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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刘少卿忽略了她爱娇的语气,好看的修眉一蹙, 松开两人相握的手, 将她盖在身上的被褥一掀, 一手托住她的肩膀,一手抱住她的腿,将她整个人抱起。
飞雪还以为他会将自己抱在他腿上, 哪知没有, 他只是把她抱的近了些, 两条腿悬空从他大腿上方穿过。
黑暗中, 刘少卿小心翼翼的撸起她的亵裤,手轻轻的碰触了一下她的膝盖。
飞雪惊呼出声, 原本绷直的身体也因疼痛而弯曲, 刘少卿将她抱在怀里, 关心则乱,脱口而出道,“很疼吗?”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似是因长久未说话而造成的。
飞雪窝在他怀里, 蚊子叮的嗯了声, 对于他的声音并没放在心上。
刘少卿疼惜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一头青丝铺满了她整个后背, 他顺着飞雪的头发下滑,最终将手停在了她背上, 轻轻拍了拍, “你先躺下”
说着就要把她放倒, 在刘少卿帮她盖被子之前,飞雪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道,“夫君,你要去哪?”
“我马上回来,你等我一下”刘少卿将她的手一并塞在被褥里,起身离开。
飞雪侧过头,见他放下帐幔,门口很快就响起了关门声。
她不知道大表哥要去哪儿,不过很快他就回了来,又把她扶起,恢复成了先前的姿势,这次还贴心的将他的外衫披在她肩上。
床边有火炉,彻夜燃烧,其实一点都不冷,但飞雪心里还是甜蜜蜜的,披着他的外衫,嘴角不自觉弯了起来。
先前刘少卿一挨近,飞雪就闻到了一股清凉的味道,像是某种药膏,果不其然,刘少卿将她的膝盖都贴上了药膏,凉凉的,带了点痒意。
飞雪忍不住伸出手去抓,还没摸到膝盖就被刘少卿眼疾手快的抓住,握在手心里,明明一片漆黑,他却能自由视物,准确的抓到她的手。
“痒……”飞雪靠在他怀里不安分的扭了扭。
“忍着”刘少卿简单明了的吐出两个字,指腹摸到她手背上结痂的疤,轻轻摩擦着,他问道,“猫抓的?”
“是,一只大花猫”
说来也奇,膏药除了起初贴上带点痒外,渐渐的也就不那么痒了,连带着火辣辣的疼痛感也消失了。
刘少卿的大掌搁着膏药贴在她的膝盖处,掌心慢慢发烫,让飞雪觉得舒服又惬意,瞌睡虫重新跑了回来。
她半瞌着眼,有些委屈,有些急于想让他相信,“夫君,你不问问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信你”
刘少卿说的不假思索,几乎是脱口而出。
飞雪扬起小脸,小手扒拉着他的领口,诧异道,“你信我?夫君,你真的信我?”
刘少卿应了声,他早已不习惯说那么多话,今夜破天荒的开了口,又一连说了那么多话,这已是他的极限。
“我好高兴”飞雪的小脸在他胸口蹭了蹭,喜极而泣,竟抽泣了起来,“我没有撒谎,除了我以外就只有福伯碰过钥匙,可爹他不信我”
现在都无关紧要了,大表哥说信她就够了。
福伯——
他的眼低有着对福伯深深的恨意。
感觉到她在轻轻颤抖,刘少卿将她推离了怀抱,捧着她巴掌般大小的脸,用拇指指腹擦去她眼角的眼水。
“睡吧”
刘少卿低声与她道,将飞雪放平在床,替她盖上被褥,将散在她额前的发丝拂开,飞雪朦朦胧胧间觉得他大有离去之意,遂扯了扯他的衣袖,道,“你也快些睡”
刘少卿轻嗯了声,换下了外衣扔在外面的屏风上,钻进飞雪的被窝与她躺在一起。
两人间隔了一小段距离,飞雪挪了挪身子,和他肩碰肩。
刘少卿没动,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飞雪差点进入梦乡,他突然将她圈在怀里,重重的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他的吻青涩而笨拙,只在她唇上停留了片刻就离开。
充满男性气息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她的唇软软的,甜甜的,让他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飞雪的脸在他第一次吻来时就红透了,她根本没做好准备,同样僵硬的承受着他,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急促又缠绵。
她不能呼吸了。
飞雪呼吸一滞,伸出小手在他坚硬的胸膛上轻轻一推,刘少卿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转而又在她额上落下一吻,道,“睡吧”
***
翌日。
福伯有了银两底气也足了些,还了羊胡子一百三十两后一时手痒把剩下的银两全都扔在了赌桌上,他其实是想趁刘家没发现前大赌一把,赢了银两再偷偷还回去。
那里晓得刘常好死不死,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搞什么突击检查。
幸好他脑子灵敏,刘常又着实信任他,被他三言两语一骗罚了少夫人禁闭,而他自然是全身而退。
“刘福,你哪来这么多银两?”
这次又是羊胡子坐庄,他捋了捋嘴角的胡子,瞅着福伯把一包袱的白银倒在桌上,顿觉怪异,刘福这胖子何时这么富裕了,说是三天,还真让他把银子捞了回来。
“自然是借的,自然都是借来的”福伯小心翼翼的护着小山样堆积着的银子,从中取了一两作为赌注。
“这些银子莫不是你做贼偷得吧”
羊胡子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身后的小喽啰也跟着笑,笑够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叫道,“就一两赌个屁,刘福你有这么多银子还怕都输了不成”
说着绕过赌桌来到福伯身边,从他一堆银子中又拿了几两银子出来,扔在桌上。
福伯急了,胖胖的身子整个往前一扑,两条手臂牢牢的围住银两,“使不得使不得,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这些银子我还要还回去的”
羊胡子没吭声,一眯眼,和身边骰子手交换了一个眼神。
骰子手摇着手里的骰盅,叫道,“来来来,下注了,赌大赌小,赌大赌小”
小小的骰盅在他手里翻滚,听着清脆的骰子声,福伯握着拳头用力在空中上下挥动,“大,大,大,一定是大”
“买定离手,不许反悔”
骰子手将骰盅拍在桌上,福伯的眼神聚焦在骰盅上,随着骰盅来回晃动,口中念着大大大……盖一掀,还真的是的大。
福伯激动的差点昏厥过去,笑的合不拢嘴,手臂一扫把羊胡子的钱都扫到自己这儿来。
羊胡子捋了捋胡子,蛊惑道,“刘福,刚你要是把银子全都赌上,别说赢区区十两,一百两都不是问题”
“小赌怡情,小赌怡情”福伯从兴奋中庆幸过来,想了想,还是把赢的银子全数当成了赌注押了出去。
手气来了挡都挡不住,今儿个赌神特别眷顾福伯,不管赌几局,局局赢,银子越堆越高,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把福伯乐的找不着北。
“赌大些,赌大些……”
“我看不行,总不会把把赢”
“你是没看见,他从第一把到现在就没输过,这些银子你瞧见没,先前不过一百多两,现在都有五百两了,我看全赌上,赚他个一千两”
身后的声音叽叽喳喳的传进福伯的耳里,赌到现在,福伯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即使如此也抑制不住兴奋喜悦的心情,他的脑袋昏昏沉沉,越赌越情绪高昂。
他用袖子擦了下额上的汗,一股脑把五百两银子推出去一半,“……赌,赌,赌小”
因为太过于激动,他说的结结巴巴。
羊胡子觉得时机已到,把六百两银子全都推了出去,囫囵一指,中气十足,“我赌大”
“买定离手”
骰子手大手往桌上一抄,骰盅在他手里玩的出神入化。
咣当咣当声像是催命符咒一样在福伯耳边响起,他紧握双拳,勾着宽厚的背,喝道,“小,小,小,小……”
“开”
骰子手一声吼,桌上躺着的三颗骰子赫然是个大。
“啊!”刘福仰天哀嚎出声,肥硕的大手捂住脸。
羊胡子得意的笑了笑,习惯性的摸了摸胡子,“刘福,除了这五百两以外,你可还欠我一百两,届时别忘了还”
福伯跪倒在地,懊悔的捶着大腿,他为什么不见好就收,那五百两银子就眼睁睁的没了,有人来将他的银子倒在粗麻袋里,银两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
本来应该进他口袋的银子,短短一瞬间就没了。
福伯万念俱灰,懊悔极了。
他盯着几个男人把银子装进麻袋里,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突然道,“等等,我再向你借一百两银子”
刘府每月领月钱之日定在了月末,这日过了午时,下人们就去了库房排队,等领月钱。
领月钱的下人逐渐减少,每发一位,飞雪都会在账本上将所对应的名字勾去,直到最后一位离开,她从头逐一清点,手指从前页划到后页,除了福伯外都已发放完毕。
刘府有规定,领月钱不得超过一个时辰之久,超了一个时辰就只能到下月月末领。
飞雪松了口气,将福伯的名字圈了出来,做个标注,敲了敲发酸的脖子,整理好桌案,关好库门,放好钥匙正要走,福伯这才踩着点儿出现。
福伯一手撩着衣摆,一手朝飞雪挥了挥,一路小跑,焦急道,“少夫人请慢,老奴来晚了,还望少夫人海涵”
“没事,我也刚要走”
飞雪也不是个苛刻的人,当即取下还没锁上的锁,跨了进去,福伯跟在后面解释道,“这人有三急憋不得,老奴去了趟茅房,差点误了少夫人的时间,还是少夫人开明”
言下之意像是在说黄氏刻薄。
福伯的话粗鄙不堪,飞雪笑了笑说了声无碍,直径朝暗隔走去,刘府的库房摆设和普通的书房没多大区别,唯有存放银两的隔间在石门之内,往里一推,石门自然开启,里头还有一扇门,只有掌管刘府财政的人方能进入。
她还没有走到石门前,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只花猫,往她拿钥匙的手上一跃,锋利的爪子抓疼了她的手,一阵刺痛,她下意识的将手一甩,钥匙掉了下来。
飞雪的手上被抓了两道长长的痕,清晰可见,带着红。
她蹙眉看了猫儿一眼,那花猫儿像是有灵性,它扭着小身子灵敏的跃上窗台,碧绿的圆眼睛看了眼飞雪,瞄的叫了声,又飞快的窜出了门。
福伯的眼睛往地上掉落的钥匙上一瞥,眼疾手快的先飞雪一步捡了起来,将钥匙从右手过到左手才还给飞雪,“不知是谁养的猫儿没看好,惊扰了少夫人,少夫人可有事?”
“一点小伤”飞雪用衣袖遮好被抓伤的手,接过钥匙,道,“福伯你在这边稍等片刻”
福伯点了点头,脸上的肉也跟着颤了颤,目送飞雪进了石门,他迫不及待的从袖中掏出一块洁白无瑕的粉团,待确定上头印上了两个钥匙印,这才放心的收好,脸上是抑制不住的贪婪笑容。
看到石门打开,他登时止了笑,迎了上去,收下了飞雪递来的一两白银。
出了库房,左转过了抄手游廊,福伯看到小王等蹲在那头儿,怀里抱着只小花猫,他立即走了过去,压低声音道, “你刚把猫放进来时可有人瞧见?”
小王起身,摸了下手里的小花猫,不解道,“事前我曾仔细确认过,无人瞧见”他其实很想问福伯的用意,这话在嘴边愣是说不出口。
昨夜福伯说只要等他进了库房将小猫儿放进去,事后他就能得到四两银子。
这银子也来的太容易了些,小王有所怀疑,却不敢违抗。
福伯猥琐的眯了眯浑浊的双眼,拍了拍小王的肩膀,道,“没人瞧见最好不过,你自己也要当心点,切不可将此事泄露出去,事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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