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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到此防盗章内容, 表示您订阅全文不足50%,订够即可 回到津宁,眼前是熟悉的街景和人群,余安安第一次觉得,即使雾霾加汽车尾气的都市,也让她无比享受。
身旁跟着高大威猛,蓬头垢面, 破布衣衫的小风。
走到哪里,都引来路人频频侧目。
要是以往, 她定冷眼瞥过去, 你瞅啥?
但现在,却上扬着嘴角,完全不介意。
两人先到附近的服装专卖店, 以小风的身材,还是选两套运动装比较合适。
进了专卖店,店员都愣住了,这是哪个沟里出来的,跟个野人似的。
余安安权当没瞧见, 自行挑选,给小风比试。
“试试这个吧。”她冲着稍远距离的店员问道。
店员看着男款浅灰色帽衫,再看了看, 并不清爽的小风。
看出店员眼里的拒绝, 余安安脸一绷:“怎么, 嫌我们没钱, 还是怕弄脏你的衣服,你们这店里,什么时候出的制度,不让顾客试衣服?”
店员见余安安语气不善,也冷笑了下:“想试也成,如果弄脏了,就得买。”
余安安挑了黑色运动裤,浅灰色帽衫,让店员拿合适的号,叫小风进去试衣服。
小风并不太情愿,余安安推了他一下:“不会连衣服怎么穿都要我教你吧。”
小风摇了摇头,走进试衣间。关门的时候,还刻意伸头出来,看她一眼。
很快,试衣间门推开,小风出来,衣服码数正合适,虽说脸色黑了点,但一身全体的运动装,显得有点小嫩。
她又挑了一身,一共选了两套衣服,让小风直接穿着一套出来。
在另外一家店,选到一件合适的短款黑色棉服。
最后,一共买了二身运动装,二套内衣,还包括平角小裤裤。
回到久违的小窝,门一开,就听一阵狗叫,就见一只体型不大的斗牛犬从里间狂奔出来,看到门口好久没见的主人,狂叫着冲上来,摇晃着小屁股,讨好地汪汪叫着。
余安安蹲下,把牛牛抱起来,使劲在它脑袋上蹭:“牛牛,有没有想我。”
牛牛汪汪的叫了两声,伸出舌头,狂舔余安安。
余安安被它舔得直闪躲,咯咯笑着。
“这是小风,认识一下。”她抓着牛牛的爪子,冲小风招手。
牛年看着眼前的男人,对来历不明的生物,狂叫起来。
小风平静的看着牛牛,辨别出它的叫声充满敌意,黑漆的眸子一凛,像冷箭似的投射过去,牛牛汪的一声,戛然而止,变成哼唧。
余安安看到小风的眼神杀,“小风,你把牛牛吓到了。”
余安安所住的小型公寓,只有五十平米,一间卧室,一个独立卫生间,客厅不大,摆了一张双人沙发,小型茶几和电脑桌。
屋子里有些轻薄的细灰,至少有一周没打扫过。
狗粮还有大半盒,摆在窗边,牛牛的狗窝里,纸碎飞在周围。
放下牛牛,余安安带着小风到洗手间,“你洗个澡,这是沐浴液和洗发水,洗完之后,换上衣服,我们一起去莫叔家吃饭,商量找你家人的事。”
小风在站那不动,余安安推了他一把:“别杵这儿,动作要快。”
洗了手,关上洗手间的门,余安安脱下外套,给二砂发了微信,说已经到家了。
二砂打来电话,她一边夹着电话,一边收拾屋子。
二砂名叫何砂砂,是她的大学室友兼闺蜜,现在在一家网游公司画漫画。
电话里二砂一边哭一边骂她,她一边听,一边陪笑,把姑奶奶哄好了,才挂断电话。
牛牛在她脚边转,汪汪叫的看着挺凶,实则很黏人,她走一步,这跟一步,她用脚轻轻踢开它,滚到一边又凑过来。
牛牛跟了会儿,就跑到洗手间门口,冲着里面的人汪汪叫着。
余安安把屋子简单收拾出来,站在洗手间门口,“娘娘什么时候能出宫,您麻利点成么。”
“欸,丑媳妇也得见公婆,还是说不会洗,要不要我帮忙?”她逗着里面的人。
见里面没动静,抬手敲着门板,“小风风,再不出来,我可进去了哦。”
等了几十秒钟,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画面,余安安双眼发直。
就见眼前,光着膀子的小风,一身腱子肉,那结实的八块腹肌,蓄满力量,笔直修长的双腿,而他全身,就只穿了一条平角小裤裤。
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肌轮廓,又狂又野,身材堪比欧美男神,伸手摸了摸脸,好像有点烫,内心吼道,什么鬼。
深吸一口气,缓了缓道,“虽然身材很有料,也不能随便拿出来晒。”
拿过衣服扔给他:“没洗,先对付穿上吧。”
小风接过已经拆开袋子的白色衬衣裤,就站在那,很顺手的套在身上。
洗干净之后的小脸,白了些,湿哒哒的头发服贴的顺在脑后,漆黑的眸子,目光闪烁。双手垂在身侧,呆呆的站在她面前。
余安安眨了眨眼,眉梢飞扬,“八块腹肌,怎么练的。”
小风没应声,还是直直的看着她。
“好好好,这样挺好看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小风冲她笑笑。
“茶几上给你倒了水,我去洗澡。”
余安安进了洗手间,拍了拍胸口,画面好劲爆,舒服的沐浴,周身上下没一地是舒服,洗澡的时候才发觉全身上下都痒的厉害。
洗洗洗,搓搓搓,泡泡飞,洗白白。
而外面的小风,正在打量房间陈设,简单又温馨的女孩子格调,感觉暖暖的。
看着茶几上放着的白色瓷质水杯,上下打量,杯子里的水冒着热气,他端了起来,杯子有点烫,拿在手里,怔怔半晌。
这是水杯,这是热水,安安说过要凉了才能喝。
对面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黑色的东西,他走过去,盯着看,好像突然想到,这是电脑。
电脑,他居然有印象,这是他失去所有记忆以来,第一次一件物品在大脑中反射出的名词。
牛牛在屋子里来回转悠,时不时站定,盯着他看。
小风没理它,脑子拼命的想,他知道电脑,是否还能想起其它?
可是,无论怎么想,脑子依旧一片空白。
余安安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半个多小时,浑身上下每个汗毛孔都通透的感觉,甭提多爽了。
穿着海绵宝宝的卡通睡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向小风。
小风好像被牛牛盯着有些烦,转眼看过去。
牛牛被他冷眼一吓,末了,汪汪大叫。
牛牛狂叫不止,小风突然蹲了下来,高大的身子做匍匐伏,冲着牛牛,猛的一声,“汪……”
牛牛被他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猛然一个跳高,叫着四处狂奔,橫冲直撞,狗脑袋撞在书柜的板子上,墙面上。
余安安看着这一幕,哈哈大笑:“小风,汪星人才这样叫。”
小风站了起来,看着洗白白,干净又湿哒哒的余安安。
他脑子里只浮现俩字,好看。
余安安喝了点水,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你坐下。”
小风听话的坐在沙发上,余安安转回洗手间,很快出来,手里多了一样东西,修眉刀。
余安安站在小风面前,他的目光,正落在她脖子位置。
“给你把胡子刮了,明天再带你去理个发。”
用修眉刀刮胡子,比军工刀顺手多了,“明天再带你去医院做个全面体检,在野外这段时间吃生肉,可别有什么寄生虫。”
“一会带你去我妈那吃饭,我妈和莫叔是后组的家庭,我很少过去,这处房子是我大二那年,母亲用多年攒下的积蓄,按揭的房子,担心我毕业后没地儿住。”
“莫叔人很好,他说会想办法帮你找家人。”
“去了之后,你就跟我在身边,反正你也不说话,也不怕多话。对了,我还要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你这不开口说话,是不是心理原因造成的。”
小风一声不吭,耳边是她的声音,鼻息间是她的气息,他就这样盯盯的看着她。
余安安感受到目光,目光从他胡子处上移,两人目光交汇,她伸手拍了下他的脑袋:“别这么赤裸裸的盯着我,你还是个小孩子,知道吗?”
小风慢吞吞垂下眼睑,反正,她说什么是什么。
胡子刮干净,人也瞬间清爽,她挤出一些护肤乳,在掌心搓了搓,照着他脸上蹭了去。
一股清淡的香气扑来,小风下意识躲避,余安安一手扣住他的侧脸,“不许动,皮肤又干又糙。”
她的指尖在他的脸颊上,很有顺利的从上至下,一点点涂抹均匀。
最后猛的一巴掌拍在他肩上,想说还不赖,结果来了句:“特么的,硬得硌手。”
下楼打车去莫家,到达大院门口时,外人不允许私自进入,余安安给拿出手机,给母亲打电话,抬着另一只手,给小风整理衣服和乱糟糟的头发。
一辆黑色私家车拐向门口,号码识别系统,自动抬杆,车子没动,而是按了两声喇叭。
余安安闻声看过去,就见左边车窗下划,一张生人勿近的脸出现,“上车。”
这是莫家长子莫辰,航天工程师,牛逼得很,每次见面都不苟言笑,扑克脸。
母亲的电话未接通,她直接挂断,走上前:“辰哥。”
莫唇微微颔首,清冷的眸光看向她身后的人,遂又落在她脸上。轻抬下巴,示意她上车。
“那麻烦你了。”她不太喜欢跟莫辰接触,总觉得这人太冷清,高深莫测,跟她不是一个调调。
前方依旧灌木丛生,深山里看不见出路,只能顺着指南针的方向,一直往前走。
又走了一整天,寻遍路途中也未见有水,之前带的烤鱼,两人热了吃下,余安安拿出仅剩三分之一的水,倒在盒子里一些递给小风。
小风看了眼,哑着嗓子说句:“不渴。”
怎么能不渴,他只是明白水的重要性,因为余安安一路上都在说,找水找水,一定要找水。
待天黑下来,依旧没找到水源。
余安安已经迈不开步,嚷着扎营休息。
困顿乏累,倒下迷迷糊糊睡着了。次日早早便醒来,从帐篷里爬出来,拿着盒子和盒盖,两人分头采集露水。
小风跟着她学,很快收集些露水倒进她的饭盒里。
阳光出来前,两人收集了大半盒的水,余安安舔了舔发干的唇瓣,露出一抹喜悦,“半梦半醒间,渴得受不了,才想起露水。”
小风黑眸闪烁,冲她点点头,像似赞同她的话。
手机电量不多,她只能关机,每次到天黑扎营处,才开机试一试,可惜一直没有信号。
没有食物,最后的压缩饼干被两人均摊吃光。
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前行,两人配合默契,一个觅食,一个生火,翻山穿林,就这样,时间飞速掠过,一走就是几天。
这天走在半路上,天空阴得厉害,灰蒙一片,有着浓重的雾气。余安安判断,要下雨。
她要赶在下雨前,找到一片可以支起帐篷的空地,可是雨水比预期来得要快,没过一会儿,倾盆大雨忽然而至,砸在两人的身上。
两人手忙脚乱支起帐篷,余安安钻了进去,小风站在外面,没动。
她冲他招手:“进来啊。”
小风依旧没动,余安安明白小风是记得她的话,帐篷是她的,他不能进来。
无奈摇头,跪坐起来,直接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拽了进来。
原本就是单人帐篷,突然多了一个又高又结实的小风,帐篷里空间瞬间狭小。
她急忙拉上帐篷,雨水彻底隔绝,她往边上蹿了蹿,两人中间隔出一点距离。
余安安伸手抹着脸上的水,看向小风,他头发已经被淋透,水正顺着脸颊往下滴落,头发长度遮住了脸,胡子又长出一些但不重。
不过经过几次洗澡刷牙之后,原本浓重的血腥气味褪去,人也清爽起来,笑起来还十分养眼。
除了,满脸,毛糟糟的头发。
余安安侧着身子,手伸向他。
小风微怔,身子没动。
她把他的头发顺在耳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和脸颊,“头发贴在脸上,多不舒服,这样就好多了。”主要是,她看着舒服。总比一转眼就看满脸头发乱糟糟的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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