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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确定的疑犯就只有刘少敏等四人, 而刘少敏依然嫌疑最重。
凶杀案一发生,整个刘府像是笼罩在阴霾里,府中下人大气都不敢出, 就怕刘老爷会突然大发雷霆,怪罪与他们。
短短一日间,老夫人和许姨娘就接连病倒。
服侍老夫人睡下,已过亥时,飞雪黯然无神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简单洗漱过后, 却无法安然入睡,辗转反侧许久,灵台仍是一派清明。
飞雪坐起身,被褥随着她的动作掉落下来, 与此同时,门口传来一阵开门声。
是大表哥回来了。
飞雪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她隔着床幔往门的方向望了望, 在关门声响起的同时掀开了被褥, 下了床,光着一双不染纤尘的玉足就朝刘少卿奔去。
“大表哥……”飞雪娇声喊道, 往他怀里钻去。
刘少卿将门关严实,回过身时诧异的看到飞雪朝自己奔来,光着一双脚, 他将扑在自己怀里的小人儿抱住, 修眉微蹙, 打横把她抱起来, 快步走到床边坐下,将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跑出来作甚?”大手握着她冰冷的小脚,刘少卿的语气透着不悦,若飞雪冻坏了,他们刘府又该添一个病人。
况且他不舍得她生病。
“我想见你嘛”
飞雪的一双脚在他手掌心中,热热的,她有些害羞,将脸埋在他胸口。
刘少卿挑眉,另一只手小心的将她圈住,防止她跌落下去。
见他不说话,飞雪并不在意,从没在他口中听到过柔情蜜意,她也并不奢望,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她的声音闷闷的,“……大表哥,少敏他该怎么办?我今天去见他了,红梅说他定是清白的,可就是没证据”
“你很担心他?”
刚才说想他,先又担心其他男人。
刘少卿坏心眼的曲起中指在她脚底轻弹了下。
“你欺负我”
突如其来的一弹,有点疼又有些痒,飞雪在他手心踹着双脚,还没踹到第三下,就被他牢牢捏住,“别淘气”
飞雪停歇了,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喃喃道,“能不担心吗?他怎么说也是我的弟弟”转念一想,不对啊,眼前的人才是刘少敏正牌的大哥,她嘟了嘴,“大表哥,少敏可是你亲弟弟,难道你不担心吗?”
刘少卿沉吟片刻才淡淡的说了声担心,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小人儿,声音难得温和起来,“你叫我什么?”
“大表哥啊”飞雪不解,又重复了遍。
刘少卿沉默片刻,声音依旧平缓,“以后不许这么叫我”
“那……”飞雪弯了弯嘴角,“以后我就叫你少洵,可好?”
夜色中,刘少卿修眉紧蹙,不管是大表哥还是刘少洵都让他十分不喜,特别是她笑脸盈盈的喊出少洵这个名字。
他垂下眼眸,将怀中的飞雪抱紧了些,下颚抵在她头顶,并不明说,“你以前喊过的”
夫君两字,他想听。
飞雪了然的偷偷扬了扬唇,仰头时嘴角的笑意已然隐去,小脸上一片茫然,她明知故问道,“我以前喊过的……是什么?”
她笑的就像只偷腥的猫,刘少卿微眯了眼,惩罚性的捏了捏她的脚趾,力道不轻,还有点疼。
一双玉足在他手心挣扎了下,飞雪握起拳头,象征性的在他胸口锤了下,娇嗔道,“你欺负我,我就不叫”
刘少卿无声的叹了声气,惹火了怀中的小人儿,还得他去哄,女人真是麻烦。
“你想不想替少敏找出证据证明他的清白”他诱惑道。
“你有办法?”飞雪面上一喜,自他怀中抬起头,执起他放在自己腰际的大手,轻轻摇了摇,“你告诉我啊,是什么办法?”
刘少卿抿唇不语。
“你告诉我啊”见他不说话,飞雪急了,在话尾又加了句,“……夫君”
刘少敏抬眉,听她甜甜的喊出口,面上依旧没多大表情。
“夫君”飞雪愈发轻柔温和的喊道,头靠在他胸口,爱娇的蹭了蹭。
这让刘少卿很是受用,他微侧过头,轻轻在她眉尾落下一吻,低声与她道,“你等我片刻”
话罢,把飞雪放在床上,离了他的怀抱,飞雪直觉冷,一溜烟就钻进了被褥,道,“你可要快些啊”
刘少卿轻描淡写的嗯了声,替她捏了捏被角,这才转身离开。
他当真很快就回来。
回来的同时,屋内的烛火也亮了起来。
飞雪讶然的翻过身子,趴伏在床上,瞧见刘少卿绕过屏风,走到她跟前,一同往常,他穿了身月牙白色的衣衫,飞雪看的出,他身上的这件是她亲自为她挑选的。
飞雪微微一笑,却见他脸上煞风景的罩着一张面具,在烛光的照耀下呈现蜡黄色,单单露出两只眼睛,与灯会那日相比要来的平庸的多,也不那么骇人。
她有些惋惜,还以为这次可以看到大表哥的脸。
刘少卿将她披散在地的秀发拢在手心中,弯腰在床沿边坐下,不知从哪里拿出同样的面具罩在她脸上。
飞雪跪坐起身,麻利的将面具上的系带系在脑后,声音闷声闷气的从中传来,“夫君,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面具下,刘少卿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嘴角,抬手将她放在屏风上的裙衫拿下,“查真相”
没能想到的是刘保堂的刘少洵成为他施展身手的一大阻碍。
开张头天,锣鼓喧天,舞狮弄棒好不热闹,生生堵住了刘保堂的门堂,刘保堂的老师傅前往交涉不成反挨了管涛一顿讽刺,从此以后管涛和刘保堂算是有了隔阂,路归路,桥归桥,店里的小厮见了面也互相不理睬。
刚开始管涛的药馆还能维持下去,又便宜又不用排队,等急了的病患都往管涛那里钻,管涛一脸得意,见了刘少洵鼻孔朝天。
哟,谁说廊城的刘少洵神医妙手,声名远播,他管涛不用一月就能让刘少洵彻底原形毕露。
这神医的名头该让他管涛带带了。
只是好景不长,管涛也只能医治些小伤小病,对于年久落下的病根,疑难杂症之类完全没了辄,久而久之病患都跑回了刘保堂。
从此以后刘保堂的招牌又响了些,而管涛的药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败落。
管涛不服,心高气傲了一个月,终是气不过,减价免诊金等办法统统用尽都无法挽回病患。
就在一条道儿上,一家药馆门槛踏破,一家门可罗雀。
管涛入不敷出,到最后就连月钱都付不出,装潢工人的工钱还未完全付清,再这样下去离关门倒闭不远了。
于是他想了个损招,派了个伙计去刘保堂医病,一边去镇上找了几个恶霸抬着炸死的伙计去刘保堂门口闹,一边找人吆喝刘保堂医死了人。
刘少洵医术高明,管涛怕他看出破绽,一狠心,真将那伙计下药毒死了。
几个恶霸浑浑噩噩的抬着尸体到刘保堂门口讨要说法,还一心想着事成后拿赏钱逍遥快活去。
这么一闹,还真闹出了点成效,衙门从伙计家中搜出了刘少洵开的药方和残留的药渣,廊城人开始对刘保堂指指点点,刘少洵被关进了监狱,一时间闹的满城风雨。
刘家人自此在廊城也不好过。
好在刘少洵精通医理,博学多识,在衙门自辩清白。
经过反复的查证,取证,恶霸挨不住展红梅的拷问把管涛供了出来,管涛自知瞒不过,收拾细软准备跑路,展红梅擒住他时他正在刘保堂准备偷些银两方便回乡。
被官差抓住游街时百姓自发朝他扔臭鸡蛋,臭菜,尖刁刻薄的话不绝于耳。
管涛为人高傲,哪里受过这等待遇,挨不住这落差,关了几天就疯了,满监狱诅咒刘少洵断子绝孙,凄惨一世。
管涛在牢里疯疯癫癫,把刘少洵翻来覆去的骂。
他虽疯了,对刘家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憎恨,才放出来几天就打算伺机报复。
还懂得伺机报复,那就说明还没有完全疯掉。
飞雪如是想着,她静静的听着许姨娘和展红梅诉说着过往,睫毛轻轻颤了颤,霎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片白茫,瞬间失去了意识。
***
飞雪悠然转醒,入眼便是老夫人焦急的脸,见她睁开眸子,老夫人面露喜色,忙传唤等候在外的一众小辈,“飞雪醒了,飞雪醒了”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飞雪茫然的转动了下眼珠,黄氏和许姨娘都进了来,黄氏坐在床沿上,取下她额上贴着的白巾,吩咐如喜换来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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