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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木青的到来,使得我的身边所有事物不再是感到枯燥无味,而是充满了快乐与充足。
“飞龙哥,你每天都在想青儿吗?”
“想。”
“飞龙哥,你觉得青儿长大了吗?”
“没有。”
“哼,骗人!青儿已经是大人了……飞龙哥,告诉你一些有趣的事,你义父义母,还有小碟、孟琴姐姐,飞云弟弟等等,他们都在这座山下,这几年我都跟随他们一起。”
“嗯,是吗?”
“还有巨人山庄的庄主布谷丁伉俪,渊道宗道长关谷,蓝海帮主蓝山鸠……他们和很多江湖英雄儿女都被困在血域中,直到……
嗯,还有呀,那个蛮人布木,终于被我抢回可爱的玉兔了!嘻嘻……可是,最讨厌的是那个昆仑派的纨绔子弟寂永生,天天缠着青儿不放。烦死了!……”
“嘘――青儿,这些以后再说,好吗?”
走入山谷口已经有一段长路,我原本万分的提高警惕,只怕山道两边突然杀出几个影人,或是忍者。
却没想到的是,青儿坐着祖隼小金的背上悠哉游哉的四顾张望,高谈阔论的闲聊着,仿佛她是来这里观光旅游,而不是冒险与我杀进山谷中的绳纹生活区去。
“有敌情吗,飞龙哥?青儿总是感觉这山谷口怪怪的,老是走不完路似的。”
卓木青眨眨眼,似笑非笑的朝着此刻飘身虚空的我回头看来。话声犹如天籁之音,灵脆无比。
该死的破军,偏偏这个时候扮猪装熊样,竟然骑在小金背上靠着那只安静的玉兔睡着了!害得我出尽洋相。
也可恨那蛮族的传承里,居然没有阵法秘术,只有浩瀚如海的论经和法术,还有无尽复杂的符文奥秘。而我的前世更是离谱,满脑子的诗情画意,风花雪月的往事记忆。真不知道我的前世究竟是如何活过来的!
我依旧飘身如风,散开神识,全神贯注的凝聚出最巅峰的杀气来。卓木青竟然笑了:“飞龙哥,你武修日进千里,在你身上,青儿看不出你的修为有多高。可是,总是感觉你身上有一股陌生的气息,更感觉你的生机很虚弱。这不是以前青儿所认识的人哦。”
她说完话后,竟然从小金的背上飘身落在地上,没等我问话,就见她神情肃穆,抬手甩袖间,随着一道道青芒射出,纷纷化作剑虹斩落在山谷的每个暗点上。
剑气纵横,那一个个暗点突然涌出一道道灰影,化作一张张巨大的鬼脸朝我们扑来,都被卓木青射出的青色剑气斩破粉碎无形。
“只不过是区区一个七十二地煞迷幻阵,想阻拦本公主去路,谈何容易?!”
卓木青一身青色战袍,长发飞舞,灵气逼人。举手投足,宛如一家大闺之秀,沉稳而充满着自信。
整个幽静而古怪的谷口在她那么一弄间,爆发出一声声轰鸣,地动山摇,在一片尘土飞扬间,渐渐地露出了谷口的真实面目。
谷口宽约百米,两边山崖高约千米,峻陡壁挂,仿佛两面刀锋,其上铭刻着一头头古怪狰狞的猛兽,张牙舞爪,透着无比阴森森的寒气。
两边矗立着一根根巨大的石柱,其上同样雕刻着万物之灵体,散发出一片片迷幻的光芒,把山谷深渊阴暗的地面照耀如天上的太阳光明般。
最离奇的是,每根石柱的上方竟然漂浮着一轮血红的光球,仿佛一个个小太阳,散发出滔天的煞气。
地面坚硬粗糙,同样以手工开凿,打出一条灰白色的石道,上面竟然刻满一幅幅邪恶淫秽的画像。
令人一望,仿佛走入画满疯狂的奇异而荒唐的世界。看得我脸热心跳,暗叹绳纹族人的荒诞不经,文化灰暗,信仰畸形。
卓木青毕竟是女孩,此刻只有闭上眼睛,连连唾弃。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应强烈的杀机纷纷从石柱中暴射而出。
危机四伏,死亡预兆顷刻降临!
两边一根根石柱闪过一道道模糊的刀锋,劈开虚无空间,化作一道道黑色闪电分别朝祖隼小金、我和卓木青直击而来。
又快又狠,仿佛一条条早已伺机多时的毒蛇,趁人不备,突然发难。
若是之前的我还没有铸造金身蛮体、突破化凡境界的话,此刻以这种破碎虚空的道气袭击我们还尚可具有杀伤力。
――可惜,今非昔比!
我猛地散开体内早已凝聚成形的杀气,化作一道道迅猛霸道的剑气朝着对方,以暴制暴,以力抗力的粗鲁方式反击。
那无数道气轰然击碎,现出一道道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的尸体,被强劲的剑气震得向后倒卷,轰撞在石柱或是峭壁之上化作一摊肉泥。
顿时,整个山谷口飘荡起浓郁的血腥味,仿佛又置身于血域中。
卓木青面色苍白,飘身靠近我身旁,微微喘着粗气。好看的鼻尖冒出细汗,双眼闪过杀机。
从刚刚鬼丫头气息散开间,才知她原来刚刚突破化凡,只是她修道不同于我,乃注重心神练气,体魄当然比不上蛮族修士了。
“谢谢飞龙哥。”卓木青轻声说道:“好一个飘忽无踪的杀士!区区一步武修,竟然可以把本身气息融入周围的天地中,令人无法察觉。”
“涡流武士都是如此,把隐术练至极致,集人体肉体所有极限、精神坚韧不拔、无所畏惧之毅力,才能步入武士道,可见这东夷族人也有过人之处。”我平静说道。
接下来,我们一路开拔,险象环生,凭着一身精湛的武修,和一位位恐怖而狡诈的绳纹武士短兵相见,步步惊心动魄,终于杀出一条血路,站在了一个巨大的石门前。
两边门柱雕龙绘凤,相隔五十米,各高两百米。门顶赫然漂浮着一片银色的烟灰,仿佛空中飘荡的大海,遮盖了两道山崖间那片露出的苍穹。
两扇石门呈灰色,给人无比震撼的视觉冲击力,感觉无比的沧桑而沉重坚硬。真的无法想象,两百米左右的石门是如何打开的。
在这道石门下,盘膝坐着五个身材矮小的丑陋绳纹人。他们都穿着一件灰色的武士服。在他们面前,都摆着一双木履。个个板直腰杆,宛如泰山之势,双目神光内敛,气息如烟,虚虚实实。
每个人手中握住一把闪着寒光的弯刀,宽大的短袖口伸出纹刺着条条绳痕的手。同样的,额头都系着一条血腥古怪的绳子。五个人气息散开,感觉阴森恐怖,毛骨悚然。
这五个人当中,有两个人是我曾经见过面认识的。一个是柳川君,另一个是逐日择弓。
“鄙人在此恭候孟少君多时,请――”
逐日择弓话语沙哑,当初的伤痛早已痊愈,相反的,从他的身上多长了一股令人忌惮的气息,仿佛他体内隐藏着一头凶猛的魔兽,一旦放出,必然天地色变。
只见他抬手提起手中弯刀,人慢慢地,冷静沉着的站起,面向其它四位绳纹人,颇点头,然后“嗨”一声,弯半腰,立直,抬起赤裸的双脚板,穿上摆在当前的那双木屐,跨步迈出。
他每一个举动都很认真,很细腻,感觉他身上随着每一个举动的完成,身上的气息就会狂暴许多。直至他转身正面对着我,态度从容的迈开脚步,朝我走来。
“孟少君今非昔比,鄙人有幸请教一二,实乃荣幸之极!请――”
逐日择弓双眼闪过一道凌厉的目光,双手握住那把弯刀微微抬起平胸,踏出马步,平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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