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六章治疗晕船最好的办法
安西军将士的呼吸都变得有些粗重,握紧了手里的兵器,随着战鼓的节奏,振臂大呼:“大将军威武!!”
陈应最担心的事,最终还是没有发生。
安西军将士并没有像其他唐军将士或隋军将士一样,听闻要攻打高句丽吓得魂飞魄散。
佛家讲究因果,正所谓种什么样的因,最终会结什么样的果。
安西军将士是陈应用一个个胜利,喂养出来的怪兽。
在安西军进攻吐蕃之前,吐蕃雪塬,号称是吐蕃人的天赐之地,受天神的庇佑。唐人或其他人,只要登上雪塬,不仅会头昏眼花,四肢无力,也会呕吐。
就算铁打的汉子,只要上了雪塬,最多半个月就会变成软脚虾。
然而,安西军将士跟随陈应进入雪塬,并没有这种反应。
安西军将士始终认为,这是因为陈应打破了雪塬上魔鬼诅咒。
在雪塬是如此,在安西也是如此,在灵州也是如此,在贺兰山下也是如此。
陈应就是安西军将士心中的神。
陈应就是安西军将士心中,永远都会创造奇迹的人。
高句丽或许是受他们的神庇佑,杨坚派军攻打高句丽的时候遇到瘟疫,杨广派出三征高句丽的时候,同样也是。
这一次,他们相信,他们这次出击,绝对不会遇到瘟疫,因为陈应是他们的不败战神。陈应会避免他们得胜归来。
杨广三次进攻高句丽,选择的时间都是在三月底。
而农历的三月底,辽东这个地方,气温已经升到到三十度以上极个别晴朗时候,气温可以达到三十八度。
这样的高温环境中,是细菌的温床。或者古代人不懂什么是生化武器,不代表他们不懂拿动物尸体或者尸化的尸体来污染水源。
一旦细菌肆虐,就会形成瘟疫的温床。
当然,陈应也查到相对的资料,当年隋朝大军军营里绝对不会像安西军军队一样,一旦扎营,绝对会构建临时厕所,绝对避免随地大小便现象。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安西军将士早已养成了良好的习惯,杜绝喝生水,避免随地大小便,尸体,无论敌我,及时火葬或者掩埋。
当然,陈应选择冬天进攻,也是避免将士们受伤后,伤口感染发炎。
陈应的话锋一转:“你们都拿了不少赏钱吧?”
安西军将士顿时沉默。
陈应厉声说:“把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给我扔了!我的兵,一出营门就得把自己当成死人,如果你们能凯旋归来,我给你们的赏赐将是五倍,十倍,如果你们阵亡了,你们的父母将由军队供养,你们的孩子将由军队抚养成人!你们什么都不必去想,只管握紧武器走上战场,遇见敌人,便击溃他们,歼灭他们,杀光他们!你们当中很多人注定都无法活着回来,但是最终尸体铺满战场,鲜血染红大地的,永远是高句丽人,也只能是他们!扔掉所有用不着的东西,跟着我,与高句丽人死战到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陈应就是要看看安西军将士对他这个大都护府的命令执行情况,别的将军都是用重赏来激励士气,而陈应却恰恰相反,他是反其道而行之,就是要试探将士们,会不会割舍下他们最宝贵的东西。
安西军将士一阵沉默之后,突然发出一声几乎要将天空都震塌的狂嗥:“死战到底!”
众将士二话不说,探手入怀掏出刚发下不久的赏钱,看也不看便扔在地上,随着一阵钱钞翻飞,天空中飘忽着一阵钱钞雨,转眼之间,地面已经铺满了钱钞。
上万名前来观礼的人却没有人看上一眼,所有人都直愣愣的看着这支刀锋般锐利的军团,感受着那森然杀气,几乎透不过气来。
陈应非常满意将士们的表现,几乎没有人迟疑,没有人反驳,也没有人来追问陈应这笔要是不补怎么办?
可是偏偏将士们对陈应非常信任。
陈应大手一挥,喝道:“出师!”
三万余名安西军将士一个整齐划一的向后转,踢着正步大步流星的朝港口走去,那满地钱钞被他们踩到泥地里,变成一团废纸。
由始至终都没有人看上一眼。
孙仁师望着这一幕,心里感慨万千:“大唐距离藩镇之祸已经不远了!”
……
一百余艘满载着安西军将士和物资的五牙战舰在引水员的引导下缓缓驶出军港,海风将船帆吹得鼓鼓的,海船以七节航速驶向隔海相望的朝鲜半岛。
按照这个速度,最多一天,它们就能抵达朝鲜半岛。
然而刚刚出海,苏定方就感觉不对劲了。
这根本就不是去州胡岛方向,反而直扑平壤。
苏定方来到陈应面前皱起眉头道:“大将军,是不是方向错了?”
“没有!”陈应摇摇头道:“本大将军没有准备去救援州胡岛!”
苏定方疑惑的望着陈应问道:“不是说谢叔方麾下缺粮,坚持不了多久了吗?”
“原本是缺粮,但是现在不缺了!”陈应笑道:“十天前歙州有个海商叫陈玄的,得知州胡岛有唐军缺粮,就冒着大船被高句丽水师击沉的危险,趁着夜色,将一万多石粮食送到了州胡岛上,这一万多石粮食,足够谢叔方所部吃上半个多,一旦我们在平壤开打,高句丽就顾不上州胡岛了!”
陈应其实也在感慨,都说商人重利轻义。
然而,这个歙州陈玄却是一个重义轻利的人。
当然,他更是一个聪明人。
别看他这么大方白送了一万多石粮食上去,可是朝廷绝对不会亏待这样无私奉献的商贾。
海面上航行是乏味的,看了一天海,士兵们都有几分腻了,呆在船舱里吃了一顿以海鲜为主的晚餐,然后就睡觉。
陈应却一点都不在意,跟饿死鬼投胎似的甩开腮帮子狂吃,他在餐桌上那种横扫六合虎踞八荒的气势着实让所有水手都开了眼界。
阿史那思摩的面色不大好,这位精壮的汉子只吃了一点点,就摆手说自己没胃口,不想吃了。李嗣业貌似关心的问:“你该不会是昏船吧?”
阿史那思摩白眼一翻,说:“昏船?我会昏船?开什么玩笑,我……”
话还没说完,吃下去的海鲜就从鼻孔里喷了出来,用无可辩驳的事实向所有人证明,他确实昏船。
空气中弥漫着恶心的味道,陈应已经吃不下去了,士兵会晕船,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虽然只有一天一夜的航行时间,恐怕这一天一夜下来,安西军将士会变成软脚虾。
陈应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唉声叹气:“你们啊,简直把我安西军的脸给丢光了!身为安西军的一员,你们居然连这点小小风浪都承受不住,丢脸,丢脸啊!回头本大将军得好好练练你们,免得你们还没上战场,就因为昏船挂了!”
陈应不是水师将领,望着战舰校尉道:“你们治疗晕船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水师校尉微微一笑道:“把他们扔进大海就走,两个时辰后再回来,他们就学会游泳了,再也不会昏船了。”
苏定方很纳闷:“会不会游泳跟昏船有什么关系?”
校尉道:“当然有关系。昏船有一大半原因是源于对大海的恐惧,如果他们学会了游泳,扔到哪片海域都淹不死,还会昏船吗?”
PS:好纠结,战争不能写,血腥不能写,最后这场大战怎么办?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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