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快更新!无广告!
帅哥的热潮持续了一周多,我几乎被数学老师的发音给逼出了神经病,耳朵里面发出吱吱声音,筱安慰我说,他总会去做手术的。
他总会去做手术的,倒是快去做哇!社会没了他还在,我们没了他还可以换个数学老师。
其实帅哥并不帅,要说五官周正,他也就顶多算个还有婴儿肥的小屁孩,只不过是一身痞气在那个时候的初中生眼中,痞里痞气的就自带古惑仔气质,古惑仔简直是偶像哇,怎么能不追崇呢!
他没来我们班一个月就走了,其实在他来之后不久,我们班主任不知道在干啥,又安排进来一个插班生,这哥们比我们都大一届,比前者顺眼多了,尤其是一双丑手还能画出那些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我后来有幸回到学校一两次,还特地去瞻仰过在我们毕业多年后仍挂在学校教学楼墙壁上的他画的画,他的结局是被劝退学,那画算是他送给学校的礼物,
我们三班并不差,可是班主任仿佛总是很为难,被迫接受转校生、插班生,她是有很多无奈的吧,不然谁会希望未知的人来打破这维持好的平衡。
半路转校的学生在当时的情况下,几乎都是原始学校不愿意接收了,家长们就费尽心力给他换到尽可能好的环境中去,却没人真正纠正他们抽烟、打架、沉溺网络的问题。
以为环境是改变一个人的根本因素。我尚且还小都知道没人能规定我的未来,我出身如何决定不了我未来如何,当然得在忽略过程的条件下。
我还剩两个小学同学与我同在如今的班级,大概下半年一到,就剩我一个了。
其实我知道,真正陪着我的人是筱,所以对于他们的离去也只是一笑泯之。
筱既是我的同桌,也是我的同床室友,我们关系好的形影不离,就连上厕所都要凑在一起,她有好几个追求者,每天都在她身边晃悠,我们晚上躲在被窝里会讨论白天发生的故事,还会幻想未来,隔壁铺的不开心,因为她和她的床友没有什么好说的,便过来找麻烦,我是寝室长,找麻烦找不到我身上,只能听到对方阴阳怪气的讽刺,我和筱笑了,然后躲在被子里说晚安。
筱说,晚安这个词代表“我爱你”的谐音……吓得我再也不敢说了,以后,“晚安”变成了我先睡了。
毕竟“我爱你”这三个字,听起来是多么神圣而不可侵犯。
小孩子逗小孩子的一句笑话,我却当真数年,直至遇见另一个不再联系的人,这个禁忌才解除。
晚安只是晚安,我还会说午安,除了无人听见我问候早安。
班主任老师是很喜欢我的,她来查过寝,看见我们寝室并不十分安静,也只是轻咳一声,顺口说一句,寝室长注意。
我弱弱回答一句,好……
寝室这才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初春的清晨还没亮,我们就是要起床去上课的,教室门的钥匙是谁拿着的,怎么又没开门,早知道就多睡一会儿。
筱在旁边敲打说,还睡,再睡会儿保不齐迟到。
是哟,算了,既然来了,寝室是回不去了,那还是进教室吧!
晚上靠近我们课桌的窗户都是紧闭着的,我们早就在数不清多少个这样的早晨练就了一身武义,爬窗户只爬最高的!
只要有一个怕过去了就行,进去后可以从教室里面打开窗户,也有调皮的时候,进去了也不开,就等各自显出互相的本事来,所以我们从没有谁需要依赖谁,没有谁骄矜地说我爬不上去,我怕受伤,骄矜的人都还在睡觉。
有好几次是班主任老师来开的门,她惊讶坏了,看我们好些个学生都坐在教室门紧闭的教室里,问得十分关切,难道你们晚上都在教室里学习吗?
我们笑着指了指教室最高的窗户,告诉她实情,她知道这样是不安全的,斟酌之后把钥匙交给了班上的一人。
但还是无法避免我们偶尔需要爬窗户,被托付钥匙的人也有可能迟到,我有时候也不会那么早到,所以一开始就拒绝了拿钥匙。
不要给自己揽责任。不然,我这黑眼圈可能不是黑眼圈,而是黑整个脸了。
爬窗户是不安全的,我也摔过,也被老窗户上的钉子刮过,最心疼的是怕刮坏衣服,那时候穿的衣服都是父母一手购置,一年到头总共不过几件,刮坏一件,还只能拿回家或者到裁缝店缝补,肯定没有原来的好看了,而且换洗很不方便。
我记得我那时候喜欢穿卫衣,因为有帽子还有口袋,有帽子意味着下雨了没带伞也可以淋一下,而有口袋不管是揣手还是装纸巾什么的都很方便。
筱总是穿着t恤,扎着半马尾。我想起初次见她的时候,她跟个假小子差不多,短短的头发,穿着男孩子的衣服,皮肤微黑。一年多的时间,她终于出落得有些女孩子的样子了。
我们性格同样大大咧咧的,说话不分场合,是注定要陪伴彼此很久的朋友。
如今,各自安好,才应是剧本安排的结局。
我于她,是一段青春,她于我,是故事里消散不去的温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