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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过来,我告诉你。”合欢思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宇文护话中的分量,最后才一脸决绝。
这在宇文护看来,就是合欢把他当成救命稻草,心下为即将得到的秘密而雀跃不已。
“先皇之所以能死死地控制住皇上和皇后,并不是因为独孤家。”
话音刚落,宇文护就发现他的小腹上竟然被刺了一刀,虽然刀不深,但也见血了。
“贱婢!”宇文护一掌重重拍向合欢,本就已经体力不支的合欢立马大吐一口鲜血,她似乎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直勾勾地盯着瘫坐在一旁阴鸷的宇文护,得意地笑道:“当初先皇会把我封为嫔妃都是因为摄政王大人的功劳吧!”
宇文护这才恍然大悟,什么告诉他秘密全是假的,为的就是这一刀。
“是本王又如何?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婢女,能进宫就是你的福分了,竟然还不知足,既然你这么想死,也不用活到明日了!”
“来人!把这贱婢活活打死。”宇文护离开之前冷血地吩咐道。
躺在地上的合欢似是解脱,又似是心愿已了,不仅一点惧色都没有,脸上反而露出胜利的笑容。
当初她还是独孤伽荣的贴身侍女之时,独孤伽荣已经答应她,等她满二十五岁就放她离开,让她嫁给表哥,甚至还替他们定了婚约。
合欢满心期盼着能与表哥喜结连理,以后做一对平凡幸福的夫妻,可,造化弄人,就因为宇文护的主意,她被强行送进宫,成为先皇的嫔妃,独孤伽荣阻止过,甚至搬出了与合欢有婚约的表哥,谁知第二天她就收到了表哥的死讯。
哀莫大于心死,合欢带着无边无尽的恨意进了宫,当初就发下重誓,有朝一日她定要亲手手刃仇人为表格报仇!
如今,她心愿已了,天地之大,已没有什么再令她牵挂的了!
皇宫之中,千辛万苦生下一个瘦弱男婴的独孤伽荣突然间大出血,整个皇宫众人乱成一团,大宫女机灵地对外宣称独孤伽荣生了一个女儿,抱着皇子的奶娘趁着众人没注意,偷偷把孩子抱到偏殿,片刻之后又从里面抱出一个同样瘦弱的小女婴。
原本宇文护还打算省了合欢再进宫瞧看,现在因为受伤只好先回中山公府处理,竟是错过了小婴儿诞生的时辰。若是他在现场,定能马上发现独孤伽荣的动作。
等宇文护再次进宫,独孤伽荣的大出血已经止住了,只是元气大伤,卧床不起。
宇文毓独自偷偷抹眼泪,至今未曾看过小女婴一眼。
“皇上,听说皇后娘娘生了一位小公主?”宇文护心下遗憾,怎么就不是小皇子呢?要是小皇子该多好!扶植一个小婴儿可比大人好多了!
宇文毓还陷在独孤伽荣大出血昏迷的悲伤之中,眼中闪过一抹惊慌,随即冷静下来。
“让堂兄见笑了,小公主一出生就一直睡,现在跟在奶娘身边,荣儿刚刚脱离危险,还需要静养,堂兄去审了那个贱婢,可有结果了?”
不说还好,一说到合欢,宇文护的脸色便阴沉了几分。
想他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竟然被一个贱婢偷袭受伤,这话要是传出去他的威严何在?正是因为这样,宇文护才回了府里又马上进宫,这样就不会让人起疑心了。
“皇上,那贱婢狡猾得很,只说对皇后怀恨在心,还说了许多诅咒皇后的话,污言秽语实在难以入耳,臣已经做主赐死了那个贱婢。”
宇文毓对宇文护的先斩后奏很是不悦,眉头微蹙,想发火又不敢,心中实在憋屈。
宇文护正式因为知道宇文毓不敢把他怎么样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夜深了。
皇城在黑夜之中没了白日的威严壮丽,反而多了一丝寂静清冷。
宇文毓一直守在独孤伽荣身边,直到她清醒过来。
“荣儿,你可醒了!”宇文毓握着独孤伽荣的手在自己的唇边摩擦,一脸惊喜与眷恋。
独孤伽荣愣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朝宇文毓投去一个安抚的虚弱笑容。
“孩子呢?可还安好?”
宇文毓见独孤伽荣醒了,欣喜万分,见独孤伽荣问起孩子,也跟着开心起来,“来人,去把小公主抱过来!”
独孤伽荣听到小公主这几个字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她生的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小公主是已经换好的那个孩子吗?
就在独孤伽荣心焦不已之事,奶娘抱着孩子过来了。
宇文毓见独孤伽荣急切地想要看孩子,以为是母亲天性,并不做他想。
孩子抱到独孤伽荣面前,奶娘朝独孤伽荣不经意点点头,独孤伽荣立马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竟没有一点儿因为生了小公主而遗憾。
宇文毓有一丝丝不解,想当初他还听独孤伽荣说,无论如何都要给他生下一个小皇子,怎么现在的态度变得这么快。
不等宇文毓细细寻思,独孤伽荣往床内移了移,用眼神示意宇文毓上床躺着。
宇文毓当下立即把一切抛到脑后,屁颠屁颠地躺到床上。
宫人见皇上终于要就寝了,立马熄了灯,鱼贯而出。
黑夜之中,独孤伽荣轻声问道:“皇上,合欢怎么样了?”
独孤伽荣的语气很是轻柔,没有半点儿怨气或者怒气,甚至还有一丝怅然。
宇文毓不解,还是老实说道:“被宇文护给杀了,说是为你出气。”想到宇文护的跋扈,宇文毓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显然他对宇文护很是头疼。
“杀了?杀了好啊!死对她来说应该是解脱吧!”独孤伽荣悠远绵长地说道,语气中全是伤感。
这态度着实奇怪,照理说,合欢导致她早产,怎么独孤伽荣一点怪她的意思都没有?
“皇上可是觉得妾身的态度很奇怪?为何我跟合欢之间有那么深的仇恨,她死了,我竟然感伤起来了?”
宇文毓重重地点点头,一脸求知欲。
独孤伽荣深深叹了一口气,用更小的声音说道:“我与合欢主仆十几年,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她若是真的不好,我又怎么会一直把人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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