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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订阅比例不够时显示。 姜灼华见此,笑道:“你若喜欢,晚上回来随便你看。”
叶适点点头,正欲说话, 却见桂荣捧着一个匣子走了进来, 脸上神色万分羞愤,却看到柳公子也在, 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踟蹰了半晌, 对姜灼华道:“小姐, 请借一步说话。”
姜灼华起身, 带着桂荣进了卧室,叶适忙趁这个空档,翻开书接着看起来。
姜灼华在梳妆台的椅子上坐定, 看向桂荣:“怎么了?”
桂荣将手里那个木匣子放在梳妆台上,愤恨道:“小姐, 这是在思弦从前住的房间里找见的。”
姜灼华不解的将匣子打开, 只见里面放着几本小册子,旁边还有一只绿檀木制成的棍装物体。
她将那木棒拿起来一看, 整个人瞬间愣了。这、这、这不是男人裆/内那物件的模样吗?哟嗬, 思弦玩儿的还挺大。
她将那木质的玩意儿放回去, 用帕子擦了擦手, 又随手拿起了一本册子翻开。哟嗬, 居然是《御花宝鉴》, 这书可神了,好几个朝代的禁品,可谓是一等一的房/事技巧大全。
她将这本放下,又看下一本,居然是彩色绘制的春/宫/图。姜灼华随手翻着匣子里的东西,不由笑着摇头。
哎,难怪前世宋照和躲在思弦那边不肯来看她,就这能耐,那时候的她,委实望尘莫及!想想她当时,那可是初为人妇,在榻上舒坦了都不好意思叫出声儿,想来那会儿宋照和跟她敦伦的时候,跟奸/尸没什么两样。
之前她还想不明白,怎么自己个儿样貌不差,却留不住人?今日见到这些玩意儿,她可算是输的心服口服。
桂荣愤恨道:“没想到那蹄子这般不要脸,她肯定就是这样勾引到宋公子的。小姐,这些要怎么处理?要不要我拿去烧了?”
姜灼华唇角勾起一个坏笑,眸中媚色流转,她将匣子里的书全部拿出来,然后对桂荣道:“其它的都拿去烧了吧。”
桂荣不解道:“小姐……这些书……不烧吗?”
姜灼华斜了她一眼:“管那么多做什么?叫你干嘛你就干嘛。”
桂荣“哦”了一声,拿起匣子,走出了卧室。
姜灼华拿着那一摞子不一般的书与画册,走到书架前,挑了一本正常的话本子出来,放在了最上头,然后将这一摞子书,全部放在了叶适床头。
她站在叶适榻前,看着自己的杰作,嘴角的笑意控制不住的往外溢。
做完这事儿,她走出卧室,见叶适还在看书,便顺口道:“我瞧着你喜欢看话本子,我挑了一些有趣的,都放在你床头了,你可以慢慢儿看。”
叶适抬眼看向她,姜小姐待人倒是挺好,他将书合起来,唇角含了笑:“多谢小姐。现在出门吗?”
姜灼华点点头:“走吧。”
叶适跟在姜灼华身后下了楼,院里,张师傅正带着一堆小厮,移栽着一株株含苞待放的牡丹。
众小厮见姜灼华出来,停下手里的活行了个礼,姜灼华点点头径直走了出去。
而当叶适路过的时候,明显看到众小厮看着他,露出意味不明的神色,有的羡慕、有的鄙夷、还有人看着他做出看好戏般的指指点点。
叶适扫了那几人一眼,昂首阔步的走过。不就是男宠吗?男宠不是人吗?至于用那么复杂的神色注视他吗?
待他们走出院门,其中一名小厮见叶适态度自若,并无半分男人丢面子的模样,腆着一张脸感叹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能有那般美人陪在身侧,做男宠又能如何呢?
张师傅闻言,停下手里的活飞来一记眼刀子,那小厮忙住了嘴,拿起锄头接着干活。
出门上了马车,一行人往相国寺而去。
到了山脚下,马车不便前行,姜灼华和叶适下了马车,选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小路,步行上了山。
走上小路,姜灼华转头对跟着的众人道:“你们远远跟着就行。”
桂荣不放心道:“小姐娇生惯养,上山路无人扶着可怎么行?”
姜灼华白了桂荣一眼,真是没有眼力见儿,只好挑明道:“无事,我和柳公子同行。”
桂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嘴快说错了话,这种时候,小姐自是要和柳公子一起的,忙自打了嘴巴一下,站在原地等姜灼华和叶适走远。
踏上台阶,姜灼华如往常对待桂荣一般的将手递给叶适,叶适愣了愣,看着她一脸茫然。
“扶我啊!”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没眼力见儿?
叶适哪里干过扶人这种事儿,当真是没明白她的意图。算了,忍几天吧,反正要不了多久,傅叔就会想法子将他弄出去,趁此机会,做个合格的男宠也算是人生体验了。
于是他“哦”了一声,伸出手,托住了姜灼华的手腕。
虽隔着软纱的衣袖,但依然觉得手中的触感恍若无骨,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捏碎一般,他不由将注意力放在自己手上,小心拿捏着力度。
姜灼华唇角勾起一个笑,手臂微微后撤,扣住了叶适的手。小臂相叠,姜灼华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放在叶适的手臂上,这才满意的信步朝山上走去。
叶适忽就有些慌张,这就握手了?傅叔再不来救他,怕是过不了多久,他就贞/洁不保了!
走到半山腰,忽然听得隐隐传来一阵清脆的笛声,姜灼华寻声望去,正见不远处的凉亭里,站着一名男子。
林间独奏,笛声渺渺,是个风雅人。姜灼华忽就来了兴趣,眼睛看着远处那人,对叶适道:“咱们走近点儿看看。”
说着不等叶适答话,就握着他的手,朝那边走了过去。
叶适自是也听到了那笛声,自是也看到了那男子,更是看到姜灼华还一直好奇的看着那人。他不由蹙起了眉,这就想找新人了?他自认外貌出挑,不至于这么快就让她失去兴趣吧?
待走近了些,姜灼华方才看清了那人的身影,眸中一惊,不由停住了脚步,心头骂道:真他娘的冤家路窄!
正准备掉头走人,那男子却也注意到了他们,取下唇边的笛子,向他们看来。
姜灼华接着道:“舜帝不归,是为天下百姓斩恶龙力竭而亡,二妃依附舜帝,帝亡则无依,难道不该为自己哭一哭吗?怎么,难不成你真觉得,三个人相处,还有真情可言?”
叶适闻言不语,他确实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小傅叔要求苛刻,将他当做皇帝教导,他哪有心思去考虑情之一字。他默了片刻,说道:“在下虽不喜男子集美如云,但世道如此,男子三妻四妾是为寻常,女子若有二心,则为人唾骂。莫非,小姐欲求一人真心?那在下先祝小姐心想事成。”
欲求一人真心?姜灼华忽就想起了前世四夫,笑道:“不求,毕竟我心里清楚,求也求不来。来日绾发自梳,不嫁了,只求自己过得高兴。”
叶适闻言愣了愣,从来都是听人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姜小姐,居然自言不嫁,这不是摆明了跟世俗作对吗?
不过,姜灼华嫁不嫁人,与他无甚关系,佩服这小姐胆量的同时,他随口道:“那小姐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姑且不说家人催促,过了十八,怕是还要受世人白眼。”
世人白眼?她在乎吗?念及此,姜灼华笑笑:“爱怎么看怎么看吧,我过得开心就好。”念及此,姜灼华轻阖双目:“不如,就弹一曲《逍遥游》吧。”
叶适依言,弹起了《逍遥游》。目光偶尔扫过眼前的姜灼华,心内却是不屑,人如何能只图自己开心?
他生来就背负着使命,从小傅叔就告诉他,让他记住每一次看到的百姓疾苦,让他记住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人,是他的杀父仇人。他为当年被贬的所有忠臣义士而活,为天下黎明百姓而活,亦为报仇而活,而他也坚信,自己能肩负起这一切。
夜渐深,姜灼华有了些许困意,从贵妃榻上起来,凤眼瞥了叶适一眼,藏住揶揄的笑意,说道:“我困了,要回去休息。”
叶适闻言,停了弹琴,起身道:“那小姐早些回去休息。对了,不知贵府乐师,住在何处?”
姜灼华佯装为难:“啊……现下也没有合适的住处,你随我来吧。”
叶适点点头,跟在姜灼华两步远的后方,一起下了楼。
一路穿廊过巷,到了耀华堂。叶适越跟着走,越觉得不对劲,这院儿不是姜小姐住的吗?她带他来这里做什么?很想叫住她问问,但是又觉人家方才已经说过了,想来有安排,便没有开口。
直到叶适跟着姜灼华来到她的闺房门口,叶适再也忍不住了,停下脚步,问道:“姜小姐,此处看似是小姐闺房,在下跟着进去不大妥当。”
姜灼华道:“别处没收拾出来,今晚你先住在我卧室的外间吧。”
叶适:“……”他惊异的瞪大了眼睛,让府里乐师住闺房外间?这小姐要不要这么可怕?
姜灼华见他一脸惊异,猜到他接下来又会说什么尊卑有别,于是先堵死了他这话:“别处没地方,你要是不进来,就在这儿站一宿吧。”
说罢,让桂荣撩起珠帘,自己走了进去。
叶适看着眼前摇摇晃晃的珠帘,走也不是,进也不是,站在门口只觉自己里外不是人。犹豫了半晌,掀起帘子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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