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服你管教

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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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驰把十个人都放倒了之后,整个场子的气氛都推到了最高点,这一对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知道一点内情的人一口一个“姐夫”和“嫂子”叫得不亦乐乎。陈驰坐在沙发上,头微微歪着,看向不远处的方向。
    陆晓依在给他拿醒酒药和热毛巾,等回来的时候看见陈驰的眼神,抛去一个疑问的神色,然后轻车熟路地坐下,递上温水。
    陈驰一饮而尽,却拒绝了热毛巾,把领口扯地更松了些,示意她靠近。
    可今晚他骚话连篇,陆晓依实在不想离他太近,陈驰冷哼一声,拽了她的手,容不得她拒绝。
    身旁有人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陈驰懒得看他们一眼,听够了自己爱听的话之后就翻脸不认人,指了指瘫在沙发上的醉鬼,开口让其他人滚远点:“把他们扔去里面。”
    几个男人贼笑好几声,这才舍得放下手中的酒,抬着十个已经烂醉地不省人事的人离开,给这一对留下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
    陆晓依不由自主地翻了一个白眼,被他拍了一下,才低声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嗯?”
    陈驰闭着眼睛,慵懒地应了一声。
    陆晓依咬牙:“你还装?你知道小甜她……”
    陈驰:“那又怎样?”
    陆晓依语塞。
    陈驰这才微微睁开眼,压着陆晓依的后颈贴近自己,低声道:“陆晓依,我管不了别人,你的话应该明白。我今天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
    他谈起别人的时候语气冷漠,最后陆晓依好半晌说不出话,而陈驰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们都等太久了,我现在是一分钟都不能再等了。”
    他说话间有浓烈酒气,可陆晓依却觉得并不难闻,她眼里闪过无数思绪,忽然深吸一口气,咬紧下唇,捉着他的手说:“好……”
    这一刻,陆晓依也不想再挣扎了。
    她屈从于他口中的等待。
    并不只是他,还有她自己,她想,既然是命中注定的人,那就不逃。
    听了她这句“好”,陈驰反手把她压在沙发上,茶几上的酒瓶和酒杯把陆晓依整个人挡住了,他们在笙歌放纵的另一头深深接吻。
    明明的那些存货到底是后劲足,就算是陈驰,喝到最后也只能勉强站稳。陆晓依今晚也喝了不少,那群家伙趁陈驰战斗力下降死命灌她,幸好陆晓依有分寸,不然他们今天都得交代在这。
    徐尧替陆晓依扶着陈驰到了最里头的房间,把人放在床上之后就对陆晓依说:“陆姐,我出去善后,人交给你了。”
    陆晓依在洗手间应了一声,等徐尧关上门,她才洗了一条热毛巾走出来,糊在陈驰的脸上。
    陈驰被闷的喘不过气,紧皱眉头拨开。
    陆晓依喝酒喝得胸闷,坐在床上重新把毛巾拍在他脖子上,陈驰拧过头,只看了她一会儿,就把她扯到自己身上,不露痕迹地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才哑着嗓子说:“又欠收拾。”
    房里只开了床头两盏台灯,灯光从头顶照过来,落在陆晓依的领口处落下一片阴影,陈驰眸色渐深,一手掐着她的腰肢,手一个使劲,把她整个人轻松往上提了提,嘴唇目标明确地落在锁骨那一块皮肤上。
    陆晓依“嘶”了一声,不安地挣扎:“你发什么酒疯!”
    “别动……再动!”
    好好的气氛被她一个挣扎打乱,陈驰气息微乱,低声喝止,这未经人事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完全没有察觉男人那讳莫如深的欲·望正在渐渐抬头,酒精使陈驰烦躁又渴求,不自觉间手上的力道就控制不住了。
    陆晓依还没来得及觉得别扭呢,就被掐的脸都绿了:“陈驰!你想掐死我啊!”
    “你再动我就掐死你。”
    “你耍流氓我就动!”
    陈驰气的冷笑:“我想着你耍流氓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在哪呢。”
    陆晓依的脸被他话里的意思弄得一阵红一阵白。
    “咱们打个商量行么?好好说话?”
    陈驰默不作声地按紧她的腰,让她更贴近自己,同时面无表情地开口:“没商量的——你能保证自己永远不惹我生气?”
    陆晓依趴在他身上,用眼神告诉他:不能。
    陈驰忍住没有翻白眼:“那不得了。”
    这丫头片子也不知道怎么长得,发育得那么好,小时候就比同龄女孩要高一截,高中的时候更是开始往该长肉的地方长,现在压在他身上,沉甸甸的,又很软绵,像一块正在融化的牛乳糖,齁得陈驰觉得腻又不舍得放开。
    他好像也忘了,从小到大自己不知道喂了她多少好东西,才养得她这一身不肥不瘦的好身段,加上她从小没受过什么伤,皮肤更是细腻得连条小疤都没有。
    陈驰的喉咙滚了滚,终于懒得和她废话,低喃一句“乖乖的”,就轻轻扯开了她的领口,往那片更细腻的皮肤吻去。
    陆晓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男人低沉的嗓音和体内挥发的酒精让她觉得这种感觉既害怕又刺激,她推不开他,只能略带无助得揪住他的头发,一边还小声吸气。
    “宝宝……”
    低音压住了欲·望的喑哑,带着苏到入骨的质感,滑进陆晓依的耳朵里。
    陆晓依被这句久违的称呼叫得抖了抖——
    这是陈驰安抚她时惯用的称呼,可在陆晓依越来越有意隐藏自己心思的这几年,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她晕乎乎地想起了很多他这样叫她时候的事——
    父亲去世后,陆家乱作一团,根本没人记得来接她回家,当时还在念小学的她站在校门口,是陈驰拉住她的手上了他家的车,然后在胡同口停下,再亲自把她送进陆家的门;
    初中她第一次和那家人吵架,她被大伯母扇了一巴掌,当时陆成远不在,整个家里没有人敢帮她,连母亲都只是在一旁哭泣没有上前,她跑出去,是陈驰追上她,然后把情绪崩溃的她带回家里,还用冰袋给她冰敷脸颊;
    他当时脾气就已经很臭了,别说安慰人,不欺负人就算不错的,可那一天却把她抱进怀里,笨拙又生硬地低声叫她“宝宝”,然后沉默好久,才补上一句“以后不要等被欺负了再跑出来”,听得她眼泪鼻涕糊了当时还有一点少爷洁癖的他一身。
    自此之后,陆晓依在炸刺儿之前先学会了一件事,就是在自己吃亏之前就逃出来,因为总有一个人会等在外面,给她撑腰。
    陆晓依想着想着就被身上结实的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又恍惚想起她每次和那家人吵完架,晚上都总是躲在陈驰房间里的,那时候他们还未成年,把对方视作第三性别一样躺在一张床上,陈驰偶尔背对着她,只有在她不安的时候会转过来,不耐烦了就恶狠狠地命令她“睡觉”,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再去他房间睡,他就睡地板了。
    陆晓依一个出神,就被陈驰占了先机,她的沉默在他看来就是默许。
    兴许是真的压抑了太久,男人的动作急切中又有点粗暴,他本意似乎是想更温柔,但手上的动作却明显已经脱离了掌控,这些年来或梦或醒间都想过的事,让他深锁眉头,一副痛苦又隐忍的模样。
    抛却情·欲,在陈驰心中更多的则是一种类似于“珍惜”的情绪。
    一想到这些年她的确从未让别人靠近,陈驰就情不自禁压抑住此刻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的冲动。她平时那么没脸没皮的人,其实一点经验都没有,表现出来的都是虚张声势,一动真格的就现形,就像现在,躺在自己身下连眼睫毛都在颤抖,处处生涩,就像一张白纸。
    “……别怕,我不干别的。”
    陈驰的气息喷在她的皮肤上,压抑又性感。
    他不会这么轻易地要她,只是需要一点甜头。
    来填补自己骨髓里那份难耐的饥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半小时,也或许是十分钟,陈驰的嘴忽然不知道吻到了什么地方,陆晓依浑身抖了个激灵,终于忍不住嘤咛出声
    这一声在昏暗寂静的房间中简直清晰到不行,陆晓依反应过来后脸红得滴血,趁陈驰在回味的时候伸脚一踹,把他踹翻在一边的同时连忙匆匆整理好自己衣衫不整的上半身然后滚进被窝里,低骂:“流氓!”
    陈驰顺势用手支着额头侧躺在她身后,闻言俯身在她耳边,似是而非地低语:“这才哪到哪儿,以前”
    他往她耳朵里灌了几句以前舍不得对她说的混账话,听得陆晓依耳膜发胀快要爆炸,恼羞成怒地骂了一句“变态”之后就连滚带爬地下床躲到浴室里,不想再面对这个被酒精催发了禽·兽基因已经忘了自己是人是畜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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