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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见到于橙后,沈浅看尤然总是别别扭扭的。初见尤然,他即使看不见,眼眸总是会发着幽幽的光芒,可自他回来的这一两天里,沈浅发现,尤然的眼里的光是金光闪烁,偶尔的互相对视,沈浅总感觉他在看她,可她又不能确定是不是在看她。
直到第三天,沈浅一大早起床准备出卧室上班,门一打开,正好与同出来的尤然碰个正着,两人又对视了。
“一听动静,就知道你要上班了。”尤然一直盯着她看。
自然,盲人的目光会长时间不移开,盯着一个地方。但沈浅极其不喜欢他目光在她身上,感觉他能透视,把她看得精光。于是沈浅蹦到离刚才的位置两步之遥,再次窥视,很好,他目光没移开。
沈浅轻轻咳嗽一下,“时间差不多,我得上班了。”
“这个给你。”尤然忽而抬起手,沈浅这才发现他手里攥着面包和牛奶。
沈浅愣了一愣,蓦然发现,这么长时间,她的注意力全在他的目光里,竟没察觉到他手里的面包和牛奶,沈浅不免失笑一番,接过尤然的好意:“谢谢。”
“同谢,这段时间多亏你的照顾。”
沈浅呵呵笑道:“你那么乖,根本没给我机会照顾。”
尤然表情僵硬一下,哭笑不得:“这样啊,那我今天不乖一次好了。”
“啊?”
“你回来就知道了。”尤然依旧保持着他惯有的浅笑。
沈浅也不能多聊,于是就此告别上班去了,但心里还是有些纳闷,她回去,尤然到底要怎么不乖?把家里砸个稀巴烂,让她收拾?故意生病或者摔倒让她照顾?还是离家出走让她找?
沈浅越想越扯,最后竟然想难道尤然会把她家的混血儿煮了吃掉?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她不淡定地上班去了。
夏日时节,天气炎热,吃东西也要有一定的讲究。也许是吃这方面太过讲究,造成很多人生病,而狗更是那种毫不讲究食物只讲究吃食物的动物,病的概率是更大了。
不是夸张,宠物医院的门槛都要被狗的主人踩破了。宠物医院也就几个诊室,几乎个个门庭若市。就连沈浅的妇科和儿科,也一样。当然,它们的病情也是五花八门乱七八糟。
忙活了一上午,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沈浅见这样的形式是不能回家做饭了,她打个电话给尤然。
“喂?”电话那头接通了。
“尤先生,不好意思,我今天很忙,没办法回家做饭,今天中午你要么去叫外卖?”
“没事,你忙吧。”
“谢谢。”还未等尤然再开口,沈浅已经挂上电话,继续工作。
另一头,尤然一脸惋惜地挂上电话。一直站在他旁边的老张忽而开口,“少爷,车备好了,赶紧去吧,老爷不喜欢迟到。”
尤然叹口气,“他不是说不再管我了吗,怎么今儿叫我过去?”
“少爷,您这眼睛也好了几天了,老爷知道你肯复明别提多开心,作为儿子,看看父亲是应该的。”
“儿子?父亲?”尤然冷笑,“知道了,去看看我那高处不胜寒的父亲。”
老张见尤然这种态度,也习以为常了。他知道,尤然少爷性子一向淡然,对每个人总会报以微笑,平易近人,无论言语还是表情。只有提到他的父亲,他才会情绪失控。
老张跟老爷宅子的管家混得比较熟,道听途说了一些事。对于尤然为何不待见他父亲,也猜出了一些头绪。
其实尤司令当初不止一个儿子,而是三个儿子,但其他两个儿子分别是在十五年前和七年前去世了。而这三个儿子中一个是尤然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一个是尤然的亲弟弟。
在尤然的母亲和尤司令结婚之前,尤司令曾经有过一个女人,并育有一子。只是最后因为不知名的因素,两人没有在一起。
这个孩子由尤司令抚养,宠到几乎可以说是令人发指的程度。而对于尤然和他弟弟,尤司令几乎不管不问。
至于这个长子怎么死的,管家含糊其辞,称是意外死去。而那个幺子,则是在四岁时玩耍意外坠楼而死,当时尤然的母亲带着尤然去学钢琴,而作为父亲的尤司令却只带长子出去游玩,把幺子留给保姆看管。保姆由于内急上个厕所,就这么点时间,孩子没了。
而这,老张自我猜测,便是这家庭悲剧的开始。
尤然失去母爱便是他弟弟死去的第二年。他母亲抑郁成疾,不治而终。尤司令的这种态度,带给尤然的伤害是无法用言语表述的。
如今,尤司令也就只有尤然这么一个孩子了。老张望着尤然消瘦的背影,叹了口气,父子这隔夜仇什么时候能消停呢?
沈浅突然打了喷嚏,吸吸鼻子,抬头看向时钟,指针已经指到傍晚七点十分。沈浅吁了一口气,伸个懒腰,今天终于忙活完了。整个宠物医院也特别安静。一般这个时候,要不是什么大病,狗主人也会选择第二天再来。
李美丽手里拿着一本杂志,一副悠闲的样子,“下班?”
“下班时间早过了吧?”沈浅委屈道,“我要找院长要加班费。”
“得了,院长的人影都没见过呢,还要加班费?”
“呃……”沈浅耷拉着肩膀,表示很无力。
李美丽说:“我今儿难得买一本杂志准备上班时间消遣一下,没想到忙得我连撒尿都没时间。”
沈浅汗颜,对于李美丽的这话,她无语了,用吃饭比撒尿好那么一点点吧……
李美丽接着说:“发什么愣啊,下班了,赶紧收拾,我送你回家。”
沈浅立即眼睛闪烁不定,水汪汪的大眼望着李美丽:“美丽,我爱你。”
李美丽已经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捧着杂志阅读,很随意地说道:“宝贝,我也爱你。”话是煽情,可这人的态度……沈浅选择忽视,收拾收拾准备打道回府。
“靠,现在的有钱人真奢侈,不就订个婚嘛,居然包下豪华大游轮环游世界一周,由于游轮太大,请的人太少,在民间举办抽奖,得奖者可被邀请免费环游世界一周!靠。这么好的事。”李美丽一边看杂志一边碎碎念个不停。
沈浅随声附和:“显摆呗。”
“首富的孙子,难怪。”李美丽冷哼一声。
沈浅愣了一愣。李美丽继续说:“靠!开……开国际玩笑,这新郎的爸爸是白种人,妈妈是黄种人,噗……这首富秦政是黄种人,怎么生儿子也是混血儿,怎会生出白种人?”
沈浅听了晕了一晕,不免停下手中的活,问了一句:“可以简要说一点吗?”
李美丽白了她一眼,“秦政是黄种人,儿子会是纯白种人吗?”
沈浅摇摇头。
“这不就得了,所以我靠了!这秦政的儿子肯定不是亲生的,那么这个新郎……呃,叫什么名字来着。”李美丽往杂志上睹了一眼,“啊,啊……新郎是秦昊!”
秦昊原来这么有钱啊,是首富的孙子,虽然不是亲生的。沈浅根本没有管李美丽的大呼小叫,只是脑海第一反应是如此。
“哇撒,浅浅……”李美丽又大呼小叫起来,突然抬头,眼睛发出金光,嘴角带着狡黠的贼笑,“我们等下去百货商场。”
“干什么?”
“买东西啊!”
“我不缺东西啊!”
“凡是在百货商场六楼购任何商品,可以领取一张抽奖卡,能免费环游世界一周啊!”李美丽看起来特兴奋。
沈浅嘴角抽了抽,斜睨着她。
李美丽忽而大彻大悟,“对哦,我忘记浅浅对秦昊念念不忘,这新郎是秦昊,多大的打击啊,新娘不是你。哎,可怜的浅浅。”李美丽摇摇头,脸上表现出相当的无奈。沈浅一脸黑线。李美丽忽而站起来,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棵杂交水稻呢?”
“我没有。”沈浅很幽怨。
“没事,带你喝酒疯一疯。”李美丽把手搭在沈浅的肩膀上。
“我没有。”沈浅开始委屈了。
“酒吧里说不定能泡到男人,走。”李美丽开始拖沈浅出去了。
“我真没有。”沈浅誓死不从。
“怕什么?有我在呢。”李美丽完全不理会沈浅的反抗,继续拖。
“我发誓,我一点难过都没有。”
“还有我家那位在呢。”李美丽不听,还在拖。
沈浅极力反抗,最终妥协,很痛苦地说,“好吧,我们去百货商场购物。”
李美丽嘿嘿奸笑,拍拍沈浅的肩膀:“好样的,大大方方过去,面带微笑看他进坟墓。”沈浅皮笑肉不笑,这奖还没抽呢,就想到以后了。再说,别以为她不知道,她的目的不是安慰她,而是忽悠她去百货商场购物。
百货商场六楼卖的都是礼服,各色各样的不同款式,自然还有不同的档次。沈浅与李美丽都是比较节约的女人,一般月工资一半以上会存入银行,每三个月会开出一点资金给自己打点一下。原本两人合计着花个一两千就好了,买一套衣服差不多了。
可没想到六楼只卖不实用的礼服,并且六楼来来往往的人是络绎不绝,显然来此的目的不过都为了那个抽奖而已。
两人面面相觑,买一件不实用的东西,去抽一次奖?而且又不是百分之百中奖,虽然几率很大,有百分之十五,但不是人人能那么好运?
稍微有点钱的人也许不会在意那么点钱,但对沈浅这种月收入只有四千又生活在一线城市的人而言,这是一笔不小的挥霍。李美丽咬咬牙,一狠心:“买一次,要是中了就发了。”
沈浅睨了李美丽一眼,一时说不上话。她还真舍不得钱去买一件她以后绝对不会穿的礼服。李美丽拉起沈浅,带她去了一间Rochas品牌的礼服销售台柜。
这种品牌卖的礼服比较杂,一般都是为客人搭配好一整套。李美丽一眼就看上了木偶模特身上穿的以黑色的绣花天鹅绒和白色的珠绣轻纱分隔开来的两层质地,再配上白狐坎肩,看起来极致优雅。
柜台小姐走来,向她们介绍,“这款是今年Rochas首席设计师所设计,目前全国只有三件,我们商厦也今天刚进,仅此一件。”
限量版?沈浅脑海第一反应便是,这款衣服价格上可能是天价。李美丽也察觉到了这价格肯定不菲,只是摇摇头看向别处。沈浅就跟在她后面当个小跟班,随便看看,其实她还真的不想买,对于那点免费环游世界这点小便宜她还真没兴趣。
说起来也奇怪,李美丽就只愿意逛这一个柜台,来回转悠,想挑选一个合自己心意的。终于,她在一款看起来比较简洁大方的黑色及膝盖的礼服前停了下来,“就要这件。”
沈浅瞄了下价格,不禁苦笑。这件礼服虽然不是这里面最便宜的,但是却是Rochas公司首席设计师的设计里最便宜的。
柜台售货员开了单子,李美丽便去交钱,留下沈浅独自一人在Rochas柜台。
“小姐,您也要挑一件吗?”柜台售货员那面带微笑的脸让沈浅顿觉不好意思,随意地瞟了几眼,最后指着刚才那套限量版的衣服:“这个。”
柜台售货员惊喜过望,“小姐您要买?”
“是啊,我挺喜欢那上面的胸花,挺好配衣服的。呵呵。”沈浅傻笑中,然而柜台售货员已经石化了,原来沈浅要买的不过是那件限量版礼服上的那朵葡萄紫的胸花……
柜台售货员无奈地开了个单子递给她,“小姐,收银台交钱。”
“好。”沈浅灰溜溜地转身,偷偷地吐吐舌头。只是她刚把眉眼抬起来,迎面就见秦昊正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沈浅顿了顿,突然感觉自己很丢脸,本想当做没看见来着,不想刚迈出一步,秦昊叫了下:“浅浅,真巧。”
沈浅强拉着笑脸,停了下来:“呵呵,真巧。”
“买礼服?”
沈浅挠挠头,很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就买个胸花。”
秦昊一听,先是一愣,忽而扑哧大笑:“我服了。”
沈浅朝天翻个白眼,她也不想投机取巧,只是由于李美丽激情过剩,她这闺蜜不得不一起激情一把,但资金不足,只好意思一下就算。
沈浅连忙撇开话题,笑脸盈盈:“忘了恭喜你,新婚快乐。”
沈浅未察觉到,秦昊那好看的眉宇间蹙成一团,脸上也失去了颜色,他半翕动着唇,似想说些什么,又找不到该说的话。
“浅浅。”他突然开了口。
沈浅抬起头看向他,却见他正专注地凝视她,他说:“我们私奔吧。”
“……”沈浅脑袋一嗡,忽然感到自己在梦游。
两人就这样无如若人境界般互相凝视,谁也不肯退让一步,都在等对方先开口。不过,天不遂人愿,结完账的李美丽走过来,看见两人“相互凝望”不禁“呀”的一声,声音虽小,但足以让两人恢复。
沈浅呵呵笑说:“小耗子,我先去交钱。”而后,她灰溜溜地跑去了收银台。李美丽望了望沈浅那窜逃的背影,再看向迎面朝她而笑的秦昊,一时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
一只胸花的价钱是八百!沈浅付款的时候,真想吐血。她这是图什么啊?就为一张抽奖券?真是赔本生意。她带着萎靡的态度回到专柜时,秦昊已经不见了。沈浅把单子递给柜台销售员,销售员则把一个包装很精致的袋子递给她。
“靠,浅浅,你真舍得钱买那件衣服。”
“啊?”沈浅也有点奇怪,她明明是买了一只胸花来着,怎么袋子里面居然是那件限量版的礼服?
沈浅带着疑问的目光望向柜台销售员,柜台销售员只是淡淡一笑:“买一送衣。”
“……”这、这真是让人崩溃的事。
尤其是李美丽,她整个人都崩溃了,她连忙看自己的袋子,里面盒子里只装有一件,她问:“为什么她有我没有?”
“只针对这一款。”柜台小姐依旧面如春风,很淡定地说。
于是不淡定的李美丽双手握拳,想死的心都有了。岂有此理,居然有这种变态的事?买个价值八百的胸花赠送一件价值八万八千八百九十八元的礼服?
开国际玩笑!
沈浅也是相当忐忑不安地带着这件礼服走出去。李美丽红着眼睛,眼巴巴地望着沈浅手里提的袋子,“你真走狗屎运。”沈浅不答,心慌慌的。这整个事件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两人走到抽奖地点,李美丽把单子给客服人员,人员看了小票,为她调整好电子自动转动系统。这屏幕上滚动着不同的字符,要是字符是百年好合中的任意一个字,那么便是中奖了。
李美丽有些紧张地按了按钮,在字符渐渐减速的这段过程中,李美丽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屏幕最后的一个字上赫然出现一个“好”字,李美丽想哭的冲动都有了。
“恭喜,这是邀请函。”客服人员把一张红色信笺递给李美丽,李美丽接住,狠狠地亲了一口。沈浅把单子递给客服人员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她是只买了个价值八百的一只小胸花而已。
“哦?Rochas最新款?”客服人员保持平易近人的微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红色信笺,“只要购买这款衣服的顾客,就能免费获赠豪华游轮免费券。”
“……”这是沈浅第三次在百货商场无语了。
原本高兴的李美丽哭笑不得,“浅浅,我想是他故意的。刚才Rochas的柜台售货员接到一通电话,就把那件衣服塞进去了。”
其实沈浅也猜到了。这家百货商场在秦政公司的旗下,秦昊来这,无可厚非。有一定的权利,也是无可厚非。只是秦昊这么安排,是想让她上豪华游轮参加他的婚礼?还是作为朋友,为她实现一个环游世界的梦?
沈浅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种。
李美丽把沈浅送到家门口,便直接调车离开了。沈浅刚把家里的大门打开,混血儿就扑到她身上,一顿乱舔,把她吓了一跳。她抽空看了下家里大厅,却没见到尤然的影子。
奇怪,平时她回家,尤然都会静静坐在沙发上,然后露出温暖如熙的微笑对她说“你回来了”。
可如今,他忽然不见了,倒让沈浅有些无所适从。她放下混血儿,上楼喊了下尤然,却没有人应声。沈浅更是纳闷了,而后又想起尤然说的要使坏,一下子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不好,难道她早上的设想变成了现实?他离家出走让她去找?
沈浅这么一想,立即给老张打电话。
“喂?”老张略带诧异地接了电话。
“不好了,你家少爷离家出走了!”沈浅在这头慌张地说道。
老张先是一错愕,而后把目光看向前面那高而悬立的紧闭大门,明明他家少爷在里头,怎会离家出走?随后想明白了似的笑了笑,对沈浅答道:“少爷在老爷这呢,今儿晚上可能会晚点回去。”
沈浅怔住,吊着的心也跟着舒坦起来,呵呵笑道:“那就好,吓死我了。”
“难为沈小姐这么关心我们家少爷。”
“……”沈浅的心又吊了起来,她确实也许太关心尤然了……她只好咳嗽两下,“一个屋檐下,照顾照顾是应该的。”
“以后还请沈小姐多照顾我们家少爷,尤其是生理心理都要体谅下。”
生理……心理……
沈浅挂完电话,顿时有点小小的空虚,她拿起放在沙发上的那件礼服,心里不禁有点小小的颤动,她从来没穿过晚礼服,更别说是这么贵的了。反正现在家里没人,穿穿看看。
于是她便把袋子打开,直接脱下自己的衣服换上。由于这件衣服是从下往上穿,抹胸露肩的晚礼服,最大的特点是突出胸部线条。这件衣服一个人是无法完全穿上,背后的拉链自己不能拉上,沈浅只能作罢,还好有大胸撑着不会溜下来。沈浅的身材其实真的没话说,一米七的高挑个子,凹凸有致的曲线,再配上她精致的小脸,也可算是个美人。
世界上没有丑女,只有懒女人。沈浅就是不爱打扮的懒女人,所以如此的人儿就淹没在人海中。今儿这件晚礼服档次极高,极大改变了沈浅暗无天日的气质。
一旁的混血儿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沈浅看,沈浅把目光看向他,只见混血儿开始用嘴扯她的裙摆。沈浅惊呼一声,连忙护住自己的胸部。
本身沈浅这么大的胸,穿这晚礼服就不能把她那两个大皮球给包全,如今这只色狼一扯,更是岌岌可危要掉下来的感觉了。
她只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减少点冲力,然后开始教育这只色狗。
混血儿终于不再闹腾。今天沈浅一直在忙,这下一舒坦,脑子就变得沉甸甸的。这舒软的沙发更让她全身放松,于是她就此躺下,直接倒头就睡。
她这次可是沉甸甸的直接睡得很死的状态了。
直到……
沈浅感觉她的裙子又有被彻底拉下的危机,才慢悠悠地睁开一条缝,眯着眼睛看见浅浅和她家的混血儿正在一起扯她的裙摆。
她愣了一愣,浅浅回来了,那么尤然……
“浅浅。”尤然的声音忽而在她头顶上飘了下来。她把头摆正,只见尤然正坐在她旁边,俯身盯着她看。
不对,他的眼神怎么发出如此灼热的光芒?还有……他的谈吐中带着浓浓的酒气?沈浅一愣,刚想起来,尤然却忽然捧住她的脸,“还是我的浅浅。”
“你……”他居然可以看得见?沈浅还没开口质问,尤然突然把她压下,狂风暴雨地吃她的嘴。是的,不是吻,而是吃,几乎要把她吃掉才甘心。
沈浅根本没有抗拒的力气,因为她在保护着她的礼服,死死拽着自己的礼服不让它被扯掉……她脚下的两只狗还在用嘴扯裙摆,偏偏这高档衣服不容易扯掉。
“唔……”于是一场悲剧发生了,她努力捍卫的身体,终于**大泄,她的胸也撑不住这件本身就没怎么穿好的晚礼服。
那件晚礼服就如泥鳅一样,一点点从沈浅的身上滑下……
当她身子光溜溜以后,沈浅是真的急了,身子的触碰,惹得她胸口热热的。她想推开尤然,刚一发力,却听见尤然闷哼一声嘴里嘶嘶作响,他说:“疼……”
沈浅愣了一愣,还未想个明白,到底怎么弄疼了他,尤然重新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沈浅自有记忆来,从未接过吻,可这一吻,让沈浅错愕了。她居然显得那么不生涩,反而如此自然地去应承他的轻薄。沈浅对自己如此放荡的反应,有些吃不消。她怎么是如此随便的女人?
直到尤然的手覆上沈浅那傲挺的地方之时,沈浅蓦然睁大眼睛,呜呜几声,又淹没在尤然的热情中,无法阻止尤然的“**”。
沈浅一直以为尤然身子娇柔,毕竟白白净净的花样美男,属于阴柔型。可这次她发现,丫的当过兵的男人,无论外表如何,那骨子里的生猛,会让人崩溃。
“尤先生,清醒一下。”沈浅终于恢复下理智,呼唤突然兽性大发的尤然。
尤然微微抬起下颔,眼波荡漾,额头已经渗出汗来,他呼着浓重的气息,“你难道认为我不清醒?”
“你喝酒了。”沈浅把身体缩成一团,担忧地看着眼前这个她陌生不已的男人。她还是更适应那个眼睛看不见面带微笑的淡薄男子,至少她不会感到如此慌张。他的眉宇、他的激情,还有他那双灼灼热烈的目光,是那样的让她有种恍如隔世再相逢的错觉。
尤然蓦然抬起沈浅的下巴,紧紧地与她对视,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太瞧得起这酒了。”他说完,低头轻佻瞟了一眼她那傲挺的部分,面容依旧,淡淡的目光下,若有似无地掠过一瞬间的火花。
沈浅被他看毛了,双手交握,护住胸部,生气地说:“你个骗子加色狼。”她终于反应过来,尤然的眼睛已经好了……
尤然极具危险性地挑眉一笑:“骗子?色狼?是吗?”那么轻巧的反问,却带着极致的吸引力,沈浅因为他这轻薄的语气而躲闪他灼热的目光,侧脸不去看他。
尤然轻轻叹息,背脊挺直,从她身上爬起来,坐在沙发上开启电视,如入无人境界般地开始看电视。沈浅磨磨蹭蹭坐起来,双手捂住胸口瞟向尤然,只见他面容柔和,长卷的睫毛下那双漂亮的眼睛聚精会神地在看电视,电视映射出来柔和的光弥散到他脸上,那么优美的侧脸线条更是让沈浅心头柔软几分。
忽而,尤然侧头看向她,沈浅心头一震,身子一紧,紧张兮兮地看着他,害怕他又**一把。尤然突然解开身上衬衫的扣子,沈浅颤抖地问:“你要干什么?”
“脱衣服。”
“脱……脱衣服干什么?”沈浅往里缩了缩,惊恐地看着他。
尤然把衣服脱下来,一把扯出躲在沙发角落的沈浅,沈浅大叫,“我不是随便的人。”尤然并未辩解什么,而是把他脱下来的衬衫穿在沈浅身上,面无表情地为她扣好扣子,最后把目光锁向沈浅那错愕的脸上。
“你可能不知道,你随便起来,不是人。”
沈浅嘴角抽了抽,他这、这也知道?
尤然帮沈浅穿好衣服,捏了捏有些疼的额角,目光落在蹲在沙发下面的两只狗上,浅浅的肚子下面垫着那件礼服,混血儿来回衔着礼服,把礼服堆在浅浅的肚子下面,让她能更舒适点。
尤然笑了。
沈浅一脸难过地看着那件被糟蹋的礼服,这么高档的礼服,竟然沦落到给狗当睡垫!其实她很想挽救这件礼服,奈何此时她最好保持低调,以免惹到眼前这位阴晴不定的男人。
尤然忽而站起来,准备上楼去,沈浅看着他要离开,立刻光着脚丫追了几步,喊道:“尤先生!”
尤然转身,见沈浅穿着松垮垮的大衬衫,下面露出笔直雪白的大腿,正无措地看着他,他脑海中蓦然想起一个画面。
那年是深夏,枝头上的知了已经埋进土里,蛰伏起来。天气总是多风,有一阵微凉。还是这栋房子,不过还是老装修,由红木为主,空气中都能闻到来自大自然的木质清香。一位少年穿着白色T恤休闲裤,背上背着军绿色画板朝这间屋子走来。
雨后的下午,微暖的阳光打在茂密的梧桐树上,落下参差不齐的光斑,少年走在树下,手里提着一袋橙子。当他刚开启门,里面便传来脚踩木板“噔噔”的声音,还在他未反应过来时,一团白影冲向他,双脚夹住他的腰肢,死死抱住他。他条件反射地反抱她,怀里的人撒娇道:“老公,我闻到橙子的香气了。”
“我还以为你闻到我身上的味道呢。”少年呵呵一笑。
少女把手环在他的脖子后面,对他笑说:“你身上的味道充满了橙子味。”
少年这才发现少女身上穿着他的衬衫,她的身型很小,撑不起来,松垮垮地耷拉在身上,然而妙龄女子曼妙的身形却若隐若现,加上刚刚沐浴完身上残留着沐浴露弥留下来的清香,带着致命的诱惑。
少年红着脸,微微侧脸地说:“乖,下来。”
少女蹦下来,迫不及待地拿起少年手里的袋子,数了数里面的橙子,兴奋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倒让少年看得愣了一愣。
更让他错愕的是,少女光着脚丫,下面毫无遮挡的露出雪白的长腿,长发披散在一侧……
少女拉着少年,略带失望地说:“你房间里好多画哦,怎么一幅我的都没有?”
“我不画人物。”
“那你帮我画个嘛,走啦。”少女把少年拉上楼,进入卧室以后,坐在床上,双腿盘着,一副要静坐的模样,“老公,你慢慢画。”
少女说着,便又开始剥自己的橙子。
“我帮你拿水果刀,别这么剥,太费劲了。”少年刚准备站起来,少女立即按下他,坐在他身上,把剥好的橙子塞在他的嘴里,“橙子剥出来的才有味道。”说着又塞了一瓣给他。
“你辛苦剥的,全给我吃啊?”
少女晃了晃手中剩下的橙子,塞到自己嘴里,“哪能这么便宜你?”
少年忽然把嘴凑过来,“就要便宜我。”说着就要抢露在外面一半的橙子,少女急忙吞咽了那橙子,“我吃完了,哈哈~”
少年不气馁,“是吗?”说罢,端起她的脸,吻了上去。
少女任由少年吻着,直到自己也被沉浸在里面,双手环起在他脖子后面,回吻着他的热情。情到浓处,两人不自禁地双双倒在床上……
尤然闭起眼,想抹去这幅画面,然而那段记忆历历在目。他凝望着眼前的她,三步并两步走在她面前。沈浅缩身后退两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沈小姐,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沈浅有些莫名其妙,难得尤然回变成斯文样,只是他裸露着上身,对她这位看电视里接吻戏都脸红的人来说,着实是不小的压力。
“你有喜欢的人吗?”
“哈?”
尤然保持着他惯有的“春风拂面”,淡笑不语。沈浅的心七上八下,好端端地问她这个问题干什么?难道是为刚才非礼的事?要是有喜欢的人,他该不是找那个人向他道歉吧?虽然这事比较扯,但以眼前这男人的言行举止,总会有那么点可能。自从知道这位“装瞎”先生骗了她这么久,好了也不跟她打声招呼,想起来这几天那些事,她就暴躁。
于是沈浅斟酌了很久,也不敢贸然给尤然答案。尤然性子有个优点,他很有耐心,他就一直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貌似非要知道答案才行。
沈浅被这种情形弄得有点毛了,她轻轻咳嗽,润润喉咙,一副很正派凛然的样子,“有。”
尤然听后,脸上依旧保持着他惯有的微笑,那笑容美得如罂粟,风中摇曳,如痴如醉,他忽而轻飘飘地说:“难为有人被沈小姐你这样的人喜欢。”
“什么意思?”沈浅觉得尤然此时的嘴很臭,他这话含沙射影是在说她这种人,很不堪吗?
尤然笑而不答,突然轻轻捏了捏自己的额角,眉毛拧成一团,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看来我喝醉了。”
“你本来就醉了。”沈浅嘀咕了一下,还带着一丝丝抱怨,刚才被吃豆腐,她还念念不忘呢。尤然忽而伸手,把她捞进怀里,使她紧贴着他的身体。
沈浅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浑身不禁哆嗦。他的胸肌很紧绷也很滑,那有力的心跳一直抨击着沈浅那脆弱的神经,她顿时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连你也说我喝醉了,那么……喝醉的人,是怎样的?”
沈浅闷声不语,阵阵酒气沁入她的鼻息中,她全身更加紧绷,喝醉的人,沈浅想到刚才尤然对她做的事,难道还要来一次?
“尤先生、我们从长计议,不要动、动粗!”
尤然但笑不言,抬起沈浅的下巴,那双瞳剪水脉脉注视着她,他嘴角含笑,“怎么从‘长’计议?怎么才算不动‘粗?’”他特意把长与粗强调一番。
沈浅想了想,说:“不准非礼我。”
尤然失声而笑,一会儿,他收敛笑容,“沈小姐所说的是这个啊,不好意思天比较黑,刚才我认错人了。”他说罢,便转身上楼,留下错愕的沈浅。
认错人?该不会是他那死去的女友吧?沈浅浑身冒着火,她情愿他是一时色起更好过他认错人!靠,这是对她的侮辱。
沈浅如此想,很是闷闷不乐。
她坐回沙发,瞄了一眼地板上的两只狗,混血儿趴在浅浅的旁边,耷拉着脑袋,一副慵懒的样子。沈浅叹息,这两只助纣为虐的狗崽子,居然把她衣服扯掉,真是祸害。
于是,她扁着嘴,一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样子,看着电视……
晕,这是午夜惊恐台,在放恐怖片!刚刚尤然看得明明很认真来着,而且面不改色。由于声音调成静音,减少了恐怖气氛,但那突然而至从背后伸出的血盆大口,让毫无防备的沈浅吓得魂不守舍,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火速关了电视,飞奔上楼。
混血儿瞪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它主人那矫健的身影,不禁一愣。
经过上次事件以后,尤然如往昔一般,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倒是沈浅,浑身表达出她的别扭,总躲着他。知道他眼睛复明了,她便肆无忌惮地中午留在医院不回去,每次向尤然请假,他总是语气平和地答应了。
“又不回去做饭?”李美丽看见又跑她诊室的沈浅,终于忍不住问了。
沈浅点头。
“奇怪了,前段时间那天气都成什么样了?炎炎夏日,高温三十八度以上,你还坚持回家买菜做饭,如今天气有些微微转凉,竟然不回去了?难不成大队长嫌你的菜不合胃口?也不对啊,都吃这么长时间了!”李美丽一个人嘀嘀咕咕的,最后一脸惊恐,“啊,难不成要把你赶出来?呀,浅浅,我房子还没帮你找呢。”
“不……不是啦,”沈浅一脸无奈地说,“他眼睛复明了。”
“啊!”李美丽眨巴眨巴眼,惊奇地问:“然后呢?”
“然后我别扭,对着一个健康的男人。”沈浅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
李美丽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一脸郑重地告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么久了,难道一点火花都没擦出来?”
“衣服都擦破了,还是没有火花。”沈浅翻个白眼。
李美丽气馁:“那你想怎样,搬出来?”
“等他的浅浅把狗崽子生下来以后吧,也差不多了。”
李美丽递给沈浅一盒木糖醇,沈浅倒了一粒放到嘴里,开始嚼,一般不镇定的时候,嚼一嚼会好些。李美丽忽然说:“其实,我前几天跟我老公谈起你的事。”
“嗯?”
“我老公有个队友其实就是从飞行基地里出来的,而且很巧,就是尤然那支队。”李美丽也塞了一颗木糖醇口香糖,“其实你可以对大队长很放心,他除了他的那个女朋友,谁也不染指的。这也是我那么放心把你扔到他家里的原因。”
扔……沈浅一脸黑线。
李美丽继续说:“其实大队长很悲情,原本是并不想当兵,由于家庭和个人的原因,不得不放弃原来当画家的志愿,做了飞行员。你也知道,飞行员的要求是兵种里最严格的一种,身高、体重、五官、小到鼻子的内部结构,可以说这种兵种很值钱。他刚来部队的时候,一直不开心,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这人不开心归不开心,训练的时候也是最吃苦耐劳的。即使他以后官升了,其他人也心服口服。”李美丽讲得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我们不是一直好奇那个传说中的女友吗?”
沈浅点点头,一副期待的样子。说也奇怪,也许是认识尤然了,倒是比以前好奇许多,希望多知道他的过去。
“你知道怎么死的吗?八卦杂志说,是发生交通意外,而且是在大队长进部队以后的第二个月。据说大队长是三年以后才知道的。”
“现在交通真是祸害人啊。”沈浅不禁感慨,对于交通事故的伤亡人士表示深深的同情与默哀。
李美丽神神叨叨地说:“这你也信?”
“啊?”
“我们都被这破杂志忽悠了,这不过是尤司令买通杂志社的编辑这么说的,其实大队长的神秘女友是失踪了。而且据说,这位神秘女友也是高干家的孩子。”
“失踪?好神奇的词语啊。”沈浅不禁笑了起来,现实中失踪这个词,很少见吧?
李美丽见沈浅那种不相信的表情,翻个白眼,没好气地嘀咕,“不相信拉倒,反正这是事实。”
“那尤司令为什么要放出假消息呢?”沈浅提出一个疑惑。李美丽嗔了她一下,语气更是不好,“你问我,我问谁,能知道这个已经很不错了。”
沈浅立即安抚李美丽躁动的情绪,“消消气。”
“娘的,你不知道,那队友说的把我感动死了。尤司令给大队长介绍一位军医MM,那个时候大队长其实已经跟神秘女友分手了,可这呆头鹅,居然当众不给尤司令面子,直接说,除了她,我谁都不要。娘的,那个欠干的女人,这么好的男人都不要。”
沈浅又是一脸黑线,对于李美丽这种要么很开心,要么很悲愤的状态下说话吐脏字的习惯,她已经适应了,只是每次都是这么突然。
不过,沈浅还是知道了一个信息。悲催的尤先生,原来是被甩的。她很好奇,怎样的女人,把他给降服成这样呢?
沈浅下午没有班,吃完饭,等接班人来后,便提着包包准备先回去了。公交到达农贸市场站的时候,沈浅还是忍不住下了车,买了点菜,准备做晚饭吃。
回家刚一开门,只见她家的混血儿飞快蹿到她的怀里,前面两只爪子一直抓着沈浅手里的塑料袋。浅浅也慢悠悠地散步而来,可怜兮兮地望着沈浅。
沈浅有些纳闷,把菜放到厨房里,收拾一下,扔垃圾的时候,看见方便面袋子。难不成这几天的伙食尤然都以方便面打发?她不禁愣了愣。正在她准备切菜的时候,听见有人下楼的声音,一出厨房,便见到尤然从楼上下来,见到沈浅围着围裙站在厨房门口,半眯起眼。
“今天这么早回来?”尤然问道。
沈浅点点头,想问他为什么不叫外卖只吃方便面,又感觉自己好白痴。她只好说:“你这几天吃得好吗?”
“你不都看见了吗?”尤然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原来他是故意把方便面袋子扔在垃圾桶里,让她看的?这是什么意思?在无声地控诉她,不给他做饭,不照顾他?小样,还真小气。
吃人家的嘴软,住人家的也心软。她一手提着菜刀,一手拿着胡萝卜说:“那我以后回来做饭给你吃吧。”
尤然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笑得很是招摇,细长的丹凤眼眯起,嘴角泛着梨涡,“好,”而后歪着脑袋,对旁边坐着的两只张着大嘴,吐舌头,不停哈气的狗狗说,“我们有饭吃了。”
“汪汪……”那两只狗齐声欢啸。
沈浅彻底被打败了,自荐给他们当老妈子了。她只好退回厨房,洗菜做饭,给外头的那三个祖宗做饭吃。人生就是如此悲催啊。
尤然心满意足吃完,恬淡地用纸巾擦拭油渍,眼眸含笑对沈浅道:“辛苦你了。”
而他脚下,两只狗狗拱完饭,大舌头在嘴边转了一圈,汪汪叫了两下,貌似也是在感谢沈浅。沈浅嘴角抽了抽,形势不利,这以后的日子可是三比一?
尤然忽然站起来,走到沈浅旁边坐了下来。沈浅那时正在啃排骨,尤然的忽然靠近,让她错愕不敢动,嘴里衔着排骨,转头看向他。
他嘴角弯着浅浅的弧形,细长的眼也弯成弧形,他笑说:“谢谢,我代表我们仨,感谢你。”然后他在她油腻腻的嘴上啃了一口,再然后他从容地站起来,坦荡荡地上楼去了。
沈浅僵硬地吐出排骨,排骨射出很远,蹭了好几米,混血儿摇摆着尾巴去衔排骨去了。
这就是饭后还要吃下豆腐的三世祖啊!沈浅狂扒饭,吃饱收拾碗筷准备干活。她一个个垃圾桶的开始倒垃圾,厅里的、厨房里的、娱乐房里的等等,可当她看见几乎每个垃圾桶里就连厕所的垃圾桶里都有方便面袋子的时候,沈浅暴躁了。
晕,用不着这样使用苦肉计吧,害怕她看不到方便面袋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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