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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些事情我们都不知道真相,还不是由着你这个外邦王爷胡说。总之,内里到底是怎么样,王爷和皇太后最清楚。”
乌名太妃依旧咄咄逼人,只是顾轩辰根本不愿意搭理她,转而看向一边神态悠闲,就像是在看戏一般的魏银怜。
走到她面前,尊敬地躬身:“母后,既然太妃不让我上香,那我就先走了。你知道我不是很喜欢人多的地方。”
“嗯,你走吧,剩下的母后来处理。”
慵懒高贵的凤眸从其他人脸上划过,魏银怜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想法。
心里鄙夷:“各位应该都很好奇本宫为什么会和子翰国的王爷认亲。其实原因没那么复杂。本宫以前就是子翰国的人,同子翰国皇室有一定的联系。仅此而已。不过本宫既然嫁到西域,就一定会为西域谋福祉,我相信各位会相信本宫的,对吗?”
魏银怜殷红的嘴角微微上扬,嘴边有细微的纹路,反倒衬托着她越发的有威严。
乌名太妃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
这个贱人!
就是笃定了自己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以前那些破事揭露出来。
什么叫和子翰国皇室有关系,说的好听,还不就是一个皇室的破鞋!
“那是自然,微臣怎么会不相信太后呢!”
“太后聪慧过人,眼光长远,是我西域的福气,太后必当名垂青史!”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倒不是这些大臣故意拍马屁,只是他们实在是激动。
毕竟西域这种芝麻小国能和大陆上数一数二的大国牵扯上联系,那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啊!
只可惜原本一场气氛剑拔弩张的葬礼居然变成了一场近乎庆功的宴会。
另一边,颜辞镜也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她本来只是想到大殿这边看看情况,却在途中遇到了一个很眼熟的人。
那个有着一头泼墨般乌黑长发,皮肤苍白剔透,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就像是在梦游一般的男人……
那不是那个傻子吗?
靠!
看他那副越发消瘦的模样,衣袖宽大的都可以吸风了,辞镜叹气扶额:这是病入膏肓了吗?
“喂!笨蛋!”
一把拉住男人,在他惊愕迷茫间,颜辞镜已经毫不客气地抓住了他的胳膊,掐起脉搏来。
“哇啊!是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不对!一定是我做梦了吧?”
男人说着就疑惑地掐了一把自己瘦到皮包骨的胳膊,然后痛到尖叫出声,眼角泪光闪烁。
“……”
真是笨到没办法吐槽了。
辞镜松开他的脉搏,果然如她所想,这个男人还没经过系统的治疗:“我叫颜辞镜,你叫我辞镜就好了。”
颜辞镜忽然发现,两个人加上这次都第三次见面了,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呢。
“我,我叫上邪,嗯。”
上邪……
还挺好听。
点头,颜辞镜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直接用食指戳了几下上邪的眉心:“我问你!我给你开的药方你怎么没用?你是不是想死了……”
“我,”上邪不安地垂下眼眸,食指相互间点着,一脸愁苦:“那个,我找不到大夫帮我。太后也不许我找新的大夫。”
话说到这里,颜辞镜也明白的差不多了,对这个傻子王爷,所有人都想由着他自生自灭吧?
“那你有没有把药方的事情告诉其他人?”
这是问题的关键。
这事要是被魏银怜还有那个怪里怪气的皇上知道,有他们俩好受的。
“没,没有,我谁都没说。”
急忙摆手,上邪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刺绣细致的锦囊,在颜辞镜眼前晃悠,像是在邀功一样:“我一直戴在身上,没有给其他人看。”
“嗯,真聪明。”
看着上邪那清澈含笑的双眸,明月舞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但更多的却是怜惜。
抛开别的不谈,这个人真的很可爱。
可这样一个人却要被双重病痛折磨,如果她到最后都选择袖手旁观的话,最后一定会后悔莫及。
“上邪,你想活下去吗?”
“嗯?”
颜辞镜也觉得自己这个提问太傻了,谁不想好好活着呢。
伸手摸了摸上邪的脑袋,颜辞镜摇了摇头:“没事。对了!你能把我带出去吗?我去给你治病!”
“好啊好啊!”
上邪开心到鼓掌庆祝,颜辞镜也温柔地笑了,继而对着旁边一脸瞠目结舌隐约还有些惊恐不安的青萝轻声道。
“青萝,我先离开一会儿,晚上应该会回来。如果皇上或者其他人来了,你就告诉他们我一个人参观皇宫去了。”
“这,这……”
青萝吓到说话声音结结巴巴起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上邪,那原本还眼神纯净的男人此时此刻正用极为危险的眼眸警告着她。
见此,青萝连忙点头:“我,我知道了。”
“嗯,乖!”
从青萝那里借了一身宫女装,辞镜跟着上邪偷偷出了皇宫,过程之顺利倒是让她咋舌。
这些人是真的不在意这个傻王爷啊!
两个人坐在破旧的蓝布马车里一路摇摇晃晃到了一个偏僻的巷道。
看着那同马车相得益彰的破院落,辞镜额角划过大团大团的黑线。
这是在搞什么……
堂堂王爷住在一个破落的前后大院里可还行,那摇摇欲坠的牌匾,那斑驳掉漆的大门,还有里头这些杂草。
这个男人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上邪倒没觉得哪里不好,依然欢快地牵着辞镜往院子里跑去。
“辞镜,你饿不饿啊?要不要我给你拿点东西吃?”
上邪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就回头看看辞镜,那灿烂满足的笑脸看得辞镜有些心酸。
这个笨蛋会不会太容易满足了?
到底在开心个什么劲?
“不用了,这里有储存药材的地方吗?我去给你抓需要的药来泡澡。”
“有是有,”上邪挠着头发,指了指院落角落的一个房间:“只是里面的太医不允许别人碰他的东西。”
呵……
颜辞镜冷笑:“没事,我想拿他没法阻止的。你在这边等我就行。”
说着,辞镜直接迈步往那个房间走去,结果她走了还没几步,就被上邪给抓住了。
“怎么了?”
辞镜偏过头,疑惑地看着身后撅着嘴的上邪。
“我和你一起去,要是太医打你,我就打他!”
“……”
明明就是傻人傻话,可看到上邪那用力承诺的模样,辞镜居然觉得这个笨蛋格外的可信,下意识地伸手拍了拍他的头。
“好啊!那就靠你了!”
两个人悄悄地走到那间比较干净的房间门口,辞镜给上邪比了个动作,让他不要随便说话。
然后,一个人悄悄地走到房间窗户下往里面看去。
房间里有一个藤椅,椅子上坐着一个头发胡须灰白,长得尖嘴猴腮的老头,老头儿正悠闲地叼着烟枪,他的身前跪着一个丫鬟,正小心翼翼地替他捶腿。
“对,就是这儿,捏重一点,再重一点!切!你这丫头是没吃饭吗?”
老头儿一脚踢在丫鬟的肚子上,力度之大直接把丫鬟踢倒在地,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打滚。
“装什么死?给我滚起来!”
老头儿皱着光秃秃的眉,直接拿烟杆的头去烫那丫鬟。
一时间房间里充斥着老头儿变态的笑声和丫鬟凄厉的喊叫,好不恐怖。
见此,颜辞镜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上邪,却见他一张脸白的和涂了面粉一样,整个人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辞镜皱眉,看来这老头儿在府里相当横行霸道。
那她可不能视而不见。
这么想着,辞镜直接放了几只睡蚤到房间里,没过一会儿里头就完全没声了。
辞镜这才对着上邪招手,让他和她一起进去。
上邪虽然害怕,但看辞镜一直在给他递鼓励的眼神,也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气走到辞镜身边。
两个人就这样大摇大摆走进房间。
“别怕!”
拍了拍上邪的后脑勺,辞镜笑的很自信:“这老头儿睡死过去了,你可以随便处置他。”
“真,真的吗?”
上邪小心翼翼地走到老头儿面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又摇了摇他的肩膀,见老头儿确实一点反应都没有,坏坏地弯了眉眼。
“哼!让你欺负人!”
直接把老头儿连人带椅子一起踢倒在地,上邪似乎觉得不解气,又从地上捡起了那只烟杆,在辞镜的注视下把它扣在了老头儿的腿中间。
“……”
看到这,辞镜只觉得幻肢一痛,眼皮子直跳。
这傻子做的太绝了吧?
虽然她觉得这老头儿不值得同情,但他之前是有多伤天害理才让上邪这么记恨他?
“辞镜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做完这一切,上邪局促不安地走到辞镜面前,一双玉白细长的手不停互相摩擦着。
“没,没有……怎么会呢?”
辞镜干巴巴地笑了几声,然后连忙转移话题:“我,我先给你找药材吧!”
“我也和你一起,我认识字!”
“嗯。”
两个人在房间的几大排药柜前各种搜刮,但并没有做的太过火,就是差不多就行了,毕竟不能让老头儿发现他们来偷过药。
但看到柜子里的老人参还有雪莲这样的珍贵药材时,辞镜还是忍不住想要骂人:靠!这老头居然把这些都据为己有。
真是太不要脸了!
阉了他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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