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男知青

159.抓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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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浩毅走到这一步真的很艰难, 从无到有,从漠视到尊敬, 一路上的坎坷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幸好身边有家人的陪伴, 让他在累了的时候有个休息的地方。
    坐在新的办公室内,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太玄幻了,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省长公事,看来自己的头发又要白掉好多根, 心里默默地为自己默哀。
    省长一脸和蔼的看着陆浩毅, 盼了好多年了,终于把陆浩毅盼到他身边了。“以后我们就是同级的关系了,多多为惠城的发展做贡献。”
    陆浩毅扯出微笑,“就几年没有见, 没想到省长就老了这么多!”
    这下子省长笑不出来了, 他最恨别人说他老。“呵呵, 还行,陆书记脸上都起褶子了。”
    两人回想刚刚说话的内容,不由地大笑出声, 什么时候他们变得这么幼稚了。
    陆浩毅到省里也没有闲下来, 所有的事情接踵而至,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叹气。他原本以为到了省里,就会远离莱恩那个小子, 没想到那小子的父母也被调到省里。
    陆浩毅手上拿着文件, 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处理这些事情, 需要处理的问题太多了,没有条理性。
    陆浩毅每当烦心的时候都会想起陆老爷子,自己不能给他丢脸了。平复自己的心情,想一想下一步该如何解决这些难题。
    上任第二天陆浩毅应省长之邀到台上给大家做了一场关于他是如何建设县市,讲述了一下他这十来年不断摸爬滚打的经验,下面的同志聚精会神听他所讲的话,并做了详细的笔记。
    “这是我从北川到惠城总结下来的经验,希望对大家有用。”陆浩毅讲完准备下台,讲了这么长时间他也变得口干舌燥。
    大家让陆浩毅喘了一口气,问道,“你好多的发展规划都是首创,理念的提出也引人深思,您对于县市的建设适合所有的地区吗?”
    “因地制宜吧!所有东西都不可能一成不变,需要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而定。”陆浩毅说道,“只要抓住一个核心就行了,就是百姓二字,真正的把自己放在人民的角度思考。”
    大家都点头表示理解,“我们市/县的发展,还要靠陆书记多多提点!”
    由于陆浩毅从北川到现在的决策都没有失误过,大家对于陆浩毅的能力绝对的信任,陆浩毅提出的建议或者倡导的内容很快的就被大家所接受。
    □□年的时候,各个地方开始加快城市化的发展,全国很多古老的城镇被新式建筑物代替,很多地方变得千篇一律,陆浩毅看着惠城一些城镇也开始行动了,赶紧打消他们这个念头。
    保护古建筑物刻不容缓,陆浩毅不希望看到这种局面,现在把古建筑物拆除,以后知道古建筑物的珍贵意义,再进行仿造,最后失去了原有的韵味。
    紧急通知各地的官员,对古建筑物一定要加强重视,以保护为主。
    因为有古城的成功案例在这里,大家支持陆浩毅的决定,那些居住在古城里面的居民左右为难,不知道该不该推翻原有的建筑,接受新式建筑。有些人就跑到古城去看看古城的发展状况,看完后心满意足的回去了,期盼陆浩毅快点对他们这里进行改造。
    陆浩毅这次上任把來秘书也带上了,所以说來秘书这是升官了,和省长的秘书可以时常的互通消息,卖着彼此的上司一点也不心软。
    陆浩毅感觉來秘书和省长身边的秘书之间有点猫腻,平时也多留意两人之间的互动,看着他们每次都是在工作需要的时间进行交谈,虽然把他的疑虑打消了,但是还是留心两个人。
    两个人拍了拍自己的心脏,陆浩毅的直觉太明锐了,就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觉察到他们之前的非比寻常关系。
    两人决定以后他们的见面次数还是要减少才好,要不然省长/陆书记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做了省委书记后,陆浩毅回家的日子就更少了,经常到不同的市进行实地考察,指出当地的经济存在的问题,当然忘不了省长。陆浩毅现在上哪里都想要把省长也忽悠和他一起,美名其曰为省长普及经验。
    这些市因为参照他的规划建设,发展的已经初具规模,至于引进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符合他们本市的经济。
    前几年对煤炭行业整治,让煤老板安静了一段时间,两年之后看着政府对他们的检查放宽了,一个个又故态复萌,一些违规现象又开始层出不穷。
    生活在煤城的人们,几乎时刻都呆着口罩,不带不行,出去走一趟,鼻孔里和脸上都是黑色的物体,这个时间大家还没有掌握在煤炭开采过程中,对煤炭的净化处理,或者说还没有实现对煤炭的合理高效利用。
    这些私人的煤老板没有能力去购置大型采煤机器,只是采用人工挖掘,搭建一个一个没有保障措施的煤井,让矿工到里面进行煤炭的开采,往往他们都是在浅层地表开采煤炭,没有先进的加工处理方法,只能采用简易的方法对煤炭进行加工处理,提炼不出高质量的煤炭,浪费了煤炭资源和没有对煤炭采用净化处理。
    陆浩毅带领一些地方官员到了煤炭开采的场所进行视察,第一站首先到国有企业。
    “这里对煤炭进行开采,严重破坏了地表结构,开采出来的煤渣没有进行再加工,裸露出来的煤炭就放在地表上,一到下雨天,煤遇到水,进行化解,对土壤进行污染。”陆浩毅指出现在煤炭行业对环境带来的问题。
    “技术达不到,我们也没有办法对这里进行改造。”一位官员说道,他就知道陆书记来到他们市一定没有好事,以前他的上任官员就是被陆浩毅坑惨了,最后连帽子也丢了,他这次可没有可煤老板有任何关系,火不要烧到他的身上。
    陆浩毅看着周边的一切,知道现在看到植被和土壤被破坏的场景都是轻的,真正严重的事还在后面呢!“你们首先要提高提炼技术,在挖掘煤炭的过程中,不断改进挖掘煤炭的方法;其次你们要合理的利用这些煤角料;最后你们要对已经被破坏的土壤,对其进行植被的恢复工作。”
    下级的官员把陆浩毅说的话全部都记录下来,“陆书记,还有什么指示?”
    陆浩毅摇了摇头,鼓励在场的矿工,赞扬他们的无畏精神,希望他们再上一个阶梯,继续为煤炭的开采做出贡献。
    大家都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不会让陆浩毅失望,一定会改进当前煤炭的提纯技术,一定要最大程度的利用煤炭资源。
    陆浩毅没有跟着官员指示的路走,一路摸索到一个小型的煤炭开采场所,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杂乱无章,没有层次。“这个煤炭开采场所进行备案了吗?”
    “这个煤炭开采场所在前几年已经被停业整顿了。”
    陆浩毅的眉头越皱越紧,他蹲下来看了看地表上的土壤,明显有被挖掘的痕迹。
    陆浩毅抓了一把土壤,是潮湿的,“你们摸摸看。”陆浩毅示意大家都抓一把土壤,感受一下它的湿度。
    一群官员脸色当即就变的难看了,这些土壤明显是刚从地底下挖掘出来。
    陆浩毅仔细观察土地,发展上面有车子滚动的痕迹,“看来有人在偷偷的开采煤炭。”煤炭行业是一个暴力的行业,大家铤而走险做出这样的事,陆浩毅也是能够想象到,“你们对这些小煤矿进行封锁,就没有想把这些煤矿拍卖出去,或者让其他有能力的人进行开采,你们就把煤矿丢弃在这里。”
    这些官员都沉默不语,他们没有想到在他们贴上封条的情况下,仍然有人对煤炭进行违法操作。
    陆浩毅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当前要把这个混乱的煤炭行业进行整顿,其他省他管不着,但是他们的省一定不能出现由于煤炭胡乱开采而引发一系列环境问题。
    大家看到陆浩毅沉默不言的走了,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话,跟在陆浩毅身后,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陆浩毅回到市里,就把他们全部召集到办公室进行开会,专门来研究煤炭行业到底怎么改革。
    “陆书记,这次是我们的失误,没想到有些人竟然这么明目张胆,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地对煤炭进行开采,并且悄无声息的运了出去。”刚刚他们下了矿井看了一下,里面什么挖矿的设施都没有,白天也没有人在那里作业,一看就是掌握了他们每隔一段时间检查煤炭行业的时间点。
    “这件事我们要做深刻的检讨。”
    “我们会加派人手,对封锁和废气的煤矿进行排查。”
    对于有人敢偷偷开采煤炭的行为,他们丝毫没有察觉,这件事他们难辞其咎,只是希望陆浩毅能给他们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看着小矿场里面的煤炭被这些私人老板由于技术不精而浪费,心里分外的难堪。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大家都想想办法,怎么样才能杜绝此类事件的发生。”陆浩毅说道。对于这件事情的发生,他毫不意外,或者说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历史上就因为私人煤老板的各种应对政府的封杀举措,采取游击战的方式,把政府的执法者拖倒。
    “加派人手排查这个计划明显效果不大,我们手下有几个人,私人煤炭又有多少处?”
    “这样不行,那样不行,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这些官员开始产生激烈的争论,争论点就在如何杜绝私人煤场主用不合法的手段开采煤炭。
    “我的建议把这些煤炭整合到一起,交给有能力开采煤炭的人,进行煤炭的开采,当然什么人是有这个能力,还需要你们的调查,现在当前的任务就是手上有多少人员就调动多少,对私人煤场进行监控,一旦发现有人在偷偷地开采煤炭,当场把其抓获,不允许保释。”陆浩毅建议道。他现在最痛恨的就是这些人,因为自己的利益而枉顾集体的利益,这些人一定不能姑息,“对他们进行思想教育。”陆浩毅补充道。
    大家认为陆浩毅的这个决定,对煤场主的惩罚太严重了,但是一想到他们就差一点受到牵连,有可能导致自己的乌纱帽不保,对这些人的同情心也所剩无几。
    陆浩毅安排好事情后,就到另外一个地方去视察,当然这个地方所有关于煤炭的进展,时刻要向他汇报情况。
    走走停停,不自觉地走会省里,这下陆浩毅可以回家休息一天,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
    陆浩毅回到家后,看到家里只有妻子和两个儿子,女儿不知道跑那野去了。
    两个儿子坐在椅上上一动不动,卖着萌,眨巴眼睛,看着画板。
    陆浩毅悄悄地走到妻子身边,看着妻子的油画,不由的点了点头,进步挺大。
    “你怎么今天才回来!”杜若边画边和陆浩毅交谈,丝毫不影响她作画的速度,对面两个不懂审美的儿子,她现在想怎么画就怎么画,反正儿子又不会说她画的画不好看,在儿子眼中,妈妈不论画什么都是最好看的。
    “在外边有些事情耽搁了,艾艾她们呢!”陆浩毅想让妻子把女儿看严一点,毕竟现在他的女儿都张开了,一个个花容月貌的模样,现在的小孩子屁大一点,就知道如何追女孩子喜欢了。
    “她们去同学家写作业了。”杜若才不愿意对丈夫说实话,她觉得莱恩这个孩子很好,奈何就是丈夫老是看不上人家,各种的嫌弃。
    看着妻子这个样子,陆浩毅就知道女儿一定又到莱恩家玩去了,他就不明白,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就喜欢和女孩子一起玩呢!“女孩子还是含蓄一点好,以后才能做一个有涵养的人。”陆浩毅隐晦的提醒妻子,女孩子和男孩子玩,这是不对的事。
    杜若理解丈夫的意思,就是觉得丈夫还是受过大学教育的人呢,连这个道理也不懂,“现在男女平等了,”斜视丈夫一眼,“还是说,在你心里,女孩子还是没有男孩子重要。”
    陆浩毅立刻闭上了嘴巴,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再多说一句,全家人就要炮轰他了。“那什么,我刚刚记起来我还有事情去做,你们在这里画画,我先到书房里忙一会儿。”
    看着陆浩毅的背影,杜若和两个儿子不知觉的笑了。
    “妈妈,你好棒啊!”球球说道,他就知道抱紧老妈的大腿,绝对是有用的,看看他家的霸王现在被他母亲弄的服服帖帖,以后坚信一定要报警母亲的大腿,以后挨骂的机会就会少很多。
    陆浩毅不知道外边的人是怎么议论他,他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把这几天走过的地方,看到的一些问题整理出来,拿到会议上讨论,他所指出的问题都是适合大多数城市借鉴。
    每个城市的发展方向和发展设施建设,以及经济发展的目标,这些东西他们自己要先搞明白,他们所走的方向,给自己一个合理的定位。
    陆浩毅不断地写写画画,涂涂改改,就是找不到灵感,不停的在房间里踱步,心里越来越烦躁,不知道怎么排解,看来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一上任就马不停蹄的建设惠城,没有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杜若端了一杯茶水进来,放在丈夫的书桌上,示意丈夫坐下来,给丈夫按摩一下太阳穴,并且给丈夫按摩一下肩膀,“你是多久没有放松过了,肌肉这么僵硬。”拍了拍丈夫肩膀上的肌肉,试图让丈夫放松一下。
    陆浩毅趴在书桌上,“还是在家里好,至少有一个人知道心疼我。”在外边不论多么累,他都不能表现出来,他知道如果自己都这么累了,跟在他后面的同事会以怎样的心态面对一些问题。
    “谁让你摊上一个好老婆呢!给你生孩子、带孩子、顺便还要带你这个大孩子。”杜若不由的感慨自己真的是一个老妈子,劳苦的命。
    “是啊!你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婆。”陆浩毅咧开嘴笑了,何其幸运,能够遇上杜若,他一直想要找彼此都可以为对方付出一切的伴侣,没想到在这个时空找到了,并且天天的守在一起,想扶相持。
    杜若被丈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就是你会说话,难怪爷爷奶奶都喜欢你!”假装责怪的看着陆浩毅,“我要去做饭了,你自己悠着点,累了就不要想了,先休息一会儿。”杜若提醒道,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就是一个拼命鬼,一不提醒他,就会忘了时间。
    “知道了,你先去做饭吧!今天晚上不要做那么多油腻的饭了,还是做点清淡的比较好。”陆浩毅提醒道,主要他不想在喝那么多的补汤。
    杜若今天的心情好,就没有太为难丈夫,“行,今天就简单的做点饭。”
    陆浩毅看着妻子傲娇的小表情,生活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他的妻子真的是越来越难搞了,现在自己时常被堵得哑口无言。
    看看刚刚自己罗列的几个问题,决定明天的大会上就拿几个问题进行讨论,希望大家不要让他失望。
    对于煤炭行业,他又做了一个规划,他就不信自己整治不了一个小小的煤炭行业。
    其实他太高估自己了,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他不能二十四个小时都守在煤场,看着他们怎么开采,如果遇到违规的提醒他们,你这个违规了,要停止整顿,这不是开玩笑吗?
    他们这些官员哪有这么多的时间和这群人躲猫猫。还是想办法把这个毒瘤彻底去除了。
    由于书房的窗户是打开通风的,很清晰就能听到自家院子里三个女儿和一个男生的声音,陆浩毅对这个声音很敏锐,一听就知道是莱恩的声音,一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孩子和莱恩一起玩。
    听到这个声音,他的工作热情被凉水浇的透透的,莱恩就是他的克星,有了莱恩后,他这个父亲的地位直线下降,你说这个孩子为什么要照着他的模样长,人长的好看也是一种罪,陆浩毅暗暗自恋道。
    陆浩毅眼不见心不烦,坚决不去理会外边传来的声音,但是还是被影响到了,想把窗户关上,又舍不得关上,他还要偷听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让他的三个女儿这么喜欢和他一起玩。
    就这样,直到杜若喊他去吃饭,笔下一个字也没有动。
    陆浩毅走进客厅,看着莱恩已经坐到桌子上面了,陆浩毅疑惑的看着杜若,眼神传达出:不是说好了,坚决不留这个小子吃饭了吗?
    杜若呵呵的笑了,假装没有看到丈夫眼神里的控诉,人家孩子陪女儿这么长时间,留下人家在自家吃一顿饭,应该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事。
    在饭桌上陆浩毅和莱恩各种互掐,谁也不服输,他们只要在一起吃饭,就像打仗一样,女儿喜欢吃什么菜,陆浩毅准备给女儿夹菜的时候,看着女儿筷子上的菜落进莱恩的饭碗里,陆浩毅看着自己光秃秃的饭碗,莫名的有点悲伤,果然,女儿养大了,就是别人的了。
    这么小,就不知道孝敬自己的父亲,长大了还得了,陆浩毅认为自己有必要和女儿好好的谈一谈。
    两个小胖子夹不到肉,就不停的喊莱恩哥哥,气的陆浩毅牙痒痒,想把两个小胖子吊起来打。
    杜若一直注意着丈夫的表情,知道这次丈夫被气得不轻,夹了一夹子的菜放到丈夫的碗了,“赶紧吃吧!吃完饭后,我们一家人去溜达一下,我们一家人好久没有一起去散步了。”
    “等会莱恩哥哥也去。”球球高兴的说道,反正他把莱恩当成自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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