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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筹交错,你有我笑,几人之间的气氛还算缓和,并没有发生多大的冲突,就连霞大人与高景曦这不对眼的两人,也是架不住旁人的规劝,对酌了几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也就逐渐上了*。众人之间话也慢慢多了起来,就连看起来文静的霞大人,如今也是面色绯红,晃悠着脑袋开口大谈特谈,援古讽今,滔滔不绝而又不失礼态,博得众人一致欢呼。
旁边的高景曦相对于霞大人,就逊色了几分,也是为了要找回自己的面子,在霞大人讲完一则趣事之后,高景曦猝然高声打断众人的谈话,将杯子伸到场中,对着霞大人道,“故事听的差不多了。咱也差不多该进入正事了。刚才点江取水我们没得比,我又说了不服,所以我现在要跟你比比酒!”
“好!”高景曦对面的梦不知提起筷子大喝道,“这酒必须得比!这光飞我以及看他不爽很久了,老高你上!不行还有我!”
高景曦大笑道,“那恐怕你只能在旁边干瞪眼了!”又转而对一旁的霞大人道,“你怎么个说法?”
霞大人自然从容一笑,端着酒杯在面前晃悠了几圈,“比当然能比,不过你想怎么个比法?行酒令,招手令你想玩什么,我就陪你玩什么。”
红昭连忙压手,“光飞啊!你这可就不对了,在座谁不知道你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要我们跟你玩烧脑的游戏,那可太为难人了!”
“对啊!”梦秋水也在旁合着嘴道,“不要比那些复杂的,我也听不懂。要比就比简单的!”
“简单?怎么个简单法?”梦不知探头朝着他妹妹问道。
听到梦不知抛出的问题,梦秋水显得很是开心,拍着手笑道,“不如就射壶如何?”
我在一旁听到这个提议差点没笑出来,本以为这些高高在上的前辈们是多么与常人不同。想来喝酒玩出的花样也是值得学习,但没想到竟然说的都是些寻常酒楼里能看到的东西。而且现在还说出来射壶这种没得技术含量的玩法。
射壶简单,也就是远摆一鸭嘴壶,各人持箭而射,入得便技算一分,一轮十只箭,得分高者获胜。射箭这种东西,在这样一个武风盛行的年代,哪一个不能玩出点花样?下者壶静止不动,单单射箭,单是细小的壶嘴,以及能够他们喝上一壶。
实力上佳者,便要玩出点精彩的,我曾见过的,就有一个下腰反身射箭还能得十分博得满堂喝彩的。也曾见过有人蒙眼射壶,十发九中的场景。
但是这些说实在的,在我眼中跟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区别。甚至说的不客气点,我要愿意,用两只脚都能做到一切他们能做到的一切。
所以听到这些功力远胜我的前辈们也要玩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射壶游戏,很让人无法理解。他们还能玩出什么不一样的花样呢?
所以在我看来,本来应该直接忽略过的话题,没想到我左右的高景曦和霞大人都是沉思了起来,好像还真的在考虑这个射壶游戏两人胜利的把握。而梦不知则是已经拍手称好了。红昭前辈也是笑着看向两人。
这时候我就算再傻,也知道这些人口中的射壶跟我所见识到的射壶,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在好奇之下,我也开始期待了起来,看他们准备玩上什么一手。
高景曦的回复比霞大人来的更快一点,他率先开口道,“如果光飞没意见的话,那我也没什么意见!”
四周人听后都笑了起来,一众眼睛全放在了霞大人身上。
看来是挖了坑给霞大人跳啊,以霞大人的本事,应该远胜高景曦,可没想到这一个射壶游戏,竟然就把他难住了?这其中又是什么道理?
霞大人看了一圈,最后也只能苦笑道,“我算看出来了,你们几人好像都等着看我的糗样呢。”
“哎!话不能这么说,你也知道只有这样,他们才有些许看头,不然干脆我直接端起酒来喝了算了。”高景曦摊手道。
听得高景曦的话,我算是心里有了一个底。看来这个所谓的射壶有些,还真的是这家伙的看家本领,不然他不可能采取这种以退为进的手段,先说自己其他方面技不如人,再反逼得霞大人同意这个提议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要再拒绝,显得多不好看。”霞大人站起身来,“那就来吧!”
话毕,高景曦身下的凳子也退了下去。“我也不占你便宜,既然是比这个。我的破九婴,借给你用先!”
霞大人眼角一跳,“你出门还带着吃饭的家伙?”
高景曦大笑道,“你我现在可不就是在吃饭吗?”张手一抬,身边架子上陈放着地一细长匣子便飞了过来,稳稳当当落在了桌上。
长匣就正正摆在我面前,匣子上刻画有一栩栩如生的狰狞九头怪,但是看上一眼,就感觉那头野兽要从匣上奔出来咬上我一口。这种惊悚的感觉,我就差不多能窥探到这匣子之中藏着的东西有多么可怕了。
上手揭盖,霞大人抬手就将匣子之中的物什取了出来,一晃之间,我还没看清什么样子,那东西已经出现在霞大人手上。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柄弓才好,当初在老七的兄弟十三手下见过一把听说以蛟龙筋为弦而成的绝世好弓。但相比面前这把弓而言,单是一个外形上,这破九婴就已经甩其十万八千里。
透过光来看,此弓之上流转着一股浓郁的紫气。但要是稍微偏上半分来看,这柄弓又莫名地如消失了一般,只能稍稍看到一丝闪光,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
但这还不算此弓最突出的特点,此弓最奇怪的地方,是在于它根本没有弦!无弦之弓,又是什么个意思?想象一下上战场去,背着的一把刀朝着敌人砍去,一刀既中,但却忽然发现竟然没有开刃,大抵我现在的感觉就差不多如此。
但当我将目光转向众人脸上,却没人提起任何意义,看来这柄弓还是有自己的奥秘。或许就跟我手中的温玉剑一样,倘若没有真气流转,温玉剑剑身则不会有任何硬挺的意思。
“规则还如以前?”霞大人握着破九婴,手抚其上一圈,张口问道。
“今天的日子总是比昨天来的要好,当然要比以前更难一些。”高景曦回复道。
霞大人点头,“那你且说说看。”
高景曦走出几步,侧身将母江之景展开给众人,“以前我们是一箭一壶,总是太简单。今日不妨就玩些花样,也对你我有些压力,如何?”
“什么花样?”
高景曦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现在说来太简单,我的意思这样。我先出一招,你若能仿得,便算我二人平手。”
“若我仿不得呢?”
“那且就算你输了!”
“听起来有些不公平。”但也不得等高景曦回复,霞大人就笑道,“那也怪我实力胜你,无所谓了。”
本来还要解释的高景曦听到这含有浓烈的嘲讽话,也是垂下了脸色,“那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胜我一杯了!”
话毕,高景曦便回身朝着众人道,“哪个帮来?”
众人一瞬间都有要起身的意思,但临近一点的梦不知笑道,“我来吧!”
高景曦与霞大人就梦不知手下各分开站一遍,挽弓势起。
背后梦秋水大喊道,“你二人准备好了吗?”
“等等!”高景曦带着挑衅的眼光看了霞大人一眼,从怀中掏出一手绢来,交叠之后蒙住自己的双眼,“我好了!”
别说在场几位高景曦的老熟人了,就连我这个外人,看到这一幕都给愣了。这好家伙,还真的是玩花样啊!蒙住眼睛怎么射箭?这也太自信了吧?
非但我如此,霞大人看到此景也有些发愣,“你至于嘛!不然我投降,算输一半算了。”
红昭后面喊道,“你可别!我还想看看景曦的看家本事呢!你加油!”
霞大人摊手无语,“那来吧。”说完之后也找了块绢巾来将自己的双眼给蒙了住。
“不知,来!”
“得嘞!”得到高景曦的命令,梦不知大喝一声,脚下一踏,地上一壶飞起齐肩高的位置,之后咻地一声便消失在茫茫天际。
我直接从板凳上跳了起来,连忙凑到栏杆旁揉揉眼睛看着那已经变成一小黑点的小壶,甚至还有些要消失在我视线之中的意思。我都不知道话该怎么说了,这么远,还蒙着眼。说实在要是眼神算箭的话,我都不一定能跟得上那壶嘴的方向。
这高景曦准备怎么做?
当我的视线落在高景曦身上时,他已经两脚踏在栏杆之上,双手摒弓,头侧脸朝地,好像只用一双耳朵来追寻那一个已经看不到壶嘴的地方。
“你还不出手?”霞大人也是侧身如高景曦状,“快要到顶峰了。”
这下更是让我吃了一惊,好家伙,我以为这些家伙说玩笑来的。没想到他俩还真的能那壶的位置!
“着急什么?让它再飞一会。”高景曦笑道,“我又不傻,它在上面乱飞,还是比较难算壶口是上是下的。”
就在霞大人为他这句话嗤笑的时候,高景曦臂膀上的衣袖断然崩裂,露出其下那如同翻腾之中龙身般暴虐的肌肉,他手上的弓弦一瞬间被拉到满月之态,之后我耳朵一嗡,一股肉眼可见的波浪迎面而来,弓上之箭便已离弦而去。
就在那箭离去的一瞬间,一旁的霞大人也动了,但是却不如高景曦这般气势辉煌,搭起弓时,一道蒙蒙亮的弓弦便一头咬着弓头,一头缠着弓尾,一道淡淡光亮现。之后如金鳞摆尾,倏然消失。
待霞大人手中飞出这一箭后。中间的梦不知就开口道,“这第一场就算平了啊!”
高景曦沉默不言,但身后的红昭却道,“照我来看,应是光飞赢得半杯才是。”
梦秋水听得这话,连忙凑起身来道,“那不行!他这是趁了破九婴之利才如此,不然怎么可能这样!”
梦不知无奈摊手,朝向二人道,“你二人意下如何呢?”
“愿赌服输,这第一场,且算我输半杯。”蒙着眼睛的高景曦断然道,抓起杯来一饮而尽,“准备第二场!”
看着几人热烈的讨论,我却如坠云里,这些人在说些什么东西啊?上面酒壶到底什么情况啊?那不是还没下来吗?怎么这输赢就被他们给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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