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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喜欢玩阴的。”温暖笑了笑,“要不我现在告诉你,我下个目标是什么?当然是你的餐厅了。”
“我的餐厅不存在任何食品安全,你不用费这个心了。”
“是没有呢,还是打算整顿一番?”温暖并不意外,“有那么害怕吗?”
“温暖,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叶南成,告诉他不是更简单吗,何必要亲自来。”
“告诉他,我担心他会直接杀了你,那这个游戏就不好玩了。”
温清咬紧苍白的唇,没想到她现在竟然被人当成玩物。
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像是被绑起来的禁脔,任人宰割,看着自己身上的肉一点点地被削去。
温暖路过被查封的奶茶店,再想起温清的痛苦,心里隐约升起一丝安慰,却不足以宽慰她的心。
沈辛的死,终究还是过不去。
由于奶茶店的前端,温清不是傻子,早早让人做好准备,不让自己的餐厅重蹈覆辙。
大酒店都是不堪脏乱的,更何况小餐厅。
这种事,不被人举报查封,就可以继续营销下去,偏偏温清被人针对了。
温暖不急着针对餐厅的事情,挑了个不错的机会,去了叶氏大厦。
下午三点,正是公司开会的时候,她来得不凑巧。
“要不你在外面等一会儿?”秘书小心翼翼地问。
他现在对温暖,不得不畏惧。
虽然先前温清态度傲慢,又没礼貌,但她不像温暖,表面上乖巧,笑得人畜无害,而谁要是得罪了她,暗地里就没好果子吃。
温暖不知自己让小秘书瑟瑟发抖,她笑得更加莞尔,“我可以在外面等,不过你先去和他说声。”
小秘书应了下来,只得先去会议上,通知了下叶南成。
不到五分钟,叶南成取消两个小时的会议,说了句散会,便径直走了出来。
温暖看似很意外惊讶的样子,“你不是在开会吗?”
“陪你比开会重要。”
“你这话说得我好像是祸害公司的婆娘。”
“公司这么大,随你祸害。”
温暖只是笑着,没过多久,参与会议的人陆陆续续走出来,其中就包括黎落。
老熟人见面,不打招呼未免说不过去。
黎落知道她回来了,但看见人完好无损地回来,甚至比之前更添加了色彩,这让她心理极度不平衡。
“南成,这次的会议有多重要,你不清楚吗?为了个女人,你觉得你正确吗?”黎落劈头盖脸一阵问。
叶南成看都没看,“正确。”
“你!你信不信我告诉叶奶奶,你又被这个女人迷惑了,连公司的事情都这么草率主张了?”
“推迟一天的会议,能让公司损失几个亿吗?”
“可你不守信用。”
闻言,温暖表现出很内疚,在男人看来又很无辜的表情,“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别听她胡说。”叶南成捏了捏她的脸。
“其实我来找你,也没什么事,要是因为我而违背信用的话,对你的影响不好。”
“真没事,我会把会议补上,不要紧的。”
温暖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又让叶南成哄了又哄,搞得他才是做错事的那方。
黎落越看越看不下去,这什么情况?
四年不见,温暖就变成最让女人讨厌的白莲花了,只会装无辜?
“南成,你……”黎落咬牙切齿,“她这明明是装的,你看不出来吗?”
“黎落。”叶南成微微站直身子,眼神疏离而寡淡地自她身侧扫过,“你再多嘴的话,我不介意让保安请你滚出去。”
黎落费尽四年,好不容易才卸下自尊,在他身边当一个得力助手,做一个工作上的女强人,却经不住温暖的三言两语。
“算了吧。”温暖笑道,“黎小姐也不容易,我理解现在的大龄剩女。”
大龄剩女?
黎落更是听得愤怒至极,她一向是以名媛自称,就算是现在,也是个御姐女强人,到她嘴里就成剩女了?
温暖现在根本不像从前那样好欺负了。
现在的她,不会允许任何人羞辱她,欺负她,一旦有的话,就还以十倍的代价。
叶南成把温暖先带进总办,他简单处理一些事情,见温暖懒洋洋地玩手机,挑眉问道:“开心吗?”
“你是指哪件事?”
“看来你做了不少坏事。”
闻言,温暖笑了笑,主动环住他的脖子,亲了亲,“我把温清的奶茶店给搞垮了。”
“告诉我这个,是想让我夸夸你?”
“你得夸我聪明,不能夸我阴险。”
她笑得格外明媚,阳光折射进来,宛若一朵带毒的罂粟花,娇艳美丽着,让人不可避免地靠近,散发着难以戒掉的香味。
“嗯,你很聪明。”叶南成吻了吻她的唇,“那你来找我,就想让我夸你几句吗?”
“温清的餐厅,比较难搞。”
“我可以直接封掉。”
“不如你借几个人给我,去那边闹一闹,再封掉也不迟。”
单单封掉的话,未免太便宜了温清。
温暖要的,是要她身败名裂,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温清颜面尽失,生不如死。
“我可以帮你,不过,你给我什么好处?”叶南成贪恋她身上的气息,深嗅着,又轻咬着她肩膀上白嫩的肌肤,咬出深红的口印。
温暖哼唧两声,“尝过甜头,所以想要得寸进尺了?”
“我帮你量量,你是寸,还是尺……”
说着伸手欲下。
温暖及时制止,“急什么,事还没办成呢。”
他也不恼,不急,揉着她的发,“暖暖,等你处理完温清的事情,是不是要考虑我了?”
“你也需要处理?”
“你说呢?”
温暖漫不经心,“到时再说吧。”
她压根就没考虑过他们之间的事情。
叶南成沉静地看着她,只吩咐她别累着自己。
赝本,可以由他的人手去做要做的事情,但偏偏温暖更喜欢亲自动手的感觉。
叶南成给她的几个人,装作路人的样子去餐厅吃饭,然后闹得不可开交,吓跑其余的顾客不说。
他们装作黑老大的样子,点名这家餐厅是他们的,不准其他人靠近。
而这些信息,又被人发布到网络上,以至于大家都知道这家餐厅的危险性。
没到三天,餐厅的销售额大幅度下降,每天都有人过来闹事,虽然不见血,但都持刀,普通人看了都要抖一抖。
三天后,温暖再来到这家餐厅,温清已经不同往日,头发披散,没有以前的光彩。
一串钥匙扔在地上。
“这家餐厅,你要是想要的话就给你吧。”
温暖挑眉,“这么大方?”
“你不就是想让我生不如死吗,那我把所有东西都给你,赤脚不怕穿鞋的,你想要报复我,除非弄死我。”
温清不是蠢人,她从温暖那里拿走的东西,正在一一流失。
与其这样,不如一次性还清。
温暖原本笑吟吟的小脸突然变了个颜色,恢复常色,没有任何的伪装,“温清,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洗清罪责了吗。”
她步步逼向,“沈辛死了,爸也走了,你杀了我的朋友和我最爱的亲人,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那你弄死我啊!”温清脸上呈现出狞笑,“你不过也是个将死之人,要不我们同归于尽把。”
如果细算的话,她温清不亏。
温暖没有那么蠢,冷静过后,她拿起地上的钥匙,“温清,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放过你,你前面是地狱,后面是深渊,想走,没那么容易。”
然而,钥匙刚握在手中,她就看见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温清手里不知何时握了把军刀,锋利而刺眼,她颤抖着嗓音道,“你不杀我,我就杀了你!”
温暖的眉目不动,并没有因此而害怕或者动容,“姐姐,如果爸还在的话,我可以选择送你去当尼姑。”
现在迟了,背负两条人命的话,她不会放过的。
她像是料定了温清不敢动刀子,就算动手了,她也是个要死的病人。
自从知道遗传病后,温暖对死亡已经没有那么多恐惧了。
温清提着刀子,双目通红,对上温暖的视线,两个人看了许久,她突然抬手。
温暖的眼睛闭了闭,又睁开,看见的是满地的鲜血,温清倒在地上。
“如果你不杀我,那我就自己动手,苦肉计是我最后的垂死挣扎。”
刀的位置正是胸口,很危险,几乎就在心脏附近。
温暖看着温清的说话声越来越低小,人也越来越虚弱,血顺着刀身流了出来,让温暖的眼中只剩下鲜艳的红。
如果温清死了的话……
一切就会结束了,她会把要说的都提前告诉叶南成。
为了宝宝的健康和以后的发展,她会告诉叶南成,他有个儿子,只是身体不太好,但性格和脑力没缺陷。
她也会告诉他,她不能陪他走太久。
温暖的思绪停滞很久。
把她唤醒的是叶南成,餐厅里没有客人,他的脚步声格外沉重,手覆在她的脸上,“暖暖。”
“姐姐呢?”
“在抢救。”
“你希望她死吗?”
“我只希望你快乐。”
温暖摇头,她已经快乐不起来了……
但凡有一点可能,她都不想落得这个地步。
“是我逼姐姐自杀的。”温暖目光无神,缓缓陈述,“如果她死了的话,一切都要结束了。”
“结束什么?”
“叶南成,你不要在我身上花心思了,我们不可能。”
叶南成先是怔了怔,并没有太在意,反而更加地平静,一字一顿,“是我做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吗。”
她的手传入发中,轻轻地拨弄,“没有。”
“你利用我处理温清的事情,处理完后又把我踹开,温暖,你的心是钢铁做的,还是把我当猴子耍?”
“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真心的吗?”
因为目的,才一步步地接近他,依赖他,身体也在试着接受他。
这一切,温暖没有刻意地隐瞒,他也是能看出来的。
她和他在一起,不过是逢场作戏,为了让温清嫉妒。
“我知道,所以你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吗?”叶南成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你不妨一开始就告诉我,你需要我的帮助。”
“那我一开始说的话,你会无条件帮助吗?”
“不会。”
“……那不就得了。”
到头来还是要她肉偿。
叶南成头一回被女人利用成这个样子,明知道她已经没心没肺,仍然甘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离开我,你跟谁,宋周吗?”叶南成的唇际是不屑甚至嘲弄的笑,“他不会有机会娶你的。”
温暖没想过和宋周有什么,不过为了摆脱叶南成,她也只能嘴上应着。
殊不知,这给宋周造成不小的麻烦。
医院那边传来消息后,温暖第一时间过去了。
叶南成没有跟她,仿佛真的就如同所受的那样,他们不再有可能。
温暖拎了一手水果和一个袋子,推开房门,看见温清虚弱地躺在床上,腹部缠了很多纱布。
一刀下去,温清的脾气也和顺许多,却仍然不屑,“你来这里,是狗哭耗子假慈悲吗。”
“耗子人人喊打,狗是忠诚的朋友,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你?”
温清没有力气和她争吵,“你到底要干嘛,我已经弥补了我的过错。”
她的刀是往心脏的位置刺去的,下手又狠又重,看上去是铁了心寻死,可上帝又饶她一命,得以幸存。
“我给你带了礼物。”
温暖笑着,从袋子里取出一个长长的东西,直接扔了过去。
是蛇、
“啊——”
温清尖叫着,挣扎着,拼命地往后退,扯动身上的伤口,又疼得险些昏过去,双手拿起枕头想撵蛇走,却发现那蛇不会动。
是条死蛇。
“这条蛇,是你用来害我的。”温暖淡淡道,“细算的话,我们的恩怨差不多清了,唯独剩下你把我爸气进了医院。”
纵然是条死蛇,温清的身子仍然吓得哆嗦,伤口又疼得她说不出话,双唇颤抖着,“温暖,你好狠的心。”
“你杀人的时候,难不成是菩萨心肠?”
她做的,不过是以牙还牙。
“叶南成知道你的心肠这么歹毒,肯定不会要你的。”
“不好意思,我心肠歹毒,所以我不会要他。”
临走前,温暖拿起那条蛇,绕在温清的脖子上,冰凉而滑润的触感让温清慌得不行,却没力气挣扎。
温清咬牙切齿地吼道:“温暖,活该你患病,你这种毒女人,明天就该死,不配拥有孩子。”
温暖先是无畏笑着,余光却瞥见门口的人影,是叶南成。
刚才的谈话,他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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