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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检查。”一个嗓门粗大的士兵粗鲁的将一身车夫打扮的萧明哲拽下车去,手持长矛,挑开了车门上锦缎织就的帘子。
我将脸紧紧埋在叶秋白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慢慢加快。
原来他也会怕,我不由得有点想笑。
“切!”
叶秋白拿起斗篷,将我从头到脚遮住:“军爷莫要吓坏我的小书童。”他拿出一锭银子:“在下正要出城去接我的妻儿,还请军爷行个方便。”
士兵接过银子,摆了摆手,萧明哲赶忙跳上马车,驶出了城门。
耳后还传来士兵们的揶揄声:“这盛京的风气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这帮子纨绔子弟,要么沉迷龙阳之好,要么整天吸食忘忧散,我们大元国啊真是前途堪忧啊!”
我背对他整理好外袍,回头一看,他早就衣冠楚楚得正襟危坐,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你是不是会变魔术?”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何为魔术?”
“说了你也不知道。”我吐了吐舌头:“话说,这关卡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严啊。”
驾车的萧明哲冷哼一声:“那是因为今早元都统也驾着车从另一个方向出城了,估摸着这会儿,严太后的爪牙都去跟踪他了。”
“他会不会有危险?”我立刻脸色发白,“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殿下稍安毋躁!”叶秋白为了倒了一杯茶:“云都统的父亲正是为大元守卫疆土的抚远大将军云道远,严太后就算再狠辣,也要为大元的边境考量。”
“我还是堂堂摄政王呢,不照样被她追得满世界跑?”
“这是不同的,殿下。您虽手握十万铁骑,但大多不过是屯田兵。闲事耕种,战时才打仗。而云道远手中的是实实在在浴血奋战过的铁将。再说,您与严太后的朝堂之争,相较于大元国的边境之患来说,实在太不值得一提了。为了搬倒您,而让温国趁虚而入,这亏本的买卖,严太后是不会做的。”他手持折扇挑起车帘:“萧公子,你说是与不是啊?”
“朝堂的事我不懂,我只知道大元皇族害死我父亲,这个仇我不能不报?只可惜这安阳十万铁骑远在南境,不然我第一个带兵冲到那皇宫里去!”
我觉得后颈一阵发凉,赶忙将瓷杯送到嘴边,准备喝口茶安安神,可今日的茶却苦得难以下咽“就不能不打仗吗?如果我们进宫去,把皇后小产的事情查清楚,我不就能洗脱冤屈了吗?”
“殿下。”叶秋白转过身来看着我:“难道您忘了蓉儿是怎么死的了吗?”
“我没……”
“最是薄情帝王家。对于严太后来说,你不过是阻挡她专权的一块绊脚石,在你俸诏进京坐上摄政王宝座的那一刻起,她就想要杀你了。别说咱们一定查不清,就算查清了又能如何?总会有一个罪名是殿下负担不起的。”
“嗯。”我点了点头,整个身子靠在软垫上,他俯首过来,为我整理了额间的碎发。
“放心,我们都在呢。”
那一刻,我突然很想哭,但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从小就离家求学,独立打拼的我,第一次,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胸中泛起了丝丝暖意。就像封闭了二十八年的心门,第一次打开迎接春日的暖阳。
我知道,我心动了。颠簸的马车行进了小半天,终于在一处破旧的民居前停了下来,我跳下马车,模糊中,一位身穿藕粉色裙褂怀抱婴儿的女子正坐在园子里。我快步走过去,那人闻声回过头来。
“噗!”我差点笑喷,眼前的少妇不是别人,正是男扮女装的文柳星。
只见他面似春桃,烟波流转,不知情的,还真以为是谁家归省的娘子呢。
“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叶秋白自我身后缓缓而至,打趣得说着。
文柳星顿时羞得满脸红晕:“实乃无奈之举,叶兄切莫取笑于我了。”他怀中的小殿下伸出一支胖乎乎的小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像是附和着一般,咯咯咯得笑了起来。
我赶忙将明儿接过来,几日不见,他似乎消瘦了不少,怀抱里的重量也清了。
我心中不是滋味,若不是我,明儿也不至于受这颠沛流离之哭。
“奶娘呢?怎么不见奶娘?”我环顾四周,明儿身边只有文柳星和蒲生。
“请殿下赎罪。”文柳星单膝跪地:“来十里堡的途中,我们被一波黑衣人袭击,奶娘不幸与我们失散了。”
我还未说话,蒲生率先跪了下来:“请殿下不要怪罪文官人,他为了保护小殿下,手臂也受了伤。”
我看见他确实衣袍渗血的迹象,赶忙问:“看大夫了没有?包扎了没有?”
“不碍事的。”文柳星伸出右臂给我看:“蒲生替我包扎过了,皮外伤,不碍事。”
“看来,严太后已经追过来了。不日便会发现我们的踪迹。”叶秋白眉毛紧缩。
突然怀抱中的明儿大哭了起来:“不是饿了吧?”我轻摇许久,还是没办法安抚他。“去哪找个奶娘来啊?”
我急得满头大汗,几个男人也是束手无策。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什么时候消失的萧明哲突然冒出来,怀里还抱着一头山羊。
只见他熟练的拽了一把青草,将山羊安抚着躺倒,然后接过小殿下,放在母羊的腹部。
明儿刚开始还有些抗拒,耐不住腹中饥饿,不一会儿便吸允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了满足的神情。
“没问题吧?”我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他却撇撇嘴:“我就是喝羊奶长大的。”
我心中突然升腾起一股暖流:“谢谢啊!”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伸出手掌,轻轻摸了摸母羊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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