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笙和阿施纳甘那些前尘往事早被慕亦尘说得一清二楚再也说不清了,根本不需要在这事上吃干醋,但此刻却突然变得无理。
本来就是皇后娘娘了,倒头算是好脾气,要不是做得过火了,定然不会那么闹。
「「他慕亦尘是不是想跟本宫冷战,那么本宫便成全了他吧,今儿便封禁这个宫门,日后即便要来逢迎,都会令他不知从哪里入内,老的要死的。
「叭叭叭叭!主人们!你们这些胡说八道的东西?」
蒋瑶久居此后宫,尽管他本人年龄不大,却已经有三十出头了,但在六七岁那年,已经开始在宫廷里跑龙套了,并且是一个非常有经验的宫人,就跟着皇贵妃,为他做过一些事情,她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侍奉这些金贵们的主子们,也算是个小女人吧,更加明白其间辛酸。
身份究竟是何等珍贵,别提自己究竟是不是贵妃、皇贵妃了,就算是皇帝也会有的,就连皇后如果不是圣上垂怜,那也只能成为一个丑小鸭了,就连个小宠妃,你也不会受到世人的尊重,都能整天让人看上眼。
根本没啥身份,哪来的能平静地度过一天,于是,她总是把时间花在最应该去做的事情上,暮笙一直都不关心的事,就是如何能把自己安排好,怎样才能过得舒适自在,在蒋瑶心里,也从来不会有任何变化,却一直都是最为重要的。
「殿下就算是有再多的错,那也是殿下,更是您的夫君,您该认错的时候就认错,该妥协的时候就妥协,不为别的,就为能保住这份盛宠。」
暮笙听到蒋瑶如此高谈阔论后,倒是停了下来,愣住了,将手里那块板,狠狠地往自己眼前一摔。
兴许是放长了吧,于是板子有点烂了,这刚刚着了地,还没有来得及把它抖落干净,折为两段,还没来得及擦去,扬起的尘土,也就那么点东西了,更让蒋瑶无法睁开双眼,甚至连说话都有些困难了,再一次诚惶诚恐地跪下来。
「主子,都是奴婢不好,请您息怒。」
自己打了耳光,宫奴婢逢迎之法,如果任何人都做错事,皇帝也会用这种方式惩罚他,先下手为强,如此自罚,就等于给了她一个教训和惩罚,就能保护生命了,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但是,同时也彻底践踏自尊。
打人不打脸是对的,人们的这种皮囊,是要被打掉的,也许看上去好像并不像人们所认为的那样重要,其实它很难处理得好,因为你对人有了好感,他也会把自己当成你的一部分,但是,如果连你自己也不关心的话,又怎么能谈得上别人呢,这实在是没面子。
「嗯,」暮笙从不想让她旁边的丫头,受到这种冤枉,是不高兴地阻止,「蒋瑶啊,你把本宫好好听听一下吧,以前你服侍过的那几个主子,他们究竟怎么能在这个后宫存活下来呢?本宫不想听凭,永远不会象他们一样委曲求全。本宫想要慕亦尘喜欢的东西,可是他拒绝给予,走人也罢」。
以色事人,能得几时好,终日漫天算计,且可数日安生?
暮笙深谙此理,因此,几乎没有一个人会把自己置于如此窘境,也不会在自己的内心发出太多的声音,当初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如果哪一日,你不爱她了,便不要再来纠缠了,两人不再有情有义,便不会有什么结果,是至分离的那天。
只是遗憾而已.
「好,好一个若本王不肯,你便离开。」
慕亦尘走出宫门,踩得一地狼狈、两眼放光,盯着眼前这个女人,始终停留在暮笙身上,「过来,让本王瞧瞧,这么一刚烈的皇后,到底有没有伤到自己。」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分明心里面很想见他,因为到御花园时,她就知道他的身份和能力,未
能明确表态,现在他的心里面,已经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是赌气而去,到了这个世界上,却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现在想说清楚,他又不愿意告诉自己,但是没有这个机会,还真是憋气。
可是如今人来了,一到嘴前,却是又说出口的时刻,完全变味,总是一副刀子嘴豆腐心的模样,分明就在慕亦尘到来的那一刹那,心里就不生气了,只是还得继续装腔作势。
「赶紧走,我这一个小小的凤鸣宫,可是装不下您这么贵重的人,这外边还有不少的女子等着您的垂怜呢,可千万别在我这里浪费了时辰。」
慕亦尘望着眼前这个伶牙俐齿人儿,微笑在脸上是更灿烂了,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仿佛是看到了她想要见到的人,将男人抱在怀中,笑得很开心,再一次将嘴唇贴到那只灵敏的耳边,她的声音里有一种甜蜜的气息扑面而来,有意向内吹热。
异样的心情让暮笙吸吮着鼻子,全身气力算完全抽了,他的脸就像一张纸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靠这个人坚强的胸,才有一丝喘息和喘息中所包含的力量,羞的闭着大大的眼睛。
「怎么?玉儿这是......」
「别闹,大家都看着呢,有什么话,咱们进屋里说。」
「好。」
慕亦尘径直将人扶离地面,大步走向正殿,他是在做什么,这才走进前厅,一股寒气袭来,就直接将人按到旁边软榻之上「玉儿,你一点也不知道吗?」
「我......我......我知道什么?」
望着压在自己头上的那个人,总是那股很厉害的光环,尽管早已经习惯了,可如今,还是有些忐忑,但是还是要强装冷静地推开别人。
「慕亦尘,起来啦,赶紧起来,你都快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玉儿,你可知,本王瞧见你和阿施纳甘在御花园里调笑的时候,心到底有多痛吗?」
最不愿意记忆的情景,慕亦尘可是怎么也忘不了,强烈醋意简直使他完全丧心病狂,要不然就不会跟暮笙闹这么大。.
但是暮笙却一点都不觉察,就连自己都闷闷不乐,丫头平日里倒也精明得不得了,不过在二人感情中,确实是个极其迟钝之人。
「你们的幸福、你们的苦难、你们的无所适从、你们的一切都归本王了。没有人看得见、永远不可能。」
「慕亦尘,我是个人,不是你身边带着的物件儿!」
暮笙不再纠结,一脸也越来越认真,全无调笑之意,一个字一个字的,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承认,我爱你,我也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但如果你这么霸道,霸道的毫无任何道理,那样只会给我更大的压力,甚至会逼着我离开,你明白吗?」
「玉儿!本王就是...」。
「够啦,」暮笙不想多听解释,趁他收住双臂力道之时,是连忙将人往旁边推,「我很累,您能不能呢?几天后再说吧,大家应该淡定从容吧!」
慕亦尘立于正厅,看暮笙走向屏风那边,她的脸已经被阳光晒得通红,她的眼神也有些呆滞,两人隔屏风相望,似乎都没有看到对方,却好像是隔了一个世界一般,他们都觉得自己的身体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仿佛要从这里消失一样,遥不可及的,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像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一样,这种感受令人害怕。
他往前走了几步,但当他靠近内室时,忽然停了下来「玉儿,本王愿意吗。」
「嗯。」
暮笙两手拽住胸口,靠着固定和地上屏风侧面,两眼紧闭,只是留下许多泪珠。
听听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就快跳起来,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本来想追着走,可最
终却发现,这一切只是个梦,想使二人冰释前嫌,相亲相爱,但是最终理智告诉了暮笙,我不会再追下去了,她不得不忍。
若是这次缴械投降了,那之后两人之间的爱,将是主动、被动的关系,那并非她所愿,这种感情,本是卑微的,暮笙绝不收。
滴答滴答。。。
置于室内水漏斗中,发出一声脆响,不知已经过了多长时间,暮笙全身心地投入到他的世界里,一直到蒋瑶走出大门,才打破了现在的宁静。
「主子,您真是太固执了,明明已经妥协,您为何还要......」
「扶我到床上去。」
暮笙不想再论此事,还没有完全解决,他应该先去看看她,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会及时赶到现场处理,她只想独自能在这么多时辰安静下来,安静得让自己可以做一些事情,便已算是佼佼者了。
尽管忧心忡忡,蒋瑶却以奴婢的身份,也只有遵主子之意,按照规矩办事,不会有丝毫差错,带上人来到病床前,躺在那里,再侍卧于上,再由人抬着走到他面前,解旁边帷幔,又是为他做了些准备工作后才离开,高俯首,立于侧。
「出去吧,没有本宫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好的。」
蒋瑶侧着身子行了个礼,就这样离开了这个寝殿,然而,这刚刚踏出正门,他的心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拽住,无法放开,手腕一下子就攥紧了,他的脸顿时涨红起来,嘴唇也跟着微微颤动起来,本来想奋斗的,却被她拽住,紧紧的将他抱在怀里,可它已被抬到房梁上。
她在什么地方碰到这样的事,吓魂不守舍,等他自己坐到屋顶上,已经被人从后面抱了上去,然后,她才发现,那不是别人,我算是缓了过来,赶紧跑到屋里去找,侧过头看这个带着他的家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和一个陌生男人做游戏,却更吃惊。
「蒋斌,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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