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宠小乖妃

第405章 不为人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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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白天的,若是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走在外面怕是要人人侧目吧。带情毁进门的师傅便是如此教导他的。而他也一直恪守着,在出行任务的时候,将自己弄得越普通越好,因为杀手,注定是潜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生的好看已经是很让人注意的事情了,他在别的方面,则是尽可能的普通。
    所以当他出现在莲妃雇的杀手面前时,那个杀手也是很迷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一个人会在这样一个天气里,拦住自己的去路。他想从这人身旁走过,但是却一直被拦住,自己向那个方向走,情毁就向哪个方向走。这下子,他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在下冰里刀杨朔,不知阁下有何见教。”那杀手不知情毁意欲何为,只双手抱拳,自曝了家门向情毁说道。
    情毁看着他,就好像在看一具尸体一样,过了许久才张开了嘴说道:“情毁!”话音没落,他已经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剑,手腕一挑,挽了个剑花,便一剑向那冰里刀直直刺去。
    冰里刀也是十分机敏,自从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是来找自己不痛快的,便起了戒心,悄悄的取了传讯用的鸣笛出来,放在手上,此刻情毁一剑刺了过来,却见冰里刀险险地避开了情毁的剑锋,一个弹指,将手中的鸣笛高高地弹向了空中。
    “嗤”的一声,鸣笛发出了尖锐的声响,直直地飞向了云端。冰里刀另一只手忙将腰中的刀取出,以格挡情毁的剑。
    情毁收回自己的剑,一个横挑,使出了一招“横扫千军”,冰里刀挥舞着自己的大刀砍了过去,阻挡了情毁的剑,自己被情毁如此快速的进攻打得退了好几步。
    而情毁见冰里刀抵挡,更是加快了速度,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把剑舞的密不透风的,冰里刀挥动着自己沉重的兵器,饶是平常用着已经习惯了,但是在抵挡这样快速的剑招时,仍然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没过一会儿,他就有些累了,但是和高手过招,任何一个小小的疏忽都会是致命的漏洞。冰里刀不敢大意,饶是知道会有人来接应自己,仍然是拼了命的挥动着自己的大刀,想要砍回去。
    没几下,冰里刀的身上便被划破了十几道口子,鲜血从衣服上渗了出来,而此刻冰里刀才惊愕的发现,自己方才抵挡进攻了许久,都没有将情毁身上,哪怕是衣服划破。他那身洗的泛白老旧,甚至还有点补丁的衣服,仍然还是一开始那个样子,并没有被划破,却是已经沾上了血迹,那血,便是冰里刀自己的。
    一时之间,冰里刀心下大骇,却不知道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什么话也不说上来就打。
    而此刻他也顾不得想许多,仍然是挥动着自己的大刀,见从上方进攻不了,就想着从情毁下盘突破,一刀挥了过去,想着要是能砍伤情毁的腿,只怕他的速度没有这么快,自己也就能稍微好受一些,不至于如此受敌。
    情毁一个高高跳起,却是双脚踩在了冰里刀的刀面上,借着冰里刀用刀的劲儿,一个使力便纵到了半空,从上往下的一剑刺去,剑锋直指冰里刀的命门。
    而冰里刀此刻完全闪避不及。“噗嗤”一声,情毁一剑刺中了冰里刀的右臂,这一下子,冰里刀拿着刀的右手使不上劲儿了,整个人失去了平衡似的,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这一招看似没有夺了他的性命,只是伤了右手,可是这一剑的位置十分的精准,即使冰里刀伤势可以痊愈,也再也拿不起兵器,当不了杀手了。
    冰里刀看向情毁的眼光中,是无限的恐惧。这个人实在是太厉害了,自己在江湖中怎么也算是一把好手了,可是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功力却是深不可测。他的心里不禁有些骇然。一时之间,冷汗涔涔而下,顺着他的额角,直直流向了颈边。
    情毁看到冰里刀已经无力抵挡,十分快速地又是一剑,这下直直戳向了冰里刀的心窝子!“当啷”一声响,一只铁蒺藜远远地射来,打中了情毁的剑尖,一下子将他的剑锋震的偏了几寸,并没有杀了冰里刀。情毁顺着铁蒺藜射来的方向看去,却见有二人骑马飞驰而来,转眼已到身前。
    这便是方才冰里刀弹出的鸣笛招来的同伴了。那二人飞身下马,看到冰里刀的惨状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人看到了情毁正在出剑,忙拿起了自己的兵器向情毁袭来,另一人连忙将冰里刀扶起来,架上了骏马,大手一拍,骏马带着冰里刀跑远了。
    这二人与情毁边打边说道:“我兄弟与阁下无冤无仇,素不相识,阁下为何要如此痛下杀手?”
    情毁只当做有苍蝇在问问作响,全然听不到似的,并不回答那二人的话。将手上的剑舞的更加的快,更加的疾。“刷刷刷刷”奋力砍杀了几下,便把其中一人的大腿刺穿了。那人“嗷”的一声惨叫,顿时便丧失来了战斗能力。剩下的一个人见到同伴被伤,自己就是下一个目标,顿时也急红了眼睛,不要命了似的冲向了情毁,挥动着自己的兵器砍杀过来,一时之间如有神助,而情毁就算闪避的极快,在这一瞬间也被这人不要命似的劲头所伤,竟然一下子砍到了情毁的左臂上。
    “哧啦!”一声,情毁的衣服上就被扯开了一条巨大的口子,伤口有半尺来长,皮肉狰狞的向两边翻开,鲜血从伤口里缓缓地流了出来。情毁一时正色,更加全神贯注了起来,右手中的剑舞的更加快了几分,只见他连续几个突刺,“噗嗤”一声戳进那方才伤了自己的人的命门。
    又连续几下子,将剑舞的虎虎生风,把那二人完全笼罩在自己的剑雨之下。对方虽是又来了两人,但这二人的功力都不比方才的冰里刀,没有多长时间便败下了阵来,见两人已无力抵抗,情毁一剑刺向心窝,一剑抹了脖子,这二人顿时魂归西天,当即殒命。
    只可惜他们直到死了仍然不知道这样一个武功高深的人,是为了什么来寻他们的晦气。
    情毁跳上了方才二人骑来的马,向着冰里刀逃开的方向追去。
    此时天空中一个惊雷炸响,随即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稍纵即逝地将昏暗的世间照的闪亮,聚集了许久的乌云终于开始碰撞,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打在了地上,道路顿时就变得泥泞,那二人尸体就这样放在地上,鲜血被雨水冲刷干净,不一会儿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没有一丝痕迹。
    情毁一路飞驰,不停的挥动马鞭抽打着,马不停蹄地追着,但是那二人毕竟阻拦了他一段时间,且现在大雨倾盆,没一会儿已经看不到冰里刀留在地上的痕迹。
    情毁寻了个破庙,骑着马进了破庙里,将马就拴在庙堂之中。情毁在庙里四处寻了些干枯的野草,废旧的木料,摆在了一堆,又从怀中取出火引子,点燃了柴堆。径自脱了身上已经淋湿了的衣裳,这一脱才发现,自己后肩处还扎着一只铁蒺藜,定时方才同那二人厮杀之时所伤,只不过自己一时没有发觉而已。
    情毁抓住那铁蒺藜,向上一个用力。只听得“噗嗤”一声,一只沾了血的铁蒺藜便被拿了下来,肩膀上登时出现了几个血洞。情毁抓起一把草木灰,浑不在意似的洒在了自己的后肩上,像是伤口不会疼一样,等到那几个汩汩冒血的伤口渐渐地不再流了,又将衣服下摆出扯下寸许宽的布条,将肩上的伤口缠了起来。左臂上的伤口因为并不怎么深,加上方才一路淋雨,已经止住了血,不再留了,只不过伤口的边缘泛着白。为了防止伤口化脓,情毁仍旧是一把草木灰了事。
    只见他用两根树枝将淋湿的衣服挂上,架在火堆上方烤着,又看了破庙外面一眼,大雨正顺着破庙的屋檐,哗啦啦的流了下来,确实是难得一遇的倾盆大雨,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出不了庙了。
    情毁向火堆里又添了些柴火,继续将湿衣服烘烤着,眼下他并没有追上冰里刀,想着冰里刀既然已经逃脱,这事情自然会被他的上家所知晓,即使冰里刀已经不能再用武功了,但他的想必会再派杀手去杀白妙竹,自己杀的了这二人,却保不了白妙竹永久。情毁坐在火堆旁,一边烘干衣服,一边在心里思忖着,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去告诉白妙竹这件事情,好叫她自己有个防备。
    等到天一放晴,已是次日清晨。情毁穿上了早已烘干的外衣,牵着马走出了破庙,翻身上马,一路疾行。
    白妙竹做梦也没有想到,见到情毁时,会是这样的情形。
    一路赶来,情毁身心俱疲,此时早已经腹内空空。见到了白妙竹,也并不说他知道了什么,遇到了什么,做了什么。而是从马背上翻身而下,从马鞍旁边拿起了一只破布包袱,从里面取出一只水袋,几个馒头。却是方才在路上买的,并没有来得及吃,只顾得匆匆赶路。
    情毁向前走了几步,便在白妙竹身旁,随意的找地方坐了下来,径自吃了起来。
    白妙竹此时由于病情,仍然十分虚弱,面色苍白无比,嘴唇更是没有一丝的血色。她看到情毁并不着急说话的模样,自己也没有催促,只是看着他吃东西的模样,虽然看起来十分的豪放,但是任何粗鲁的动作,由情毁做出来,也是显得有几分潇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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