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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沉鱼咬牙,“元儿有那么好哄就好了,我这些天没少拉拢他,吃的,玩的,好话,我都用了,他却跟木头一样半点反应也没有,我能怎么办?”
在这一点上,萧沉鱼突然觉得元儿和司马尧不愧是亲父子!
悦娘左思右想,忽然低声道,“娘娘,您还记得幻术里有一种入梦术吗?”
入梦术,即进入人的梦中,对人的大脑产生一定的影响。
萧沉鱼想起她以前确实学过这么一种幻术。
她沉吟道,“但是那个,我学得不是很精……怕是施展不出来……”
悦娘摇头,“您的入梦术对大人不一定起作用,但是对小殿下那种年龄或许有用,更何况,小殿下本就是忧思多梦之人,或许您用一用,小殿下就听话了。”
萧沉鱼认真思考了悦娘的话,眸中闪过一道暗芒,最终决定试一试。
她决定在梦中制造出凌浅虞虐待元儿,然后自己挺身相救的幻象。
最好能一次性让凌浅虞在元儿心里留下一个难忘的印象,让他一看见她就害怕。
外面的雨依旧在下,雷声轰鸣。
萧沉鱼慢慢地走到元儿房间外面,看着守在门口的侍卫,问了一句,“小殿下睡下了吗?”
那侍卫恭敬回道,“是。”
萧沉鱼点头,看着侍卫那架势,她知道自己肯定进不去。
萧沉鱼换了一个方向离去,走到元儿屋外的窗下,静静地站了片刻,听到里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她放下心,仰头望着天上的电闪雷鸣,素手在空中扬起,变幻了几个姿势,接着闭眸聚神,试图进入里面沉睡之人的梦乡。
悦娘站在她身边替她护法。
萧沉鱼很快就进去了。
但是她进去之后,发现里面居然是一片潮湿的沼泽,几丛灌木。
那地上卧着一只雪白的灵犬,正摇着尾巴,好奇地看着她。
萧沉鱼认出,那是元儿养的灵犬。
这种东西,出现在元儿的梦中,她倒是不奇怪。
但是令她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个梦里没有元儿自己。
如果没有看到元儿的话,她就无法制造幻象。
萧沉鱼看着那只灵犬突然竖起耳朵,接着撒开四肢,朝河边奔去。
难道元儿在河边?
萧沉鱼跟着那只灵犬走了过去。
到了河边,灵犬在河边四处低着头,用鼻子不断地嗅来嗅去,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萧沉鱼看着灵犬奇怪的举动,心思千回百转,莫非元儿在梦里和这只灵犬玩捉迷藏?
这种事情,元儿白天倒是经常干。
萧沉鱼想了想,耐心地站在一旁,等着那只灵犬将元儿找出来,或者是元儿自己跑出来。
过了半炷香,那灵犬终于发出一声狂吠。
萧沉鱼打起精神,快步朝灵犬走去。
灵犬站在一片土壤中,开始用爪子向下扒拉,那些土被它一点一点地刨开,终于露出了……一根骨头。
萧沉鱼面色骤然变冷,这梦里究竟都是些什么东西!
萧沉鱼突然感受到身上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头顶泼了下来。
她猛地惊醒。
环顾四周。
这是一处暗牢。
黑漆漆,阴森森。
面前站着凌浅虞一个人。
难道,她还在元儿的梦境里?
萧沉鱼想捏一捏自己的大腿,但是她发现自己的四肢都已经被绑上了。
水滴沿着头发落在脸颊上,又沿着脸颊一路向下流,钻入衣襟。
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萧沉鱼有些摸不清状况。
“凌浅虞,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萧沉鱼怒喝。
凌浅虞笑眯眯地看着她,“这是乾坤殿下面的暗牢。”
乾坤殿下面的暗牢?
萧沉鱼心中一惊,难道这是现实?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悦娘呢?”
凌浅虞在她面前坐下,“悦娘已经被关到隔壁了。”
萧沉鱼惊怒地看着凌浅虞,“你凭什么关我们?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
凌浅虞挑眉,悠悠道,“入梦术是吗?”
“你……”
她惋惜道,“可惜你入错了梦,入的是小白的梦。”
小白,就是元儿养的那只灵犬。
元儿害怕打雷,早就钻进了凌浅虞的被窝,根本就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睡。
在房间里睡着的,只有小白而已。
凌浅虞语气凉凉,“想必,小白一定很意外为什么在梦里会看见你,毕竟现在又不是发春的季节。”
萧沉鱼气得脸色通红,“你住口!”
怎么能把她和狗相提并论!
凌浅虞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拔出刀鞘,在手指间灵活地旋转挥舞,银光咋泄。
萧沉鱼眼尖地认出,“千秋殇!”
怎么会在她手里!
凌浅虞用匕首抵住她的喉咙,笑问道,“元儿不是你的孩子对吗?”
那一刻,戾气横生。
萧沉鱼眼神一闪,目光变得狠戾起来,“你快将我放了!不然等外面的人知道了,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凌浅虞握着锋刃向前戳了戳,“你不用避开这个问题,悦娘方才熬不过刑,什么都招了……”
萧沉鱼面色微白,随即想明白凌浅虞十有八九是在诈她,悦娘平日忠心不过,怎么可能将那些要命的事情如此轻易就招供出去!
她将下巴一扬,姿态在此刻突然变得清高起来,“元儿就是从本妃肚子里出来的!你还要本妃招供什么?”
凌浅虞面带嘲讽地看着她,“你真以为悦娘对你这么忠心吗?再忠心的人,也承受不住噬骨散的威力,在她承受着万蚁噬骨之痛时,再稍微提一提她的一双儿女,你以为,悦娘会更看重你,还是更看重她的儿女?”
“你以为悦娘不会背叛你,其实悦娘什么都招了。”
“五年前,你从别人那里偷来了一个孩子充作你的,一路凭着这个孩子走上了高位。”
“三年前,那个被打死的宫女,其实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凶手是你……”
“中秋午宴上,你再次假冒宫澜,故伎重演……”
凌浅虞的声音像噩梦一般,在萧沉鱼耳边响起,不断地刺激着她的耳膜,刺激着她的神经和大脑。
这种将丑恶暴露在空气中无所遁形的感觉,如火焚身。
萧沉鱼双目染上了一层血色,看着凌浅虞的目光宛如看着一个可怕恶魔,“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究竟想要对我怎样?”
凌浅虞眸光微闪,“那个孩子,你是从哪里捡到的?什么时候捡到的?”
萧沉鱼大脑一个激灵,“你刚才在诈我?”
悦娘根本就没招供,凌浅虞在诈她!
凌浅虞轻轻一笑,“没错,悦娘在被抓获之后,咬破嘴里的毒囊死了。”
萧沉鱼定定地看着凌浅虞,突然诡异一笑,“我知道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些,你就是那晚在云醉楼的女人对不对!”
她早该想到的,楚国来的女人,呵呵!
为什么元儿别的女人都不亲近,独独扒着凌浅虞不肯放。
她百思不得其解,没想到原因竟然出在这里!
凌浅虞望着萧沉鱼那张诡异的面容,倏地一笑,“这么说,你承认元儿是我的孩子了?”
萧沉鱼的面容瞬间变得扭曲起来,“是又怎样!我早就受够你们一家人了!”
“都是因为你们,毁了我的一生!”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从河里救起那个孩子,从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就毁了!”
五年前,司马尧秘密去了一趟楚国,伪造出战神易休庭造反的证据,离间楚皇和易休庭。
易休庭发现了他的存在,两人打斗至迷雾森林,司马尧误中了燃情果毒,回到客栈之后便开始发作。
房间里还燃着萧沉鱼偷偷点上的迷魂香,可以使人神智不清,同样具有催情效果。
当时凌浅虞刚好被凌初雪下了药,走错了房间,然后……
等萧沉鱼进去之后已经晚了,她准备的东西非但没给自己用上,反倒被其它女人捡了便宜。
虽然心中充满不甘和愤怒,但是萧沉鱼还是迅速做出决断,将凌浅虞扔了出去,自己躺到了床上。
凌浅虞被扔出去之后,凌初雪带来的人连忙将她带了回去。
她醒来之后,一直以为是云徵派人将自己送回来的。
凌浅虞讽刺地看着她,“你错的不是救起那个孩子,而是在救起那个孩子之后将他占为已有,利用他来夺取自己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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