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如此盯着风晴雪,南冥空搵怒,双手握拳:“公子好不识礼,难道不知一见面便盯着姑娘看,实为不妥吗?”
那人闻言,挑眉道:“哦?哪里来的小子?还敢来指教我?”
南冥空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二话不说便要同他打起来。
他双手凝聚力量,化作一股剑气,向那人袭去。
那人仍旧只盯着风晴雪,分毫未动。
在剑气离他头只有一寸的时候,顷刻消散。
南冥空十分吃惊,以他的能力,在异世界没有敌手,没想到在这里却是人外有人。
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总觉此人有古怪。
夜天辰安置好谭盈,第一时间下来查看风晴雪的伤势,就见到了南冥空发了剑意,指向某人。
当他走到里间看清时,竟是刚刚包下客栈的人。
此刻竟完好无缺的坐在里间,一手摇扇一手喝茶,好不自在。
夜天辰惊掉下巴,呈啊字嘴型定在那里。
他和南冥空打了那么久的架,从没见过他出过剑意。
此前听南冥空说过那剑气十分凶猛,一招既出,无不丧命。因此他只是修炼,却从未示人。
如果出了,那就代表那人能力之高,不容小觑。
是什么样的人,在这样的剑意之下,还能完好无缺的坐着?
夜天辰心里警钟响起,同时他也摁住南冥空,只摇摇头。
南冥空明白夜天辰的顾虑,他也只是想试试这人功夫。
“公子,不知你是何许人也?”夜天辰倒是挑眉先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那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下一秒,他折扇一出,一团气便涌入风晴雪体内。
“你做什么?”同一时间,南冥空大喊。
夜天辰再次制止他。
此人功夫极高,若是有心,此刻四人已经全无性命。
那人的折扇此刻化为一股气,照在风晴雪头顶上,一直转动。
顿时,风晴雪周边都是光芒四射的金光,看起来极其温暖。
片刻后,风晴雪缓缓睁眼,折扇也飞回那人手中。
那人收起折扇,起身便要离去。
“现在的你动一次修为便伤身一次,好自为之吧。”
临走时只淡淡留下了一句话。
风晴雪有些惊讶,自己的伤似乎已经全好了。
两个男的对视一眼,纷纷走向前关心的看向风晴雪。
“你现在怎么样?”
“你没事了吧?”
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的话,令风晴雪有些猝不及防。
她咳了一下化解气氛,笑道:“经过他的金光一照,我已然全好。不用担心。”
两人听到后,都松了一口气,一个送水,一个扇风,十分殷勤。
正要往楼上去的那人看到这一幕,摇头而笑,边上去,嘴里喃喃道:“世人笑我痴迷,我笑世人懵懂啊。”
风晴雪还担心谭盈的伤势,夜天辰知晓她的担忧,安慰她。
“你放心,那小丫头没事,我给她疗伤,现在已经休息了。”
听到这话,她总算松了口气,心里有些歉意。
若不是自己拉她来,也许不用遭这份罪。
“那人到底是谁啊?能这么轻易的化解你的剑气?”夜天辰歪头看向南冥空。
两人都摇头。
他们谁都不认识这个人,南冥空先说道:“我已经多次询问,那人似乎不愿告知姓名来历。”
“今日那团黑气也来的奇怪。”夜天辰说道。
风晴雪一头雾水看向他,表示不解。
“为何?”南冥空接茬。
夜天辰凝思片刻,问道:“你们还记得那日的酒吗?”
二人皆摇头,不明所以。
他徐徐道来:“那日的酒暗藏玄机,上面有隐踪术,打开坛子的人瞬间吸入,可隐去踪迹,无人可寻。”
两人闻言都脸色一变。
“你怎么知道上面有此术法?”南冥空忍着浑身的鸡皮问道。
夜天辰挑眉,拿起一壶水便要喝起来。
刚跟小丫头片子吵得喋喋不休,又遇上杀手,早就口渴了。
“告诉我那里有此酒的人说的。”他喝了一大盏,应声。
风晴雪闻之色变,抓住夜天辰的手便问:“你可认得他的样貌?长什么样?”
两人第一次见到这么惊慌的风晴雪,都十分诧异。
很快夜天辰从思绪中抽出来,只说道。
“我就记得他骨瘦如柴,穿的破破烂烂的,头发须白,脸上脏兮兮的,手里拿着一翁酒,一边喝一边走。我那天不小心撞了他,他拽着我不让我走,边发酒疯边说的。”
风晴雪听完,浑身失去了力量,只呆呆的坐着,嘴里不知呢喃着什么。
南冥空担心她思虑过重:“风姑娘,你伤势刚好,多日来也没好好休息,我们送你休息去吧?”
同时不忘给夜天辰一个眼神,他立刻就懂了。
两人一人扶着一边,加上风晴雪此时已经完全陷入不知名的冥想中,也没拒绝。
这一幕颇像两个宫女扶着皇后就寝的架势,也不会给人突兀的感觉。
在收银台站着的掌柜看着这一幕,只感叹道:“年轻真好啊!”
就这样,二男扶一女到了楼上,风晴雪不知自己何时进的房间,也不知过了多,当她回神的时候,只听到外面有动静。
她起身立刻出去查看,她怕又像上次那样,整个客栈尸横遍野。
当她打开房门时,却发现门口花团锦簇,两个男生浑身上下都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彩带。
她有些吃惊,“你们…这是做什么?”
南冥空和夜天辰都没料到,这大半夜的风晴雪居然醒了,还出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还是夜天辰先说的话。
“我们…那个…就是…,唉!我们就是看你白天心情好像不太好,所以一起商量着弄些花草,你明早起来看着心情能好些。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哈哈…哈哈..哈!”
夜天辰一边说着一边尴尬的笑。
毕竟这场地还没布置好,主角先登场,这惊喜不就白布置了嘛。
南冥空见势附和道:“是啊风姑娘,我们都是担心你,那个…你别有心理负担。”
风晴雪被他们逗得莞尔一笑:“谢谢你们,有心了。”
细细想来,自从桓城归来,似乎没有一天是好过的,不是应敌就是紧张的找线索。
只有凤县城之后的这几日,尽管时不时的都出现杀手,可四人相处的时光总是美好的。
大敌当前,偶尔苦中作乐,也不能责怪他们。
想着便开怀的笑了起来。
两人见风晴雪都笑了,不知名的带动他们的情绪,三人都笑了。
在这漆黑的夜晚,笑声绵延,和客栈外的蝉鸣和声,却也有一番美好。
屋顶此刻有一人,手拿酒瓶坐在瓦砾上,听着楼间的动静,也笑了。
他看向头顶的月光,那么的明亮,可再也没人与他共赏了。。
再低头时,一滴珍珠般的泪滚落下来,顺着酒瓶滴落在瓦砾上。
他抬手便把酒一饮而尽,扔掉了酒瓶,就那么躺在瓦砾上,眼神复杂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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