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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液池边的一辆马车边,站着一位穿着血红色的绣有暗黑色莲花的襦裙,墨色如丝绸般光滑柔顺的青丝随意地束了马尾。
眉间的一点朱砂痣显现着淡淡的樱花色泽,精致的小脸上,一对古井般幽深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思索。
“公主,李长玉她分明是故意的,今天她请公主来必定是不怀好意。那公主又为何要来?”青夏圆圆的脸蛋上一双大大的杏眼不解的看着身旁悠闲的公主。
真不明白,那个李长玉如今被封为长玉郡主,心里定然是正得意着。而自家公主与她的关系向来是不好的。甚至可以说是恶劣,可公主又为什么要来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这里风景不错,难道我是那种只会退缩的人吗?”夏侯婳看了一眼太液池边的秀丽景色,微波粼粼的湖面上尔偶飞过几只水鸟,纯净的天空上几朵淡蓝色的云朵让人只看一眼就心旷神怡。
说着,夏侯婳便带着青夏向太液池西边漫步走去,帖子上说画舫在太液池西边,只是,这一路走来,除了过路的百姓却是无人了。
青夏也是十分疑惑,这西边明明是普通百姓居住的白虎区。大荣的皇城连城分为四大区域,白虎区,普通百姓所居住;玄武区,经商的富家子弟所居住;朱雀区,有官爵的人所居住;而青龙区,自然是皇家子弟方可居住。
“看来,她是想让我超过约定时间到达画舫,让千金贵女们嘲笑,然后激怒我。她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由她们欺凌却不肯还手的人么?”停下脚步,夏侯婳看了看太液池的水面,清澈的水面上荡漾着一圈圈不仔细看就根本看不见的细波。
“啊?那公主,我们怎么办呢?要不,要不奴婢去附近找找?”
青夏自认为找到了极好的法子,杏眼睁得大大的。
“不用,你看,远处太液池的北边,那边的水波明显在晃动,说明,他们是在北边,而不是西边。”青葱玉指在暖暖的阳光下闪烁着动人的光泽,眉间的那抹朱砂痣的颜色明显深了下来,深色的朱砂痣在一双古井般的眼眸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恐怖黑暗。
这个李长玉真当她是个软柿子吗?任由他人揉搓捏扁?
青夏仔细眯眼看了许久,伸手挠挠了头,娇憨一笑:“奴婢眼拙,看不见太液池中心的事物。”
夏侯婳一愣,她差点忘了自己在现代在魔鬼训练之下才拥有了这如同鹰一般的视力,可是,这所谓的废物公主又是哪来的可以看见千米之外的东西的视力?难道,是本来就有的?
尽管如此,那原主又是如何死的呢,拥有这般视力应该不是什么庸人才对。看来,“废物”公主也不尽然。
“好了,我们走吧。”
**
“公主果然是架子大啊!就连未来的太子妃的宴会都迟到。”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穿着艳丽的女子,高高的颧骨显得有些刻薄,脸上的白粉扑了一层有一层。
“这是李丞相的庶女,相府的三小姐,李长清,为人刻薄。”青夏附在夏侯婳的耳边轻声提醒道。
“谁让她是摄政公主呢,人家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儿,哪是咱们这些人可以议论的。”又是一名为李长玉做事的狗么?
夏侯婳轻轻一笑:“本宫自从上次从诗会回来后就头疼难忍,怎么?你是觉得你有资格来评判本宫?呵,本宫还是第一次碰见胆敢议论皇室的人。这次是本宫,下次难道就是皇上了吗?”
李长清脸色一白,她本是想惹怒她,却没想到,她竟然把皇上给搬出来了。这议论皇室本就是死罪,更何况是皇上。
“公主真是会说笑,来,本郡主已经准备好了一些点心,待会儿还有各家小姐的才艺表演。”一道宛如黄鹂鸟婉转啼唱的天籁之声突兀地响起,原本躲在阁廊后的李长玉迈着莲步缓缓走来。
这次,李长玉手挽淡黄色长纱,鹅黄色的宫装层层叠叠,将她的身材衬托得玲珑有致。娥眉淡扫,艳丽的小脸上满是得意,就连头上都插满了金钗。
一句说笑就想为李长清她们撇开罪名,想得倒美。
“郡主这是想为她们掩下议论皇室的罪名么?还是……你自己也是藐视皇室,因此,习以为常了?”夏侯婳淡笑着开口,这下,一顶藐视皇室的帽子盖下来,李长玉她就是想掩也掩不下来。
李长玉一愣,这才开始好好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血色的复杂宫裙,裙摆上的墨色水莲仿佛被绣活了一般,竟透出隐隐的邪魅,一方凤凰形状的血色抹额玉佩衬得她的肌肤更加晶莹白皙,眉间一抹朱砂痣,显着淡淡的樱花色泽。
“未来的太子妃这是傻了么?”夏侯婳见她不停地打量着自己的面容,当下便是非常不爽。
“公主说的是,是玉儿的疏忽。”李长玉也是一惊,连忙改口,“来人!还不将三小姐和四小姐带下去。”
说着,便有两个侍卫上前将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带了下去。
原本以为李长玉会替她们出头,却没想到会是如此。
“李长玉!你不是说……”就在李长清想要开口的时候,身旁的侍卫就立即捂住她的嘴。
“郡主是否太小瞧皇室的尊严了?来人!”随夏侯婳上船的两名侍卫即刻出现,“将李家三小姐,四小姐带到吏部,按照大荣例律其人当诛,但本宫向来良善,就处以鞭刑,去其腿骨吧。”
什么?
众人都是十分诧异,这鞭刑,别说是一个大男人受不了,就连一个身怀武艺的人要是被实施鞭刑,能不能活下来那都是一个未知数,竟然还要除去腿骨,那这根本就没有活下来的可能啊!
“是,公主说的是……”李长玉也是没想到原本软弱无能的公主竟然能如此狠毒,被吓得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惊恐。
夏侯婳凉薄一笑,不说话。
看着被侍卫拖下去的两个可怜虫,夏侯婳?心里悄悄地说道。
夏侯婳,你看到了吗?我为你除去了以前曾经侮辱过你的人,然而,这还只是开始。
突然,空气中突然闪烁着一丝浓浓的杀气和……黑暗!
是谁?
远处,一艘通体漆黑的小船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向这艘画舫驶来,是那个国师的船吗?看样子是,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他会用这种一寸万金的沉香木来打造一艘可能一辈子都不怎么会经常用到小船。
正当夏侯婳在内心默默吐槽的时候,突然,眼神一禀。不对,这杀气不是船上的,那么,是谁?
不好,只见一条条黑影从远处的太液池边缘窜出,急速向池中心飞驰而去,画舫上的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哪见过这样的场景,纷纷尖叫着。
夏侯婳连忙拉着早就吓得脸色苍白的青夏躲到画舫的角落,这应该是冲着那个国师来的,既然跟他有关的那必然不是什么好事,她还是别染上什么,到头来,也牵扯到其中。
刚刚躲好就忽然感到画舫的栏杆一震,夏侯婳偏头看去,只见一艘漆黑的小船停在画舫边上,几个黑衣人也往这边赶来。
夏侯婳一惊,这家伙刚刚还在几千米开外的地方,这眨眼间怎么就到这来了?
“公主,我们,我们怎么办啊?”青夏白着一张脸,轻轻拉了拉夏侯婳的衣袖。
“嘘。”夏侯婳轻轻地将青夏推到画舫的偏房里,用手势让她躲起来,不要出声。
看到青夏躲好后,夏侯婳便直起身子,挺直了背脊,无论在何时她都不能输了气势。脊背,是人永远不能弯下来的!
夏侯婳弓身跳起,转眼间就悄声无息地到了那两个黑衣人身后,黑衣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一丝杀气,快速转身。
他快,夏侯婳更快。只见她五指成爪,以闪电般的速度抓住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颈脖。用力一扭,只听“咯吱”一声,黑衣人就连是谁都没看清就以一种奇异的姿势从半空中落下,激起一阵水花。
另一个黑衣人似乎想逃,转身向画舫袭去。
“想逃?”
夏侯婳轻点水面,再次腾空而起,向另一个黑衣人的方向追去。血红色的衣袖在半空中划过一条艳丽的弧度,像是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
可怜那黑衣人就连夏侯婳的衣角都没摸到就被扭断了脖子,夏侯婳撇了撇嘴,这些黑衣人显然只是打头阵的,武功实在太差了。
要是夏侯婳此时心里的想法被那两个死去的黑衣人知道,恐怕会气得活过来。他们可是组织里的精英,今天不仅不明不白地就死了,还被人说武功太差?
今日,她原本是不想掺和此事的,但她似乎看见了那两个黑衣人身上有一朵曼陀罗花,但与那日在街上那些人身上穿的衣服上的曼陀罗相比,似乎是仿品。
最重要的一点,她闻到了药香,与南宫玉身上的药香一模一样。
突然,一阵飓风从身后袭来,夏侯婳一惊,身影快速一矮,想躲过。但让夏侯婳震惊的是,她躲不过了。这就是古代的内力吧,果然奥秘无穷。
那飓风似乎有了生命一样,不管她躲到哪,它都能快一步到达。就像是算到了她要走的每一步。
“你……”夏侯婳也是有脾气的,这般戏耍让她那小自尊受到了严重的鄙视。
这时,船上的人似乎玩够了,黑色的纱幔无风自动,露出一截暗红色的衣角。“哈哈哈哈……”
一道充满魔性的笑声穿过层层纱幔传入夏侯婳耳中,那仿佛是从地狱里钻出来的恶魔,只听上一秒就会沉沦其中。这让她想起了西方玄幻里的撒旦,神秘俊美,魅惑邪肆,却如同一把大提琴一般,醇厚浓香,让人舍不得离开。
夏侯婳只是失神了一小会儿,就立刻清醒了过来,只是后背已经完全湿透了,衣服湿哒哒地黏在身上。
这是魅惑术,能够魅惑人心,这国师的魅惑术显然是已经练得如火纯情。竟然能够迷惑她一瞬间,要知道她可从来没有只听一个人的声音就被迷惑的。
在现代,她有学过催眠术,教她催眠术的老师是非洲一个远古部落的长老。那长老曾说过,催眠术的最高境界就是仅仅凭借一个人的声音就能将一个迷惑。
可惜她还没理解长老这句话的奥秘就来到了这个世界,然而,似乎见到了长老所描述的人了。
就在夏侯婳发呆思索的时间里,船上的人似乎不耐烦了起来,“夏侯婳,还不过来。”魔性又充满魅惑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还带了一丝杀机。
夏侯婳挑了挑眉,这人有病吧,他让自己过去,自己就过去,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阁下未免也太不讲道理,我过不过去是我的选择,你没有权利替我做决定。”
船上一阵笑声传来,穿过云霄,直抵夏侯婳心尖。让人全身一颤,这人,太可怕了,紧靠声音就让人感到颤抖。
“果真是不一样了!”
夏侯婳还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一转眼就换了一个场景。黑暗的船板,浓黑的纱幔,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还有……冰冷却柔软的触感!
“没想到公主这么热情,真让爷受宠若惊。”魔性的声音就在耳畔,还洒出一股热气,痒痒的。
夏侯婳不禁抬起头来,入眼的是无尽的黑暗,船舱里伸手不见五指,纱幔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虽然只有薄薄的一层,却挡住了所有的阳光,使得什么都看不见。
“国师,你不觉得这么做似乎不太合情理吗?”这家伙用内力将自己弄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哦?公主指的是什么?是这样么?”说着,他的双臂就紧紧的环住夏侯婳纤细的腰肢,衣服的摩擦声在黑暗中显得分外响亮。
夏侯婳只觉得一双铁臂环在她的腰间,轻柔却有力,让人挣脱不开。
“混蛋!”夏侯婳忍不住低声咒骂,“你到底想搞什么?”
“唔,公主觉得呢?”他似乎心情很好,但夏侯婳分明感受到了浓重的杀气与冰冷得不含一丝感情的声音。他明明就没有感情,这会是想装情圣么?她可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她早就没有属于人的感情了。这一点,他们似乎很像。
“我觉得?我觉得你就是有病。”夏侯婳如古井般的眸子在黑暗里显得十分幽深。夏侯婳说话十分直接刺耳,这般咄咄逼人的话被别人听到了,恐怕是十分生气的。
可他却只是不说话了,冰冷的空气一丝一丝漫入夏侯婳的四肢,让她的身子越来越冷。
他只看到了一双冷静、毫无波澜的眼睛直视着他。他忽然有点好奇,这双漂亮的眼睛如果没了,那这人是否还会那么冷静。
也罢,今天他见识了她杀人时的利索迅速,中了他的魅惑术却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清醒过来,现下,竟然没有被他所迷惑。这人,变了。她似乎不是那个心善的蠢货了,嗯,是一直在隐藏么?
他的沉默让夏侯婳有点发冷,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要一见到他,她所引以为傲的冷静就会消失的一干二净。
“夏侯婳。”这是他第一次直呼自己的名字,夏侯婳抬起头,在黑暗中锁定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魅惑众生的眼睛,黑色如子夜一般的瞳孔。即使是夏侯婳在都其中找不到任何情感,只觉得一阵死亡的气息迎面扑来。
“夏侯婳,爷突然觉着,你似乎很怕爷。”
夏侯婳本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只说了这句没营养的话。怕他?他有什么好怕的,他就算是万人之上的国师那有如何。她夏侯婳,何时怕过什么人。顶多是有点胆颤罢了,还称不上是害怕。
“嗤!”夏侯婳嗤笑一声,“国师,你是久居高位太久了么?觉得世上所有人都是怕你的?”
“真的吗?”
他似乎有些不相信。
话音刚落,可怕的威压就自黑暗中传来,夏侯婳只感觉一个黑影慢慢地靠近,随之而来的便是魔性而魅惑的气息。
“公主。”在黑暗中,他的声音被笼上了一层神秘的夜纱,就像黑夜里的织梦者,编织着梦幻的虚景,让人忽略了黑夜的本性——魔与幻。
夏侯婳柳眉紧皱,奋力转身,不意外的是,这是徒劳的。
刚才,她察觉到九点钟方向,三点钟方向,五点钟、一点钟方向均有数十人袭来,尽管他们隐藏得很好,但夏侯婳从小生活在那等肮脏的世界里,对这些杀气自是有着非凡的敏感。
“有人。”夏侯婳才不相信这个妖孽买有察觉到有人正在往这里靠近。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但他显然不想让夏侯婳知晓:“公主有句话说得不错,爷的确是久居高位,但,那种感觉太寂寞。公主如今自然是不配成为爷的对手的,不过也会等你。”
“等你成长到足够对爷产生威胁。”
“……”夏侯婳定定地看着黑暗中他异常魅惑的双眼,有些恍然。
突然,一阵杀气袭来,只见他以一种可怕的速度转身,将夏侯婳压在身下。数柄长剑穿过黑纱,就差几厘米就要刺中他们了。
夏侯婳压低声音:“你放开我,我自己能够自保。对了,那画舫……”差点就忘了,那画舫还在外面,青夏也在上面。
该死!
“唔,爷的人已经解决这个问题了,公主还是想想自己的好。这些人说不定就是冲着公主来的。”
夏侯婳似乎感受到了一丝笑意,动了动僵硬地身体,便听到了关节的咔咔声。
只见他一挥袖袍,可怕的威压袭来,只一招,船外便只剩下了一声声落水的声音。
仅仅一招,那么多的人就死了。夏侯婳这次是亲身感受到了古代内力的奇妙,就连华夏上下五千年的武功秘籍当中也从未有过内力的修炼方法。
夏侯婳见他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手,便迅速地将腰弓起,并且将双臂向背后弯曲,挣脱出他的怀抱。
不好!
三点钟方向,十二点钟方向又有人来了!
十个,二十个,三十个……竟然足足有五十个人!他们是来杀他的么?
夏侯婳闭上的丹凤眼迅速地睁开,她慢慢地直起身,看向那五十个人袭来的方向。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面上一片冷静,如若一尊杀神。
果然,画舫已经不见了,而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带到了距离画舫原来的位置足足有几百米的地方。
夏侯婳轻点脚尖,矫健的身影在清澈的水面上只余一道残影。那些黑衣人也停在了不远处的水面上,一个个黑衣人执剑而立,浓郁的杀气在水面上席卷着。
“你是何人?”其中一个领头人手执一柄长剑,直指夏侯婳的鼻尖,冷冽而粗哑的声音令人全身不寒而栗。这显然是在死人堆里浸泡出来的杀手,他们身上都有着相同的黑暗。
夏侯婳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仿佛一朵冰寒之花悄然绽放,冷肃的气息直袭黑衣人的面门。
“我?你祖宗!”
夏侯婳额间的血色抹额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辉,眉间的那抹朱砂痣也在此时变了颜色,浓郁的血红色为其增添了一股致命的魅惑。
“狂妄至极!今日我等是来取他的命的,你若想活命还是乖乖离去,免得葬身此地!”首领那粗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要不是主人说今日只取那人的性命,他是绝不会让面前这女人如此猖狂的。主人的命令是绝对不能违抗的。今天,任务失败了,是死。任务成功了,也是死。
夏侯婳冷笑一声,在黑衣人震惊的目光下,像一只迅猛的猎豹一样腾空而起。
直到夏侯婳的脸到了他们的面前,黑衣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刚才,他们撞入一双黑如无底洞般的眼睛里,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双手抓住了他们的灵魂。
“结束了。”
眨眼间,便有几个黑衣人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死去,看到同伴相继死去,剩余的黑衣人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不能退缩!只有完成了任务,我们才能活着!”
霎时,他们再次杀气大增,快速地摆出一个诡异的阵法。其中两个分别站在夏侯婳的左右两边,剩下的几个便摆出北斗七星步,令人眼花缭乱的剑花在夏侯婳面前舞动。
是九宫阵!
夏侯婳不禁有些惊讶,这些人竟然懂得九宫阵,那么其背后的主人定也是一个对阵法有着十分深刻的了解的人。突然之间,她想到了南宫玉那只老狐狸。
至今为止,在异世,她遇到的所有人当中,只有他是懂阵法的。可是上次的对话,南宫玉看起来明明是与国师一副朋友的样子,今日竟然派人来杀他。
夏侯婳抬头,刺目的阳光让她睁不开眼睛,眩晕的感觉却令她瞬间清醒。
九宫阵,是需要血的,最直接的方法显然就是放血。夏侯婳立即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毫不手软的刺向自己的手臂。
鲜血顺着血红色的衣袖滴落,奇怪的是,血并没有滴到水中,而是在水面上方凝结起来,形成了一个奇怪古老的图案。渐渐地,图案越变越大,所需的鲜血也越来越多。
夏侯婳的脸颊变得十分苍白,可恶!这具身体还是太脆弱,完全比不上自己以前的身体强度。
就在夏侯婳的血染红了整个九宫阵的时候,一阵极强的内力以一种雷霆的速度向她袭来。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水面上,清冷高贵的声音如同雪山之巅的冰雪一般:“蠢货,走!”
夏侯婳只看见了一道残影,是那种没有一丝杂质的白,在半空中卷起一阵狂风,转眼间,唯一的几名黑衣人连同那个白衣人,一起消失不见了。
若不是她的手臂还在滴血,仿佛刚才的事情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终于,夏侯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在公主府里她自己卧室里的大床上了。
“青夏。”
“公主。”青夏原本就睡在脚踏上,夏侯婳一醒,她便可以很快的醒来。
“公主终于醒了,今日可把奴婢吓死了。”
夏侯婳记得自己明明是晕过去了,怎么醒来却在公主府里。“青夏,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日,公主走了之后,国师府的人就来了,数十个黑衣人将画舫带到太液池边,还警告我们今日之事不能说出去。公主,您怎么会晕过去呢?”
青夏圆鼓鼓的小脸上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里面的疑问似乎能将人淹没。
“那我又是如何回来的,是有人将我送回来的吗?”
“才不是,奴婢还在找公主的时候,就有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告诉奴婢,公主已经回来了,就在公主府里。”青夏歪着头认真地回答道。
是黑衣人,会是他么?
------题外话------
这是关于公主殿下与傲娇的国师大人相亲相爱的故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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