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爱情

第十一章 1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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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1寻找
    在医院做完全身CT检查,好在金敏虽然有小腿、手腕、盆骨等多处摔伤,但问题都不是很严重,卧床休息几个月就会好,但考虑到担心内脏或者软组织受到损伤,暂时还不能完全放下警惕,还是需要住院再做一些进一步更加详尽的检查。
    “我们游乐园刚开张还没几天,按理说一切的器具用品都应该是全新的,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呢?”金敏的病床前,林栋面对着匆匆赶来的武术馆道具统筹,面色不善道。
    “按理说也是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意外,对不起林总,我们回头再把这些道具梳理一遍,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在林栋面前点头哈腰道着歉的这位张伯,也是位有着几十年道具统筹管理经验的老员工了,从业这么多年都没出过像今天这样这么大的问题,急的他微秃的脑门都冒出一些细密的汗来了。
    “金敏,你好好想一想,你和今天参加活动的演职人员谁有过节吗?谁会有可能想要伤害你呢?”林栋想了下,趴在金敏的床边问到。
    “我怎么可能和她们有过节,节目之前我认都不认识她们,怎么会和她们有过节呢?”金敏此刻小半个身子被包扎成了木乃伊,听到林栋的这番问话还是有些激动,努力在空中摇了摇没受伤的那只左手手臂。
    “报警吧,让警察和你们一起调查下这次事故,尽快给我个反馈。”林栋想到了那截被整齐划过的威亚绳,转身安排着张伯。
    “是,林总。”张伯忙不迭点头。
    “林栋,我好怕!”金敏受到了惊吓,又被林栋这么一问,想到如果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谋,更加担心起来,忍不住伸出左手拉了拉林栋的衣角。
    “那林总,我们先走了,您好好陪陪金敏。”一旁的路佩佩赶紧道,跟着的工作人员也识像的立马纷纷都要告别。林栋张口欲说些什么又什么也没说,只深深的望了路佩佩一眼,静默的看着众人鱼贯而出了病房。
    第二天一大早,路佩佩就向MISS陈递交了自己的辞职报告,昨晚回家以后,她一夜未眠,盘算了下她、金敏和林栋三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还是决定不再接手金敏的单子,自然也就不用再在云游工作了。谁知自己回到位置上屁股还没坐热呢,MISS陈就急急找来了,要路佩佩赶紧去林总办公室,说是BOSS找。
    路佩佩只好硬着头皮过去了,进门的时候,林栋正在办公桌上书写着什么,听见推门的声音,头也不抬,等听到路佩佩的脚步声近了,才低声问了一句:“你想辞职?”
    “是。”
    “为什么?”林栋这才抬起头,也许是决定要走了的缘故吧,路佩佩没有回避他的眼神,反而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如果撇开心中的那些偏见,面前的这个男人,确实还是长得极好看的,虽然那眉眼也是清浅的,但和皙白的肤色组合在一起,却有着一种别样的俊美,此刻撅着眉头凝视着路佩佩的他,似乎昨夜没睡好觉,神色间有些憔悴。
    “觉得这份工作不适合我。”毕竟是在撒谎,路佩佩的声音有些心虚。
    “那林太太这个职业怎么样?你愿意做吗?”对方声音淡淡,说出的话却让路佩佩心漏跳了一拍。
    “啊?”路佩佩愣了一秒钟,“也不……太适合吧……”
    “要不试试?”林栋却很有一些不依不饶的意味。
    “还是算了吧!林栋,如果你是想为前天晚上的事负责,真的不用了,那天的事儿真的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所以我们还是忘了那件事吧!”路佩佩想了想,觉得还是把心理的想法一股脑说清楚的好。
    “第二次了,路佩佩。”林栋的脸终于阴沉了下来,人也随即起身,走至路佩佩面前,长腿懒散的倚靠在身后的檀木办公桌上,半晌,怒极反笑道,“同样的事发生两次,路佩佩你觉得这次我还会善罢甘休吗?”
    “你想怎样?”路佩佩不禁有点紧张。
    “我想娶你。”林栋突然伸手勾住了路佩佩的下巴,一副地主家儿子出来耍流氓似的纨绔嘴脸,“这样吧,我再给你最后一次考虑的机会?”
    “不考虑。”
    “你敢!”林栋捏着路佩佩下巴的手指突然用力了起来。
    “你这是给我考虑的机会吗?”路佩佩被捏疼了,也有些躁了,伸手一把打掉了林栋的胳膊,针锋相对道。
    “我给你机会,你给过我一次机会吗?”林栋突然就有些急了,孩子似的猛地扑上去紧紧的拥住了她,凶狠的吻住了她的唇,那样一个猝不及防的,狂热的,热切的,不管不顾的吻,路佩佩好一会儿才想到要去推开他,终于手爪凌乱的在他光洁的面颊上抓出了一道血印子,他这才善罢甘休,松开了她,却还是狩猎的猎豹似的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她被他这眼神盯的只想逃避,慌里慌张的踩了他一脚,转身跑出了总裁办公室。
    自己也说不清对林栋到底什么感觉。
    匆匆从办公室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出来,路佩佩抱着个大纸箱子独自走在街上,看着身边行色匆匆的路人,似乎都有自己的事情在忙碌着,一种说不清的落寞感涌上心头。
    若是按照世俗的要求来说,林栋确实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可之前毕竟是她先劈腿的,就算是林栋不介意,他们之前还是有了隔阂,更何况谈了那么多次失败的恋爱,现在的路佩佩真的是有些疲了,没有足够的勇气再轻易去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了。虽然作为情感专家的她每天和别人讲道理那是头头是道,轮到自己身上就怂了。
    况且自己曾经是金敏的情感咨询师,如果让金敏发现自己不仅没完成单子,还和她前男友暧昧不清,皓雪工作室的整个名声都可能因为自己这件事败坏。那时候自己和施凯南分手,最伤心的时候遇到了江皓雪,是江皓雪开导安慰了她,陪她度过了最难过的时光,自己怎么能这样给她抹黑,这么想着,路佩佩走向公交车站的脚步又坚定了些。
    在站台座椅上坐下,路佩佩趁着等车的间隙给金敏发了条微信:“金敏,对不起,我不能为你做情感代理了。”
    “为什么?”金敏以为她是嫌钱少了,忙又发来一串语音,“我可以加钱。”
    “不是钱的问题,对不起,是我自己的问题,我遇到了一些事,所以实在没办法继续你这一单了。”路佩佩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心里愧疚极了,也觉得自己真是不负责极了,也因此更加觉得实在没脸继续做下去了。
    “那好吧!”金敏见路佩佩执意坚持,也没有再强求,还是答应了。
    这是泰国北部的湄宏顺镇。
    因为生态自然保护的还算不错,尚未遭到太多人为破坏,所以很难得的保留了原汁原味的山居部落历史风情。目之所及山岚叠翠、林海茂盛,梯田葱绿、河谷肥沃,山泉瀑布、风景宜人。如果不是这里最具特色的“长颈族”充满了封建陋习和悲剧色彩,倒真是个钟灵毓秀的好地方。
    从云游旅游网离了职,又推掉了金敏的单子,反正也没什么事,路佩佩干脆全职在皓雪工作室上起了班。沈好美的案子有了新进展,陆理查到之前沈好美最新微博发的那张照片地址是泰国的湄宏顺镇。所以要求路佩佩陪自己一起去实地考察下。
    路佩佩想到最近和林栋之间发生的那么多稀烂事,觉得出去散散心也好,就当公费旅游了,就和李琳琳提了下这件事想要请个公出假。
    没想到李琳琳立马有了兴趣,觉得说不定此行会给这个案子带来突破性的进展,担心路佩佩一个人搞不定这个项目,决定把手上的其他项目先放一放,亲自上阵陪着路佩佩一起去,争取尽快拿下这个项目。
    考虑到出行遥远又地处偏僻,路佩佩又申请把自己的两个助理咪咪和赫珊也带上,想着人多相互也有个照应(主要是考虑到旅游经费都是甲方陆理出,免费旅游不去白不去)。陆理则另外带了一个有刑侦经验的私家侦探李羌,毕竟就凭借几张照片想找到一个人,还是要有点专业的人才行。
    一行人就这样出发了,因为目的明确,先乘坐飞机到了清迈,没过多停留就直接转机去了湄宏顺机场,陆理早已安排好的本地导游他森早已来接机了。
    进入村落,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泥土纷纷的狭窄道路和两旁一排排低矮的茅草棚,一个个深肤色的长颈族人穿着民族服饰穿梭其中。
    “长颈族”是泰国北部与缅甸边界的一个少数民族喀伦族的分支巴东族,只有在湄宏顺镇的乃梭村可以看到,他们至今保持着本民族的语言和传统,姑娘从五岁起就要戴上重重的铜环,把颈项垫高,以后每两年要加高一次,直到25岁结婚为止。铜环终生佩戴,只能增加,不能减少,直到死亡,不论洗澡或睡觉,都不能取下。最长颈者脖子达70厘米。洗浴时,长颈人只能把稻草塞进铜圈内拉锯擦洗。
    听完他森的介绍,路佩佩原本就觉得这个村落里来来往往的带着沉重项圈的女人们有点畸形,现在更加觉得可怜了,不禁连连叹到:“真是太惨了!”
    “那有什么办法,她们生下来就被封建文化所束缚了,就像裹脚一样,我们现在回望过去觉得实在是太残忍太离谱了,但在当时不裹脚的女人几乎很难生存下去,这些都不是我们外人可以改变的。而且当地政府也没想过改变这种局面,反而把长颈族当成了赚钱的工具,泰国政府为了发展北部的旅游业,利用长颈族这个特殊的人群吸引游客。大力向外宣传长颈族文化并设立各种收费项目,像我们刚才进村的时候交的200元门票钱,都是给了当地政府,这里的村民却几乎得不到这笔收入。”见惯大风大浪的李琳琳表情比路佩佩淡定多了,现在因为大量游客的介入,长颈村已经有些商业化了,村子的道路两旁用稻草搭了两溜排简陋的商摊,满满的摆放着各种包包、饰品等小工艺品,李琳琳说着走到了一个正踩着织布机的长颈族妇女的棉布摊子前,拿起了一块大象图案的手绢道,“有那个时间感叹她们的命运悲惨,还不如买点东西支持她们,好歹这些钱是真正落到她们手上了。”
    “也是,这个多少钱?”路佩佩想想觉得李琳琳说的也对,也兴冲冲的凑过去挑选了起来,和李琳琳一样买了一块棉布手帕后,她又对旁边那个摆满了一个个黑色小圆木匣,木匣里盛满了玫瑰、牡丹、郁金香啊等各式各样花朵的铺子产生了兴趣,一下子就拿了好几个这样的盒装花,打算带回去当礼物送人。
    “买这么多肥皂回去做什么?你有那么脏吗?”陆理看着兴致勃勃的在摊子上挑选花朵的路佩佩,冷不丁丢下一句。
    “这是香皂?”路佩佩这才反应过来,拿起一个小圆球木匣在眼前仔细打量了起来,木匣做工精美,外面的黑漆上面有着好看的描金图案,还别致的准备了盖子,不想把玩的时候把盖子盖起来从外面看上去就只是个圆球形的木匣子,完全看不出里面是什么,打开球体,里面则盛着像蜡雕刻出来的一朵朵栩栩如生的花朵,凑上去闻一闻还有丝丝清香,路佩佩有些失望,“我以为是工艺品花,想拿回去当纪念品呢,感觉摆放着也挺好看。”
    “你要想当它是工艺品也没错,只是易碎,你买这么多也许不好携带。”陆理也拿起一盒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那还是算了,我就买一个送给我自己好了。”路佩佩想了想,放下了手上多余的肥皂花,接着视线又被旁边的小饰品铺子吸引了,拿起一根象头吊坠的纯银项链冲陆理笑着说,“那这个呢?这个怎么样?”
    “这是送给谁的?”陆理拿起那根项链,问。
    “我要送给我表姐,大姑和姑爹一家,表姐好像最近谈了个神秘的男朋友,虽然还不知道是谁,但也买一份礼物吧!”路佩佩脑子转了转,盘点了下要送礼物的人。
    “自己的父母呢?不买点什么吗?奇怪,最先想到的人不应该是他们吗?”陆理拿着那根项链一直不放下,白皙修长的手指在象头上反复摩挲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呃……”路佩佩一语不发,似乎没听见一样继续自顾自的在摊子上继续挑挑拣拣起来。
    “既然要送那么多人,不如也算上我一个吧,这个象头我要了。”陆理见路佩佩不搭腔,倒也不在意,抓起象头就掏进了衣兜里,不管身后路佩佩的喊叫,含笑径直朝前走去。
    晚上的住宿处是他森帮他们挑选的,村子里最大的一栋木制吊脚楼,据说是村长家的房子。云烟雾饶的建在半山腰上,站上去视野很美。路佩佩开心的进了房就把鞋给脱了,光着脚在清凉的木质地板上哒哒哒的跑了起来,正是空山新雨后,路佩佩忍不住就趴到了二楼回廊栏杆上,伸出脑袋呼吸着山间清新的空气。
    “看来你很喜欢这里。”陆理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后。
    “是啊,我小时候,就住在这样的山间小镇上。”路佩佩说完,才觉得自己似乎说漏了什么,回过头望了陆理一眼,又瞥过头去不说话了。
    “是吗?那应该是很久以前了吧,毕竟你不是高中就来北京上学了吗。”陆理说着,也撑着胳膊趴在了木质栏杆上,目光空远的望着外面水洗过的苍翠青山。
    “你调查过我?”路佩佩敏锐的回到,掉转头犀利的瞪着陆理。
    “一点点。”陆理看她这被激怒的样子,乐了,扬扬眉,“毕竟你是沈好美失踪后,我唯一能联系上的案件参与人,我能不仔细的做做功课吗?”
    “你!”听及此,路佩佩更像是炸毛的鸡似的叫了起来,“陆理我告诉你,别太过分,不然……”
    “不然怎样?”陆理唇边的笑意更深了,挑衅道。
    “不然兔子急了也咬人!”这句话明显一点杀伤力也没有,男人反而摊开双臂,一副无所谓的无赖模样朝她横道:“你咬啊!”
    “你!有病!”路佩佩没法了,狠狠的朝着陆理腿上踹了一脚,跑开了。
    可因为路佩佩光着脚丫的缘故,这一脚一点威力也没有,反而像挠痒痒似的,背后的男人不过弯腰拍了拍裤腿,嗤笑一声,又安然的倚在了栏杆上。
    晚上村长准备了丰富的美食来招待大家,他森说这已经是村里遇到宋干日才会摆出来的奢侈佳肴了,路佩佩跑了大半天,早已经饿了,望着满桌异国美味马上大快朵颐起来,结果一顿猛噎,一会儿就饱了,又对坐在身边的村长家十岁的小女儿吉玛产生了兴趣,指着她脖子上一圈圈的金环问到,“你这样疼吗?”
    “不疼。”吉玛只顾着忙不迭的往嘴里吞噎着吃食,仿佛很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似的,嘴里口齿不清的溢出的词语居然是中文。
    “哇,你居然会说中文?”路佩佩一脸惊喜。
    但马上吉玛就恢复了叽里呱啦猴子似的说话,指手画脚的冲着路佩佩比划了一段话。他森忙跟着后面翻译了一遍:“她说她大哥咖马,在曼谷做空少,会说中文,很棒很厉害,偶尔回来会教她,所以她也跟着学会了一些简易的中文,但是会的不多。”
    “哇!确实太厉害了,你哥哥还教过你说什么?”听到这个小小的长颈族人会说中文,路佩佩一下子来了兴趣,抓着吉玛同样挂满了金环的胳膊问到。
    “好美,我好爱你!”好在这句小姑娘也听懂了,甜甜的冲着路佩佩蹦出了这样一句话。
    “哇,这句实话我喜欢,你实在是太棒了,来来来,拿着买点好吃的。”路佩佩被逗乐了,开心的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千块泰铢给了吉玛,吉玛立马笑逐颜开了起来。
    噩梦是从午夜时分开始的,睡着睡着,路佩佩突然觉得后背奇痒无比,挠了一会儿,再过一会儿连胳膊和腿也开始瘙痒了,再等等就遍布全身了。
    打开室内微黄的灯光,路佩佩一掀睡衣,皮肤上满布的细碎红点点就露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虫咬的吗?望着窗外黑压压的茂盛植物,路佩佩不禁有点烦躁,坚持又忍耐了一会儿,结果还是越来越痒起来。
    “这是什么事儿啊!”路佩佩再也无法入睡了,干脆起身晃荡到了门外,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缥缈的风从脚边打着卷划过,路佩佩痒的难受,忍不住趴在隔壁房间门前叩了两下,又觉得这么晚了打扰别人睡觉不好,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一个人下楼迈步到了室外。
    忍一下吧,路佩佩看了下手机时间,3点多了,再熬两三个钟头,等大家起床了再说,这么想着,便踱步坐到了门前的石条椅上。石条椅的前面是一簇簇泰国随处可见的各种不知名的花朵,在夜色中散发出沁人的芬芳,路佩佩氤氲其中,被凉风一吹,好像舒服了点,整个人终于稍微缓和了点。
    “在这里干什么?”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沉着的男声。
    “啊?”路佩佩诧异的转身,微弱的廊灯下,男人高大的身形剪影似的压迫下来,夜色中像一尊高贵的贵族雕像,“你怎么来了。”
    “睡不着出来转转,你这是怎么了……”陆理长腿一迈,已经坐在了路佩佩的旁边。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起了这么多包,好痒……在外面吹吹风好像会舒服一点。”路佩佩见来了人,忍不住伸出胳膊倾诉了起来,说着又狠狠的抓了两下,白皙的皮肤上立马多了两条大长红印子。
    “可能是水土不服,皮肤过敏。”男人说着敲了敲路佩佩的脑袋,人已经起身吩咐道,“你跟我上来。”
    “啊!”路佩佩愣愣的跟着陆理上了楼梯,看着他进了自己隔壁的房间,还有些愣神,他和李琳琳的房间正好一左一右的位于路佩佩房间的两侧,刚迷迷糊糊的路佩佩以为敲的是李琳琳的房门,没想到敲了陆理的房门还吵醒了他。正发愣着,屋里的男人举着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药膏冲她挥了挥,“涂下这个青草膏试一试。”
    “哦哦。”路佩佩忙不迭的进去,拿过陆理手上的救命药膏,问也不问的就朝胳膊上涂了起来。
    “这是泰国很出名的一款本土药膏,专门治疗蚊虫叮咬皮肤瘙痒的。”陆理望着她这被瘙痒控制慌不迭的样子,不禁有些发笑。路佩佩哪儿顾得上这么多,她现在只想想尽办法止痒,好在涂完青草膏手臂感觉凉凉的舒服多了,路佩佩便又把沾了药膏的手伸进上衣里面,想给后背也涂一涂,奈何手甚短,痒的地方甚高,挣扎了几下有点鞭长莫及,只好无奈的放弃了。
    对面的男人看着她这幅丧气模样,笑了笑突然道:“脱了。”
    “啊!”路佩佩瞪大了眼睛。
    “我是说,把衣服掀起来,把后背露出来我帮你涂。”陆理望着路佩佩那一副震惊的表情,笑意更深了,耐着性子解释道。
    “你不会对我怎么样吧!”路佩佩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双手环臂抱紧在胸前,一脸紧张兮兮的瞅着陆理。
    “我对一个全身长满红包的飞机场暂时真的没什么兴趣。”男人嫌弃的撇了撇嘴,在床边坐下了,手指漫不经心的敲了下旁边的床沿,“坐这。”
    路佩佩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被瘙痒战胜了理智,光着脚丫跳上了床铺,小心翼翼的捂着前胸背对着陆理坐了下来,陆理从后面轻轻的掀起了她的后背衣服,她今天穿了件粉色的两件套小草莓图案睡衣,微弱的灯光下映衬的肌肤格外白皙,男人不自觉的耳根处有些浅红,清凉的蘸了药膏的手指触上少女柔软的肌肤上,似乎真的好多了。
    2.
    虽然一夜未眠,但第二天大家一起沿着村子挨家挨户打探情况的时候,路佩佩还是跟上了,毕竟她的领导李琳琳都没有歇着,她当然也只能强撑着。幸好陆理送的青草膏似乎真的还有些作用,涂了后痒的就没有那么厉害了。可令人失望的是,问完了整个村子,也没人见过和沈好美相像的女孩。倒是有人望着沈好美的照片,又看看找人的路佩佩,一脸奇怪的来了一句:“不就是你吗?你自己找自己?”
    ……
    当然,更没有人见过沈好美发微博照片的那栋白色小别墅。
    “这样豪华的别墅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破落的村落?你们搞错了吧?”连他森第一次见到这张别墅照片的时候,都满脸的不可思议。
    “可是照片拍摄地点显示的经纬度明明是这里。”陆理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户外登山服,蹬着一双黑色的行军靴,戴着一顶黑色的遮阳帽,见惯了他在办公室里西装革履的精英做派,猛见他穿的这么休闲倒又有一番别样帅气。他举着军用望远镜站在村落的中间朝着四周扫了扫,语气里满是不甘。
    中午吃完饭,大家都在自己房间休息,可怜的路佩佩又开始感觉全身瘙痒了,青草膏似乎也没有药效了,路佩佩一遍遍的涂上去还是觉得痒,只好再次趴在了陆理的房间门口,可怜巴巴的像只受伤的小奶狗:“陆总,还是很痒,不知道为什么。而且头也好像开始发烫了。”
    “你好像发烧了。”陆理的手触及到路佩佩额头上后,神色有些慌张,“你这恐怕不是简单的皮肤病,还是得去医院看看。”
    “这荒郊野外的哪儿有医院?”
    “只能去清迈了,让他森开车,我送你过去。”陆理说着已经把放在椅背上的夹克背心拿起来套在了身上。
    “要不让咪咪送我去吧,你们在这里继续找人。”路佩佩不太想因为自己的事儿耽误大家的节奏,陆理毕竟是整个项目的核心人物,就这样跟着自己跑了似乎不太好。
    “还是我送你去吧!他们我不放心。”陆理想了想,回答。
    下了楼,一屋子人听说路佩佩要去医院,都围上来嘘寒问暖了起来,他森拿了车钥匙,三分钟就把车从村长家的院子里开了出来,陆理搀扶着路佩佩正要上车,咪咪突然叫了起来:“等等等等,我好像吃坏肚子了,也想去医院看一看。”
    “上车吧!”陆理望着花枝烂颤扭着腰肢跑过来的咪咪,不可见的细微皱了皱眉头,道。
    “真的好痒啊!我会不会是被人下了蛊啊!我听说泰国好多这样的邪门玩意儿……”车开了没一会儿,路佩佩就忍不住了,开始放肆的呻吟起来。她和陆理两个人坐在后车厢,山路一颠簸她就难受极了总是忍不住整个人都要歪倒在了陆理身上。
    “路姐,要不要用用这个。”坐在副驾驶的咪咪突然回过头来,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只木制长条抓痒勺,递给了路佩佩。
    “哟,这玩意儿哪儿来的。”路佩佩好奇的拿过来就往身上刨去。
    “知道泰国蚊子多,来之前专门在网上买了一根。”
    “真是机智。”路佩佩给了个赞。
    过了一会儿,路佩佩突然就把抓痒勺递到了陆理面前,一脸楚楚可怜的望着陆理,
    “陆理,你帮我挠一挠,还有几个地方就是挠不着。”
    “你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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