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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姆的弟弟拉姆不出我的所料也是一张挂着大嘴巴的蛤蟆脸,他的个头不高,但身板却很壮实,杂乱的深黄色头发和下巴上凌乱的胡渣让他看起来显得十分蛮横。我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着他下车后的一举一动。
拉姆看到了瘌痢头挂在铁丝网上的肚肠,慌忙从背后取下了一把猎枪,小心翼翼的观察了瘌痢头的尸体,又顺着血迹寻到了躺在角落里被打成筛子的哥哥哈姆。
他的眼睛里突然闪出了怒火,皱起的眉间不停流淌着粗大的汗珠,他先是谨慎的端枪蹲往一堆掩护物后向四周打探起凶手的动静,鸦雀无声的垃圾场里只有大风吹过的呼啸声,这个聪明的家伙非常狡猾,他在起身前捡起了几块石头扔向集装箱屋子的铁墙上。
“嘭!嘭!”
铁墙被石块砸中后发出了空荡荡的回音,但是漆黑的屋子里任何其他的动静,他又静静等待了几分钟。见没人出来,便弯下腰,举枪走着S形的弯路快速蹲行到了集装箱的窗口下,他贴着墙慢慢地伸出了脑袋,往窗里窥探起来,里面空荡荡的柜子让他气得暴起了脖子上的青筋。
他悄悄踏下地上的碎石,挪动着身体缓缓靠到了门的一边。他紧张的又捡起了一块碎石,往里头滚去。可屋子里还是没有人回应,他闭上了眼睛长吸了一口气,突然又睁开眼睛甩身把枪口对准了门里。屏住呼吸的他迈进了一步,朝着左右两边的死角快速的瞄准了一遍。
突然,他的眼前一黑,趴在了地上,迷迷糊糊的他还想摸着脑袋挺起身子,但马上我就让他倒了下去。
握着棒球棍的我,踢开了他手边的猎枪。我没有选择继续打碎他结实的脑壳,而是一把揪住了他的后领把这个晕眩的家伙拖进了屋子里。
我藏的地方当然不是屋子里,我知道这种家伙一定会把最大的注意力放在漆黑的集装箱的里头,所以在姑娘们躲进地下室后我就随手拿了一个球棒从另一头的窗户翻了出去,当我从房后绕回到门边上的一堆垃圾里的时候,他正在研究着地上的尸体,我慢悠悠的钻进了一个大纸箱,从缝隙里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当他蹲行靠过来时,我仍是不慌不慌的等着。直到他全神贯注的把精力放在漆黑的门里时,我才悄悄起身摸到了他的身后,他以为我会在墙角守着他,哈,却不料我的金属球棍已经高高举起对准了他的脑袋。不过他确实耐打,在常人一下就晕的情况下,他倒是还要我再补上一记。
我虽然知道这很冒险,但是,我想我必须送给女孩们一次复仇的机会……
当这个奸商弟弟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被平时喜爱绑女人用的皮带牢牢锁在了一张凳子上,画面最大的亮点是这个挣扎的男人只剩下了一条内裤。
“你的衣服还挺合身。”
我穿上了他的战斗服,扛着球棍在肩膀上轻点,相比周围四个愤怒的女孩来说,我的鄙夷眼神已经是最客气的了。
“玛德!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拉姆迷迷糊糊看清了我,他喷着酸臭的口水咆哮道。
我用球棍指了指眼睛里冒着火花的四个女孩说,她们最清楚你是谁了。
“什么!是你们这些母狗杀了我兄弟!”拉姆气的涨红了脸,他不断的骂道:“快把我松开,不让老子特么的要干死你们!”
“喂!我说……”我低沉的说道:“对待女孩子们要有礼貌知道吗。”
“滚你马勒戈壁的礼貌!”蠢拉姆还是脏话连篇,他怒吼道:“放开老子,不然把你们统统弄死!”
我没有对一跳疯狗动气,而是对着姑娘们说:“好吧,姑娘们先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现在谁是主子。”
“玛德!你们敢!”
拉姆的声音很洪亮,把平时受惯他欺侮的女孩们给镇住了。
“呵,这家伙的确太吵了。”我耸了耸肩说:“没事,你们都是斯文的姑娘,我来替你们开个头。”
话音刚落,我回身一棍抽在了他的嘴巴上,把他一排的牙齿给打了下来,拉姆张大了血盆大口痛苦的嚎叫起来。
“啪!”
红发琳达第一个找回了自己的勇气,她用事先从地牢里拿上来的鞭子重重抽打拉姆的粗糙的脸颊,这个愤怒的女人抽完了一下后,就像上瘾发了疯死地不停的继续抽着眼前的仇人。看着琳达的报复,其他的女人也拿起了手中的皮鞭一同开始鞭挞她们眼前这个恨之入骨想食肉寝皮禽兽。
在足足被抽了十几分钟后嚣张的拉姆再没了底气,惨叫的他从漫骂转而变成了求饶,他的嘴里一边杀猪似的嚎啕一边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加油吧女士们!他可没那么容易死的。”我放下球棍,叼着香烟依靠在柜台旁不停鼓舞着四个泄恨的女孩。
约莫又过了一会儿,女儿们手中的皮鞭速度明显的慢了,看的出她们都累了。
“停!”举起了手掌,顺手在柜台上抄起了一把小榔头,“女士们休息一下,让我来问题问他点问题。”
我走到了拉姆的面前,把烟蒂拧灭在他的眼皮上。
“啊……!”痛楚让他嘶吼了一阵。
“啧啧啧,别喊了,问你话呢拉姆,知道皇后派人来这买过毒药的事吗?”
拉姆摇了摇头。
我蹲下身子,一锤砸断了他的一根手指,我知道这个畜生还要再叫唤一下,所以等他喊完继续问他。
“知不知道?”
他无奈的点头了。
“很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就不杀你。”
“有个叫纱萝的女人自称是皇后的人来这买过毒药。”
“哦,纱萝。”
“行了,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要信守诺言。”拉姆乏力的说。
“别急,还有一个问题。”我打断了他,“我听说上次你兄弟给那个纱萝示范了毒药,可是被灌入毒药的女孩好像过了很久才七窍流血死的不是吗?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那个毒药喝下后不会立即死的,它会慢慢侵蚀进人体的血管里,三个小时左右大量的毒素才会涌入心脏,然后服毒的人才会猝死。”
“哦。”我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有说道:“那么也就是说,如果在某个地方服用了毒药,受害人不会当场立即死亡,而是可以在三个小时内自由活动,随意去到别的地方再暴毙是吗?”
“嗯,可以这么说,所以这也是这种毒药特殊的地方。”拉姆喘着气说:“好了,可以饶了我吗?”
“抱歉,恐怕这些姑娘们是不会同意的。”
“你说过不杀我的。”
“呵,我当然不杀你了。”我笑道:“冤有头债有主,当然应该是姑娘们杀了你咯!”
“你个畜生!不讲信用!还是男人吗!”
我阴沉下了脸严肃的说道:“和你这种欺侮女人的败类相比,我就是男人中的男人了。”
我转过身对着四个女孩们又说:“他觉得他自己是个男人,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怎样让他变成个太监。”
珍妮铁着脸接过我手中的小榔头,她的眼神和其他女孩一样,冒着熊熊仇恨的火焰,死死盯着眼前绑在凳子上的禽兽。
“用鞭子抽是件很累的差事,这个地方可以找到许多的工具,你们大可以尽情自由的发挥,想想他之前在地牢里是怎么拷着你们虐待的,加倍奉还的时刻到了,我出去抽烟,顺便看看我们的新房车,不打扰你们尽情复仇,记住,把怨气都撒了,我想看到你们出来的时候,能够面对新的生活了。”
我把他们留在了里面,虽然在门外头还能听到拉姆越来越凄惨的呼喊声,但我一点都不会同情,女孩们身上永远都抹不去的伤疤,还有那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是这个死不足惜的家伙用命也抵不回来的。
但是我想,这些可怜的姑娘今后不会再软弱了,复仇让她们宣泄了痛苦,复仇赋予了她们力量,复仇会让她们在废土上逐渐坚强。
我独自坐在车上又思考其另一个问题,如果毒药不能当场毙命,那么死在皇后宫殿里的容妃就不像是皇后所为了,她不会蠢到对人用完延时的毒药,还把受害者留在的家中,皇后大可以支开容妃,反正之后暴毙在哪都不会碍着她什么事的。可矛盾的是,拉姆却口口声声说那个叫纱萝的女人是皇后派来的。这下案子似乎又扑朔迷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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