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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刀在宗内,可谁都不怕。反正不会闹出人命,真要受伤了,纳戒里还有两瓶百花香呢。他冲过去,骂道:“哪个狗儿子打的,站出来,看爸爸不削死你。”
领头的胖子是周述的儿子周乌顺。人就是他打的,打人这种事他不喜欢让小弟出手,心想:“你算什么东西,想当我老子。”
心头火起,周乌顺上前就去揪胡刀的领子。胡刀可不怕他,一招潜龙出海,光明正大打过去,跟他硬碰硬。
周乌顺的元气远胜胡刀。但身体素质就稍有不如。两人拳掌相对,胡刀没动,周乌顺退后了一步。
这就看出了力量的差距。
周乌顺的跟班都惊呆了,他们可是刚嘲笑过胡刀的,“这不对啊,兄弟。”一个跟班说:“他是胡刀吗?大哥是不是打错人了。”
周乌顺后退几步,狐疑道:“你是胡刀?”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当然是你爸爸胡刀了。你这个不孝子敢打你牛叔叔。真是太不孝了。”胡刀从纳戒拿出百花香,递给牛鹏强。
周乌顺气得满脸通红,心想:“这个练气三层的弟子实在太嚣张,难怪爸爸要我揍他。”
他正要出手,陈泰顺突然拉住了他,说:“老大,这事有古怪。”
周乌顺问:“怎么了?”
“我也和他交过手。”周乌顺说:“当时我就百思不得其解,这人明明是练气三层,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力气。”
周乌顺点头道:“没错,有古怪。”
“我去找执事堂的师兄做了调查。我怀疑他有祖传的练体功法。”陈泰顺说:“不过他家人都是臭农民,根本不可能。所以……”
“所以什么?”周乌顺有些着急了:“你不要吊我胃口。”
胡刀看他们叽叽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叫道:“儿子你说够了没有。要是没事的话,爸爸和叔叔要回屋了。”
一些跟班听不过去,跟胡刀对骂起来。“闭嘴。”周乌顺怒道,小跟班顿时不敢说话了,周乌顺说:“小不忍则乱大谋,这都要老大教你?泰顺,你继续说。”
“所以真相就是。”陈泰顺露出得意的微笑,一副饱含智慧的模样。
胡刀看到后,叫道:“陈泰顺,你不会又要跟我赌博吧?”
陈泰顺脸一黑,智者的模样顿时消失了,说:“这胡刀肯定是给自己下了咒。像力大无穷咒,金身不坏咒这一类的。”
周乌顺一拍折扇,叫道:“没错,肯定是这样。自己给自己下咒,这可是邪教的做法啊。”
“难怪练气三层有那么奇怪的力气。”周乌顺指着胡刀叫道:“你完蛋了,净学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看我老爹不开除你。”
“别听陈泰顺的。”胡刀说的是心里话,“他老是有些自以为是的推测。”
“去你的。”陈泰顺骂道:“有种你吃一瓶解咒丹。我们再来比比看,你这个垃圾。”
“解咒丹?”胡刀吓了一跳,心想:“不是吧,我又被暗算了?”他怒道:“你们这群小人,下的是什么咒?”
“什么咒,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周乌顺更加相信陈泰顺的推论了。他走上前一步,叫道:“邪教中人,竟敢混进我宗。我今天要除掉你这个祸害。”
陈泰顺猛的拉住周乌顺,说:“老大,万万不可啊。”
“怎么,邪教的人都不能杀吗?真是可笑。”周乌顺说。
“不是这样的。”陈泰顺说:“老大,万一他给自己下了个剧毒咒。那怎么办?”
周乌顺倒吸一口冷气,“对啊。”
剧毒咒是邪教中让人闻风丧胆的一种咒语。一旦跟带着剧毒咒的人交手,不管你比他强多少,如果没有及时解毒,都会命丧黄泉。
周乌顺指着一个小弟说:“牛丛。你去跟他会一会。”
牛丛哭丧着脸说:“老大,我怕中毒。”
周乌顺怒道:“大哥带着解毒丸呢,你怕什么?”
“那大哥你自己怎么不去?”牛丛说:“我肯定打不过他啊。”
“叫你去,你就去。”周乌顺一脚把他踢了出去,“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
胡刀看着被踢出来的牛丛,有些搞不清楚情况,“这是要干吗?”
周述说:“单挑。打你这种邪教,脏了我的手。我的小弟就够了。牛丛上啊。”
牛丛一副要哭了的样子。胡刀都不忍心出手。牛丛可怜巴巴的回头看周乌顺,哆嗦道:“大……哥。”
周乌顺感到十分丢脸,愤怒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再给我丢脸,我杀你全家。”
牛丛转过头来,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他大喊一声:“毒死我吧。”然后闭上眼睛,“啊…啊!”地向胡刀冲过来。
胡刀侧侧身,一拳把牛丛撂倒了。他认真道:“我不是邪教。你们不要这样自己吓自己。要打就正大光明地放马过来。”
陈泰顺一副狗头军师的模样:“老大,他是在引诱你过去呢。你看牛丛,不是就倒下了。要不是中毒能那么一下子就毙命吗?”
周乌顺深表赞同,他问:“你们谁身上有解咒丹。”
他的跟班还真有。周乌顺扔了一瓶解咒丹过去,说:“你把这瓶吃了。我们就跟你打。”
胡刀这下子愣住了,叫道:“有毛病,难道是我求着你们打的?滚蛋滚蛋,一群神经病。”
周乌顺说:“走,我们回去叫人来抓这个邪教分子。”
“大哥。”陈泰顺说:“这机会可不能放过啊。”
“为什么?”周乌顺不解道。
“你怎么没想到呢,大哥。”陈泰顺说:“在宗里发现邪教是一大功。可是亲手击杀邪教又是一回事了。”
“这不是杀不了吗?”周乌顺说:“难道你敢上?”
陈泰顺说:“可是我有办法啊。你想想,这个邪教要是不马上杀死,趁着我们叫人来抓他的这个空档,他又杀人了。那可就是你的过失了啊。”
周乌顺听得一身冷汗,暗想:“对啊,自己以后可是要入执事堂当官的,可不能留下这种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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