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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心中不服输的念头在作祟,使得躺下的我又翻起身来。我要好好想一想,到底应该怎么去模拟和破解刚才老疯子与我交手的场景。
再次沉下心来,尝试将自己代入刚才老疯子的角色之中。他那时手中为一枯枝,我此刻手中也是枯枝,完全是彻底的模仿。
当实实在在的一剑刺来时,刚才的他,又凭什么能只以手中的枯枝去面对呢?这一点我无法想象,面对铁打的一剑而来,只用枯枝相对,怎么来说都是玩火*。我可不会想到用什么以柔克刚的做法去对抗,就如同最后一次一样,稍微用点力,枯枝就尽碎,完全对抗不了。
那为什么他又能对抗下来来?是我水平太菜吗?还是他实力远胜于我?不用真气与内力,基本等同自缚手脚。他就不怕输吗?
我将剑柄插入树桩上,以枯枝对刺,但最后关头,都是偏枝相对。我过不了这么愚蠢的一关,也不是说我应对实力不够,而是心中有一道坎。
这道坎对我来说,它首先本身就是是一道谜。怎么过了这个坎,也是一个谜。虽然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但就是不能将这个谜先解开。这道心坎,到底是什么东西?它为什么能暗中作祟,继而影响到我的身体,让我面对这一剑非要避开呢?
加入是一个大活人与我交锋,来上这么一剑。我又会怎么做?我不怕死,所以迎上去也不是什么问题,但之后呢?我习惯在下一招行动前将方式方法以及应对措施都想清楚。这一点当然是好,让我不知道多少次死里逃生。
但我与老疯子交手之时,却从来没感觉到他有过这样的想法,仿佛是我怎么做,才是他下一招怎么做的前提,而不是故意带着我怎么去进入他的连环招中。
这先后顺序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但是我知道其中内涵是有大不同。
简单举个例子,从一下,应该是到二,二再到三,三到四。这叫理论,也叫逻辑。用剑我也是如此,遵循一个简单的逻辑。我与别人交锋之时,总是以一起手,期间不管对方怎么个变法,我下一招的目的,总会是朝着二去走。不管这个一到二中,夹杂着什么甲乙丙丁,乙丙甲丁或者其他怎样错序的招式,一的下面,总归是二。
这样的用剑逻辑,可以使我拥有高度的战略观。而交手之时,保持这一核心逻辑思想,那么其中配合千变万化的套路,绝对可以将对方玩弄股掌之中。
一般来讲,现在江湖之上的人与人交手,基本也延续这样的逻辑思维。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武学逻辑。所以与人交手时,我还没怎么胆怯过,毕竟拿捏住对方的进攻逻辑,进而化解招式,胜利也就离我不远了。
像莲花奶奶那些人,虽然厉害,但也仅限于招式骇人,以庞大的真气来绚丽自己的招式。这种属于无力可破的招式,这得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的不足。
但是与老疯子交手,却是如同让我雾里看花,根本想不明白他要做些什么。
对!如果非要形容我心中那一道坎的话,可以将我类比为写满密密麻麻的文章,而老疯子则是一张纯净的白纸。
一张白纸,它上面写的什么东西,谁能看到?他将要写些什么东西?谁又可以预测?
是了。我忽然明白了老疯子刚才的那句话。不过却不是前半段,而是后半段,所谓心中有剑,心中无剑。就是要将自己那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所有套路,招术全部化为纯净,不再纯在。这才叫张弛有力,进退有度,有这样的大境界,才能有老疯子那样的气魄。
先前我与老疯子对垒,当我对上他的眼睛时,看不到什么其他东西,所以我也猜不出他到底要干什么。但现在看来,估计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虽然没有得到老疯子的肯定,但是我绝对他后面的话应该是这个意思不错。但不说他这怎么做到。前面的又应该怎么说呢?手中有剑,手中无剑。这又蕴含着什么样的意思?
单从字面上来说,看不出来有什么东西,当然也不可能简单地从字面上来解释。
想到这里,不禁回想起当我第一次听到老疯子说这八个字的时候,我心中触动的那一瞬间。
正是酒倦生在我脑海之中留下的东西,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仿佛是有那么一点一丝相近的意思在其中。那么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酒倦生赠我的这篇法门,是他师傅留下,也就是莲花奶奶口中的谷开姐姐,也就是花未央前辈留下的遗产。
但在与莲花监众人接触之后,我很能推断出来,源于花未央前辈的这篇法门,绝对是残缺版。不然莲花监之人也不可能想办法去挖掘这篇法门后面的东西了。
想到这里我骤然惊悚了起来,将温玉剑拔了出来放在手中细细端详。那么照这个理来推下去,温玉剑的存在,应该算是打开花未央前辈遗学的钥匙?!
我将温玉剑在手中擦拭了半天,盯着它每一道花纹看了个仔细,看到眼痛,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莲花监之人,想要借我之手,通过老疯子破解花未央遗学的秘密。但老疯子只是将这柄剑特性说了出来,至于背后的故事,他又不是莲花监之人,自然不能联想到一起。而在知晓两边 事情的我,却是能将两者联合起来。
那么问题又来了,如果这柄温玉剑是花未央留下的。那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与老疯子交手的奕剑寒手上?这又是什么道理?
难不成
想到这一秘密,我浑身汗液顿时被激发了出来,眼前本来敞亮的湖泊一瞬间都变的黑暗了起来,喉舌之间也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堵了住,一颗心在空荡的胸中来回摆动,四周也顿时万籁寂静,只有牙齿上下打颤的声音在体内回想。
这种恐惧如潮水般差点将我淹没至死,但也很快从我体内褪去。
我慌忙地将躺在地上的温玉剑捡了起来,瞪着它好像要看穿它背后的故事。如果我的推理没有错的话,当初奕剑寒为什么要背叛师门,而且杀光了随行的同伴甚至连带自己师兄也不放过的理由,完全可以从这柄剑开始说穿。
得到温玉剑的奕剑寒,也算得到了花未央的一切,为了无上的武学,出于人性的自私,发生这震惊天下的一切,一切都顺理成章了起来。
奕剑寒的‘孤行剑客,天下第一’称号,也因此坐实。这也算是有了答案。
那奕剑寒为什么又要将这柄剑放出来呢?是他已经吃透了这剑总所有的秘密吗?按照时间来算,奕剑寒跟老疯子年龄也差不了多少,是想要挑选下一个传承人吗?还是说,想要让人破解了温玉剑中的秘密,获得花未央的绝学,去跟他做一个终结呢?此人当真狂妄到了这一步?
奕剑寒那边什么想法,我也无法猜测,毕竟已经不算一个世界的人了,思维不可理解,这是正常。
我现在所想的东西,已经超出我本来想要得到的答案更多,也是偏离了不少。
心又向回收了三分,想要继续思考关于刚才的那些什么心中有剑,手中有剑的话,但是刚才的事,一直让我心绪安宁不下来,且天色也已经有些开始泛鱼肚白。心中疲惫感也是升起。便止了修炼的想法,钻到洞穴之中,随意找了一处地,和衣而睡了。
再次睁开眼时,天色几近下午,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没想到自己竟然能睡到这个点。看向石门处,没有任何的动静,想来老疯子也还是在里面没动,不知道他到底要搞些什么东西。
走到湖泊旁,身心俱累,脖子也不太舒服。大概是睡的太久,而且又是干冷的岩石地面,人感觉并不是很有气力。
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将手中剑转了又转,实在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离开也不好,待在这里又没有什么想练剑的意思。想了半天,最后竟想先吃点东西。
当然,这民以食为天,肚子饿了那真是比什么都惨。虽然说我现在十来天不吃饭也不是什么问题,但现在这种状态下,谁又会无聊的作贱自己呢?当然是招些好吃的垫垫肚子来好。
湖泊之内并没有什么鱼儿游荡,也是,前面老疯子那一剑下来,有活物才是真的见鬼。所以我也没打算在这里找什么东西来果腹。四周倒是有许多树上结着果子,但是不吃些肉来,那可真是对不起自己的胃。
好在这里距离母江也不是很远,稍微动身就能赶到,有什么事也可以很快回来。不至于回到宛平城还要晃悠上大半天。
想到即动,枝上一掠,便冲天而去。
虽然飞素龙教我轻功有些不怀好意,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在他教导下,我的轻功还是有很大的长进。虽然说没能达到像飞羽那样感觉能划破时间束缚的轻功,但是想来跟飞家的普通人还是有得一拼。
这也算得上是一种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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