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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放学,未知到综合医院换纱布,不意外地遇到手冢。
“来复诊?”未知看着从诊室出来的手冢问道。
“啊。”
…………
“没事吧。”未知觉得要和手冢找话讲好难。
“啊。”未知打算放弃和他搭话,对他挥了挥手,“那就好,你自己好好保重,我先走了。”说完就往隔壁诊室走去。
“你怎么了?”手冢不认为她是因为他才出现在这里的。
“哦,手臂不小心被玻璃划伤了。”未知无所谓地说,转身进入诊室。
手冢皱起好看的眉头,觉得她真是个很矛盾的人,别人的手受伤如此紧张,自己的手倒完全不在意。(开玩笑,你那能叫手吗?你那可是块金砖啊,不,是白金,磕掉一个角就没不少钱啊!)
当未知出来后看到手冢靠墙站着,貌似在等她,她就真的感到吃惊了。
“你在等我吗?”为了确定还是问了一下。
“啊。”手冢走到她身边。
“呃……那走吧。”
两人走在长长的河堤上,未知在想心事,所以并没有主动打破沉默,手冢更是不会先发话。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走到一个分岔路后停下。
“哦,我往这边。”
“啊。”
你都不会换个感叹词!未知无奈。“对了,都大会是什么时候?”怎么好像他们总是进行这样的对话。
“嗯,这个周末。”
“哦,冰帝好像也有比赛,嗯,和英二说有时间我会去看的,那再见。”
“月森。”
“咦?是!”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搞得她不自觉得稍习立正站好。
手冢的表情在那一刻似乎起了一丝动摇,未知觉得那是她眼花看错,不然怎么会觉得他眼中有取笑成份。
“你手上的伤口要小心不要碰水。”
“呃?………好的,我会注意。”未知一脸震惊……手冢竟然会关心这个问题?这算是给同样是手臂受伤的难友的忠告?
手冢被她看得有点儿不自然,于是点了个头转身离去。
未知摇摇头叹口气,这男人心也难猜啊。
晚上,未知继续思考着烦恼了她一个下午的问题,学园祭到底要她唱什么?下午社团活动时和乐队沟通了一下,他们倒是很配合地说,她想唱什么都行,问题就是她不知道要唱什么啊!
莲看见未知一脸困惑地坐在客厅沙发上,便朝她走去。多日来相处发现,这个妹妹一点也不粘人,平时他在家练习的时候,她很体贴地从来没有打扰过他,但是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不缺少欢笑。对这样的妹妹他由衷地喜爱,见她眉头轻锁忍不住过去关心。
“头发要吹干,不然会感冒。”莲拿过她手中的毛巾为她擦拭头发,未知顿了一下随即放松,享受地眯起眼。
“有什么烦恼的事?”
“咦?”未知不知道他指什么。
“看你刚才一在叹气。”
“哦,我们下个月要开学园祭,组长让我上一首曲子,我不知道唱什么。”
“你只要尽你的全力做出最好的演出就行。”……和没说一样。
未知没有再问。
“当时为什么没有加入乐器组?”莲还是忍不住问。
“呃,我没有想那么多……”
莲有点无奈地看着未知,有时候觉得她做事很有条理,总是想得很远。有时候又只是凭着心情随性的决定,他有点搞不清楚她判断的标准。
“我想听未知的单簧管。”
“莲不想听我唱歌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直呼莲的名字,莲也不介意,他们都觉得这样似乎更拉近他们的关系。
“想。”莲诚实地说。
未知抬头看了眼莲,心里仔细想了想说,“恩,好吧,那就听莲的,吹管好了。”不知道现在加入乐器组来不来得及。
既然决定要吹,那就得加紧练习。未知一大早就拿出自己的管熟练地装好,然后试着吹了一串琶音,高音区嘹亮明朗,中音区富于表现,音色纯净,清澈优美,低音区低沉,浑厚而丰满。找到点儿感觉后,深吸一口气,吹起了她最爱的莫扎特名曲,a大调协奏曲。
正在楼下花园里晨练的莲被她的演奏吸引,不自觉地与她合奏起来。虽然只有两把乐器,但是对音乐的热爱感染着周围的一切,轻风吹动树叶,鸟儿围着花儿嘻闹,全都融合在乐声中,两人都尽全力将莫扎特的美妙发挥到极致。一曲完毕,未知满足地放下管,趴上阳台对楼下的莲喊到:“莲!!刚才我们配合得超棒!!真不敢相信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合奏!!莲,你太厉害了!!”
莲哭笑不得,明明是她自己演奏得相当优秀,却这样反过来夸他。“别趴在阳台上,很危险。”
“嘻嘻!是!”未知高兴地收起管,收拾收拾准备去上学。翻出手机,在未己的电话上犹豫着。很想给她打电话,很想让未己听听她的演奏。她们一直都是莫扎特的忠实拥护者,在她们大二的时候,两人努力打工买了张记念莫扎特音乐会的vip门票送给对方。那是一场莫扎特的盛宴,感动了在场所有的听众。
未己,半个月后是冰帝的学园祭,我有演出,你和不二君一起来看吧。
短信发出,未知将手机收进包里,拿了个三明治直接去学校了。
似乎是那天受伤时迹部对她所做出的举动让一直想低调的未知彻底成为众矢之的,每个女生看她都的眼神都足以让她死去活来n次了。未知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完成了一天的课程。好不容易挨到下午社团活动,未知正准备走,只见迹部朝她一挥,“这个给你。”
未知反射地接住飞来的“凶器”。“迹部同学,这是硬皮的啊!硬皮!砸到会要命的也!”不知道被砸到会不会穿回去。
“以本大爷的技术你认为可能会让你出现那种情况吗,嗯啊?!”
确实,刚才他是准确扔向桌面的,但是她条件反射地伸手接下了。未知撇嘴低头看着手中精装书。上次在迹部家只看了一小部分,回去的时候也没敢向他借,本来打算再和他借,没想到他倒是记住了。
“你看完还想要什么书就和本大爷说。”迹部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未知叫住他,“迹部,帮我开个户吧。”他转头看了他半晌,没说什么,只是朝他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未知觉得不需要解释什么,迹部似乎总能明白,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洞察力?
“月森想玩股票?”
呃……关西狼怎么还在?“有点兴趣……”
“哦?女生对这个有兴趣很少见。”
“……”关西狼真不好应付……
“忍足!部活迟到一分钟就给本大爷去绕体育场跑50圈!”
“喂喂~~迹部……”嘴上虽抱怨着,脸上表情倒是很愉悦的,必竟看到这样的迹部很有意思不是吗?
未知再次感谢地看向迹部。啊,赶紧到音乐社报到先!
由于顾问榊老师不在,未知直接和乐器组组长羽山同学表达了自己的入组意愿。他当然是欢迎的,不过还是需要通过测试看一下水平。于是未知就来了一段《引子主题与变奏》,羽山同学眼睛直接放光,朝着未知大喊:“就你了!就你了!今年演出我们就吹黑管!”
“呃?!……”未知汗||||||这个组长看来比音乐组组长的广本同学更难对付。
“喂喂喂,未知!!你答应他了?!”不知道何时广本站在了未知身后。
“啊!组长,你吓死我了!”未知拍着胸脯说道。
“未知,你要加入乐器组怎么也不经过我同意?!”广本一边说着一边猛瞪羽山。
“呃……可是不是说可以同时加入两个组吗?我并没有要退出音乐组的意思啊。”
“……反正你别去羽山那里啦!”
“你个女人什么意思!”羽山不爽地对她说。
未知狂冏……敢情他们两人有什么矛盾拿她开涮!
中原杏子拍拍她的肩,“他们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的,你不用理会。”
原来……未知了解地点点头。
“反正这次你要给我吹管!”
“反正这次你要给我唱歌!
两个人同时转身对她吼到。未知突然觉得自己今天又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一段时间过后两人终于可以坐下“好好”谈了,虽然两人从头到尾就没有正视对方。
“未知,经大家一同商定,你就上两个节目吧。”
“喂!这个‘大家’里面没有我吧!”未知抗议,“两个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也决定了这次我要吹管!”
“为什么突然这么决定?”广本追问。
“……突然这么决定很抱歉。但是从一开始组长就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吧。好吧,这些都不说了,我只是想尽力做最好表演给我的家人和朋友看。只是这样而已。”未知解释到。
“……”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大家不都是为了办一场最好的学园祭而努力着。”中原杏子视现在的情形做了个总结。
“好吧,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这是我唯一的要求!”广本最后妥协到,她确实也是为了和羽山赌气,其实她比谁都希望演出的成功。
于是很快决定了未知的演出曲目,a大调单簧管协奏曲。当天下午他们就高效率地将谱子发给演奏小组,并进行了第一次的排练。必竟有段时间没有吹了,就月森未知而言,多少觉得气有点不够,吹到最后嘴也有点松了,还是得从基本功开始巩固一下,于是从那天开始她开始每天练两个小时的长音。
接连几天都练到很晚,明天就是周六了,所以今天练习提前结束了。虽说是提前却远比别的社团都晚,待未知准备回家时已经快八点了,学校几乎已经没人。中原家里有事提前回去了,所以为了赶上晚饭,未知决定今天还是搭车回去吧。
经过网球场时没想到还有人在,靠近一看就更奇怪了,“迹部?”未知左右瞧瞧怪事了,怎么一个后援队的人都没有。迹部是怎么打发她们回去的?
迹部一个人对着三台发球机器进行着回球练习,似乎没有发觉到未知的靠近。
未知站在球场外,看着迹部这一刻就想,当一部之长也许并不难,但是要一直立于两百人之上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已不单单是为自己的梦想而努力了。其实他与手冢也是有相同之处的。
未知觉得他们好厉害啊,在这出剧中为了自己的梦想拼命努力甚至不折手段的大有人在,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那样的吧,在这个世上能让她努力的只有妈和未己,可是她们两人绝对不会让她为她们做到这种程度上,三人不是同时幸福那就没有意义了吧。
“你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是特地来着本大爷训练?嗯啊?”迹部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出球场来到未知身边。
“……明天是都大会了吧。”未知在看台上坐下。
“哼,你会关心这个?”迹部顿了一下,“难道是手冢告诉你的?”
“嗯,是他说的。”未知诚实地说的。
迹部轻哼了一声,在未知身边坐下。
“明天的比赛你没有上场吧。”
“你认为这样的比赛需要本大爷亲自己出场吗?”
“说的也是啊……”
“你想说什么?”迹部敏感地问。
“迹部,你真的认为将要对战的各位都是弱旅吗?”还没等迹部回答,未知突然就站起身,“啊!晚饭时间!我要先走了,你呢?”
“本大爷也正要走,顺便送你回去。”迹部尽自走向专用休息室准备沐浴。
哪里顺便了!明明就是两个不同的方向。未知想想算了,反正是他自愿的,就等他一下吧。有香车和帅哥护送,这等福利早未知早把那些蛇蝎后援队员给抛之脑后,管他们现在躲哪个角落里看着呢。话说,迹部可别给她在里面蒸桑拿!
十分钟后迹部就神清气爽地出来了。这男人还喷香水!未知坐在他身边觉得脑袋微晕。
“听说学园祭你要吹单簧管,嗯啊?”迹部双手环胸靠在一侧。
“嗯。”
“你手没事了吗?伤没好之前不要勉强自己,听到没?”
“……是,迹部大人!”现在的小鬼怎么都这么啰嗦。
迹部瞅了未知一眼,“明天你要去看青学比赛?”
“嗯。”英二前两天打电话给她让她一定要去看他比赛。
“冰帝明天也有比赛,你是不是也要来看一下嗯啊?本大爷去会场前顺便来接你过去。”
“呃?这不用了吧。”所以说,一点也不顺便的说!
“你拒绝本大爷真是拒绝得越来越顺口了?!”迹部有点变脸。
“没,没有,那明天就拜托你了!”她实在不敢再在老虎身上拔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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