,黄昏时分,那上面经常有我们一班和二班的同学站在其中,不是践踏,是浇水。
我们还小,都很善良,看到小小绿草,心中所想,全是为了它能更好生长。
然后,它生长得很好,我们也该走了。希望后来的人能如我们一样爱护它,照顾它。
不舍吗?难免!想离开吗?当然!
真是矛盾。
温情,你怎么还没写呀?快写快写,写好了给我看看。
我极不情愿的涂上自己的名字,性别,生日,落下几段祝福的话,从始至终,我都不爱那些唯美的祝福。
交给她人,写下了,估计我们此生交集甚小。
只有太害怕离别的人才会喜欢留下这些所谓证明存在过的证明。
于人情,于世故,我冷淡,不受人待见,实属应当,朋友少,也是活该。
同班的姐姐则不然,她很开心地落款,写的祝福语字体娟秀,情真意切。
我自叹不如。
二班的姐姐正在满学校与人留下照片,她性格开朗,和每个人都能处理好关系,能歌善舞,成绩虽然不是十分好,但是人际关系能为她加n分。
我还有个姐姐,她比我们几个姐妹都要低一届,也没和我们在一起读书。
这一年,我成了姐妹之中的佼佼者,还是很自卑。
就好似,别人表现出讨厌我的情绪,我总会在自己身上找毛病,口头上说着不在意,比谁都在意。
当然,在意并不代表就要改变自己,我自卑不代表没有个人特色。
是要毕业了吗?
伯乐脸上欢喜更多,她离退休的日子更近了,为别人家的孩子忙碌一辈子都没好好照顾自己孩子的情绪吗?
我想是的,她每次出教室接听电话后都是由开心到不开心。
升学考试终于到来,我在小学的七年时光就要告一段落。
ps:很早之前,小学分学前班和小学一至六年纪,并没有幼儿园,我没有上过幼儿园。
也没有看过哆啦a梦,被大学同学当作段子笑了很久,即使我看过喜羊羊,看过犬夜叉七龙珠还有哪吒小鲤鱼等等。
七年时光,从四岁半开始,十一岁半结束。
考试当天,学校把其他的学生都疏散了,一个学校的升学率决定这个学校将要收取的学生的质量。
升学考试从来不是一件可以马虎的事情。
伯乐是照顾我的,中午时分,我做题目做到很晚,错过了午饭,她把我叫到老师食堂去。
那时候,我真羞涩,红着脸极不好意思,民以食为天,我还是去了。
学校里有老师是认识我的,他们大多知道伯乐的得意学子是哪几个,纷纷露出满意笑容,甚至有老师还说,下午好好考。
可是我不敢确定,下午考试科目是语文。
语文——小学课本中,我最讨厌的一门课。
很自然的,我考得并不是很理想,升学考试中,重大考试中,我老是会失常,老是心悸不安。
妈妈和好些人一起来学校接走了我,她们好开心的样子,我却很愧疚,愧疚伯乐对我的栽培,对我最后的温暖。
带走住校的行李,带走小学的书本。
从此我与小学生有了明显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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